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越洲把去洗手間的路都走了一遍,可就是沒看到許西的人影,她像是在和他捉迷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躲著。
人群擁擠的大廳里找不到她,他便去二樓的包廂找,他一扇門一扇門的推開,里面的女人都不是許西。
就在他快要自責到崩潰時,推開包廂的門后終于看到了許西。
可剛燃起的喜悅瞬間被暴怒代替。
他看見許西正被一個男人摟著腰,那只臟手還在她的身上游走。
“操。”
段越洲攢著的極致的怒意終于爆發了出來。
包廂里坐的都是職高的學生,見門口站著的是段越洲,那股子囂張的氣焰一下就滅了下去。
段越洲沖上前便是攥著那個摟著許西的男人的衣領,猛的拽到地上一拳揮了過去。
“你他媽也敢碰她。”
他像是瘋了一樣的揍著那個男人,眼已猩紅,渾身都散著駭人的戾氣。有個男生看不慣他這樣便上前想二打一,可卻被段越洲一人吊著打。
其他男生不敢上前,段越洲之前和他們職高的那幾位老大打都贏了,他們這幾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直到溫思嶼趕來制止他,這場虐殺才停止。
段越洲走到沙發旁將許西抱起來,剛剛還猩紅的雙眼轉瞬便滿是溫柔,“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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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越洲抱著她出了酒吧,夜晚吹來的涼風讓他一下子清醒,鋪天蓋地的懊惱涌上了他的心頭。
如果他沒有帶她來酒吧,又或者他陪她去了洗手間,那么她被別的男人侵犯的事就不會發生。
“洲洲。”懷里的人兒嘟囔了一句。
段越洲身形微愣。
許西動了動,趁段越洲出神之時,從他懷里掙脫了出來。她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在花壇上坐了下去。
段越洲坐在她的旁邊。
涼風習習,吹的許西清醒了些。
她不說話,段越洲也沒開口。只有夜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
“段越洲。”
他聽見她喊了他的名字。
“你喜歡我嗎?”許西扭頭看著他,眼神清澈的像沒醉酒一樣。
段越洲又是一愣,此刻他在想,到底醉的是她還是他。
許久沒得到答復的許西又低下了頭。
“當我沒說。”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有手覆上她的后脖頸,緊接著便有東西貼在她的嘴唇上,軟軟的,嫩嫩的。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間,用力的將她摟在懷里。他的目光堅定又帶著情意,就這么直勾勾的望著她,像是餓了許久的狼盯著獵物。
許西感覺空氣在他伸手的那一刻被撞得支離破碎,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過了一會兒,段越洲才松開她。
原本帶著涼意的風變得熾熱,燒得她臉頰發紅。
“說過的話怎么能當沒說過。”他低沉的聲音被風吹入她的耳中,現在就連耳朵都紅的發燙了。
“是你沒回答我。”她小聲嘀咕。
“那我現在回答你。”
天地突然變得寂靜,她只聽見了他的聲音。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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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許西倒沒有像別人那樣頭暈腦脹的,甚至照照鏡子覺得自己又美了一些。
“我靠。”她欣賞完美貌后看了眼手機,滅屏顯示著時間,已經六點四十了。
學校七點的早操。
一頓操作猛如虎,她只用了十分鐘洗漱換衣穿鞋,踩著單車趕去學校。
此刻她只羨慕段越洲的拽。
因為沒人敢在缺勤表上記他的名字。
終于,她踩點到了學校操場。在紀律委員那簽了到她才繼續往前跑。
學校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風,考試前一天連早操都不停,還美曰其名說為了他們的身體健康著想。
許西剛剛趕來學校已經耗了太多體力,現在跑起來簡直就是酷刑。
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超越她,想追上去卻又有心無力。
就在她準備停下來走路時,一只大手牽住她微微泛涼的手,拉著她慢慢地繼續跑。
許西抬頭去看,是段越洲。
“你的頭發像雞窩一樣。”她聽見他好像在偷笑。
許西抬起另一種手摸了摸自己的發型,心里暗道不好。
騎車的時候為了不讓頭發亂飛,就隨手扎了一個丸子頭,剛剛跑了幾步頭發便有些松散,此刻她看著估計像個中年大媽吧。
“那也是凌亂美。”她腮幫子鼓了鼓,不服輸的道。
段越洲放慢腳步故意與她并肩前行,轉頭朝她笑著“嗯”了兩聲。
兩人互動之余,其他人也沒閑著。要么在心里暗自嘀咕,要么就是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尤其是段越洲牽許西的手,這瓜夠他們吃一星期了。
但接下來的一周,許西發型的討論度竟高于她和段越洲牽手的事。
就那之后,凌亂低丸子成了六中女生的發型top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