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女子,怎敢揣摩皇家?!毖哉Z對皇家確是沒有幾分尊敬。
“哼?!彼浜咭宦暎闶悄夭毁澩脑捳Z。
說話間,二人的乘著的沈家馬車到了那小倌樓門口。二人具是帶著斗笠。
“聽說那男子來自南詔,生的旁人看上一眼都要花千萬金,自聽說南詔生美人,到沒想到是哪般精彩的模樣……”
竇阿房“……”
這話說的著實露骨,二人身邊的侍女只有沈梨園的侍女面無異樣神色,倒是竇阿房身邊的侍女,眉毛皺了皺。
竇阿房眉毛一皺,隨即不悅道“朝歌,去把尾巴處理了?!彼难劬哌^巷子角。
沈梨園也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微微一怔,便也想過味來了,“不如送去我沈家地牢,什么話該說不該說都招供出來了?!?
“打殺了,無名之卒。”話語里盡顯冷漠。
“進去吧?!?
沈梨園“這塊的酒也是不錯的……”
“二位……”那小廝目光一怔,雖說他們云兮閣吸引很多女子到來,但是歲數這般小的……“姑娘……”
“聽說你這新來了一位精彩的人?”那話語竟是比常來這的人言語還要露骨。
“我們悸末公子正在樓上彈琴……”
“寂寞?”沈梨園心里感慨道,不愧是小倌,這名字起的倒是這般耐人尋味“好名字……”
竇阿房“……”
小廝“……這二人帶二位上樓。”
“好?!鄙蚶鎴@看了一眼領路人,也是少年模樣的,倒是眉清目秀。
竇阿房本不甚在意這男子,可是那琴聲,著實是想讓人一探究竟。沒想到,小小金陵也能聽到傳聞中的密樂。
“這琴聲你可聽出些味道?”竇阿房問向身邊的沈梨園。
“我不甚懂琴……”
“南詔人?”她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平常人彈琴,余音繞梁,傳至八九尺足以,可是這嘈雜的環境,二十多尺仍能聽清,若是細聽,竟有絲絲蠱惑人心意味。
二人走到樓上,倒是出奇的安靜,一眾富家女子坐在那聽,表情具是沉醉。
“這世間竟有這般出塵的人……”沈梨園看得有些微微愣住,這少年約摸著不過弱冠,生的真真是一副好皮相,那皮膚要比女子白上幾分,光滑幾分,眼睛確實深邃的很,狹長的眼睛似有若無的疏遠甚是攝魄,鼻梁很是高聳,鼻子堅挺,帶著幾分難以描摹的異域美麗,這男子,當真說得上美麗了?!澳请p眼睛淡淡的疏遠……淡淡的憂傷……”
竇阿房微微一怔,看向沈梨園有些無奈,確是一語道破“我看啊他的那雙眼睛全是涼薄?!彼粗贿h處彈琴的人,手亦是白皙,骨節分明,一指一余音,端的是出塵仙子,可是仙子怎么會彈這蠱惑人心的曲子呢。
竇阿房將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隨即不經心的掉落在地上。她扔的角度也是討巧,這地上均是鋪的華麗花紋的毯子,若是掉上,也不會碎,只不過她的茶杯在凳子角上彈了幾下,瓷器不抵木頭堅韌,聲音接連響耳,一時間,竟然阻斷了琴聲。那首座的男子彈琴的聲音孑然而止。
那男子眸光深邃,看向碎杯子,順著目光看向了始作俑者。
竇阿房卻從來都沒有看那男子一眼,好像從來就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阿房,我剛才……”她迷迷糊糊的轉了轉腦袋,自剛才聽了那聲音,便覺得雙眼有些迷蒙。
“他剛彈完曲子,可能是累了。”竇阿房把玩著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