第18章 三闖上海,逃向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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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82字
- 2021-09-29 00:13:05
趙瑯玉自從生女趙悔之后,不在登臺,悉心的照顧自己的女兒。
孫影權申請換防到了山東,來到了趙瑯玉的家里提親。
孫影權買了禮品,來到趙瑯玉的家里。
此時正值八月十五,中秋佳節。
趙瑯玉一家人來到了吃月餅、賞月。
孫影權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提著禮品來到了趙瑯玉的家里。
敲了門。
貴全來開門。
“影權?!?
“師父。”
“你咋來了?!?
“我聽說瑯玉姐姐被那個混蛋給拋棄了,我想來提親?!?
“提親?!?
“我已經是連長。”
貴全冷笑了一聲,臉陰了下來。
“影權,你要是這樣提親,我賭你成不了。進來吧。”
貴全知道趙瑯玉是個崇尚純真愛情的人,孫影權自以為當了連長才來提親,這是在羞辱趙瑯玉,貴全也是要教育教育孫影權。
不管是不是一段姻緣,孫影權都不能以自己是連長為資本追求趙瑯玉。
貴全來到了趙瑯玉面前。
“姐姐。不?,樣?。”
“你叫我什么?”
“我愛你,我愛趙瑯玉。我孫影權愛趙瑯玉?!?
“你錯過了機會。走吧?!?
此時趙瑯玉臉是冷冷的,其他人都住了手,放下了手中的月餅。
“以前,我唱戲不成器,后來我是一個大頭兵,我還是不能娶你?,F在我當上了連長了,我能來提親了?!?
孫影權把禮品放在桌子上,渴望的眼神望著趙瑯玉。
趙瑯玉嚼了嚼月餅,瞬時發了飆。
“滾,滾,你給我滾?!?
趙瑯玉摔了禮品,對著孫影權一陣拳打腳踢。
孫影權不敢還手,即使是經過了軍隊訓練,已經是能夠打得過趙瑯玉的孫影權。
趙瑯玉將孫影權推出了家門,又將禮品扔到了地上。
“滾?!?
眾人不敢吭聲,貴全走向前。
“瑯玉,回去歇著吧?!?
“嗯。”
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趙瑯玉一臉慈祥的母愛看著趙悔,拍打著趙悔睡覺。
“悔兒,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都不是個好東西...”
孫影權想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就近來到了附近的大排檔式的路邊攤,點了幾個菜,一壺酒,自斟自酌。
“孫影權?!?
孫影權一回頭看到了貴全。
“師父?!?
“咋,不請你師父喝一杯?!?
孫影權起身,向貴全讓座。
貴全坐下了。
“我告訴你,當年,你到我這兒做學徒,你有資格喜歡瑯玉,現在,你。沒有資格?!?
“為啥?”
“為啥?,當你是個窮小子,要不是瑯玉幫著你,你早死了。”
“可我現在是連長了?!?
“就因為你是連長,你覺得連長才配得上瑯玉。可瑯玉生來就是心性高傲?,樣袷莻€純潔、善良的孩子。不管是因為什么她愛別人,也不會是因為官職、名利。你拿著這些提親,不是看低了瑯玉。瑯玉會不會嫁給你,我不知道,但不會因為你的軍裝。別喝了,回去歇著吧?!?
“師父?!?
孫影權陷入了沉思。
貴全回到了家里,幾天后貴全把孫影權當初離開的原因告訴了趙瑯玉,趙瑯玉也是不置可否。
孫影權兩三年來,默默地追求趙瑯玉。
時間來到了1931年,日本人發動了“九.一八”事變。
王雪禮、王冰禮畢了業,兩個人回到了山東,在山東做了教師。
聽到了這個消息,組織學生進行游行捐款,宣傳抗日。
王雪禮帶著學生,打著橫幅,在大街上高聲喊著。
“守土保家,人人有責。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趙瑯玉這天接自己的女兒放學。
趙瑯玉帶著趙悔在大街上走著。
“娘,我想吃草草包?!?
“草草包。娘給你買。”
趙瑯玉來到了攤上,接過來草草包,剛要付錢。
此時孫影權從后面過來替趙瑯玉付了賬。
“謝謝軍爺?!?
“誰讓你喊軍爺的?”
“軍爺,您這是...”
“行了,行了?!?
一回頭,趙瑯玉已經抱著孩子走出了好遠。
“瑯玉、瑯玉?!?
孫影權跟了上去。
趙瑯玉一回頭,差點兒撞上了孫影權。
“你別跟著我,這草草包我們要了,你滾吧。”
“瑯玉,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你也是個軍官,要點兒臉?!?
“瑯玉?!?
趙瑯玉一腳跺在孫影權的腳面骨上,疼的孫影權起不來身。
趙瑯玉此時已經走遠了。
“娘,你為啥對孫叔叔那么討厭?!?
“悔兒,你還小,不太懂,等你長大了,你就懂了。你給娘說說,今兒都學了啥?”
