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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王子夏蕩

  • 棋魂
  • 中辰玉
  • 4381字
  • 2021-07-26 22:18:27

第一百七十二章 王子夏蕩

“很好,非常好。”中辰玉淡淡的冷笑著,收起了寒光四射的長劍。

身為弱者,求人主持公道,就是這么憋屈,這么的無奈。

中辰玉抬起頭,看到仿佛被淡淡血霧籠罩的天空,一時間心中頗為感慨。

藏起來的宋倩倩與宋學文姐弟倆驚呆了,他們來告狀,求爺爺告奶奶都沒有用,中辰玉大哥二話不說,殺了二十多個捕快,竟然沒有任何事,官府反而還受理了他們案子。

中辰玉領著姐弟倆,大步走進公堂。

不久之后,府衙的傳訊捕快回來稟告:“夏蕩小王子在郊外狩獵,玩的正開心,說沒功夫,但他明天會來府衙一趟。”

“本案已被受理,但今日被告未在,明天開堂審案。”中年官員威嚴的聲音響徹陰森的府衙深處。

“好,明天我再來。”中辰玉道。

他走了后,那中年官員立刻道,“中辰玉這個名字聽著怎么有點熟悉?師爺可知是何人?”

那留著兩撇胡子的師爺皺眉片刻,然后搖了搖頭。

返回的路上,中辰玉走的不急不緩,目視前方,大步而行。

“是不是嚇到你了?”宋倩倩關心的問宋學文。

宋學文搖頭。

中辰玉笑道,“他被嚇到的是真的,不過這時候他是想事呢。”

離開府衙后,只有八歲的宋學文一直悶著頭,似乎在想事。

“想什么?”中辰玉問他。

“我不明白,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宋學文突然揚起腦袋,仰望著他。

“你們知道魯國猛漢老孔,向來喜歡和人講道理,但為什么還要配一柄大劍嗎?”中辰玉笑著道。

“老孔是誰?為什么佩劍?”八歲的宋學文滿臉不解之色,完全沒聽說過老孔這號人。

“那是因為老孔的作風就是當道理講不通的時候,就拔出劍來跟他干。誰活下來,誰就是對的。”

中辰玉淡淡的笑著,“老孔叫孔丘,在你們這不算什么人物,但在我以前的老家地界,那可是響當當的大圣賢,你說圣賢說的道理,還能錯嗎?”

宋學文點頭,接著又搖頭,急忙道:“圣賢說的話肯定不會錯。”

“可,如果憑打架定輸贏,豈不是沒對錯了嗎?”宋學文雖然年幼,但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些聰明。

“真正的道理是不會錯的,既然不會錯,那又怎么會輸呢?”中辰玉反問道。

宋學文撓撓腦袋,似乎有所悟,但又似乎愈發不明白了。

“如果一個道理無法幫你活下來,生存下來,那這個道理就沒有用,沒有用的道理就一定是錯的了。”

中辰玉大手摸了摸宋學文的小腦袋,淡淡的道:“你沒聽說過正義必勝這句話嗎?只要你是正義的,你就絕不會輸,就一定能贏。”

“你想想歷朝歷代的皇帝,誰是壞人?史書里都把他們寫成大英雄大豪杰。所以歷史一再證明,正義的一方一定能打倒邪惡的一方。”

今天的中辰玉顯得格外健談。

宋學文若有所悟,接著認真的點頭。

“這世上的壞人都特別的壞,他們一個勁的教你學好,然后任由他們使壞。別聽他們的。”

“自己用眼睛去看,耳朵去聽,心去感受這個世界,這樣得到的道理,才是最真實的。”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中辰玉悠悠道,他深邃的雙目深處,仿佛有朝代更迭,斗轉星移的可怕景象。

“那是不是讀書就沒有用了?”宋學文道。

“傻孩子,不讀書你怎么和別人吹牛打屁?”

中辰玉有些開心的笑著,因為他看得出來,宋學文是真的在記這些道理,而不是聽過就忘掉。

夜色來臨,中辰玉燉了一鍋紅燒肉,用昨天沒吃完的蜂蜜烤肉從屠戶那里換的五花肉。

他買了上等的清酒,并且還買了兩袋子面,心靈手巧的宋倩倩立刻蒸了兩籠大白饅頭。

中辰玉吃了六個大白饅頭夾紅燒肉,又喝了半壺清酒和兩大碗稀飯,這才感到心滿意足,躺在椅子上打了一個舒坦無比的飽嗝。

“還給你。”宋學文突然跑了過來,丟下一物之后,急忙轉過頭跑走了,似乎羞愧無比。

中辰玉拿起來一看,頓時笑了,竟是居倉送的那塊金牌。

“這臭小子騙我,我還以為掉進洛河里了。”

