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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血債血還

地上,躺著一個人,滿頭白發,褶皺的臉,似父般關照自己的老王頭,此刻仰天倒在地上,兩眼圓睜,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柄鋼刀。

距離老王頭不遠處,鐵頭李身體傾斜著還未倒下,支撐他身體的是三支貫穿后背露出槍尖的長矛。

“都去了!”來到這個世界后,左營所有的親近自己的人都戰死了。肖烈喃喃著彎腰將老王頭圓睜的雙眼閉合,順手掰開老王頭死死握住鋼刀的手,抓住鋼刀,看著前方混亂的戰場,沖了進去。

元力!似奔騰的大河,仿佛永無止境似地噴涌而出。

普通士兵怎能承受肖烈的狂暴,悲傷至極的肖烈元力毫無保留地大肆揮霍之下,一群群,一片片地黑山帝國士兵被元力撕裂破碎。

就在肖烈元力枯竭,左營士兵傷亡殆盡時,黑山帝國大營方向傳來號角聲,正在圍剿左營殘余的黑山帝國士兵潮水般撤了回去。

抱著必死之心的肖烈茫然看著像大海退潮般迅速遠去的兵之海洋,不知所措。

“援軍!援軍來了!”

身后殘余兵士,興奮而又嘶啞的聲音傳來。

肖烈愕然轉身,看著左營大營方向,黑壓壓一片片人頭攢動,從官道那方不斷走出,向著戰場方向急速涌來。

肖烈轉身沉默著,拖著傷重的腳步走向趙無忌等人戰死的地方。

將軍們戰斗的地方,此刻地面除了剩下一些破碎的衣屑,和殘破的法器碎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師兄,師兄,你在哪?”

肖烈癱坐在地,目光茫然掃視四方。

……..

一個月后,山頂,立著三個墓碑,分別刻著趙無忌,老王頭,鐵頭李三人名字。肖烈一身青衣長袍,肩上挎著個行囊,雙手捏著一疊厚厚的銀票交給奇跡般活下來的曹奕,道:“將軍他們,我已安葬,其他戰死弟兄,就拜托曹奕兄弟將他們的撫恤交給他們的親人?!?

“校尉,您真不打算留下?”曹奕難受道!

“不了!我要去做更重要的事!弟兄們不能白死!”肖烈看著遠方沉重道。

不再多言,肖烈轉身離去,留下身后幾個落寞的身影。

數日后,中都慶陽,肖烈再次住進了悅祥客棧內的小院。

上次回到左營肖烈才知道,悅祥客棧的幕后老板原來是趙無忌!馬掌柜跟肖烈對坐喝茶,講到大戰,馬掌柜唏噓不已,談及趙無忌的悲壯自爆,馬掌柜哭得昏天黑地。

次日,得知肖烈到來,明珠丫頭在公孫姥姥的陪伴下來到小院。

“這么說,趙泰只是被剝奪了大王子的身份,軟禁在宮中?國主趙天佑一氣之下病情加重,二王子暫領國政?”聽完公孫姥姥講述,肖烈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啜了口茶淡淡道。

“是的,在大王子母親,當今國后藍馨兒的苦苦哀求和威逼下,國主無奈只能軟禁趙泰!”公孫姥姥嘆氣道。

“軟禁就能抵上數十萬弟兄的性命?就能抵過我親人們的性命?呵呵我肖烈不斬趙泰,自廢修為!”肖烈話音剛落,萬里晴空突然一道震裂天地的天雷在慶陽城上空炸響。

公孫姥姥頓時驚訝地看著肖烈…….一道誓言居然引發天罰!肖烈到底什么來頭?

……..

“轟!懸浮在丹田內的紅色元氣液球體再次被肖烈重疊的元力擊散,像燃放的煙花一樣絢麗,煙花散盡,元氣液又慢慢凝聚成紅色球體,只不過比起之前體積已經大了一圈,開元境后期了!”肖烈默默道,師兄如果知道我不足半年的時間就從普通人修煉到開元境后期,一定郁悶得很,畢竟他十年了才開元境巔峰!

仿佛又看到趙無忌等人在黑山帝國眾修士圍攻中一個個拼盡元氣,最后自爆的慘烈場景,肖烈死死的握住拳頭,“你們不會白死!趙泰,血債血還!”