趙悔正吃著包子,有些嗚咽。
“老師,講了一首古詩?!?
“你給娘背背?!?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
十四萬人齊解甲,寧無一個是男兒。
我們老師說,我們的東北被日本人給占領了?!?
“東北,被人占領了。”
“咱們的國家領土主權受到了侵犯,咱們就得打出去?!?
“悔兒,娘的年齡大了,不如你了?!?
“娘,你還年輕?!?
......
趙瑯玉看到了王雪禮、王冰禮正在拿著箱子,帶著學生,組織捐款。
“娘,你看。”
“你兩個小姨干啥呢?”
“娘。他們說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們也捐一點兒吧?!?
“走,娘帶你過去?!?
到了捐款箱面前,趙瑯玉給了趙悔三十塊大洋。
趙悔就把錢塞到了捐款箱里。
王雪禮大喊。
“小學生趙悔,捐款三十塊大洋?!?
圍觀的人喝到。
“好?!?
“早點兒回家吃飯?!?
“知道了,姐姐?!?
趙瑯玉圍好了趙悔的圍巾,抱著趙悔走了。
剛走有一會兒。
王雪禮、王冰禮就造了殃。
欒停帶著警局的人馬,一通亂打。
還要搶王雪禮、王冰禮手里的捐款箱,王雪禮、王冰禮就在爭奪之中斃命。
欒停是個被收買的漢奸,對王雪禮、王冰禮這種積極抗日的人進行嚴厲的打擊,任何抗日的言論、行為,欒停都以暴動言論,將其驅散或抓獲。
王雪禮、王冰禮就死于暴亂之中。
此時已經出嫁的蕭小茹,在大街上看到了這一幕,急慌慌地跑到趙瑯玉的家里。
“姐姐,姐姐?!?
“小茹,你咋來了?!?
“姐姐,你快去,冰禮、雪禮出事兒了?!?
“在哪兒。”
“就在她倆募捐的地方,警察正在那兒打她們呢?”
“啥?!?
趙瑯玉又回頭對姐姐趙蓮、孫美環說了一聲。
“娘,姐姐,你們先在這兒等會兒,我去看看?!?
“哎,瑯玉。你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
拉著蕭小茹的手就趕往現場,此時王雪禮、王冰禮已經死于暴亂之中。
趙瑯玉走向前,傷心地看著自己當初從窯子中贖出的兩個妹妹。
潸然落淚,用手為她們合上了眼。
警察已經趕跑了其他學生,用槍栓對著趙瑯玉。
趙瑯玉問了一聲。
“誰打的我妹妹?”
“你妹妹妖言惑眾、蠱惑民心。死有余辜?!?
趙瑯玉上來就出手,打了欒停一拳。
欒停先是一振,定了定神。
“給老子打?!?
趙瑯玉被警察打的遍體鱗傷,渾身淤青。
當時并未闖到人群中的蕭小茹趕到了孫影權的駐地。
叫來了孫影權。
孫影權此時已經是營長了,主抓山東的軍事防務。
孫影權帶人趕到了現場,向天鳴了一槍。
警察才住了手,趙瑯玉此時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孫影權下了馬,拿著槍對著欒停,
“是你她們弄成這樣的?”
“孫營長,她們妖言惑眾,我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就是讓你草菅人命?!?
“那倆不經打,這個還是命硬?!?
蕭小茹的丈夫陸春是孫影權的副官,走上前說了一聲。
“這可是咱們頂頭上司人?!?
欒??吹搅诉@一幕,更加的囂張了。
“孫營長,咱們兄弟好說話。要不,我這就把這個女的送到你府上?!?
“好啊?!?
孫影權抬手一槍,撂倒了欒停。
孫影權不許欒停這樣侮辱趙瑯玉,更要為趙瑯玉這次挨打報仇。
蕭小茹背著趙瑯玉,回到趙瑯玉家里,事后安葬了王雪禮、王冰禮。
孫影權自己到了頂頭上司那里去認罪。
頂頭上司才是幕后的漢奸,上司利用欒停,但是視欒停如同一條狗一樣。
孫影權雖然是槍殺了欒停,但是孫影權卻是站在正義一方,不敢名目張膽地法辦孫影權。
但是古人云:打狗看主人。
孫影權確實是打了上司的臉。
找了個由頭,罷免了孫影權的官職。
孫影權的副官陸春接替了孫影權的位置。
孫影權治軍嚴明,為官清廉,有了錢,除了追求趙瑯玉,很多也都救濟了別人。
因此再次流落街頭。
陸春把這個消息說給了蕭小茹。
蕭小茹每天都去照顧趙瑯玉。
趙瑯玉漸漸地恢復了身體。
“姐,我給你說個事兒。”
“你說吧?!?
“姐,孫影權現在被人罷了官兒,現在流落街頭了?!?
“啥?”
“為了你,他打死了欒停。平時,他也是清廉的要命,現在他已經露宿街頭了?!?
