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就特么你叫怪異啊
- 逐禍之人
- 魏津亭
- 2171字
- 2021-09-06 00:01:00
房間內沒人說話,秦薪也沒有去打破這種氛圍,爬上床后依舊是背對著大家。
過了好一會,老二才勉強笑著打破了房間內冰一般的氛圍:“是啊,不違規就行了。畢竟昨天演示的那個視頻里面的……學長,那下場我可不想經歷一次,看著就渾身起疙瘩。”
老三也附和著笑了兩聲,只是笑聲里滿滿的都是勉強,怎么聽都不是出于真心。
這時老大直接故作自然地結束了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好了好了,不談這個,反正校規就那么幾條,稍微注意一些肯定能安全畢業的。”
說到這里,老大故作輕松地道:“再說了,那位學長也只是被懲罰,不也沒有生命危險嘛。”
聽言老二老三忙跟著附和了幾句。
秦薪見狀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順便轉移了話題。
不一會,四人又暢快地聊起天來,就仿佛之前那凍結了房間氣氛的聊天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聊天中,秦薪對一切自己身世相關的問題都含糊地帶了過去。他深知,在這種自己可能一無所知的地方,說的越多,就錯的越多,就算這一天下來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獲取到了不少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但是和這個世界的土著比起來,他終究只是個外來者。
但是其他三個人卻全然沒有戒心一般,在交談中把自己的底漏了個干干凈凈,順便還讓秦薪長了不少和這個世界相關的見識。
老二,昨天晚上秦薪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他的怪異是能夠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玩雜耍的幽靈。老二是本地人,大約二十歲左右,長相平平無奇,只是兩只眼睛的間距稍微大了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像一只青蛙。
老三,秦薪今天才見到的人,他的臉上從左側的鬢角到鼻梁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他本人對此諱莫如深,幾次提到都敷衍了過去,明顯不想多提。據老三本人說,他目前還沒有析出自己的怪異。
老大,今天早上為秦薪介紹了學校情況的人,長相老成,來到這個學校已經八年了還沒有畢業,和昨天才來這個學校的其他三人完全不一樣,但是老大本人對這件事并不介意,多次自己拿這件事情打趣。
在其他人問及老大的怪異時候,老大笑道過幾天你們就見到了,并沒有詳細介紹。
老大自稱是這個學校創校那一年的學生,對這個學校里的事情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堪稱這座學校里的百曉生。
秦薪當時聽到這里,就順勢跟老大打聽了一下老三下午和他科普的“晚上不能出門”這件事。
老大得意洋洋地一拍大腿,整個人本來是從床上躺著的,這一拍之下整個床為之一震,發出了不堪重負地“吱嘎”聲。
拍完大腿之后,老大后背稍稍用力,整個人直接坐了起來,仿佛被搔到癢處的老翁一般笑了起來:“這你可問對人了。”
“那怪異大概是學校創校的第四年初進入禁樓,學校創校的第五年中旬跑出來的,當時引起的動靜特別大,有好多學生因為這個怪異而失蹤,上面也很是重視,直接搞了個大陣,才把這個怪異鎮住。”
寢室內其余的三人頓時來了興趣,紛紛讓老大詳細講講。
老大瞇著眼想了一會,說道:“當時第四年初,那個怪異對應的宿主畢業了,把那只怪異留在了禁樓內。當時禁樓內的禁制還不完善,那只怪異的能力又十分特殊,硬是活到了第五年的春天。”
“然后在第五年中旬的時候,我跟著幾位學弟一起去送新的一批怪異進樓,在我們打開禁制的一瞬間,還沒來得及把手里新的一批怪異送下去,就看見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子從里面竄了出來,因為那個黑影的體積很小,它是直接在我們的身下鉆過去的,我們誰也沒反應過來,竟是沒攔住。”
秦薪眼睛微微一亮,“送下去”?
但他并沒有問出口,而是讓談興正濃的老大繼續介紹了下去。
“這禁制只對怪異有效,人是能夠自由進出的,但是正常情況下,這禁制也只在我們進樓的一瞬間關閉一下,而正常情況下,怪異是無法靠近樓門口的。誰也沒有料到那怪異的速度如此之快。”
“然后學校就修了個大陣,借用日光的力量壓制它,讓它白天沒有行動的能力,天黑下來才逐漸恢復能力,等它能夠自由行動都過了午夜了,所以只要晚上十點之后不出去都是安全的。”
其余三人均表示長了見識。
屋內四人聊到大概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四人均有了困意,彼此不再說話。
秦薪也不例外,這一天他雖然只在校園內活動,可東跑西顛的,加起來也走了不少路,整個人十分疲憊,現在寢室安靜了下來,他也就自然而然有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秦薪從睡夢中醒來,他打量四周,屋內的其余三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屋內只有秦薪一人,和四座上床下桌的床鋪,其余三座本該有人的床鋪現在空空蕩蕩,上面隱隱約約有血的味道傳來。
跟昨天晚上不同的是,秦薪這次毫無驚慌之意,反而滿意地笑了起來,仿佛智珠在握。
秦薪直接翻身下床,一腳把陽臺門踹開,看見了陽臺上豎立起的十字架,和十字架上面那具渾身赤裸的身體。和昨天晚上不同的是,此刻這具身體雖然依然遍布鞭痕和血跡,但是身體的所有部分卻都是完整的,只是左手的部分在逐漸脫離,隱約有掉落之勢。
在秦薪看過去的一瞬間,十字架上的左腕本來在開裂的腕部停止了繼續分裂下去,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秦薪溫和地笑了起來,隨后直接回頭走去屋內,把自己的椅子拎了出來。
他走到了陽臺上,那具身體的后面,高高舉起了椅子。
那具身體仿佛也察覺了不妙,再也顧不得秦薪的視線,兩個手腕和兩個腳踝處同時開始裂開。
秦薪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用力把椅子掄了下去,椅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仿佛敲擊高爾夫球的球桿,硬生生地把十字架從底部打斷了,整具身體高高地飛了出去,撞到了屋內的天花板,然后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秦薪看著屋內努力掙扎的身體,滿意地笑了笑:“就特么你叫怪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