奉京城,天風帝國大都,作為帝國的首都,比起慶陽城大了數倍!擁有數千萬常住百姓,而拱衛大都的軍隊就達百萬。

此刻,帝國王宮,政事堂中,二王子趙浚正緊鎖濃眉坐在書案前。趙浚與大哥趙泰同父異母,趙泰母親乃當今國后,而趙浚母親在當初誕下趙浚不久便因產后失血過多去世。

自幼失去母親呵護的趙浚,心智比趙泰堅強睿智很多。

對內寬厚仁慈,對外擁護大漢皇朝地位及捍衛天風帝國領土完整的處事風格贏得了國主趙天佑的信賴,以及部分朝中和邊關將領的支持!

如果不是國母藍馨兒的百般阻撓,病情日益加重的國主趙天佑早就將國主之位傳與趙浚。

此刻,趙浚正手持邊關軍報,面色鐵青的細看著,雖然該軍報已經看過一遍,然而,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趙浚再次一字一句的查看。

“嘭!”

趙浚怒不可遏地拍著書案,站起身,雖然之前南疆的戰況結果早已通過快馬傳回。然而,現在拿到今日呈報上來的詳細資料,趙浚失去了平時處事不驚的冷靜,憤怒無比!

“大哥啊!你平日里為了王位,對我百般壓制,我都忍了,可你萬萬不該為了私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喪師辱國之事!”

“唰!”趙浚一把抽出國主趙天佑授予的國主佩劍就欲前往趙泰的王府。

剛走到政事堂門口,跨出門檻的左腳卻又緩緩收了回來。

趙浚一臉頹然,回到書案將國主佩劍放回,無力地坐回座位上。

致使趙浚頹然而歸的原因,自然是趙泰的母親國后藍馨兒!

倒不是藍馨兒開元境中期的實力讓趙浚顧忌,忠于帝國的開元境的修士也不少。趙浚忌憚的是藍馨兒背景的強大!藍馨兒出生于大漢皇朝的藍氏家族。藍氏家族本不可怕,在當年趙天佑年輕時游歷大陸偶然結識藍馨兒的時候,藍氏家族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家族??墒?,在藍家長子藍長德突破到元丹境初期,晉升成為大漢皇朝境內青陽門的十大長老之一后,整個藍氏家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頓時囂張霸道起來。頻頻在天風帝國冊立國主繼承人一事上指手畫腳,藍馨兒也一改最初與趙天佑成婚初期的溫柔可人一面,為了兒子趙泰能夠登上國主之位,跋扈無比。

這次趙泰勾結黑山帝國,構陷忠良,致使南疆領土大片丟失,左營數十萬大軍覆沒,將軍趙無忌戰死。按天風帝國律法,王子犯法,輕則軟禁,重則廢掉王子之位,發配邊疆為民,永不回宮。

可是在藍馨兒的胡攪蠻纏,軟硬威脅下,國主趙天佑無奈只能在堅持廢掉趙泰王位后將趙泰軟禁在大王子的王府之中。

明白人都清楚,病情日趨嚴重的國主趙天佑一旦駕鶴歸天,在藍馨兒家族的操作下,沒有任何背景的二王子趙浚,能不能活下去都成問題,更別提坐上國主之位。

.........

入夜,慶陽城外三十里,一處偏僻的樹林中,公孫姥姥與明珠靜立一旁。

肖烈手持一把高品法器大刀,此刀乃寒鐵打造,刀身七十公分,刀把二十公分。

刀身兩面分別紋著一條吞云吐霧的青龍,此龍刻制栩栩如生,特別是鋒利的四爪,仿佛要一擊而出,看得令人生畏。

這把刀,是上次公孫姥姥擒獲黑山帝國使者于連,去大都見二王子趙浚時,趙浚感肖烈英勇而委托公孫姥姥贈與肖烈的。

肖烈拿在手中欣喜若狂,總算有了屬于自己的法器。而且這把五十斤重的刀,在肖烈的舞動下居然感覺輕盈無比,如臂指使。

將元氣注入刀身,肖烈漸漸感到,刀身之中似乎有一道機關被自己觸動,微微詫異地看向公孫姥姥,公孫姥姥笑道:“每件法器內都會被鑄造師根據雇主的要求加入獨特的陣法,有困人的,有迷惑的,有增強技能的。當然,陣法的選擇還要根據雇主自身的元氣屬性,及打造材料本身來確定,不是想怎樣就怎樣打造的,此刀名為“青龍”應為風屬性高品法器,與你的火屬性不般配,發揮不出火屬性元氣的最大功效,不過,你目前使用上,也能夠發揮出比凡兵高兩三倍的攻擊吧!”

