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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天早上7:50分

陳渝訂了飛往廣州的飛機票,他站著登機口和他的兄弟朋友們告別

他們各自道了珍重,陳渝回頭看了大門方向好一會兒,直到廣播里傳來他的那個班次即將起飛的聲音他才轉過頭進了登機口

再見了,那么愛你的我。

陳渝回廣州了,他退出了他喜歡的所有人與物。

同時間八點整,電視里都在播報著同一個新聞

全A市都在播報林氏地產,林氏總裁,還有林氏的所有事情,包括林珥童。

“鈴~~”

公司里面鈴聲響個不停,林父和已經趕到公司與各董事召開會議,林母則去打點林子澄的事

林珥童從接到電話開始心神就不寧,田小萊送她到了公司,小萊也留下幫忙

林父臉色白的嚇人,他一直捂著心口的位置,最后開完會議,林父讓珥童擔任臨時總裁,小事可決策,大事得經過董事會同意。

事情可大可小,珥童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重的讓她闖不過氣來,不過現在家里只有她了,所以必須堅持住,田小萊也成為了她的助理

林父把事情交代給珥童后人就夸掉了,他被送進醫院進了手術室,所有人都在外等待著

大幸的是林父沒事,然后珥童找了護工照顧林父,家里也請了保姆,得空就去醫院陪林父,林母是直接住到了醫院。

鐘子研推后了回美國的時間,和林子恒留下來幫忙,鐘子研在國內讀的是法律專業,但到了美國她就轉了金融行業

現在他們夫妻兩分開兩頭幫忙,林子恒去收集更多的證據證明林子澄的清白,鐘子研幫珥童渡過公司的難關

林母在警察局里見到了林子澄

“子澄,你還好嗎?”

林母眼帶淚光,整個人都滄桑了許多,頭上白發了多了許多

“媽,對不起”

林子澄低著頭,他很愧疚,到現在還要父母為自己辛苦來回奔走

“事情都發生了我們就不要糾結于事情的后果,我們只要解決事情的結果,子澄啊,現在珥童一個人撐著公司,你爸爸也進了醫院,我希望我們能快點撈你出來,所以,你把知道的和懷疑的都說出來,我們一調查就知道了”

林母抓著林子澄的手,眼里的淚水也掉了下來

“嗯”

林子澄點點頭,林母看到了兒子一夜間冒出來的胡渣和布滿血絲的眼睛很是心疼

林子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但是漏掉了那個女人的出現

下班后珥童去了醫院,林父已然睡著了,她與林母到隔間的小客廳討論所有的事情

“媽,三哥這邊還需要再仔細的調查調查,把他的所有人際關系都查一遍,親近的人才好下手不是嗎?”

珥童輕聲說道

“嗯,你二哥那邊已經著手調查他身邊的人了,老四”

林母手掌附上珥童的臉頰

“會沒事的”

林母像是在安慰珥童,更是安慰自己

“嗯”

珥童忍著將要流出來的淚水,她閉眼點點頭

“二哥,我三哥的助理和司機,和三哥最近去的地方接觸的人,還有他的賬單...”

珥童一邊走出醫院一邊給林子恒打電話,在出大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

“二哥,我現在過去你那里”

說完她掛了電話

面前的人風塵仆仆的趕來,一把把珥童擁入懷里,珥童也擁緊了他,這一刻她卸下了內心的防備和堅強

“對不起,童童”

珥童聽到陳渝的聲音才清醒過來,她現在處境很不好

如果自己這場戰輸了那自己將是萬劫不復,陳渝不需要跟她一起面對這一切,她也不想自己是這么狼狽的站在他身旁

最后珥童推開了陳渝說了句

“我們已經分手了”

的話語后,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渝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久都沒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理解了珥童的做法

他要幫忙珥童渡過難關,他主動聯系了林子恒幫忙林子澄的事情

林家正在打一場惡戰,每個人都精疲力盡,卻竭盡全力的去做好每件事

林珥童申請到了去見林子澄的申請

“三哥,爸爸心臟又做了一次搭橋手術,媽媽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二哥動用了他所有的人脈關系在幫你,研姐改簽機票后也在幫你,你說,你為什么不把所有的事說出來?你為什么要瞞著?三哥,我快要撐起不住了,為什么你還要以保護別人的方式折磨你的家人……”

說到最后珥童聲嘶力竭,林子澄看到他的四兒這么奔潰的模樣心痛到無法呼吸,他也跟著留下了眼淚

“對不起,四兒,對不起,對不起...”

