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血，我無情，這樣多好，等我覺得你無趣了，便放你走，如何？”

手指稍微用力，扯開了他襯衫的上扣，乾蘇笑的倨傲。

“如果你不想的話，可以拒絕我，雖然我還是會這么干就是了。”

“不管是乖巧的寵物，還是掙扎不休的獵物，我都喜歡就是了。”

湊在他的耳畔，乾蘇嗓音冰冷又黏膩。

鎖鏈晃動的聲音，乾蘇的脖頸被一只手掐住了。

可腕上的力氣仿佛被鎖鏈吸收干凈般，不管他再如何用力，乾蘇輕易就撥開了他的手。

“這陣法可不僅僅只是將你困起來，它還能順從我的心意來限制你的力量。”

“雖然也是有使用期限的，但只要我不斷注入黑魔法，就能延長幾倍的控制時間。”

用力一扯，……的扣子掉落在地毯上，乾蘇眼神專注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切，像是在檢查貨品合不合格。

“乖乖的，不要給臉不要臉，否則我便永遠將你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也別指望你的新主人能來救你，很快，她就會自顧不暇了。”

俯身**那因為太過憤怒而滾動的..，利未安森雙手握拳放在一旁。

左臉隱現出黑色的細小蛇鱗，但沒等乾蘇看清，便消失了。

他眼底的陰鷙與冷意越來越重，可卻像啞巴一樣閉著嘴，任由坐在他身上的人胡作非為，像是篤定了什么。

可他的想法早在乾蘇的預判之中，她在系統空間中兌換了龍涎丹。

沒過多久，利未安森便扣住了她的手腕，眼里帶著猩紅與震怒。

“你對我做了什么?!”

乾蘇提著裙擺，并未理會他的負隅頑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乾蘇滿意地拍了拍身下惡魔的臉龐，看向他因為中途試圖偷襲她，而被她折斷的右手。

“多好看的手指，疼嗎?”

她握住他受傷的手，眼神看起來溫柔極了，可利未安森卻不敢輕易相信這份繾綣。

一聲輕笑，乾蘇手指觸碰過他身上的斑斑痕跡，看著他泛紅的眼角，汗浸的卷發。

此刻的利未安森哪怕目光依舊冰寒刺骨，在乾蘇眼里卻已經是被馴化中的寵物。

“疼就對了。”

她笑著起身，穿戴整齊后，回頭看著依舊躺在沙發上，目光沉沉盯著何處的他。

順著視線看去，沙發某一處明顯的...，乾蘇挑了挑眉，“你還在意這個?”

嘲諷的口吻，乾蘇看著利未安森瞥過來的視線，她走過去捏著他的下頜又是一個毫不憐惜的深吻。

分開時用指腹擦掉他唇瓣上的血跡。

“我很滿意，謝謝招待。”

話落，她轉身毫不留戀地離去，隨著她的消失，燈光處處湮滅，一切又籠罩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在圣蒂安來叫乾蘇起床之前，她便穿好了衣裙，長袖高領的設計足以遮擋住利未安森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來的痕跡。

當然，他每留下一處，她都會加倍奉還回去。

“主人，你身上有其他惡魔的味道。”

不過乾蘇倒是沒料到圣蒂安會這么敏銳，哪怕她噴了香水還是被發現了。

可他又不敢質問，只能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著她。

“是誰?”他看似輕松，可雙手卻緊握成拳。

乾蘇端著紅茶吹了吹蒸騰的熱氣，她平靜地說道:“圣蒂安，這是我的事，你只要記住，我的身邊只會有你一個惡魔執事便行了。”

她不肯告訴他。

低垂著眼簾，圣蒂安心情有些憋悶，他不喜歡乾蘇的身上有其他惡魔的味道，那會讓他有種領地被入侵的感覺。

不爽，很不爽，那個惡魔到底是誰?

他要殺了他!

入夜，乾蘇處理好堆疊的文件，回房時卻發現圣蒂安依舊跟著她。

她干脆忽略他，洗漱好后便躺在床上，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圣蒂安依舊站在房間內，等乾蘇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時，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走到床邊，蹲下身看著她的睡顏。

想要摸摸她的臉。

他伸出手，又在咫尺距離縮了回來，怕驚醒她。

“雖然你不肯告訴我是誰，但那個味道，我不會記錯的，利未安森·斯莫德，是他，對嗎?”

低喃的輕語，他像是在問著她，又像是在問著自己。

良久，他耷拉下腦袋，看起來面色如常，可陰影籠罩下的眼睛，瞳仁的顏色卻越來越深。

當年他之所以墮天，便是因為親近的天使背叛了他，并搶了本該屬于他的東西。

他并不在意那個東西，可他不喜歡被搶走的感覺，于是他殺了那個人，被執行了墮天的審判。

但這并沒有什么，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他都無所謂，就這樣隨意地活著。

直到那天，他正在殺著一個挑釁的惡魔，然后他便看到永夜的黑暗引來了一道召喚的白光。

偶爾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但這次的白光很亮，很亮。

伴隨而來的，是空氣中一股非常香甜的靈魂氣息，也就是那一刻，他產生了前所未有，劇烈的渴望與占有。

想要去往那個人的身邊，看一下那個靈魂的主人是誰，問她(他)可不可以成為他的東西，他不會吞噬她的靈魂，但作為交換，她得陪他永遠。

踩著尸山血海終于來到她的身邊，當看到她恬靜的小臉時，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安穩踏實，還有點竊喜甜蜜的感覺。

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他當時的悸動，那就是一見鐘情。

有些靈魂，只需一眼，便徹底淪陷。

想好的一切還未付諸行動，在她開口時已被牽著鼻子走，可卻沒有任何惱意，甚至在她高傲睥睨的視線下，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腳下。

怎么樣都沒關系，只要她的眼里有他，就很開心。

他當時是這么想的，可現在卻變得貪心了。

他不僅想要她能夠看著他，還想要她只看著他。

掌心抹過她的額頭，使她入睡的更沉，圣蒂安小心地掀開被子，將少女珍而重之地抱在懷里。

他眷念又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與嘴唇，想要以這樣的方式淡去她身上屬于另一個惡魔的氣息。

而這一切，乾蘇并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