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白進了園子里,沒見著舒心,也沒急得和小舒分享“風水寶地”一說,因為這園子里更吸引人。
崔白進了園子便走不動道了,這兒瞧瞧,那兒看看。看看這個世界的建筑,不燃油而亮的燈,照得清人影的鏡子。
而崔白則在鏡子面前好好地瞧了一番,畢竟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這么清晰的自己。
等他看得夠了,便晃到了廚房去。
而本在廚房的舒心見他許久未來,有些擔心他會一直傻站在門口不進來,便急匆匆地準備出去找他。結果剛到廚房門口便發現崔白那悠哉游哉的樣子,舒心本就是一個炮仗脾氣,見崔白悠閑得不行,而自己急得不行,火氣一下就涌上來了:“需要我抬個轎子去請你嗎?”
崔白看她火大,也不敢觸霉頭,趕緊跑來。等他跑到了舒心身邊,透過廚房的門望進去:整潔的廚房,鋒利的菜刀,一些奇奇怪怪的鍋。崔白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小舒,這都是什么鍋呀?”
而舒心見他如此的無知無覺也明白自己再生氣也是惘然,氣也就消了。跟著崔白的步子進了廚房,將他趕出去“你以后碰這些東西的日子還多呢?,F在,請你出去。明日再來?!?
舒心這般也是有些擔心崔白的傷便將他趕出去了,自己計劃著做點吃的。崔白也明白來日方長,也沒再逗留,趕緊離開了。
待崔白在大廳待了一小會后,舒心便端來了兩碗粥,“給,趕緊吃,吃完了就自己去收拾一下你住的房間。”
崔白從昨晚到現在滴米未進,早就餓了,端過粥,幾下便喝了。
喝完兀自回味了一番:粥十分的清甜,尤其適合自己這餓得不成行的?;匚逗蟊阆朐賮硪煌耄€未開口,舒心便說到:“廚房還有,自己去盛。”崔白便急急往廚房而去,等崔白盛了粥再回來,便只見到桌上的空碗和舒心的背影:“小白呀,我去午睡了。等你吃好了把碗洗了,然后自己去收拾我旁邊那屋出來住吧。”
“欸,好。”崔白應了,然后便默默吃完洗碗去了。
崔白收拾好廚房到了自己住的那間房,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干凈整潔,只差自己把被褥收拾好就行了。崔白把被褥拿到床上鋪平,解下衣服便睡下了。
下午四點,日頭已經開始照進屋里,舒心便被熱醒了。
醒來了也沒有急得起,反倒是躺在床上思考了一番:自己怎么就把崔白帶回來了呢?舒心有點憂愁,但又想起崔白會做飯也就寬慰了一下:自己以后可以當甩手掌柜。這么一想舒心的干勁又回來了,趕緊起身準備和崔白來個深入探討。
舒心去了崔白的房間敲門無人應達答:他不會是跑了吧?正疑惑間便聽到廚房那邊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舒心趕緊跑去一看:崔白在炸丸子。
崔白正炸得專心也就沒發現她,等崔白發現碗里得炸丸子少了好幾個時才恍然發現舒心來了。見她來了,也沒有說什么只對她笑了笑。舒心看他沒說什么也沒急得催促他,反而在那兒吃著丸子不亦樂乎。
等崔白炸完了丸子以后,舒心也吃得差不多了。
“小舒,這個丸子應該還不錯吧?這可是我和蜜煎局得大師傅偷學的,外酥里嫩,酸酸甜甜的,極其適合夏天吃。”
舒心背對著崔白洗了洗手,轉過頭來對他說,“還不錯?!比缓蟊憧粗荒樀钠岷冢^發也被燎了,想必他搞懂這些現代的東西著實不易吧。而她也明白崔白做這些都是為了表示他有能力留下來,對他表示了贊許后也就沒再說什么,想必崔白也會明白。
崔白肯定明白呀。自己未經舒心允許便在廚房搗鼓,舒心剛也沒說什么,還贊揚了自己。這不就是自己得到認可,可以名正言順地留下來的意思嗎?崔白在心里狂笑:太好了。
而舒心則在觀察崔白那一頭被火燎得不成樣子得長發:這是不是得剪一剪呀?
“小白,你要不剪個頭發?”
“剪頭?”崔白一臉不解得看著舒心。
“不是剪頭啦,只是剪頭發?!?
“那不就是剪頭嗎?小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隨意破損?”
舒心一聽這就楞了,忘了他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人,接受不了這些。暗自懊悔:“那就不剪了哈,你平時做菜的時候記得把頭發束起來?!?
“這個可?!?
舒心見他應得有些冷淡有些尷尬,借口有事便去了大廳。崔白適才經歷這一遭也確實無心再想其他,只默默地在廚房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