林子澄本想給珥童擦眼淚,卻發現桌子的距離太長,伸不到珥童的臉上,他只好抓住珥童的手

“三哥”

珥童滿臉的淚水道一聲三哥讓林子澄拋去了一切,珥童這一哭讓林子澄心里難受至極,他不能為了一個傷害自己的女人而讓家人背負太多的東西,就算良心不安也不能傷害家人了

“四兒...”

林子澄跟珥童說明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其實林子澄自己已經理清楚了

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只是他愛她,所以想保護她,可是他卻忘了家人這邊因為他正遭受著怎樣的痛苦,所以他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林珥童把錄音筆給了林子恒,林子恒聽完重新整理事情的經過,在這之前他要先調查一位叫做“于素”的女人

珥童哭戲這招是林子恒教的,做律師這么多年他多少也了解到了人性的弱點

大家都知道林子澄最疼的便是他這個妹妹,只要她去哭一哭,哭著說家人的困境,林子澄一定會心軟

起先珥童覺得這辦法并不明確,因為在她眼里的三哥并不疼她,但她還是盡力的去試試,結果還真成了

仿佛一切都在以好的方向發展,珥童的心理負擔也松了一點點

“于素?她三天前搬走了

一個身著藍色修身大碼連衣裙的椰子頭手里拿著一張照片笑嘻嘻地說道

“三天前...”

林子恒找到了于素租住的地方,可是人已經搬走了

“是呀,她沒住多久就走了”

“沒多久啊多久?”

陳渝問

“嗯~也就一兩個星期,或許是三四個星期,具體我忘了”

林子恒和陳渝都無語了,這個房東大媽怕是被人收買了,嘴里沒一句真話都沒有,林子恒給陳渝使了使眼色,讓他試試林子恒說的方法

“那她有透露她要搬去哪里嗎?”

陳渝直接抽回房東大媽手里的照片問道

“不知道”

陳渝突然抽回照片,房東大媽嚇了一跳,直接反應是撇撇嘴,白了他一眼,語氣也變的不耐煩起來

“她是哪里人你總知道吧,現在的住戶都要身份證的,你別說你沒有啊,你收黑戶,要是別人在你房子你藏些不該藏的東西的話你也要被抓進去坐牢的”

陳渝惡狠狠地盯著房東大媽,口氣不善的說

房東大媽聽完眼皮子都抽搐起來,她咽了咽口水迎著陳渝的惡狠狠的目光聲音里帶著些許顫抖,但她提高了噪音給自己打氣

“你別唬我,我也是懂法的,我又沒進去過房子,就算她殺了人沒有我的指紋關我什么事”

“是沒有直接的罪名,但是你別忘了律法里有一項叫做包庇罪的,還有,而且你提供了犯罪場所,要是于素反口咬你說是指使的...”

陳渝故意拉長了最后一個字,右嘴角上揚,笑的要有多邪魅就有多邪魅

“你..你...你說什么啊”

房東大媽連嘴角都抽搐了起來,她開始害怕了

“別怕,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保證不會向任何人說這事的,那你就可以進去里面收拾干凈某些東西就行,我們相信你是個好人”

林子恒臉上帶著溫和的笑走過來輕拍房東大媽地肩膀說道

陳渝則是退到一旁不出聲了

“她到底犯了什么法呀?我這樣真的需要坐牢嗎?我兒子還在上高中呢,我不能...”