“妹子,你不用繞彎兒。他要是個男子漢,就讓親自到我家來提親?!?
蕭小茹會心地一笑,繼續給趙瑯玉嘴里送湯。
過了一天的時間,孫影權來到趙瑯玉家里提親。
趙瑯玉因為自己的妹妹蕭小茹出嫁,和貴全商議著放棄了飯館,開始干起來種地收租子的生活。
貴全這回來開門,看到了孫影權手捧著一束鮮玫瑰。
“師父。”
“這回有戲啊。”
“借您吉言。”
孫影權來到了院子里,單膝跪地。
“趙瑯玉,我孫影權此生,非你不娶?!?
拿著鮮花一拱手。
趙瑯玉接過來鮮花,羞澀了。
孫影權站起來,充滿愛意地看著趙瑯玉。
趙瑯玉一回頭。
“誰讓你起來的,我還沒發話呢,接著跪?!?
趙瑯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玫瑰時常會心地微笑。
到了傍晚,趙瑯玉出了房間,走到了孫影權的面前。
“跪的腰疼了吧?”
孫影權呲著牙,點了點頭。
趙瑯玉扶起孫影權。
“起來吧。跟我接孩子去?!?
“誒。”
孫影權走的踉踉蹌蹌。
“就你這樣,還想結婚入洞房。”
孫影權被說的臉通紅。
兩個人舉辦了婚禮,過了兩年的時間。
古北口抗戰爆發。
孫影權再次報名參軍。
臨行時,孫影權親吻了趙悔,又轉向了趙瑯玉。
“瑯玉,你最看得起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現在,我就去上戰場,保家衛國。”
趙瑯玉拿出來一面旗,歪歪扭扭地上面繡著。
“傷時拭血,死后裹身。”
孫影權一臉嫌棄的看著這面旗。
“你這手藝...”
“咋,這手藝咋了。”
“好好好?!?
“我傷時拭血,死后裹身?!?
孫影權一回頭。
“走了。”
“爹,早些回來?!?
“爹一定回來給我女兒一個軍功章?!?
趙瑯玉流著淚而又欣慰地看著遠去的孫影權。
古北口抗戰之后,日軍打到了山東。
趙瑯玉的家的院子被炸成了廢墟。
所幸人還都在,只是貴全被炸毀了雙腿。
到處兵荒馬亂,在山東積攢下來的錢,也都是化作了黃粱一夢。
趙瑯玉用家里存下的零錢,買了兩輛馬車,準備逃難。
蕭小茹跟著丈夫在軍隊之中,并沒有跟著趙瑯玉出來。
剛剛出了山東,趙瑯玉就是一籌莫展,平日里舒服的日子過慣了,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哥哥、娘親、師父風餐露宿,趙瑯玉自責自己無能。
趙瑯玉把隨身攜帶的干糧給了他們,自己頓頓吃的都很少。
趙長還天天給趙蓮、孫美環叫嚷著。
“這吃的是啥?狗都不吃的東西?!?
孫美環和趙瑯玉對視了一眼,再安慰趙長。
“趙長,你就將就點兒,現在,找點兒糧食不容易。你不吃也不能餓死。”
趙長一臉不情愿地咬著菜餅子。
趙瑯玉身旁的趙悔也是咬了一聲。
“娘,不好吃?!?
趙瑯玉回頭,搭著肩膀對趙悔說,
“悔兒,娘知道,這不好吃,可是你也得吃,娘小時候學藝,有時候連這都沒得吃。”
趙瑯玉想起了學藝。
本來趙瑯玉出了山東想要想西走,可是趙瑯玉看到了現在的場景,趙瑯玉決心三赴上海。
趙瑯玉拿出來自己所有的錢,又賣掉了馬車,乘船從海路奔往上海。
路上趙瑯玉一直在默戲,畢竟七八年不再登臺,但是天才就是天才,趙瑯玉的功力恢復了七八成。
到了上海,趙瑯玉找到了包場經理李海林。
趙瑯玉因為上次來上海與青幫楊論結怨,請求李海林使用化名。
李海林念著舊情,用了化名,給趙瑯玉安排了演出。
趙瑯玉唱了兩場,掙下了近千塊大洋,不久,淞滬會戰爆發。
趙瑯玉攜著全家人逃亡大西南,一路上歷盡了千辛萬苦來。
趙瑯玉買了一個院子之后,在上海掙的錢就所剩無幾了。
在西南地區,還是有一些逃亡過來的京劇劇迷,趙瑯玉生活所迫重操舊業,再一次做回了戲子。
趙瑯玉又一次回到了每天練功、吊嗓的生活。
但不允許趙悔看趙瑯玉練功,每天只讓趙悔學習文化科學知識。
趙瑯玉雖然心存著熱愛,但這是生活所迫重回到京劇事業,可是戲子的身份破壞了趙瑯玉的美好的愛情,趙瑯玉不想女兒趙悔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