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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宮主何故造反?(10)

立在東方極寒之地的覆雪宮,以萬年寒冰和寶石所建造的覆雪宮,外觀宏偉,立在山頂之間,宛若仙宮。

它是無數(shù)修行者中的修行圣地,但也是諸多修行門派的眼中釘肉中刺。

覆雪宮的的秘法,不僅僅存在于世代相傳的術(shù)法之中,還存在于那神秘的宮殿。

屹立千萬年而不受損。

它宏偉,美麗,充滿神秘。

它也是覆雪宮弟子們的家,它也充滿溫情的日常。

楚沐懸浮其上,風(fēng)雪中,衣衫浮動,睜開眼睛,有異光流閃。

覆雪宮中,楚然已經(jīng)在撤離宮中的弟子。

她不知道宮主為何要這樣做,但依舊是照做了。

只是那些長老們則有些連連不舍,她們知道原因,自從楚沐將顧墨收為徒弟的時候她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盡管這是必然的事情,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但她們還是對這座宮殿有著很深的感情啊,這不是理智所能消減的。

不過她們也沒有待在這里太久,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這些長老們也開始出去宮殿了。

山腰處,楚沐在最前方,一眾弟子都俯身跪拜。

“覆雪宮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讓它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刻吧,從今天開始,覆雪宮將徹底解散,從此以后,這世間不再有覆雪宮,這人間不再有覆雪宮秘術(shù)。”楚沐清冷的聲音傳遍每一個覆雪宮弟子的腦海中。

所有弟子都在這一刻震驚的抬起頭來,對那些普通弟子來說,這件事來的如此的突然。

她們也許剛剛還在宮殿里練習(xí)法術(shù),下一刻就被告訴那她們居住的宮殿就要消失了?

而對那些長老們,雖然早已經(jīng)知道,但是當(dāng)聽宮主親口說出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一種悲傷感。

下方弟子議論紛紛。楚沐也沒有繼續(xù)做什么,她也知道這消息對這些覆雪宮的弟子代表著什么意義,所以現(xiàn)在也留給她們時間消化。

楚然也是眼中呆滯,她本來是沒有想那么多的,但是現(xiàn)在……

楚然起身走到楚沐的跟前,伸出小手扯住楚沐的衣袖。輕輕的喊了一聲:“師父,師父?”

那聲音帶著些不敢置信,帶著些置疑。

楚沐將她攔在懷里,伸出手撫著她的頭發(fā)。

楚然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那如此熟悉的親密動作,只是在這時候卻讓她的心更涼了。

這是她的師父,這真的是她師父,是真的覆雪宮宮主。

而現(xiàn)在,她居然說要毀掉覆雪宮?

楚然的淚水流下。

卻見已經(jīng)有長老再開始組織著弟子們往山下撤離了。

“師父,為什么?”

“沒什么。就讓這個秘密隨著覆雪宮消失在這個世間吧。”楚沐絲毫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楚然抱著楚沐的腰,頭貼在她的身上,泣不成聲。

許久之后,楚然才平靜下來,不過眼眶已經(jīng)通紅。

雖說楚然在她的弟子之中不算很強(qiáng),但也畢竟是她的弟子,在人間也是天賦極高的那一類人,楚然也是楚沐最寵的女弟子。所以這時候也任由著她。

到最后,楚然似乎是有些哭累了,都開始打瞌睡了。

楚沐將她交給宮中的長老照顧,放下人便繼續(xù)向?qū)m殿里走去。

所有人都在往山下走,只有楚沐在走著上山的路。

這是她第一次就這樣走著從下方前往覆雪宮。

她步伐很慢,距離覆雪宮很遠(yuǎn)。

她的大腦什么都沒有想,只是就那樣走著。

緩慢的走,那座宮殿是她生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地方,楚沐對宮殿中的每一處都是十分熟悉的。

她現(xiàn)在去山上就是要去毀掉這個宮殿,毀掉這個她生活了無數(shù)個日子的地方,毀掉她的家。

但是不毀掉,只會讓覆雪宮的詛咒繼續(xù)留在人間,讓天下人覬覦。

楚沐來到了宮殿之中,從殿門踏入其中,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這里的每一處建筑她都十分熟悉。

“那個柱子上的畫,是以前顧墨那逆徒忽悠著楚然一起畫的。”

楚沐還記得那時候的很多事情,楚然是顧墨的師姐,她的實力是遠(yuǎn)超那時候的顧墨的,但是顧墨卻總是把楚然這小可愛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很多時候都是顧墨帶著楚然去各處搗亂,然后弄得整個覆雪宮也跟著亂起來。