“不會的,你這么漂亮善良的姐姐,我們相信你不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的,只要你告訴我們于素的一切我們就會離開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林子恒這張騙人的嘴止住了滔滔不絕想要傾訴的房東大媽的嘴

房東大媽低頭思索了片刻說

“好,反正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

房東大媽的猶豫是來自于怕泄露房客消息后被報復,但現在她被陳渝唬的怕坐牢,房東大媽也不容易啊

“于素搬過來半年了,房租她都是按時交的,她好像有個弟弟”

說到這里房東大媽凝眉思索片刻,林子恒和陳渝也對視了一眼就聽房東大媽繼續說

“她那弟弟好像不太正常,有一次我去收租金開門時她弟弟猛的沖出來跑了,我被嚇了一大跳,然后于素一邊跟我說”房東太太陷入回憶

“房東太太,房租我放桌子上了”一邊追出去找她弟弟

“我擔心我房子被她弟弟弄壞所以隔天我就去找于素,但是第二天去就沒再見過她弟弟了,然后連她我都很少見到,但沒多久我就看到她帶了個男人回來,開著黑色的車,好像是半夜三更回來的,那天我兒子拉肚子我帶他去看醫生回家時看到的,那之后我經常看到那輛車停在那里,但很早就會開走”

房東大媽回想于素的一切

“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

林子恒輕聲問

“當時天太黑了,就看到高高的個子,穿著大衣”

房東大媽比劃著高度,卻限制于自己160的身高比劃不到然后她指著陳渝說

“身量跟他差不多高”

說到這她們都知道房東大媽說的是誰了,看來林子澄這個悶騷男一天天的假正經,居然把柔情放在了這里

“那她什么時候搬走的,走的時候有說什么話嗎?”

林子恒暗暗想著以后有的取笑林子澄這個悶騷貨了

“她確實是三天前退的房,不過她說要給她幾天收拾東西的時間,我看她平時付房租都不拖欠我就同意了,然后在昨天一大早,似乎是7點那樣她把鑰匙交給了我,我問她準備去哪里,她說回老家,然后就沒了”

“回老家?哪里?”

林子恒抓住重點問

“復印件不能給你們看,但我可以告訴你們”

林子恒拿著房東大媽寫的地址,兩人驅車去機場,林子恒在路上讓助理先訂好了機票

“希望不大,但是我們還是要去試試”

林子恒先給陳渝打了一劑藥讓他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于素的照片傳過來了”

林子恒拿起后座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收取到了一張女人的照片

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單眼皮,笑容親切可愛的年輕女人,看拍照可以說是個女孩。

“看起來毫無殺傷力,林子澄遇到對手了”

林子恒調侃林子澄的品味

“二哥,這女的房租沒有拖欠過,還有個房東認為的有點問題的弟弟,卻出來租那么簡陋的房子,這說明她應該是有目的性的,要是她弟弟有問題那么他一定得看醫生吧……”

在陳渝叫二哥的時候林子恒看了他一眼,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等事情結束再打他一頓,敢讓我們老四傷心的都得拉去打靶

“嗯,只要調查到于素這個人,一切都能明朗”

3個小時后,他們下了飛機到達福州,于素老家就是FZ市的一個小城鎮里,他們包了計程車直奔于素老家

不過,正如林子恒所料,于素一家早搬走了,不過他們也打聽到了一些于素的事情

于素的鄰居說

“于素是5歲時陪她媽媽嫁過來的,這小姑娘一直很聽話,她媽媽來了一年就生了個男孩,不過是個傻子,醫治了好久,把家里的錢都用沒了也還是個傻的,后來于慶生,就是她后爸在工地出事沒了,就剩她母子三人,然后她們拿著賠償金就出了村子沒再回來”

“看來這于素過的也不容易,所以她才被人利用”

陳渝感概道

“怕是給弟弟看病沒錢了”

林子恒先上了車,兩人趕回A市

接下來只要調查到于覃治療的醫院就能夠找到于素,只有這個女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林子澄就等著被改造了

林子恒和陳渝回到林子恒的律師事務所,這會兒9點鐘,天已經黑了,會議室里顏呈決和林子恒的另一個合伙人張邁正在查找有關于素弟弟于覃的事情,他們調查到了于覃從小到大看病的醫院,直至最后鎖定在A市義輝醫院

“精神科醫院”

“還沒吃飯吧,你們”

鐘子研提著二個飯盒進門,他們四個人聽到聲音紛紛抬起頭,確實都餓了,都忘記了吃飯這件事了

鐘子研走近,把食盒遞給了林子恒和張邁

顏呈決看著鐘子研的食盒遞給了別人,然后他表情蔫了下來,這辛苦了一天了,飯都沒得吃,天理不容啊

鐘子研似乎看出了顏呈決那幽怨的眼神,她白了顏呈決一眼不理他。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二哥,我...”