中辰玉笑了一聲,將失而復得的金牌收了起來。

聽到雞啼,紅日破曉。

中辰玉悠然醒轉,除了感到被蚊子叮了一晚上外,睡得還算可以。

吃了早飯,他領著姐弟倆,再一次抵達了寧落郡的府衙門口。

“是他……”宋倩倩憤怒,雙拳緊握著,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經歷,她的瘦弱的軀體都在哆嗦著。

中辰玉輕輕拍了拍宋倩倩的肩膀,這才看到她放松了一些。

中辰玉轉過頭,看向那個人。

他應該就是夏蕩了,身穿錦繡黑衣,鑲繡著紫金色的花紋,頭戴紫金冠,貴氣逼人,更有一股凌厲的氣勢。

他白皙的額頭上配著一塊美玉,美玉用紅色的絲線固定著。

夏蕩猶如眾星捧月般立于首位,兩旁聚攏這大量的隨扈鷹犬,舉動之間顯露霸氣,他有一種權勢滔天,無法無天的獨特氣質。

就算他身邊的奴仆,身上所穿皆是上等綢緞,一個個身材跟強壯的禽獸似得,宛若最兇惡的猛獸與兇禽。

相比之下,中辰玉顯得太寒酸。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經損毀在洛水之中,如今穿的一身粗布麻衣,氣勢相比之下要弱了許多。

不變的是,他深邃的目光,挺拔的身軀,腰間配著的長劍,姿狀岳立,如一座巍峨的青山矗立在天地之間。

他身旁的清苦姐弟倆就更不用說了。

“小王子,那邊有三個乞丐不識相,竟敢當我們的路,我去趕走他們。”一個面向陰險的隨扈。

中辰玉耳聰目明,相隔雖遠,卻聽到了這句話。

頓時他的眼中射出寒光,仿佛兩道可怕的閃電一般。

夏蕩與其他人說笑著,眼眸輕蔑的掃了一眼中辰玉后,隨意的點了點頭。

那陰險的隨扈得到命令,頓時露出殘忍的冷笑,他手中拿著一根布滿鐵鉤倒刺的馬鞭,走到中辰玉三人身邊,直接就是一鞭子抽向中辰玉的臉。

中辰玉眸子中寒光爆射,宛若實質光芒,比閃電都要可怕。那鞭子上滿是鐵刺,若是被打在臉上,當場要扯下來半張臉皮,兩三天后就得死亡。

啪!

寧落郡府衙前響起一道巨大的爆鳴聲。

夏蕩等一行人皆是停止了說笑,神色陰沉了起來,因為被打的不是那個腰懸長劍的乞丐,而是他們派出去的隨扈。

那個身軀挺拔的少年后發先至,狠狠一耳光抽飛那個隨扈一米多遠,砸倒在地上,哀嚎慘叫,竟爬都爬不起來。

“好大的膽子,王府的人你也敢打,不要命了嗎?”立刻就有人大聲呵斥,并且朝著這邊走來。

中辰玉撿起地上的布滿尖銳鐵刺的馬鞭,冷冷一笑,然后他揮起一鞭子猛地抽在地上那隨扈的腦袋之上。

又是啪的一聲爆鳴,一團血肉直接爆炸開來,那隨扈的半張臉皮直接不見了,露出血粼粼的臉骨。

那隨扈凄厲的一聲慘叫后,劇烈抽搐起來,而后一動不動,顯然死了。

“下輩子認人,眼睛放亮一點。我中辰玉不是乞丐。”他盯著隨扈的尸體,冷冷說道。

夏蕩等一行人全部都臉色陰沉無比,那個腰懸長劍的少年竟然在被呵斥后,仍然繼續出手,第二下直接打死了他們的隨扈!

別說他是乞丐了,此刻就算說他是當今圣上的私生子恐怕都有人相信吧,打死小王子的家奴,簡直囂張的沒邊了。

“你就是夏蕩嗎?”

中辰玉冷冷一笑,銳利的眼睛,猛地盯上了那個為首的青年,就像是一頭太古猛禽的眸子鎖定了獵物般。

夏蕩一行人都有些茫然了,怎么他們像是成了弱者,而那個少年成了強者?局勢變得有點快!

對面這個少年是不是搞錯了,憑他身穿麻衣,猶如乞丐,竟然敢用那種眼神盯著他們這些身穿綾羅綢緞的貴族與一眾豪奴惡仆?

宋倩倩與宋學文姐弟倆也懵了,難道認錯人了,中辰玉大哥才是身份尊貴,無法無天的小王子夏蕩嗎?