不過那時候楚安安也是會加入其中的,她也愛玩,不過不經(jīng)常和顧墨他倆一起。

楚沐繼續(xù)往宮殿里走,是宮主的主座,這是為了彰顯宮主的高貴身份迎接客人而建造的,但其實她沒有坐過幾次。

覆雪宮地處東方極寒之地,人煙稀少,甚至說根本沒有,不會有幾個人到這冰天雪地的地方的,即使是那些頂端的門派有事找楚沐,也會邀請她去別的地方。

畢竟這東方極寒之地的雪中隱藏的力量讓他們畏懼,他們深知,若是在外界,他們可以憑借著差不多的力量嘗試著與楚沐拼一個勝負(fù),但是若是在這充滿未知的東方極寒之地,他們沒有任何的勝算。

所以那所謂宮主的寶座,其實根本沒有坐過幾次。

楚沐緩緩走上那寶座,俯視著空蕩蕩的大殿,回想過往那些記憶,一次次的所見,其實都是她記憶的另一種呈現(xiàn)吧。

楚沐每看到一件東西,都會想起有關(guān)這件東西很多事情。

回憶越多,她就越不舍得下手。

但她還是下定了決心,知道不能因為她的私人感情,而置天下人于不顧。

“師父。”

一道熟悉的男子聲音在下方傳來,顧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大殿之內(nèi)。

“你也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世界了嗎?”

“看到了,所以才會擁有現(xiàn)在這般的力量。”

“三心宗已經(jīng)沒了?”

“沒了。”

“但若覆雪宮存在,也許會出現(xiàn)第二個三心宗,第三個三心宗。”

顧墨沉默不言。

“就這樣吧,覆雪宮很美,它從建造之時起便一直輝煌,從未有過頹落,但是它也到了該消失的時候。你來這里是為了阻止我?”

“不,我知道我阻止不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安安師姐說不想它被毀掉,想要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若是有兩全齊美的方法,我還會等到今天嗎?”

楚沐是這世界上的頂尖修行者,但在此刻她的身影是那樣單薄無力。

顧墨感到自己的心也在隱隱作痛。

他想要伸手去將楚沐給攔在懷里,但是手在半空中又落了下來。

這或許就是最好的辦法,這或許就是這覆雪宮最好的歸宿。

顧墨看著那些熟悉的墻壁,熟悉的座椅,熟悉的壁畫,往事如潮水般回流。

“走吧~”楚沐的聲音毫無感情。

她從上座逐漸走下,緩緩地向門外走去。

她周身的空氣冷到極致,就連顧墨都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在看一眼宮殿之內(nèi),顧墨也跟著楚沐往外面走。

而楚沐再也不敢回頭看覆雪宮一步。

在他們兩人走出覆雪宮的那一刻起,周遭的靈力都在朝著覆雪宮聚集。

覆雪宮的設(shè)計就是一座絕美的大型藝術(shù)品。

在微弱的陽光下,閃爍著美麗奇幻的光芒。

而在此刻,它的樣子更加迷人,那種光芒更甚,讓人忍不住去靠近,去接觸那道光芒。

“收攝心神!”楚沐的聲音宛如驚雷,在顧墨的心中炸響。

顧墨驚醒過來,一身冷汗。

“覆雪宮……”

“覆雪宮很早之前,就擁有了靈性,但也僅此而已。不管什么原因,它都不能再存在下去了。”

顧墨點頭。

覆雪宮在不斷吸收周遭的靈力,那其實是楚沐強(qiáng)行將靈力灌輸進(jìn)覆雪宮里的。

覆雪宮的靈力越多,光芒越盛。

但是它也越來越脆弱。

如海洋般的靈力不斷的向其中灌輸,覆雪宮已經(jīng)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靈力,在即將崩潰的邊緣搖搖欲墜。

如鏡子般的墻壁逐漸出現(xiàn)了裂痕,那裂痕越來越大,逐漸遍布了整座覆雪宮,破裂的聲音不斷傳來。

楚沐和顧墨不斷遠(yuǎn)離覆雪宮的方向。

而那覆雪宮終于承受不住所有的力量,轟然破碎。

那一刻,強(qiáng)大的靈力旋風(fēng)以覆雪宮為中心向四周擴(kuò)散。

崩碎的墻壁在空中化作靈力成為旋風(fēng)的一部分,覆雪宮不復(fù)存在。

而正在向沐心城趕的覆雪宮弟子也感受了覆雪宮的毀滅,紛紛駐足回望。

身為天下人都關(guān)注的地方。

覆雪宮突然的毀滅立刻傳遍各大門派,掀起軒然大波。

各大門派立刻派了更多的人去前往覆雪宮查看具體的情況。

而處在風(fēng)暴中心的楚沐和顧墨懸浮在空中,任憑那靈力將衣衫吹的瑟瑟作響。

“覆雪宮沒了。”