“哦”公孫姥姥的解釋,肖烈還是多少有點失望,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再次試著將元氣輸入到青龍刀身,隨著元氣輸入的加大,肖烈感到陣法被元氣激活,青龍刀刀刃處匯聚出薄薄一層紅色光芒。

“刺!”“撩!”“格擋”“橫劈”.......

肖烈興奮地嘗試著青龍刀,一道道紅色的光芒在肖烈的揮舞中透過青龍刀刃激射而出,將地面輕易撕裂。

隨著肖烈的舞動,紅色刀芒在空中形成連綿的光束,很是好看。

突然,公孫姥姥感覺,肖烈看似好像沒有什么章法的隨意亂舞,卻帶給自己一種強烈的逼迫。肖烈在無意識的隨意劈砍,公孫姥姥卻有一種被絕世刀手一刀劈下那種躲無可躲的絕望感!

明珠已經驚呆了,傻傻地看著,俏麗的小臉冒出絲絲汗珠。

霎時間,公孫姥姥拉著明珠騰空而起,躍到距離肖烈堪堪百米處才落下身影,大驚失色地看著肖烈。

在公孫姥姥逃離那一刻,肖烈的氣勢已經達到頂點,只見他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嘴里大喝道:“焚仙!”一股熊熊的烈火伴隨著威壓自肖烈為中心向外擴散,刀鋒之處,一條火龍咆哮怒吼著瞬間沖出。

“轟!”遠處地面被火龍的爆裂,炸出一個深達幾米的圓坑,而肖烈身體五十米范圍內,樹木被折斷燃燒,地面上全是龜裂的痕跡。

肖烈緊閉雙眼,回味剛才的招式,喃喃道:師兄,看見了嗎?師弟悟了!”

公孫姥姥呆呆地看著被肖烈一招破壞的環境,既震驚,又無語。震驚的是肖烈元力的渾厚,能發出這樣恐怖的一擊。無語的是,剛說了這青龍刀屬性與肖烈不匹配,馬上肖烈就能打臉,這到底是翻了幾倍的元力攻擊啊?感覺到,現在開元境后期的肖烈,如果與自己拼命的話,自己開元境巔峰的實力也許會......被擊殺!

........

奉京,做為天風帝國的大都,繁華度卻是中都不能相比的。此時,一間茶樓上,茶客爆滿,在臨街的一個茶座,卻是只有一個青衣少年安靜地坐在那里,面前一壺茶,靜靜地看著樓下熱鬧的街市。

“哎,聽說了嗎?大王子趙泰被剝奪了王族身份,現在軟禁在王府不許出門。”“切,哪來的謠言?騙鬼呢?大王子的母親是誰,你不知道?國主會剝奪大王子的身份?”

“真的,真的,是我臨街的街坊告訴我的,他的兒子的朋友的表姑的大姨夫是王府的下人,消息的來源絕對可靠?!?

“哦,那就可信了,對了,什么原因呢?

“聽說.....”

“噓!你們兩個想死走遠點去,別給我家茶樓招禍!”正在參茶的小二聽到茶客的議論,趕緊出言制止?!皩γ婢褪峭醺?,找死??!”

