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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 門徒看客
  • 浮生是夢中
  • 3111字
  • 2021-08-19 12:00:00

穿過教堂大門的老哈爾來到了教堂的庭院,雖然他出生在下城區(qū),長大在下城區(qū),到現(xiàn)在為止也生活在下城區(qū),這么多年過去了雖然經(jīng)常路過這座光影教團的教堂,卻也從未進來過。少年時期的老哈爾,不信鬼神只熱衷于街頭玩鬧;成年后的老哈爾加入了上城區(qū)警隊,常常被安排一些偏僻的執(zhí)勤任務(wù);雖然他的愛人是光影教團的信徒,老哈爾也從來沒有陪她來過這里。

進門不遠處是一個張貼有供奉處的區(qū)域,在一名教士的引導下,老哈爾心領(lǐng)神會的將自己全部的家當一張一張的塞了進去,在供奉箱后面也有一名教士,似乎在認真的觀察著老哈爾塞錢的動作。待全部錢幣塞完之后,供奉箱后面的那個教士虔誠的向老哈爾行了一個教禮,然后帶路的教士便帶著老哈爾拐了個彎來到了教堂的后門,而不是直直走向教堂的正門。

這個行為,讓警察出身的老哈爾起了疑心,正當他要開口,帶路教士很懂事的解釋了起來,“。據(jù)教團數(shù)千年來的研究,只要經(jīng)過被主教及以上神官加持過得焚香、沐浴。更衣三個儀式之后,再進行覺醒儀式,會極大的提高成功率。因此,根據(jù)供奉根據(jù)您的供奉,應當受到最為尊貴的待遇,還請您隨我來。”

經(jīng)過這一番解釋,讓老哈爾緊繃起來的神經(jīng)松弛了下來,便隨著帶路教士走進了教堂后門。進門之后,濃重熏香的味道讓老哈爾有些不適,他伸出手來在面前扇了扇,試圖緩解下自己略略不適的感受。

“現(xiàn)在您進行的是焚香儀式,還請您靜心。”帶路教士似乎很適應這里的熏香味,開口善意的提醒道,“焚香儀式大約需要一刻鐘時間,可以將您體內(nèi)的人間煙火氣置換為我主喜歡的味道,進而能夠更快的與主親近。”

在帶路教士的指引下,老哈爾在屋內(nèi)的一個蒲團上席地而坐,靜靜的等待著一刻鐘的結(jié)束。在適應了熏香味道之后的老哈爾,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了這種熏香的好處,似乎能夠讓人靜心下來,就這樣老哈爾借著熏香的味道,又一次細細的整理了覺醒儀式上需要自己做的事情。

“一刻鐘到,請您隨我來。下一步是沐浴,需要您在洗塵池仔細清洗身體至少一刻鐘。”帶路教士輕聲的提醒著老哈爾,然后伸手推來了房門。映入二人眼中的是一方微微泛著金黃色的水池,波光粼粼的池面騰起裊裊的水氣,一股略帶神圣的氣息撲面而來。

“您先清潔身體,我在門外等候。”帶路教士十分懂事的走向了下一道門,留下老哈爾一人在這間房內(nèi)。在脫完衣服準備進入池內(nèi)的老哈爾,定了定神想起了“踏塵者”說過的要看中時機吞下那個奇異物,他便將那個金屬扣緊緊握在手中,計劃在走出這間房間之前吞下,畢竟下一個房間應該是更衣,似乎沒有幾乎從自己的衣服里取出東西再放到要更換的衣物中。

池中金黃色的液體似乎對老哈爾的皮膚有一些刺激作用,弄得他又疼又癢,隨著時間的流失,老哈爾他體內(nèi)“踏塵者”賜予的邪力也在隨之流失。見此情形,老哈爾著急的從池中出來,然后毅然決然的吞下了那個金屬扣。

不論觀感還是觸感都是金屬的那件奇異物,在入口之后似乎變成了一個活物,從老哈爾口中滑進食道,掉入胃里,融入四肢百骸,然后猛然爆炸不但將剛才流失掉的邪力補充完好,甚至進一步讓老哈爾感受到了自己的可怕和不平凡。

“太悶了,我這老身子骨有些受不了。”老哈爾推開房門,在看到帶路教士驚詫的眼神之后,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疏忽。”帶路教士很認真很陳懇的向老哈爾致歉,然后從身旁拿出了一件麻布素袍,“這件朝圣服是根據(jù)主在涅槃寂滅之后,感悟光影偉力之時所穿服飾制作而成的,能夠保障您在覺醒儀式中不會迷失自我。”

“好。”老哈爾伸手接過那件麻布素袍便開始換衣服。

“下一道房門推開之后,便是覺醒儀式的場地。祝您好運,光影之主護佑著你。”帶路教士對著老哈爾行了一個虔誠的教禮,然后伸手指向?qū)γ娴姆块T。

“愿光影之主與你同在。”老哈爾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穿好衣服便走向?qū)γ娴姆块T,推門而入。

看著一聲麻衣素袍的老人走進教堂的正殿,坐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薛醒,側(cè)著身子輕聲問了弗朗西斯神父一句,“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們還在用這套低級的手段?”