“嗯,沒了。”

“沒了。”楚沐不斷念叨著那句話。

顧墨聽著她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不可抑制的哭聲了,他靠近楚沐,將她摟在懷里。

楚沐的身子軟軟的倚在他的身上,將腦袋埋在顧墨的懷里,不斷抽噎。

顧墨也不再說話,只是用力的將楚沐摟進(jìn),他不知道楚沐有多悲傷,他不知道楚沐還隱藏著什么秘密,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楚沐需要他。

楚沐不需要言語上的安慰,她現(xiàn)在只想就這樣靠在顧墨的懷里,感受著彼此的溫暖,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等覆雪宮毀滅的余韻全部消失,那曾經(jīng)東方極寒之地最耀眼的雪山變了一個樣子。

沒有了那如藝術(shù)品一般的宮殿,雪山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和其他的雪山也沒有什么差別了,只是大一些吧。

回到沐心城里,楚沐生病,臥床三日不起。

覆雪宮其實也是她一部分的力量來源,覆雪宮的毀滅終究會影響到她一些,但更多的是心病。

這幾日,顧墨也沒有上朝,終日陪在楚沐的身邊。

楚沐的心情也在逐漸變好,也漸漸的沒有什么大礙了。

小孔雀這幾天也總會在國子監(jiān)放學(xué)后來她這里,趴在她的床邊,喊著:“娘親娘親,你什么時候能夠好起來啊!一定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我問了問國子監(jiān)那棵神奇的樹公公,那大樹公公說娘親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是不是真的啊。”

這時候楚沐就會寵溺的摸著小孔雀的頭:“當(dāng)然是真的了。”

那國子監(jiān)的“樹公公”其實是陳澈隨便說的,就是為了讓小孔雀安下心來。

……

國子監(jiān)中,身為“老大”的陳澈這幾天可是費勁了心思,忙成一團(tuán)。

覆雪宮下來的眾多弟子在覆雪宮只是普通弟子,但是到了這沐心城,到了這國子監(jiān),那就是大佬!

那些長老更是大佬中的大佬。

而顧墨更是將那些安置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她這個國子監(jiān)的祭酒來處理。

他明明只是一個小學(xué)院的院長啊!為什么要處理這等復(fù)雜的事情。

但是陳澈也不敢抱怨一句,畢竟是一國之主的親自安排,雖然他在這國子監(jiān)中被稱為“老大”,但是在顧墨這位國主面前也只能唯唯諾諾不敢反抗。

而且就算沒有他的命令,身為楚安安的老大,陳澈也得去做這事。

不過這幾天陳澈也看到了屬于楚安安的另一面,那身為代理宮主的另一面。

這幾日,正牌宮主楚沐因生病在此逃離了這等煩心事情,于是所有的雜事雜物又落到了楚安安的身上,她也曾想過自己裝病讓楚然來,但是當(dāng)她看到楚然小可愛那一副丟了魂的可憐模樣,也只好親自上陣了。

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懶散,在陳澈面前是那種耍無賴的模樣。

楚安安這幾天都快忙車傻子了,她將宮中所有愿意留下來的弟子的資料全部都整理了下來。

然后交給陳澈進(jìn)行具體的安排,宮中的大部分人都選擇留下來了,許多長老之類的就在國子監(jiān)中找了一個職位開啟在人間的上班生活。

而那些原本普通的弟子,當(dāng)然也不能與國子監(jiān)的這些學(xué)生一起上課,因為她們的基礎(chǔ)是不一樣的。

在一起上課可能就會大大的打擊那些原本在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的自信心吧,甚至可能讓他們懷疑人生,道心破損。

陳澈搖著紙扇坐在他的位置上,而在他前方不遠(yuǎn)處,是一臉認(rèn)真,看著桌子上一堆折子的楚安安。

“休息一會兒吧。”

楚安安沒有回應(yīng)。

陳澈起身,走到她的身邊,用扇子敲了敲她的桌子。

楚安安被嚇了一下,抬頭看向陳澈,一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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