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離開
洛璃雖說被洛父接回了家,日子卻并不好過,洛安安明里暗里不知道給了她多少眼色看。
是日,艷陽高照,陽光映在洛璃的臉上,暖洋洋的,洛璃含著湯匙看著,洛安安走過來,抽出椅子坐下,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洛璃,“你看什么看,父親呢?”
洛璃沒想惹事,也懶得理她,低下頭沒回話。
可這讓洛安安更加怒火中燒,干脆推了下桌子站起來,指著她說:“跟你說話呢,你聽不到嗎?”
洛璃心知,躲不過去,放下湯匙看著她道:“我也不知道。”
“呵,你不知道,對啊,你一個精神病能知道什么啊?”
洛璃這幾天積壓的不滿也有一些涌上來了,她壓了壓怒火,硬聲硬氣的說:“我是精神病沒錯,可我覺得你更應該去精神科看看。”說完,站起身,也沒再吃了,這飯注定吃不安定。
洛安安看她這個樣子更加生氣,“神經病,愛吃不吃,不吃拉倒。”說完,將洛璃的碗摔在地上,咔嚓一聲,下了洛璃一跳。
可她并沒有回頭,很大力的摔了一下門,進了房間。
洛璃看著屋子里面粉粉嫩嫩的,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舍,可是洛安安最近確實有一些過分了。往日種種涌上心頭,洛璃也沒再猶豫收拾好了衣物,就出了房門。
再出房門,洛安安仍然坐在廚房里面吃飯,一副勝利者的樣子,仿佛很開心能把她趕出洛家。
洛璃不愿意跟她爭執,看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碗,沒說什么,可洛安安就是不準備放過她,“神經病,這就走了啊,不多在別人家借住幾天了?”
洛安安明里暗里都在說洛璃不是她洛家人,這么排擠她,她卻無話可說。
洛璃只是撇了撇嘴,就拉著行李箱走了。
臨走前,還聽洛安安說了一句,“別再是偷了什么東西,著急離開吧。”
洛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再次狠狠摔了一下家門。
“廢物,就知道摔門。”
過了幾個小時之后,洛父回到家,地上碎的碗已經被收拾干凈了,可是卻見不到洛璃的聲影,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當他推開洛璃房間看不到人時就更加肯定了,洛父沖到洛安安的房中,質問:“洛璃呢?”
“呵,你就在乎你那個神經病女兒是吧。”洛安安看著洛父,心中氣憤,朝著他大吼。
洛父也十分氣惱,如今的洛璃很有可能遇到危險,她一個人又剛從醫院出來,沒有什么熟人能去哪里呢?
“我怎么會養出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兒?”氣得他指著洛安安一陣臭罵。
“對,你就是養了!”洛安安也絲毫不弱,頂撞洛父,洛父拿她沒轍氣的全身顫抖,也不愿給她對峙。
干脆出了房間,去尋找洛璃。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夏侯卿,畢竟洛璃朋友不多,能幫忙的上來的也就是只有夏侯卿了。想到這里趕忙給夏侯卿打電話。
“夏侯總裁,請問洛璃在你那里嗎?”
夏侯卿接通洛父打來的電話第一反應就知道是洛璃的事情,這一聽到洛父這么說更是著急。
“沒有!她怎么了?”
“洛璃離家出走了。”夏侯卿聽著那面的回答,心不由得一緊,也沒有理會洛父是否說完就掛了電話,拿起旁邊的衣服從公司跑了出去。
此時的洛璃,正如洛父所想的那樣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拉著行李,走在大街上,目光茫然的看著前方,隨便找了一處花壇坐了下來。
看著陌生的景象,不由得想起自己這幾天在洛家經歷過的事情。+
車輛川流不息,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洛父很疼她,她心里清楚,可是她在洛家只會加深洛家的內部矛盾,就像她本來就是個路人,不該插足于洛家美滿的家庭。
洛安安其實有些話說的也沒有錯。她本來就不該出現在洛家,她的到來就是一個意外。
正當洛璃這樣想的時候,聽到旁邊引擎的聲音,她抬起埋在雙膝間的頭,見一輛車停在自己面前。正對上一雙墨色的眸子。
“你怎么會在這?”夏侯卿下車,看著洛璃這一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樣子忍不住,一陣的心疼,拉起她的手讓她站起來。“聽說你丟了,來找你。”
“找我干什么?”洛璃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疑惑的問。
“你打算去哪里?”夏侯卿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拉著她的手為她打開車門,自己繞道主駕駛的位置坐下。
洛璃聽他這么問,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那就去我家吧,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地方去。”
洛璃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夏侯卿從鏡子中看到,心中更是不禁的心疼。
“可以嗎?”洛璃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會打擾到你嗎?”
“反正房子里面只有我一個人。況且現在天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也不方便,不如就去我家先住一晚,明早起來再去找房子。”
洛璃一聽,權衡一下知道自己確實沒有地方可去,干脆就點了點頭。
一路無話,夏侯卿帶著洛璃來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
洛璃再次確定,“真的不會打擾到你的吧。”夏侯卿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點了點頭。
“你就放心的待在這里面吧,沒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跟洛璃在一起的夏侯卿,好像話都多了許多。
“你先去洗澡吧。”夏侯卿將浴室指給洛璃,洛璃在行李箱中找了幾件衣服走了進去。
夏侯卿親眼看到洛璃進去才給洛父打了電話。
“洛璃現在在我家,你放心吧。”
還在外面尋找的洛父,聽到這句話,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次是我不小心……”
洛父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夏侯卿攔了下來,“她既然已經從洛家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明天她會出去找房子,你還是別擔心了。”洛父自知理虧,沒有說什么,就聽夏侯卿已經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