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課間操，段云回到了位置之上繼續趴著。

雖然睡意已然不在，可是接下來是兩節數學課，而數學老師......哎，不說也罷。

反正段云即使是從來一次，仍舊不會喜歡她。

這不僅僅是段云的原因，更是這位數學老師本身的原因。

段云趴在課桌之上，看著一個一個同學在上課鈴聲響起之后走進教室，大部分同學的臉色都算好。

而讓段云感到奇怪的是，阮曉月的臉色格外的蒼白。

“怎么了？不舒服嗎？”段云問道。

“沒有，只是.....”

阮曉月欲言又止，讓段云很是不解。

“難道是例假來了？”段云心想。但是看著阮曉月又沒有捂著肚子的模樣，也不像是身體的原因。倒是那算略帶憂傷的眼睛讓段云有著一些猜想。

“剛剛遇到什么煩心的事情嗎？”段云問道。

課間操之前都沒有什么異樣，可是做完之后便是這般模樣。這讓段云不禁將原因鎖定在這個范圍。

可是剛剛的段云又完全心不在焉，沒有在意周圍。他也沒有著電視或電影之中那種過目不忘，即使許久之后也可以通過一些離奇的細節來尋找的原因的技能。

所以只有開口詢問。不過既然是初中生，也不必在意如此之多。

中學之時，不可失去太多的本真。不然便會在許久之后回望，失去許多的樂趣。

“也沒有。哎呀，沒什么，你別問了。”阮曉月說道，最后解釋不了，耍了一下女生的小脾氣便糊弄過去。

“好吧。”段云有些無奈，只能聳聳肩。隨后段云便準備繼續趴著聽講。

“段云？！你干什么呢？給我站起來！”

忽然，汪迎的話如同一陣雷聲在段云的耳邊響起。段云的身軀一震，但隨即便是無可奈何。

不論怎么說，都是自己說話在先。被發現了被罵上幾句也沒有什么辦法。

“上課在這悄咪咪的說話？你成績很好嗎？還是你全都學懂了？給我站好了，我沒讓你坐下你就給我一直站著！”汪迎生氣地說著。段云只是點頭，不說話，然后站著開始聽講。

不過不得不說，睡意頓時便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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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數學課段云終還是坐了下來，第一節課汪迎便問了段云一個問題隨后讓段云坐了下去。

而坐下之后，段云便又開始了打瞌睡。

不過腦海中也浮現出了有關數學老師汪迎的一些事情。

說來，不論先前第一次經歷初中還是現在，她對于自己都沒有針對，或許是因為段云的成績一直處于中上的水平，但又不算突出，而成績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平時上課也不算亮眼等等，段云倒是很少被罵。

但是其他的同學便沒有這么好運了。

汪迎罵人以什么為主呢？

段云如今思索一下，得出結論：以自己的心情與喜好為主。

一個女生上課照了照鏡子，不行，要罵！一個同學，數學成績太好了，但是做錯了一些小題，要罵！一些同學成績太差了，更是要罵！

而初一開始罵，初二開始動手，初三則直接開始各種懲罰。

最是讓段云記憶深刻的事情，也是段云此刻才想起的事情，便是她讓兩個同學跪在講臺之上。控訴這兩個同學的壞事，什么什么的，最后甚至上升到人生高度。

而在這其中，還得意洋洋地說曾經的她懲罰更是嚴格，甚至詢問某些同學，問那位同學的姐姐或哥哥曾經經歷過什么，而得出的結論自然是曾經更沒‘人性’。

這也便是眾多初中同學，即使十幾年之后，回憶起這位老師仍舊只有怨恨與厭惡的原因吧。

教學水平的高水平與人格的高水平是并不成對比的。

即使段云不是被主要懲罰的哪一個，甚至段云受到的懲罰僅僅限制于懲罰的限度之內，并沒有越過界限。

但是這不影響段云對于這位老師的厭惡。

當然，現在的自己，不論是第一次還是再一次，都是一開始便不喜歡這位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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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妖婆！”寧帥感嘆道，隨后走在段云身旁一同前去食堂。

“早點死了算了，禍害人間！”

聽著寧帥的感嘆與咒怨，段云卻是沒有附和。

不喜歸不喜，厭惡歸厭惡，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克制。這是段云進入社會之后得到的改變，曾經的他也是一位滿腹惱騷的青年，但總是會改變的。

“走快點啊，不然一會隊伍可就排到門口了！”段云說道，隨后加快了步伐。不過寧帥卻是不緊張。

“急什么，一會自己去打菜就好了。”寧帥說道。

段云知道寧帥的意思。這一個時期，他們中學的食堂秩序并好，許多不喜學習的學生便總是卡隊，而被多次卡隊之后，他們寢室這一幫人也就學會了卡隊。

最后這竟然成為了一個習慣！

當時的自己還曾以此感到驕傲，現在想來真是幼稚。

“你慢慢走吧，我可不管你了。”段云說著，便跑了起來。可是當他來到食堂之后，看著那長長的隊伍，還有那隊伍前方卡隊的人，心中反感無奈。

于是......

段云很快便打上了飯菜，和室友一起，如同幾個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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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強烈，窗外蟬的叫聲都弱了幾分。校園之中不多的樹木之上，只有著幾個蟬孤零零地叫著。對于寢室之中的學生來說，這一點聲響完全無法影響他們的睡眠。

很快，便進入沉睡之中，又很快，似乎只是一瞬，鈴聲便響起。

該去教室了。

今日段云仍舊早早地來到了教室，沒有在床上拖沓。

不過當他來到教室之后，卻是感到許多雙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匯聚，移動。

這讓段云感覺奇怪，但是掃視而去，卻是無法發現到底是誰在注視著自己。

段云也不可能去隨便找一個人詢問，無根無源的詢問實在是太離譜了。

但奇怪的感覺終究是讓人不舒服，而段云也不喜歡這種無緣無故被注視的原因。

坐到座位之上，段云不禁詢問起了一旁埋著頭的同桌。

“今天中午出了什么事情嘛？總感覺班上有什么事發生了。”段云拍了拍一旁的阮曉月，而趴著的阮曉月感到段云的拍打之后，渾身顫抖了一下。

隨后起身看著段云，有些發白的臉上透露著疑惑的表情。

“有嗎？不知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