他拿著布滿尖銳倒刺的馬鞭,走向夏蕩等人,此刻那鞭子的刺上還掛著一些剛才那個隨扈的血肉,一股驚人無比的煞氣轟然從少年身上爆發而出。

“停下,不許靠近小王子……”之前大聲呵斥的惡奴,再一次開口,直接走上前要攔下中辰玉。

中辰玉揮起一鞭子,直接抽飛了那個惡奴。

啪的一聲,一鞭子打的那個惡奴身上衣服破開,胸膛上直接出現一條觸目驚心的血口子,倒在地上,連聲慘叫。

中辰玉直奔夏蕩而去,強大無比的氣勢狂撲而出。

夏蕩臉色蒼白,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不過他身邊有隨行護身高手,立刻閃身到了前方,護住了他。

“來者何人?”

“你們聽不懂人話嗎,我問你是不是夏蕩?”中辰玉鞭子一打掌心,桀驁之氣盡顯而出,霸氣外露。他翹起嘴角,露出幾顆白燦燦的牙齒。

夏蕩等人臉色皆是一變,他雖一身粗布麻衣,但此刻給他們的感覺,卻像是百獸遇到了一頭即將成年猛虎,已經露出了王者霸氣。

究竟誰才是皇族?

“不錯,這位正是夏蕩王子。”一位隨行的護身老者開口道:“你又是誰?”

“在下中辰玉,來這里是告訴你們一句話,別擋著我的路,我要進府衙告狀呢。”中辰玉冷哼一聲,把馬鞭丟在了地上,然后轉身而回。

“……”

只是為了說一句話而已,就打死他們一個隨扈,接著又打傷一個奴仆?

“原來是你給她當狀師,來告小王嗎?”

聞言,中辰玉停下,回頭看著夏蕩,“那狗官給你報的信?”

“看來真是你,你真以為憑你們三個草民,就能告倒小王嗎?”夏蕩淡淡笑道,諷刺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王子,太高看這個草民了,憑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以小的看,此人可能是個書呆子,看了幾本書,把腦袋看傻了,把書上寫的當真了。”

“這種人很可憐,最后往往都是怎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敢來狀告小王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附近貴族與豪奴惡仆們都冷笑了起來,一個個眼神或是帶著譏笑,或是帶著冷意。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中辰玉嘆道,目中閃過一道哀傷之色。所謂大明盛世,不過如此罷了。

吱呀……沉重的木門被打開了,府衙中的捕快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門口竟然站著這么多人,當看到夏蕩小王子后,皆急忙行禮參見。

見此,那夏蕩忽然笑了起來,頗有些得意之色,他一手指著那些府衙中的人,一邊看著中辰玉,“看到了嗎?”

“看到了。”中辰玉道。

“你尋求他們來主持公道,可他們也要跪在小王的腳下,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好,小王開始有些期待了,期待一會在府衙之上,你能奈我何。別說小王看不起你,小王料定你沒這個手段。”

“等你打輸了官司,小王就送你上路。”夏蕩冷笑連連。

“那你就等著瞧。”

中辰玉收回目光,帶著宋倩倩姐弟倆走進了府衙之中。

“小王子,為什么不讓我們直接殺了他,他可是打殺了您的一個隨從。”身為護身高手的一位老者,開口道,“老奴有自信在三十招內,擊殺此子。”

“死了一個奴才,算得了什么?小王懷疑此人身份恐怕不一般,先不要招惹,等弄清楚他的身份后,再決定動不動他。”夏蕩道。

同時他眼睛不斷閃爍著,心道:“中辰玉?這個名字怎么如此熟悉,似乎不久之前才聽到過。他會是誰呢?而且他腰間似乎佩戴著一塊金牌,會是哪個皇子的人?”

進入府衙的路上,中辰玉忽然感到袖子被拉住,他看向八歲的宋學文。

“辰玉大哥,你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見到他時,都快嚇死了。”宋學文說話時,偷偷的看了一眼夏蕩的背影,小孩子的眼睛里滿是那種發自靈魂的懼怕。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不怕。”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就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中辰玉想了想后,堅定道。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這話怎么聽著像是沒上過學的人,說出來的粗理?”宋學文童言無忌的道。

“哈哈,傻孩子,你長大了就會明白,那些看上去雕文酌句,精美華麗,拐彎抹角的文章都是用來吹牛打屁的。而真正的圣賢他們開口,都恨不得把那個道理講得明明白白,淺顯易懂。”

“這世上越是真正的道理,越是直接淺白,一聽就懂。”中辰玉笑道。

“說此話之人,他是一位圣賢?”小宋學文的眼里露出濃濃的崇拜。

中辰玉肯定的點了點頭。

升堂……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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