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時候，陳苗苗一個人在行政酒廊吃。

師成和夏暖在房間里吃。

兩個人吃了一只烤雞、幾張法式薄餅還有一份焦糖布丁，外加水果。

夏暖一邊吃還一邊給師成簡單講了節奏節拍和音準，唱歌的時候在不在調子上就靠這兒兩方面決定。

夏暖的手機上有個鋼琴APP。

她打開這個APP后，顯示的是一排琴鍵。

“鋼琴的每個琴鍵代表不同的音符，每個音符有不同的音高。唱歌的時候，歌詞里的每個字的發音和樂譜上對應的音符一致，就是唱準了。相反，就是不準。”

吃完了飯，夏暖完全不給師成休息時間，拉著他開始了新的項目訓練。

夏暖用手機APP上的琴鍵彈奏一個音出來，要求師成，“把我彈的音唱出來。”

“啊——”

師成嘗試著唱了出來。

夏暖保持著神秘莫測的笑容，道：“低了，跟著我的手勢把調子緩慢拉高，注意氣息平穩。”

“啊——”

師成跟著夏暖的手勢，持續拉高音調，發出來的聲音有種摩托車爬坡的感覺。

“好，不要升了，保持平穩！”

師成保持住這種狀態，直到氣息不夠。

夏暖給師成倒了一杯茶，說道：“你最后保持的音就是我彈出的音，剛開始你唱的走音了。今天下午咱們練習的目的，就是讓你能一次性準確無誤地唱準我彈出的音。”

這個練習讓師成備受打擊。

鋼琴上那么多音符，他基本就沒幾個能一次性發音發準的。往往是經過成噸的練習量之后，才偶爾找準幾次。

“別急。”

夏暖見師成趨于煩躁，輕聲玩笑道：“你還想半天就晉升成音樂達人啊，那我還不被你嚇死！”

聽夏暖這么說，師成突然想到了什么。

“先暫時練到這兒，我辦件事兒。”

沒等夏暖反對，師成拿出手機登錄了斗牛游戲直播平臺。

“騙子，你分明想看游戲直播。”

夏暖氣鼓鼓地鄙視地看著師成。

“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師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找到了周董的游戲直播間，用賬戶里剩余的牛氣給周董刷了一支火箭。

直播間里的火箭特效順利的把中場休息的周董炸了出來。

“哦呦，這位進場必先來一發火箭，叫“迷途小書童”的兄弟，多謝支持。”

正在電腦前直播的周董對這位“迷茫小書童”印象特別深刻。

這個家伙的舉止一直很奇怪。

進他直播間也不看直播，除了第一次說幾句話，后來都是刷一發火箭就走。

周董幾乎都快以為這家伙是他的顏粉了。

他以為這個小書童還會和前幾次一樣不說話就退出直播間。

但這次沒有。

他又看到了迷途小書童在直播間發的消息。

“周董，我有首歌給你唱，可否？”

直播間里其他觀眾看到這條發言也來了興趣，各種調侃。

“還沒聽過周董唱歌呢，這個提議好。”

“周董不要慫，給他唱！”

“周董，自己人，求放過！”

“周董周董放心飛，我們家人永相隨。”

……

周董坐在電競椅上，手托著下巴一邊瀏覽直播間的留言一邊思考這個迷途小書童的真實用意。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干脆答應了，“既然兄弟們想聽，那我就唱好了。開心就好！那個迷途小書童，你想聽我唱哪首歌？”

“稍等，我加你微信。”

師成見周董答應了，馬上加了他的公開微信，留言，“我過一會兒把歌曲發給你。”

“你要干嘛？”

夏暖湊過來，一時不明白師成在搗鼓什么。

師成找出裝伴奏的U盤，把它插在電視上，對夏暖道：“來幫個忙，你音準比較準，把這首煙花易冷唱一遍，我錄下來。”

“哦。”

夏暖沒多問，跟著伴奏唱了一遍。

師成錄好了音頻文件后，把它和伴奏都直接微信傳給了周董。

他很好奇，這個世界里周董的唱歌水平。

直播的周董拿到師成給他的音頻，帶上耳機聽了聽，對直播間觀眾道：“嗯哼，還不錯，很好聽的一首歌。以前沒聽過，是新人歌手嗎？”

師成直播間留言道：“是新人新歌。”

直播間的觀眾們沒有游戲看開始一個勁兒的催促周董。

“別顧著自己聽，給我們也聽聽！”

“快準備準備開唱吧，我已經饑渴難耐。”

“一人血書，求公放。”

“斗牛游戲主播周董，置廣大游戲觀眾于不顧，直播自己聽歌，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

“想聽歌的朋友等我一會兒，練完馬上回來。”

直播間留言區腥風血雨，周董摘下耳機，留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我們也等一會吧。”

師成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夏暖還盯著手機上的空直播間，抬頭一臉疑惑問師成，“他誰啊？為什么把歌讓他唱？”

“周董，一個游戲主播。”

師成笑了笑，道：“我就是好奇，他唱歌會是啥樣。要不咱倆打個賭？”

“打什么賭？”

“就賭這個周董，待會唱歌的時候會不會跑調。”師成道。

“好啊，我賭他肯定跑調。”夏暖想著這是一個游戲主播，剛拿到一首新歌，短時間內肯定唱不熟，甚至連歌詞都會忘。

“那我沒有選擇了，只能賭他不跑調了。”師成聳了聳肩道。

“那我們賭什么？”

“你說吧。”

師成讓夏暖決定賭注，夏暖想了一會兒，道：“要是我贏了，你也給我寫首歌。要是你贏了，我也會答應你一個要求。”

“你的要求很有難度啊。”師成調侃道。

“沒有難度我還不稀罕呢。”

夏暖傲嬌著看著師成，“你一時寫不出來也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啊。”

“emmm……”

師成沉思道：“如果我贏了你會答應我一個要求，沒有限制嗎？”

“反正你又贏不了。”

夏暖低頭看著茶杯的杯沿，師成細心地觀察到她耳根紅了。

兩人等了大約有四十分鐘。

師成在這期間又練了幾組音準訓練。

周董這才終于拿著一張記著歌詞的紙返回了直播間。

“不好意思，讓兄弟們久等了。接下來我就演唱一首……額，迷途小書童兄弟，這首歌叫什么名？”

“煙花易冷。”師成打字留言。

周董繼續道：“接下來一首煙花易冷，送給直播間所有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