弗朗西斯神父面露尷尬,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幾位在等候覺醒儀式的信徒里自己距離挺遠,低聲回復薛醒道,“沒辦法,教堂維護需要經(jīng)費,宣傳教典需要經(jīng)費,各種活動需要經(jīng)費,年年還得給教廷上繳一部分,不這么搞點就只能餓死了。咱們安海還不算繁文縟節(jié),有些兄弟城市要的太狠,幾乎都沒有敢去覺醒的。”

。。。。。。

回過神的章楠如同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繼續(xù)沉浸在看客視角中翻閱著這本因特納先生的日記,試圖在別的什么地方找到一些被掩蓋或者被擦去的批注。功夫從來不會辜負有心人,在這本日記里,章楠找到幾處因特納先生在后來的日子里翻閱這本日記是寫下的批注,內(nèi)容大都是在批判或者反思自己的言行,或者是歸納總結(jié)進一步升華當時的觀點,言簡意賅卻也引人深思,已經(jīng)頗有大家風范。

唯有在那個年輕人提及村子里的嬰幼兒會被送到孤兒院然后被領(lǐng)養(yǎng)時,因特納先生在后面附了長長短短的三行文字。

“果然圣賢門徒在政廷的影響力非同一般,事后沒幾天便得知那個村落已經(jīng)被一位比肩神明的踐法者帶隊剿滅,這個村子至此便像投石入海一般,由我倆濺起些許浪花之后湮滅在了時代的滔天巨浪之下。村子里的幾個嬰幼兒被分別安置在了不同城市的孤兒院,聽說還有一個小姑娘被直接領(lǐng)養(yǎng),有機會我得關(guān)注一下。”

“那些被安置到孤兒院的孩子都沒有撐到被領(lǐng)養(yǎng)就死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出生的原罪吧。”

“被領(lǐng)養(yǎng)的那個姑娘,聽老五說,已經(jīng)離家出走,生死未卜。現(xiàn)在看來究竟當時好奇那一下究竟是對還是錯。”

三行文字,可以明顯的看出因特納先生寫于不同的時間節(jié)點,雖然沒有其他隱藏內(nèi)容的批判、反思和升華,卻揭示了一個似乎出生便被銬上“原罪”枷鎖的孩童,可悲可嘆的幼年時光。這不禁讓章楠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曾經(jīng)關(guān)注過的北美某國強制少數(shù)民族孩童就讀寄宿學校事件,如出一轍的操作,如出一轍的結(jié)果,一個是為了所謂的教化民族,一個是為了重塑信仰,最終都換來的是泥牛入海。

因為,曾經(jīng)的章楠是生在紅旗下,長在幸福里的少年,雖然是單親家庭但沒有因為社會不公對他的成長產(chǎn)生任何影響,但現(xiàn)在的章楠是出生在孤兒院中,雖然這段記憶似乎被抹除,但這種來自于已知折射進未知的恐懼,讓章楠汗毛倒立,顱內(nèi)爆炸,險些動搖到念力對神性的操控。

“我命由我不由天。”章楠長嘆一口氣,緩緩地合上因特納先生的日記本,動作之間他的擰成疙瘩的眉頭漸漸松開,眼神中漸漸堅定了起來,“變得更強這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了。”

。。。。。。

身著麻衣素袍的老哈爾,坐在教堂正廳的長椅之上,左顧右盼的觀望著這座安海唯一的光影教團教堂,并不是在經(jīng)過“焚香、沐浴、更衣”三項準備工作之后,他驀然之間對光影之主產(chǎn)生了興趣,而是在他做準備工作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兩位要嘗試覺醒的信徒排在了他前面。

雖然老哈爾是第一個進入教堂的,但卻并不是第一個進行覺醒儀式,還做別人或許會有一些不滿,但在有所圖謀的老哈爾看來,真是自己在登臺前做好最后規(guī)劃的好計劃。

身著麻衣素袍的光影之神雕像左手撫胸,身體微微前傾,右手伸出呈接應狀,似乎在友善的接應著信徒步入光與影的國度。覺醒儀式布置就在了教堂正廳盡頭雕像下面,安然大主教便站在光影之主右手的正下方,一位嘗試覺醒的男子雙膝跪地,雙手手掌向上也放置于地面之上,隨著安然大主教手中的那根纖細木棍輕點于男子頭部,雕像手指的之間便出現(xiàn)了一大滴金黃色的液體,緩緩滴落到男子身上,沒有一點飛濺,沒有一點浪費,似乎都被那名男子吸收進了體內(nèi)。隨后在儀式臺下的兩名侍從教士便將男子跪拜的臺面抬起,輕車熟路的緩緩放置在了一邊,動作輕柔的就像在安置名貴的瓷器一般。

“有請下一位。”聲音是從儀式臺旁傳來,這時老哈爾才發(fā)現(xiàn)在那里坐著四名男子,每個人身上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非凡者特有氣息,而這種氣息也讓信心滿滿的老哈爾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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