兩茶客仿佛才意識到剛才的舉動多愚蠢,急忙掏出銀子付了茶錢匆匆離開。

肖烈來大都兩天了,打聽到王府的位置后,這兩天都在這間茶樓喝茶,觀察王府動靜。他不是沒想過去找二王子趙浚,可是,想到藍馨兒的家族,擔心給二王子招來不便,于是,打算單獨動手,再說,對二王子不了解,肖烈也不想被人利用。

兩天里,除了給王府送菜的走過側門,王府大門始終緊閉,肖烈也沒看見誰來拜訪??磥?,雖然藍馨兒強勢,也沒有人敢在風頭上去招惹二王子不滿。

回到客棧,肖烈緊閉房門,盤坐在床上,眉頭緊鎖。兩天時間,沒有任何進展,肖烈的心不由得煩躁起來,每每腦海中閃現慘烈的大戰,戰死的左營軍士,自爆的趙無忌等人。肖烈就想提著刀直接破王府而入。大王子趙泰一日不死,肖烈心中不安。

靜下心,不想其他,肖烈閉上眼睛,開始修煉,丹田內火紅的液體圓球被擊散多次,比起最初形成的那顆紅色圓球,現在已經大了許多倍。而且,現在的肖烈也不是個修真界菜鳥了,他知道自己的體質應該是異于常人,否則,為什么別人開元境不會用元力疊加擊散液體圓球,就可以輕松完成,而自己的液體圓球那么的堅固,現在都需要八次疊加才能達到擊散的目的?害得自己每次擊散圓球的過程都兇險無比,哪一次不是暈死過去,那種滋味真是讓肖烈怕得不要不要的。

今晚,肖烈又面臨這樣的情況,八次疊加后,強悍的元力對著液體紅球擊打過去,圓球劇烈的晃動,但就是沒有破裂的跡象。

“哎”肖烈嘆口氣,人家升級輕輕松松,我卻是每次都游走在自殺的邊緣!

收功,肖烈不打算繼續,看來沒有十六次疊加是不可能擊散圓球的,而十六次,肖烈想想都害怕。

夜深,肖烈左手提刀,悄然離開客棧。他打算夜探王府,有機會就斬殺趙泰。

王府正門,幾個家兵全副武裝的守在門口。肖烈沒走正門,來到側門,側門緊閉,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兩人多高的圍墻下,肖烈悄然躍上墻頭,迅速跳下,落在花園里。

花園往外走是一個很大的湖,沿湖邊不時有一隊巡夜的士兵走過,肖烈只好沿著墻角往后院方向探索。

王府后院很大,亭臺樓閣也很多,黑暗中錯落有致的排列著,氣度不凡。

正尋找著,一間房屋的門打開,一個老嫗走了出來,嘀嘀咕咕的念叨什么。肖烈悄悄走了過去,一級手刀打在老嫗頸上,老嫗頓時暈了過去。

拖到一旁,肖烈將老婆子一記耳光打醒,老嫗迷迷糊糊醒來,看見肖烈,頓時嚇得就要驚聲大叫,肖烈大刀往脖子上一放,輕聲道:“叫!老子就砍了你!”老嫗嚇得渾身哆嗦,顫抖道:“大俠,饒命啊!”肖烈道:“趙泰住在哪間屋?”

老嫗臉色蒼白,抬起顫抖不停的右手,指著遠處一間依稀還亮著燈的房子,道“那....那里,大王子趙泰就.....住在那里。”

“嗯哼”一聲悶響,老嫗被肖烈再次擊昏過去。

沿著屋腳,肖烈悄然摸到趙泰房門,精神力悄然散出,透過窗戶,隱隱感到里面是兩人,正在.....

“靠,他么半夜三更的還在做這事....”肖烈暗呸一聲,用大刀輕拔門閂,悄然進了趙泰房間。

趙泰最近流年不利,本來跟黑山帝國的計劃好好的,現在的結果看來目的也達到了,可沒他什么事了,計劃中,最后的援軍本應是自己親自率領前出拓蒼山,擊退黑山帝國軍隊。在軍隊中建立巨大的聲望,回到大都,受到父王的刮目相看,在母親的相助下,王位唾手可得。

誰知道于連那個蠢貨,居然被公孫姥姥廢掉送給了老二,供出了自己......

被軟禁在王府,是母親的主意,畢竟自己所做的事,是被帝國所有人不能容忍的,特別是將軍們!因此,母親要自己躲過這段時間,待父王駕鶴西去,那么.....每天被關在王府,趙泰的心中也很煩躁,每天變著花樣跟女人鬼混。

此時,趙泰正在床上賣力的運動,一道仿佛來自陰間索命鬼的聲音,悠悠傳來:“血債血還,趙泰,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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