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人就欣賞敖將軍這種堅定與藩鎮劃清界限的想法和做法。”卜算子拿出手機,開啟攝像,一個兵士把槍遞給敖廣,將使者頭目推到他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敖將軍,來,看看槍法有沒有退步。”見他不動,卜算子只好自己請。
“嘿,國師,某乃堂堂大齊水師都督,當然要做個表率,不能違反天齊律,殺人放火這種事怎么能隨便干呢!”他將槍丟還給兵士。
“用槍殺是殺,用核彈殺也是殺,除了一個按按鈕看不見,一個親眼目睹,沒啥區別,別客氣嘛,先練練手。”在他示意下,兵士又將槍遞給敖廣。
敖廣沒接,一個將領出來喝斥,道:“國師,你這是什么意思?覺得敖將軍好欺,還是東齊水師好欺?我告訴你,這里不是鎬京,由不得你胡作非為!”
“誒,怎么和國師說話?還不退下!”敖廣嘴上這么說,哪里有半點怪罪的意思。
“山人奉詔檢查東齊水師核彈,諸位將軍要抗旨不成?”神轉折,卜算子取出詔書,迎風一展,太遠了,根本看不清。
“既然國師是來檢查核彈,那就請檢查。”一個將領出聲。老子不帶你去,看你怎么檢查。
“真讓我檢查?”卜算子收起詔書,微微一笑。
“國師請自便。”敖廣拱了拱手,也微微一笑,我看你怎么查。
“好,既然諸位將軍客氣,山人可就不客氣了。”
卜算子轉身面向大海,手中拂塵一卷,以肉眼不可見之速度旋轉,整個大海卷起滔天巨浪,就在眾人色變中,幾十公里外水下的一艘潛艇不受控制被牽引過來,排海驚浪,引得水師將士驚呼連連,不知該當如何。
“國師,你想干什么?”
“不是檢查核彈嗎?敖將軍忘了?”卜算子頭也不回。
對外聯系突然被切斷,潛艇內的兵士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對這種巨變,紛紛進入逃生艙,逃離潛艇,轉眼沒了人。
在敖廣示意下,眾將與跟來的水師供奉齊攻卜算子,根本無法靠近,別說什么撼動國師,眼睜睜看著潛艇從不遠的水面露出頭,逐漸分解成粉末,散入波洶濤涌的大海。
“卜算子,毀我水師潛艇,害我將士,本都督一定上書朝廷,絕不與爾干休!”敖廣有些氣惱,不知道卜算子會干出這種事,沒有讓坐鎮的高手跟來,以致被壓得抬不起頭。
“是嗎?”潛艇徹底分解,灰飛煙滅,卜算子拂塵一卷,幸存的兩枚核彈從海水中飛了過來,落在腳下不遠處,嚇得所有將領心脈狂跳,你想找死別帶上我們好不好!
“敖將軍,東齊水師保管不善,不知道是核彈已經損毀,還是你們李代桃僵,拿假的冒充真貨,欺瞞朝廷,企圖蒙混過關!”
“休要血口噴人!”敖廣也嚇得連退,這玩意兒要是引爆,整個水師重地都得灰飛煙滅,卜算子就是在玩火。雖說退幾步和不退沒區別,但你還是忍不住要退。
話剛說完,兩枚核彈在眾人眼前從中裂開,煙塵飛揚。里面除了塵埃,什么都沒有,兩枚核彈只有外殼完好,好像里面裝的就是沙土一般。
敖廣和眾將面色大變,核彈都能輕輕松松還原成沙土,你就說,怎么玩!
目前所知,自核武誕生以來,前無古人。
以前也有傻叉修仙者想試試能不能摧毀核彈,像卜算子這樣玩,結果就是功力引動裂聚變反應,直接爆炸,修仙者也隨之灰飛煙滅,自那以后,再也沒有任何修行者敢拿核武開玩笑。
“怎么樣,山人沒說錯吧,你們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陛下有先見之明,讓山人檢查檢查水師的核彈,太平時節還好,要是現在與天泰、天正開戰,人家丟幾枚核彈過來,你們卻把這種玩意兒丟過去,笑死人了,豈非要一敗涂地?”卜算子卷了一半外殼過來,丟在他們面前,煙塵嗆得他們難受,面色烏黑,這玩意兒到底還有沒有輻射啊?待會必須好好檢查一下。
水師憑什么覺得可以與鎬京朝廷一較短長?
卜算子冷笑看著他們,核彈是護疆利器,也是你們敢與朝廷叫板最大的依仗,山人輕輕松松團滅,就問你,服不服,怕不怕:“陛下皇恩浩蕩,敖家常年護守海疆,功苦皆有,這些年傳出一些水師藐視朝廷、不遵詔令之語,未免謠言離心,陛下派山人專程前來問幾句話,東齊水師還是不是朝廷的水師?水師將領還是不是朝廷的文武?”
修為絕代,術法稱奇,無法抗衡,這家伙就是可以威懾任何勢力的“新型核武”,敖廣他們只得服軟。
在卜算子監督下,敖廣親自聯系權謹,向朝廷認錯,說不應該與禍亂大齊的藩鎮來往,請陛下恕罪,接下來絕對堅定不移執行朝廷的政策,與藩鎮劃清界限,護疆守土,不負陛下重托云云。
自卜算子任國師以來,乾坤門受到驚嚇,滲透并沒有預想的那么猛烈,沒有因為將離離開變成傀儡地,鎬京朝廷的地位也得到提升,加上雄鷹嶺“以藩制藩”目前也算順利,沒有鬧幺蛾子,可以說自登基以來,這是權謹過得最順心的幾年,從來沒有心理壓力這么小的時候,氣色和心態都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出意料,卜算子回京又得重賞。
鎬京有動作,江陵府當然也不甘人后。
已經確定與雄鷹嶺翻臉,眼看著其兵強馬壯,能征善戰,發展下去絕對是天大的威脅,權武派月深甫為代表,召集蔡藩、劉藩、楊藩、孟藩、馬藩等在劉元和的長樂郡一會,商討遏制雄鷹嶺發展、以圖自救之策。
馬其善代表馬藩而來,相當高興,第一個跳出來支持,唯江陵府馬首是瞻,同心協力,一定將雄鷹嶺扼殺在搖籃中,連連拍馬屁。
蔡藩不說話,劉藩、楊藩、孟藩也不說話。月深甫點名讓蔡藩表個態,蔡藩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搪塞。
月深甫又問劉藩、孟藩,還沒被雄鷹嶺打夠嗎?是不是想徹底消亡在歷史長河中?你們現在還不團結起來反抗,一盤散沙,就等著被雄鷹嶺一個個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