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鎖外頭的人,倒退著去按了電梯,習慣了。
多被罵幾次,打幾次,兇幾次,真的會習慣。
要是她像在車上那會什么都不說,連玩笑也不開了,那他可能才會有點抑郁。
他坐進車里,看看小區的人,想了想還是給那兩個兄弟發了微信,“我大概進組四個月左右,幫我照顧一下你姐姐。”
這個微信在他綁好安全帶就得到回復,“我姐姐,我自然會照顧好。”
另一條相似的微信在傍晚收到回復,“你這就走了,不怕我姐找小鮮肉,我跟你講,我姐有的是錢,看上她的人和錢的可不少。”
“別說,我不提醒你,早點回來吧你。”
一句句話,他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看來了解丁凝的不只是他,她的弟弟也很清楚。
他怕的也是這個啊。
就是為了她,也得把這個戲拍好了。
放好手機,抱起地上一箱子到了車上,跟上前面的大貨車。
身后院子的門關上,客廳的箱子消失,連后院的游泳池的水也排光了。
“坐好了,別流口水在我車上知道嘛!”謝晉逸看眼副駕的貝多,它系著安全帶坐的老老實實。
時不時吐著舌頭,讓謝晉逸有點擔心它的口水。
另一邊……
下班的丁銘一邊穿上大衣,一邊撥通丁晟的電話,“一起吃飯,我們今晚去姐那吃。”
“行,我幫琳琳捏下腳就過去。”電話那頭的丁晟抱著連琳琳的腳,輕輕捏著。
孕晚期,這腳一天比一天還要腫了。
丁銘看著掛斷的電話,忍不住爆粗口,“我擦……”
這狗糧都要吃。
出了診室,大步走轉角就遇到過來的護士,“丁醫生,有個病例……”
“啊,幫我放桌上吧,謝謝。”丁銘看她手里的東西,想了一下還是選擇下班。
走過幾步,才記起他剛鎖了門,倒退著將鑰匙丟她病例夾上,“謝謝小可愛了。”
“鑰匙明天再找你拿了。”他說著就走遠了。
身后的小護士拿著鑰匙,看他離去的背影,“可我明天休假啊。”
……
丁銘提著大袋小袋到了丁凝家里,看見丁晟已經擼起袖子在擦桌子。
而他們的姐姐則舒服的坐在懶人沙發上拿著本小漫畫。
他換了鞋子,提著東西到廚房去。
丁凝翻過一頁,嘴里嘖嘖兩聲,“這男主不行啊。”
丁晟撿起落沙發的一條毛巾,正好聽見,就回她一句,“那女主就行了?”
地上的人插了一塊手邊切好的蘋果搖頭,“沒有女主。”
丁晟:……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收了一筐的衣服,“姐,少看那些東西。”
丁凝換了只手拿,“你不懂!”
他默默離開,還是裝不知道好了。
丁晟收好客廳就到廚房幫丁銘去了,一個半小時,四菜一湯,倒也挺快。
丁凝抱著玩偶有點昏昏欲睡,可是鼻尖都是香味。
歡喜的去開了一瓶酒,在他們洗手后就坐下,一人給倒了一杯。
丁銘搖頭,“我明天還有手術。”他就不喝了。
丁晟拿過酒杯輕晃著抿了一口,“我明天也要上庭。”
暗搓搓的影射他一句。
丁銘只好挪過酒杯,丁凝才笑著跟他碰了一下,“沒事,你就喝一點就好。”
最后是丁凝半醉,他兩都不能喝,也攔不住她要喝,都進了她的胃。
勾著棉拖,她走向臥室,“記得鎖門。”
不是關門,是鎖門。
都是那個幾千米以外的人,跟她說什么,先關門再換鞋,睡覺房間門也鎖一下,搞的她神經乎乎的,以前房門不關她都能睡。
丁銘和丁晟一起收好了桌子,各自拿了外套出門。
十分自覺,簡直國際好弟弟。
這自然沒有從小幾頓打是做不到的,始作俑者進了浴室有點上頭,坐馬桶上好一會才動了手刷起了牙。
怎么辦!弟弟才走一天就有點想了,若是叫他幫她刷個牙洗個澡,他絕對第一個沖上來。
剛安頓下來,落坐在酒店椅子上的謝晉逸,看著聊天框里整整兩個小時沒理他的頭像,想了又想。
“我洗澡去了。”
“睡了?”
“晚安!”
只露出一個頭的床上,丁凝睡的那可叫一個舒服。
等了一會,都沒有回復,謝晉逸就放棄了。
真的是姐姐就是會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