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長夜。
在西萊如今這個人人自危的恐怖氛圍中震的人頭皮發麻,寒芒在背。
包廂里的人汗流浹背,蜂擁著擠出包廂扒著圍欄往下看。
就見一樓飯廳的桌椅不翼而飛,留出一片空曠的空地。
而此時,飯廳里擠滿了人。
空氣里充斥著女人抽泣和嬰孩的啼哭。
那些,都是他們的家人。
西萊官員著急地想要下樓安撫妻兒,卻被守在樓梯口的人用槍抵住腦袋逼退。
不得已,他們只能返回包廂。
紛紛向冰辭求饒,“仇先生,高抬貴手。”
“諸位怎么去而復返,”冰辭明知故問,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邪性,“看來還有的談。”
“能談,仇先生,能談。”有幾個人姿態放的要多低就有多低。
不過冰辭看向了愛萊德議長和克維斯將軍,見他們憤怒的盯著自己,一身傲氣不肯屈服。
“可惜,你們的愛萊德議長和克維斯將軍不想談。”冰辭笑的頑劣,對于他們的反應完全不當回事,氣定神閑地重新倒了杯茶,慢條斯理地說:“就像你們說的,為了西萊,你們可以放任宗笠雨為所欲為,西萊人民會如何跟你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西萊人民的命對你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來說不值一提,畢竟刀子又沒插在你們身上,巧了不是,你們的命在我眼里同樣不值一提,今日各位大人敗了我的好興致,那我殺幾個人助助興,不過分吧!”
此話一出,西萊官員瞬間緊張起來,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盯著冰辭的臉,聽她緩緩下令。
“就先殺那個孕婦吧,殺一送一,是個好兆頭!”
說完,那孕婦的額頭上就出現一個血窟窿,出手之速度迅雷不及。
西萊官員已經嚇傻了,顫顫巍巍地扒著圍欄,哭得慘不忍睹。
“再殺。”
“殺!”
“殺!
“殺!”
冰辭每下一次令,下面就死一人,絲毫不拖泥帶水。
耳邊盡是西萊官員的謾罵,不過她聽不見,只能看口型辨別。
當槍已經抵到愛萊德和克維斯將軍的家人頭上時。
愛萊德和克維斯將軍終于屈服了。
“我同意你的請求,”愛萊德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說出這句話。
冰辭露出滿意的笑容,目光看向克維斯將軍。
克維斯將軍無力地垂下頭,跟著說出:“我也同意你的請求。”
“這樣才對嘛!做人不要太高尚,諸位坐到這位置不就圖一個后繼有人嗎,家人要都死盡了,也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冰辭自顧自的笑著,說著,沒有一個人回應。
想來,是都被剛剛的場景嚇壞了。
冰辭卻像無事發生一般率先離開。
走時留下一句:“諸位記住自己答應過的事,隨時聽我調遣,若我沒看見人,那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從頭至尾,冰辭都在用最平靜的語氣同他們說話。
早茶店再一次空了。
這一晚的驚心動魄讓冰辭這邊的人身體里的血還在沸騰。
“宗笠雨現在正忙著對外抓捕罪犯籠絡民心,對內鏟除異己,我們才能鉆這個空子。”找到幫手,冰辭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輕松幾分。
聽她這么一說,差一點就得意忘形的人瞬間整肅。
冰辭看了看貧民巷的方向,淡漠的眼神流出一絲柔情,想到寒勿就在那里,略微心安。
然而,宗笠雨一日不除,他們便一日不得安生,冰辭眼底散發出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