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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赴宴

  • 門徒看客
  • 浮生是夢中
  • 3392字
  • 2021-08-20 12:00:00

“這位先生,到您了。”

老哈爾出手的沖動被迎面走來侍從教士的話打斷了,為了后續的計劃能夠順利施行,他便跟著侍從教士繞到覺醒儀式臺下。侍從教士站到一旁,出現在老哈爾面前的是一截短短的臺階,每階臺階上都雕刻著一段光影教典上的經典內容,每當他踏上一階臺階腳下的文字便驟然亮起,隨之亮起的還有臺上的一支蠟燭。

每亮一支蠟燭支,便將站在臺上的安然大主教的樣貌清晰的展現一分,雖然老哈爾在踐法者駐地等待機會的時候遠遠地端摩過,在上午布道授業中也見到了這位“神眷者”女神般的容顏,也在剛才候場的時候在隱約的燭光中也看到了幾分,但隨著他踏步走上覺醒儀式臺,一支一支的蠟燭亮起之后,被傳聞渲染到極致的容顏,在從光亮展現了從朦朧美到傾國傾城的過程。

目睹了全過程的老哈爾,被眼前的這位“女神”所折服,但是他也沒有忘記自己在經歷這么多之后的初心,腳步沉重而又凝重,在其他人看來身著麻衣素袍的他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虔誠和肯定。

“愿他喜獲我主青睞,愿他體悟寂滅偉力,愿他覓得光影之國。請安然大主教為我們這位謙遜的、勇敢的、慷慨的先生點亮他心中虔誠的火焰。”坐在覺醒儀式臺一旁的弗朗西斯神父在老哈爾站上之后,站起來神色激昂的講出這禱詞。

“愿他喜獲我主青睞,愿他體悟寂滅偉力,愿他覓得光影之國。”

在教堂內的負責接引、侍從和其他工作的教士,隨著弗朗西斯神父的禱詞也誦唱了起來,聲音并不整齊,在空曠的教堂里反復來回。唯有坐在弗朗西斯神父兩側的這二人神色各不相同,身為“執信人”的斯考特一臉沉默,而薛醒一臉鄙夷的同時眼神直直的看著臺上的老哈爾。

站在覺醒儀式臺上的安然大主教其實有些意外,雖然說發過宏愿誓將光影之主的光輝照耀整片大陸,但走過不計其數座城市、參與過不計其數次布道的她,被弗朗西斯的這一番操作震撼到了。

身為這次安海布道活動總負責人的安然,在許多活動的大方向上她都做了不少的決定,這些決定有些十分破格,但從現在看來效果還是比較喜人的。在各個分項活動中,安然并沒有過多的參與,依舊又弗朗西斯神父把控,甚至她十分信任的都沒有仔細過目活動方案。

正因為此,安然大主教在聽到弗朗西斯神父一開始的禱詞時有些疑惑,但當聽到“慷慨的”之后瞬間就懂了,看著老哈爾到臺上之后流露出了一個正常男性的表情之后,她神色微微嚴肅了幾分,然后開口說道,“請行拜禮。”

老哈爾聽聞便笨拙的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教團拜禮,雙膝跪地,雙臂伸直,全身匍匐于覺醒儀式臺上。這種拜禮在光影教典上有著嚴苛的姿勢要求,因為這是對光影之主的虔誠和順從,安然大主教看著眼前這位老人的笨拙,在想起弗朗西斯神父口中的“慷慨”二字便任由其以既不嚴苛又不標準的拜禮進行。

“在覺醒開始之前,依照慣例我都會叮囑一句,請放開身心去體悟身在彼界光影之主的偉力。但由于您的慷慨,我要再多叮囑一句,如果能夠順利覺醒,請捂好自己的的耳朵。”安然大主教輕聲對著任就匍匐在地的老哈爾叮囑了一句,將“釵鳳”握在了手中。

在臺下幾人看來,臺上的安然大主教又一次拿出了代表著她身份的象征,但是幾人不知道的在那日踐法者駐地“奇異物暴走”事件之后,她對“釵鳳”的操控似乎出了一些問題。

在《奇異物存檔集》中安然大主教手中的這件“釵鳳”的評級是最上級,編號0-2-0029,但是作為一件來源是“神降”的奇異物,這樣的評級和編號是與它的身份不符的。在《奇異物存檔集》中,絕大多數存世的無上級奇異物的來源是“神降”,盡有極少部分是位列第二境界的半神非凡者身消命隕之后凝聚而成的,唯有“釵鳳”作為“神降”奇異物屈尊落在了最上級。

“光影教團安然修士專屬,長效作用為駐顏延壽,其他作用不詳,非本人使用無效。”這是《奇異物存檔集》中對“釵鳳”的點評,但在安然這里有著更加深刻的使用理解。“釵鳳”不僅僅是在那次生命垂危之際,神對安然的恩賜,更是她能夠容顏永駐、青春常駐的根本之所在,因為只要將“釵鳳”隨身攜帶,歲月這把刀便不能在她的生命中劃下任何痕跡。但如果安然使用“釵鳳”的時候,便會受到這件奇異物的反噬,反噬程度較輕會是念力耗盡引發神性暴走,反噬程度較重就會直接剝奪她自身壽命。看上去“釵鳳”的奇異物特性似乎有些相悖,實際上“釵鳳”不過是與安然以她全部的壽命為賭注,開啟了一場豪賭。在寂滅門徒道路停滯了一百余年的安然,已然不會在道路上在向前一步了,但身為大主教的她注定不可能不去面對風險,因此外表傾國傾城、容顏不老的安然大主教,從壽命長度看來其實已經是一位行將就木、風燭殘年的老人。

