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騅峰在溪曲家住下之后,高興的人不僅是騅峰,他的舅舅樹大石暗自竊喜,他總是幻想著與溪曲重續舊緣。
他每天不僅找理由到溪家幫忙干活,也忘不了給溪家一些三瓜兩棗之類。
騅峰經常打趣舅舅樹大石,說他太心急了,并且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不過,霧小露對樹大石的心思早已看透,她極力阻止樹大石與母親接觸。
因此,盡管樹大石在溪家走很勤,他卻總是很少與溪曲說話,別說對溪曲訴說衷腸了。
凌芷寅和騅峰在一旁勸說霧小露不要對樹大石耿耿于懷,況且多一個人疼愛霧小露,那是好事啊。
霧小露仍舊不理睬兩人的勸說,反而破口大罵兩人對溪家居心叵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凌芷寅和騅峰私下罵霧小露是一個刺頭。
這一日晚上,皓月當空,月亮又大又亮,樹大石厚著臉皮在溪家吃了晚飯,他磨磨蹭蹭地不肯離開。
凌芷寅提議今晚月亮分外好看,不如大家在院子里賞月,他建議在院子里開一個舞會,大家可以盡情地在月下唱歌跳舞。
騅峰眼睛發亮了,他極力贊成,因為他有機會邀請霧小露跳舞了。
霧小露撅著嘴說道:“我不喜歡在院子開舞會,土里土氣的。”
“霧小露,別拒絕了,我能邀請你跳舞嗎?”騅峰趁機說道。
“休想,我怎么可能跟你跳舞,我即使要跳舞也是跟……。”
霧小露的目光快速地從凌芷寅臉上拂過,她含羞地低下了頭。
騅峰沒好氣地來到凌芷寅面前拍了一下凌芷寅的肩膀。
“哥們,現在只有你才能邀請霧小露跳舞了,我真羨慕你啊,算了,我權當你幫我追霧小露,等你把霧小露追到之后,咱們再來個偷梁換柱,只要在你們的洞房花燭夜里,把你換成我就是了。”
騅峰去布置院子去了,凌芷寅嘆了一口氣。
“唉,沒想到替別人追女朋友真累,朝采瑁,你在哪里啊,你要是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該多好啊,你一定會替我解圍的。”
眾人很快把院子布置好了,七彩的霓虹燈在院子里閃爍,歡快動感的音樂從院子里飄出,桂花的香甜彌漫在夜空,天上的星子全成了美麗的霓虹……。
樹大石和溪曲坐在椅子上,喝著雞尾酒,吃著零食。
兩人看著年輕的騅峰,凌芷寅,霧小露,正在院子里盡情地歡跳,他們兩人相視而笑,卻又不知說什么好。
凌芷寅的舞跳得極好,霧小露不太會跳舞,但是在凌芷寅的帶領下霧小露有了一種飛在云端的感覺。
騅峰一遍吃醋地獨自跳著,他慢慢地跳到樹大石和溪曲兩人面前。
“舅舅,溪曲阿姨,你們別傻坐著,你們也來跳舞啊。”
凌芷寅在兩人面前盡情地展示他的舞姿。
兩人都不好意思起來,他們一直生活在深山里,很少跳這么摩登的舞。
“你們跳吧,我們看你們年輕人跳就好了,再說了,我們也不會。”樹大石說道。
騅峰在樹大石耳邊小聲說道:“舅舅,你不是一直想和溪曲阿姨和好嗎?那你得請阿姨跳舞,我相信你能信的。”
樹大石鼓起勇氣向溪曲做了一個請字:“溪曲,咱們也跳舞吧。”
“可是我們不會跳啊。”溪曲說道。
“不會咱們可以學,學不會的話,咱們也可以隨便蹦蹦跳跳地扭動身子,就像電視里看的那樣。”
樹大石抓住了溪曲的手,溪曲臉紅了,卻沒有躲閃。
兩人來到院子里的舞池慢慢地跳起來,卻不料被霧小露看見了,她停止和凌芷寅跳舞,直接把母親溪曲拉在一邊。
“媽,我和你跳,你和樹大石一起跳得太難看了。”
樹大石見溪曲被她女兒拉走了,他有些尷尬,最終他走出舞池,重新回到椅子上望著溪曲和霧小露發呆。
他有些絕望,畢竟霧小露一直阻止自己和她母親復合,難道自己這輩子不能與溪曲牽手走下去嗎?
樹大石一想到這,心里十分痛苦,他悄悄地走出院子,離開了溪家,他想冷靜一段時間,至少他認為以后的一段日子他不會來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