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違和的氣質
- 禁忌狩獵
- 揮灑國度
- 2076字
- 2021-06-01 12:00:00
見奈何不了她,唐見抱著她一起坐進了副駕駛。
狹小的空間里,唐見懷抱美人卻渾身不自在,伴隨著一股女人幽香鉆進鼻腔,他意識不能繼續(xù)呆下下去了。
嘗試著掰開方心柔的雙臂,但隨著一聲痛哼又停了下來。
不經易間,他碰到一串堅硬的鑰匙,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伸手從方心柔口袋里把鑰匙拿了出來。
拿到鑰匙,唐見抱著方心柔重新跑進雨中。有了鑰匙,唐見終于成功踏進了別墅。
但是方心柔仍然像八爪魚般抱著他不放,兩人身上都已經淋透,唐見腳下很快就多一塊水漬,并且范圍在不斷擴大。
“下來吧,感冒了不好。”打開燈,唐見盡量放輕語氣,生怕語氣重了傷到柔弱的小羔羊。
方心柔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松開雙臂回到了地面。似乎怕唐見不辭而別,她快速從唐見手中奪過鑰匙,小跑過去把門反鎖。
見狀,唐見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著她。但很快又轉過頭去,不去看方心柔濕透的嬌軀。
“我去給你拿套衣服。”方心柔低頭一看,臉頰暴紅,逃命似的跑向樓上。
唐見站在原地等待,目光在大廳中掃過,然后覺得方心柔的悲傷莫名其妙。
精致的歐氏家具,無一不展示著奢華。他甚至看到了許多水晶裝飾物,樣樣價值不菲。
“看來有錢也一定活得開心。”唐見百無聊賴,目光看向旋轉延伸上二樓的樓梯。
估摸著半個小時,穿著粉色睡衣的方心柔終于出現在樓梯口,雙手還捧著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睡衣。
“對不起,我應該洗快點的。”方心柔輕輕撩了一下秀發(fā),就有點點水珠灑落。
“沒關系,可以理解。”唐見從方心柔手上接過睡衣,就走向不遠處的衛(wèi)生間。
“去樓上吧,樓上有熱水。”方心柔見狀急忙開口說道。
“不用。”唐見說著就走進衛(wèi)生間。
又很快從里面出來,向二樓走去。差一步就邁上二樓,唐見突然轉頭對方心柔說道:“二樓有毛巾嗎?”
正握拳做著勝利手勢的方心柔,一下子愣住了,尷尬地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浴室里面。”
唐見差點氣笑,最后還是選擇不去理會,就邁步走上了二樓。
來到二樓,他根本不用尋找,因為浴室正騰騰向外冒著熱氣。
“關上門會不憋死在里面?”唐見十分懷疑。
走進浴室后,唐見遁著水聲向里走,然后就看到還在向外溢熱水的浴缸。
關掉熱水,唐見等了一會兒,終于看清了浴室的大概樣子。
最先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左手邊的一面鏡子,一面占據整個墻面的鏡子。
他來到水淋淋的鏡子前,伸手抹開一片水漬,然后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已。
唐見想起似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看‘他’了,印象中是在李玫出現之后,一個讓他束手無策的女人,宛若命中克星。
現在他終于離開了那個白色房間,離開了那個讓他猜不透的女人。
沒錯,相處了兩年多,他依然看不清一直跟他同床共枕的李玫。
李玫是在他之后進入天明精神研究院的,也是在李玫來了之后,他才獲得些許短暫的自由。
在他面前,李玫從來就沒有掩飾自已的能力,也是李玫的能力無數次阻止了他。
一次昏迷之后,他醒來就發(fā)現李玫躺在自已身邊,床上的點點嫣紅還有濕透的枕頭,無一不在刺激他那顆早已死去的心。
是什么原因讓李玫甘愿如此,他不知道。但他不敢,也不愿去接受這樣的李玫。
他能清晰記得那一天,他能記得自已曾經的女朋友簡雯,是幾點從酒店里走出來,他能記得簡雯臨死前始終不肯閉上的雙眼。
在簡雯躺在血泊中的時候,他只覺天塌了下來,狠狠的壓在他的身上。
后來,他在整理簡雯遺物的時候,發(fā)現了簡雯的日記,才知道簡雯同時打著三份工,一切都是因為他藏起來的一份病歷。
“你,還好嗎?”
方心柔的聲音在浴室門口響起,同時也拉回了他的思緒。
“沒事。”唐見的聲音顫抖而且嘶啞。
透過鏡子,唐見發(fā)現方心柔站在門口有些局促,想說些什么又不敢說的樣子。
“有事?”唐見問道。
方心柔尷尬的指著他身后,輕聲說道:“我可以進去拿點東西嗎?”
“可以。”
唐見當然知道她要拿什么,畢竟浴室就那么大,他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東西。
可他不明白,那么私密的東西,為什么方心柔不是直接闖進來拿走,反而禮貌的在門外問他:可以進來嗎?
也許是方心柔本有的禮貌,也許是家庭教育的素養(yǎng)。但他還是覺得,事情的走向似乎朝著一個他不愿去想的方向。
等方心柔收拾好走出門外,他來到門口準備把門關上,然后安安心心洗個澡。
可是在這安靜的別墅中,不遠處的喘息聲竟然比雨聲還要清晰。唐見想想是時候離開了,畢竟孤男寡女在一個屋檐下,難免會往那方面想。
關上浴室的門,唐見就思索著脫身之法,當看到浴室中僅有的通風口時,他原本從浴室溜出去的念頭,就悄然打消。
沒想出好辦法,唐見打算先洗澡,把黏在身上的衣服晾干。
三下五除二用清水沖了一下,就準備拿浴巾擦干。
可他手伸到半空中的時候,唐見卻停了下來,方才沒注意看,他現在才發(fā)現浴巾上有些濕痕,還有不規(guī)則的皺痕,很顯然是方心柔使用過。
唐見輕嘆,這就是方心柔準備好的浴巾,所做所為與她的氣質確實有些違和。
沒辦法,他只好用擰得半干的衣服擦身體。
穿好睡衣,唐見在衣服上嗅了嗅,上面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但是跟方心柔身上的不同,他也就放心了。
拿著擰干的衣服一路走向樓下,他都沒有看見方心柔的身影。
莫不是太累,睡著了?
想想也是,哭應該挺費力氣的,更何況方心柔一晚上連著哭了幾次。
唐見瞇眼躺在一樓大廳的沙發(fā)上,估算著時間,等待方心柔完全熟睡的那一刻,然后趁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