在踐法者駐地喚出“釵鳳”本靈解除失控奇異物引發的暴走事件之后,本以為這次小事故的反噬不過是念力空虛時,壽命的直接剝奪讓安然猝不及防,正因如此她開始刻意的減少“釵鳳”的使用,也正因此在布道宣講過程中安然雖然金色光雨是從手中的纖細木棍中灑出,但那支木棍不是“釵鳳”;在為剛才兩位信眾覺醒時雕像凝聚的金色水滴是由一支纖細木棍引導落下,但那支木棍也不是“釵鳳”。

但當老哈爾在一步步隨著燭光亮起走上覺醒儀式臺,弗朗西斯神父用“慷慨”形容這位信眾時,安然在遲疑之后還是換出讓自己“又愛又恨”的這件奇異物,畢竟曾有位教皇殿下層說過在對待慷慨的信徒時,要更加真誠。

所以,安然大主教抬起手臂,用“釵鳳”指向雕像的指尖,一粒金色的液體從她的指尖滑到“釵鳳”之上,飛向雕像,緊接著雕像的指尖似乎被這滴液體激活,有不斷的金色光芒在其間凝聚,慢慢的匯聚成一滴巨大的金色液滴。

在站上覺醒儀式臺之后的老哈爾,一開始的確被眼前的這位天仙般的安然大主教吸引到了,但在那句“請行拜禮”之后便找回了自己。好在是為了讓“踏塵者”的計劃環環相扣的進行下去,昨天老哈爾還突擊學了不少光影教團的各種禮儀姿勢。

雙膝跪地,身體向前,雙臂平置于地面,額頭觸地以示順從,這是光影教團拜禮的基礎動作,根據教典的要求,如果在重大活動或者是高等級的修士面前,應當在額頭觸地之后親吻地面以示虔誠。

但對于有所圖謀的老哈爾,虔誠和順從是不可能的,畢竟供奉全部家當也都只是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何況自己兒子的死因也與非凡者脫不了干系,就這樣他的額頭并沒有觸地,更沒有親吻地面的動作。

就這樣,老哈爾聽到的囑咐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機會讓自己能夠接觸到安然大主教手中的這只纖細木棍,便能夠讓計劃順利進行。

正當此時,四肢百骸突然翻涌的痛楚感將老哈爾瞬間吞沒,隨之而來的便是剛才吞下那個金屬扣之后傳遍身體各個角落的邪力,在翻涌痛楚感中不斷地被擠壓、被推動、被凝聚。雖然從肉眼看不出麻布素袍之下老哈爾的肉體有什么變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肌肉在不斷的拉直,骨骼在不斷的旋轉,血液在不斷的奔涌,內臟在不斷的收縮,一大滴一大滴的冷汗從他的腦門滲出。

疼痛還在繼續,可老哈爾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不是他不想哼哼幾聲,而是匍匐在地的他當疼痛來襲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上下嘴唇已經不知何時長在了一起,鼻尖也已經漸漸的從眼睛的視野范圍內消失。

雕像指尖的那一大滴金色液體終于從高處滑落了下來,落在了老哈爾身上之后沒有任何飛濺,直接將他包裹了起來,就像是一滴松露將誤入歧途的昆蟲包裹起來那樣,沒有任何波瀾,沒有任何不適。

已經成功的引導金色液體包裹過兩名信眾的安然大主教,在手持“釵鳳”將老哈爾包裹志宏,便示意侍從教士將這位信眾也安置到一旁,等待他靜靜的吸收光影之主的賜予,等他喜獲神明青睞、體悟寂滅偉力、覓得光影之國。

正當兩位侍從教士準備將被液體包裹住的老哈爾抬到一旁的時候,一只手臂從液體之中伸了出來,握住了安然大主教手中的那只纖細木棍。

“居無垠輪回之外,存于虛無時空之中,須臾之間即如千古流逝,足踏之下,血肉磐石皆難堪忍,森羅萬象盡歸塵土。”

剛伸出液面的手臂還是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的手臂,當握到“釵鳳”的那一刻其,手臂便漸漸的枯萎了下去,一點點一處處,從皮膚來時枯萎了毛發,露出了粗大毛孔,風化了表皮,露出了血淋淋真皮,分裂了肌肉,露出了藕斷絲連的骨骼。

“居無垠輪回之外,存于虛無時空之中,須臾之間即如千古流逝,足踏之下,血肉磐石皆難堪忍,森羅萬象盡歸塵土。”

“居無垠輪回之外,存于虛無時空之中,須臾之間即如千古流逝,足踏之下,血肉磐石皆難堪忍,森羅萬象盡歸塵土。”

就在肌肉消退、白骨顯露的那一瞬間,光影教團教堂了除了一旁坐著的幾人和臺上的安然大主教,其他人都在面目癡愚的低喃著,呼喚著,似乎在期待著一位神明的降臨,似乎在期待著祂前來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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