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里的星星燈像是出了什么故障，一點一點暗了下去，店員抱怨著走到窗邊檢查。

“不過......平安夜那天家族有個聚會，郝翊彤和她男朋友準備在那天訂婚，給我發了邀請函，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

櫥窗后面的燈一閃一閃的，晃得沈燁眼睛疼。

“她男朋友姓金嗎?”許笙抿著唇

“嗯”

“可是我又不能......我是說......我已經很久......”許笙努力地組織著語言，“再說了，我以什么身份去參加你們家族的聚會。”

“做我女朋友吧。”

店員將燈的插頭換了一個插座，星星燈重新亮了起來。

“不......不行......”許笙像是觸電了一樣甩開沈燁的手，“不是，你不明白......我是說現在這樣很好，不，我不是

在拒絕你，你不明白......就是......不行。”

“為什么？我不明白什么？我不明白那你告訴我。我不知道現在這樣有什么區別？”沈燁蹙著眉，他對許笙的反應感

到意外，他以為這是順其自然的事。

“我會告訴你的，我當然會告訴你的，但是......但是不是現去。你得給我時間。”許笙局促的抓住了衣服的下擺，眼神開始游離，閃躲著不敢看沈燁，“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許笙......”

“你不明白，我，有一些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許笙！”

“我......我不是要瞞著你，我只是......只是還沒準備好...

“就......就是這樣，我不是真的想拒絕你，我只是沒想到...

“許笙！”沈燁忍無可忍板著她的肩膀，強忍心里的惱火，“看著我！”

“對......對不起。”許笙回過神看著沈燁，縮瑟了一下。

“我不是......”

沈燁看著這小心翼翼的神態，心中有股無名火不停往上竄，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聽著，沒關系的，我不會因為你的拒絕而生氣。”

沈燁放松了一點抓著許笙肩膀的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

“我不會逼你的，但是你記得我說過的嗎？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說，任何事。”

“我知道，只是......你得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告訴你的。”許笙的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知道的，就......我變了很多......”

果然是輿論。沈燁放開許笙，在她面前站直了身體。

“說回圣誕節？如果你不想去的話......”

“我們明天還能見嗎？我現在有點累，想......想回去休息了。”許笙抬起頭，目光閃爍，不確定地問。

沈燁愣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見我了也沒關系......”

“當然，明天見。”

“真的？好的，我是說，明天見。”哈利眼睛亮了一下，隨即轉身匆匆離開了。

沈燁看著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一直消失在道路盡頭的黑暗之中。

櫥窗里的燈突然發出“啪”的一聲，徹底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