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翻著書時不時的看他一眼，早自習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九九好煩啊，李蓓蓓又過來了。

李蓓蓓還是跟以往一樣，溫柔的同九九說話：“媽媽做了兩份早餐，有之之喜歡吃的奶酥包哦。”說著將一個飯盒遞了過去。

早自習之后學生們都沖去了食堂，零星幾個帶了飯盒的坐在位置上沒動。

不知道是不是被陸離影響了心情，九九這會耐性差得很。

“給你面子不是讓你上臉的，你要是不想要就繼續作。”

九九說完也不管李蓓蓓什么臉色，轉身就出了教室。

等她洗手回來李蓓蓓已經不在教室了，余下的學生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不過九九并不在意，因為陸離睡醒了。

九九回到座位將飯盒拿出來，上下兩層格外豐盛，鄭重其事的推過去道：“上周五的債。”

陸離沒有吃早餐的習慣，說了聲不用又給她推了回去。

九九抿了抿唇，陸離實在是太瘦了，從小吃不飽飯，被陸岷打不說，親媽還不幫著，更是怨恨陸離不聽話讓陸岷生氣，小小年紀就要打工養家，還要上學……

想著系統給出的數據心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陸離：“……”

說話就說話，哭什么？

陸離擰著眉看了一眼，抬手拿起一個蛋煎包放進嘴里，心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九九是開心了，開心的又把飯盒推了過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陸離。

陸離：……

陸離吃到打嗝，手里攥著被九九塞進來的牛奶，一邊喝一邊懷疑人生。

剛才他到底是怎么了？一回神怎么就吃完了呢？

“嗝。”

陸離將奶盒準確的投進垃圾桶，不由得看了眼開心的搖頭晃腦的同桌。

像個小傻子。

小傻子九九投喂了小可憐陸離萬分高興，一整天心情都好的不得了。

晚自習到九點，第一天上課這么久好多同學沒抗住，下了課均是哈欠連連。

九九迷迷糊糊的背起書包往外走，出了一中的拐角被攔住了。

“余佩之！”李蓓蓓咬牙切齒的堵著九九。

九九打著哈欠要繞過她，卻被一把拉住。

李蓓蓓拉了一下想把九九拉回原位，沒拉動。

李蓓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那樣低聲下氣了你還想怎么樣？！”

九九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覺得李蓓蓓怕不是有病。

“討厭我還要硬往我跟前湊，離我遠點不好嗎。”

李蓓蓓心道你當我愿意！要不是爸媽要跟余家修復關系，我才不搭理你呢！

見李蓓蓓一臉扭曲，九九警告道：“小心我回家告狀。”

李蓓蓓：“……”

你是小學生嗎？

李蓓蓓恨恨的看著九九走遠，一轉身出了拐角立刻對上了陸離冷漠的臉。

李蓓蓓：“！”

李蓓蓓嚇得臉都白了，哆嗦了一下可憐兮兮的道：“陸離你干什么不出聲，嚇到我了。”

陸離看智障一樣看了她一眼繞過她走了。

李蓓蓓：“……”

這同桌倆就沒一個好東西！

陸離不遠不近的跟著九九，見她進了御府灣，這才轉頭直接去了酒吧。

吃了頓美美的夜宵的九九洗了澡開始刷題，刷著刷著沒忍住打開了系統地圖，見陸離在酒吧，沒忍住Call了出曜。

【陸離看起來狀態怎么樣呀？】

出曜這兩天準時到酒吧報道，調酒師和他都混熟了。

【自己看。】說著連通了視線共享。

九九就見陸離與往常一樣工作，燈光昏暗看不清到底怎么樣。

【他好辛苦呀，今天統共就睡了四個小時，可太不容易了。】九九憂愁的說著。

【我看新聞好多年輕人猝死的，萬一任務沒完成陸離就沒了可怎么辦呀？】

出曜：……

【少看新聞多讀書。】

九九皺著眉說服了自己，問出曜：【有沒有什么時間短有賺錢還不累的工作？】

出曜：【有。】

九九驚喜：【什么呀？】

出曜：【夢里有。】

九九：……

出曜忍不住勸道：【你別瞎搞，陸離這種性格最煩無緣無故的示好，這些在他看來都是施舍，這年輕人心里有勁，身體什么樣他有數。】

九九心道我當然知道了，可就是忍不住嘛，都是我任務對象了，四舍五入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受苦怎么能冷眼旁觀呢。

不過九九也知道出曜說的是事實，便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姓周的最近有什么動靜嗎？】自從給了出曜一半的權限，九九就感覺自己要廢了。

不過當廢物好爽。

出曜：【去了幾次咖啡廳沒找到人，和陸岷聯系上了。】

見看不到陸離人了出曜才收回視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過陸岷不知道陸離住在哪，也不敢來酒吧堵人，就把陸離在酒吧打工的事告訴了周廷。】

九九：【你在酒吧碰見周廷了？！】

出曜心道果然是還小，情緒波動真大，不不緊不慢的開口：【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出曜說完，隨意一掃便看到了穿著斯文的周廷，頓時也無語了。

兩人：……

他是曹操嗎？怎么說到就到？

【陸離呢？】

【在樓上。】

出曜說完這句，就見周廷直接走了過來，要了一杯酒便在出曜旁邊坐下了。

九九近距離的看著這個斯文敗類，對出曜道：【你一會再打他一頓。】

出曜：……

這小系統合他心意。

他雖然有九九的一半權限，但他的控制權還在九九這里，除非九九命令他做一些事情，否則和任務對象有關的他都只能看看。

周廷覺得眼前這個銳利風流的男人有點眼熟，但又是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看了兩眼便作罷了。

他問調酒師：“陸離在這里上班？”

調酒師下意識看了出曜一眼，心道怎么回事，這兩天打聽陸離的人這么多。

“嗯。”得給程哥說一聲。

周廷見調酒師不欲多說也沒多問，端著酒杯到了一個視野極好的地方坐下，四下巡視。

陸離下樓梯時就感覺到有一股視線盯著他，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抬眼望去便對上周廷令人厭惡的視線。

周廷朝他笑了一下，挑釁的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陸離收回視線繼續忙。

【快去睡。】出曜提醒九九。

九九從出曜的口吻里聽出了余爸爸的感覺，意猶未盡的砸吧了下嘴巴。

【好叭。】

陸離照舊凌晨四點換了衣服離開了，周廷緊隨其后。

踏著昏暗的燈光，陸離斂著睫毛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嘀！’空曠的大街上汽車的鳴笛聲格外明顯。

陸離頭都不帶回的拐進小巷。

周廷氣笑了，將車停下追了上去。

剛踏進小巷就被人一把揪住了領口。

周廷以為是陸離，滿不在意的提醒：“未成年打人可不好，萬一被學校開除……”

出曜拎著他向前一步從陰影處走出來，歪頭一笑盯著這個只會威脅未成年的渣滓開口：“有人委托我打你一頓，你怎么想？”

周廷瞬間就想起來那天被暴打的蘇爽感，這會身上還有傷沒痊愈，臉色頓時白了。

“這里有監控。”

出曜笑瞇瞇的揚起拳頭：“有就對了。”

然后又是一頓愛的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