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特納他很可能會來，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快，跳過一到十階，我們直接學習十一階魔法和禁咒。”

薔薇拿著一本魔法書站在黑板前。

“什么？這怎么可能？就我這點魔力……”董呈疑惑地看著肖小愛和一言不發的戈恩斯。

“沒什么。”薔薇一邊板書一邊說。“這很簡單，你只需要每天喝一杯這種究極苦的’果汁’，以及經常適當地透支你的魔力。”

“透支魔力不是會有生命危險嗎……”

“我是「自然」的化身，兼職管理「生命」。只要你沒死，我就可以把你救活。”

于是，近乎煉獄的魔法訓練開始了……

同學校里不同的是，薔薇的笑臉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極高的要求以及完全可以稱之為折磨的訓練。

董呈喝的水都是那種“果汁”，他見肖小愛和戈恩斯喝下去完全沒事，就以為沒有多苦，但當他的舌頭接觸到那“果汁”的剎那，他立刻將吐了出來，還沖去廁所刷了近十分鐘的舌頭。

當他回來時，薔薇早就已經開始上課了。時間十分緊張，薔薇巴不得把畢生所學一下子全塞給他們三。

“這……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啊……”生活的驟變讓董呈無法適應，他開始懷念起自己過去的生活。

他跑到了這異鄉的公寓的樓頂，眺望著遠處的星空，不知何處是故鄉。

“我們的家在那邊，傻瓜。”肖小愛把左手搭在董呈的肩上，右手指給董呈看。

“啊……在那嗎？哈哈，有點尷尬……”董呈一時不知所措。畢竟，對他而言，就在一天前的肖小愛還是那種不許男生過分親近的人……

“明天是艾蕖弍歐阿姨的課。她人很好的。其實也就薔薇老師比較急啦。”肖小愛安慰著董呈。

“是嗎……”董呈信以為真，一下子又感覺有了希望。

“你沒有經歷那一切，可能是你姑姑可以安排，可能是神冥冥之中的安排，但無論如何，真羨慕你啊，董呈。”肖小愛說話時，筆尖感到有些酸澀。

“哎……一天前我還叫你小愛……現在我得叫你肖姐姐了。”

“這有什么的。你知道嗎董呈，其實一開始，學生不止這么點的。但是……他們全都去了前線。”

“前線！我們在傳說中的大后方嗎？”

“可以這么說。我們都是那些縮在大后方的人……他們全都犧牲了。”

“那些人？”

“很多，來自各個星球的志愿者、來自我們自己星球的幸存者。比如說吧，我們之前考試遇到過的隊友或對手，陸仁賈、陸仁奕兩兄弟，還有卡莉娜。對了，是有個叫莊唐銳的人吧？”

“嗯？那家伙也有這種覺悟？”

“沒有，他是上了前線后逃了的人。他自己稱他要求要上前線只是為了炫耀……”

“結果呢？”

“結果能怎樣？讓他回家哭著找媽媽去了唄。”

“哈哈，可以，這很像那家伙。”

“只有我們，因為你姑姑的安排，被留在這不斷學習各種魔法還有體能訓練，以便于時空穿梭。”

“明明前一天我還要和姑姑去旅游的……對了！莫妮卡小姐她…”

“她也是負責教學的啦，她負責教學樂器……以及心理學知識啥的。”

“嗯。得虧有你啊小愛。沒有你我估計會很難適應吧。”

“還有伊洛格蕊阿姨呢。”

“我姑姑她呀，人確實挺好的。”

“加個前提，對自己人。”伊洛格蕊不禁回想起伊洛格蕊戰斗時的模樣……“對那些被特納控制了靈魂的人，伊洛格蕊阿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將對方抹除掉，完全不在乎那個人在此之前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這么……這么恐怖？”董呈對自己姑姑的印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董呈和肖小愛就這么在星空下聊著。雖然對董呈而言只是一天沒見。但是對肖小愛而言，這可是十年未見、死而復生的老友。

……

“上次我們和神器以及亡靈為敵，是什么時候了？”薔薇喝了一口白開水。

“禾博士那次。他和他的神器「零」。初代’店主’的哥哥就是在那次戰斗中戰死的吧。他用半把空間之刃流放了迪普達克。”莫妮卡回憶著。

“那次小店主才剛完成結婚典禮吧？”

“是啊。那時候……哎。那時候帕西菲卡還是我們的好閨蜜來著。她的情感是真實的，這我可以感受到。我也不得不佩服，她實在是太善變了。”

“人心難辨，同樣為人類的我們不也是么？”薔薇安慰著莫妮卡。

“蕊蕊她當時用的絕對不可能是時間或空間魔法……羅多爾夫大爺已經封禁了周圍的魔力……除了法則級別的力量根本就沒有機會生效。”

“她……或許有她的苦衷。”

“能有什么苦衷呢？她不可能舍不得殺古萊莫吧。”

“不知道。”薔薇搖了搖頭。

“她還小的時候，就沒有人搞得懂她的心思。”

“是啊。”

……

伊洛格蕊看著她手中的書，一遍，又一遍地看。

“別看了，蕊蕊。沒用的，你找不到時間的軌道的。”菲澤克斯的聲音傳來。

“那又怎么樣。反正……”

“這個秘密可不能說出來。我知道，無論是薔薇她們，還是禾莉莉她們，都愿意。但是我們不能說出來。至少，那些新生兒不應該知道。”

“遲早會要告訴他們的。”

“那也不是現在。”

“美好的結局，永遠都是踩在無數悲劇之上的。”

“生命的絢爛，是由死亡來稱托的。活下來的人往往要承受更多，因為只有他們才能賦予死者以意義。”菲澤克斯也學著伊洛格蕊的語氣說了幾句她媽總喜歡講的句子。

“你還真是會學啊。我媽那幾句話你全學來了。”

……

第二天一早，董呈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肖小愛昨晚說的話，完全是騙他的，非但不是真的，還與事實完全相反。

艾蕖弍歐可比薔薇狠多了。何況董呈此前從未見過她呢？

艾蕖弍歐主要是教授如何使用「永恒」的力量，以及在過去，「永恒」被封印的地方，「七重門」封印的破除方法以及如何將水魔法用到極致。

董呈就是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一天天成長的……至于他的姑姑，自從第一天后，他就沒怎么見過了。

他有問過肖小愛，但是肖小愛說：“伊洛格蕊阿姨總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