珥童從外面進來沒有看人,直至沒聽到什么聲音她才抬起頭看到了陳渝,陳渝背對著她,但是那個背影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誒,林珥童,我都餓死了,你還不把飯給我”

顏呈決出聲打破了一室寂靜的尷尬

陳渝始終沒有回頭看他,其實他是害怕,他害怕看到珥童和顏呈決的眼神交匯,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現在坐在這里的自己,珥童要是趕自己走怎么辦?

陳渝像個小孩,他害怕這個給他糖的人突然就不給了,卻還要趕著他離開,不許他再次接近自己。

珥童最終把食盒放到了陳渝面前

“吃飯先”

說完她走到林子恒面前

“二哥,今天有什么收獲”

“找到了于覃經常治療的醫院,不過他這個月的會診似乎已經結束了,可能要等到下個月才能逮到人”

林子恒邊吃邊說,雖然很不禮貌,打斷了林子恒吃飯的時間,但她得抓緊時間了解完離開,這樣的氣氛真的不太好

“下個月?三哥都被關進去了吧”

珥童聽完結果低聲呢喃

“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才知道結果,沒什么問題你就先回去吧,這里你不用擔心”

林子恒擔心珥童的身體狀況,現在所有的壓力她都默默承擔了下來,林子恒從林母那里把事也攬了過來,讓林母好好照顧二叔。

“我...”

珥童話還沒說完電話鈴聲就響了

聽到鈴聲所有人都停止了吃飯的動作,珥童則是拿起包里的手機,是公司李總經理的電話

“總裁,桐城二期出事了,今天,20層才剛建好,晚上就塌了,事故原因還在調查,警察已經過去了,我們的員工還住在旁邊吶,您趕緊過來吧”

手機那邊傳來一個男人急躁的聲音

會議室里很安靜,所以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每個人都聽到了

“桐城二期出事了”

珥童楞了幾秒后轉身跑了

“珥童”

陳渝跟了上去,顏呈決也想跟上去,卻被林子恒攔了下來

“你留下來繼續找于素的事,現在除了這個跟著去你也幫不了什么”

林子恒看到顏呈決急躁的眼神慢慢暗淡了下來

“好”

顏呈決自覺的回到座位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飯都還沒吃完就都食之無味了

“待會兒讓張邁送你兩回去,我去看看老四”

林子恒一邊給自己加衣服一邊對鐘子研說

鐘子研閉上眼睛,她腦袋里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她頭很暈很暈,她心疼林珥童,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這事應該不簡單。

然后她睜開眼睛坐到林子恒剛剛坐的位置,查找原因

張邁在一旁默默的工作,似乎這一切都跟他無關,顏呈決也認真的工作

其實他們這一整天都在查資料,從早上到現在眼睛已經有些不舒服了,但是這個忙還是要幫的

“我來開吧”

陳渝拿來珥童手里的鑰匙直接進了駕駛座

珥童沒有推拖,上了副駕位置,她緊繃著神經,一言不發

之前因為林子澄被誣陷吸毒的事讓股價下跌,許多合作商也紛紛取消合約,甚至有人把買好的房子都退了,網上一片罵聲珥童都忍了過來

可是,桐城二期是最后的希望了,現在居然出事了,還有幾十條人命在那里……林珥童真的慌了

“童童,童童,鎮定,你得冷靜下來,事情還要你去主持,你自己別慌了手腳”

陳渝伸手握住珥童的手掌,珥童緊緊相握的雙手被陳渝的手掌握住時她立即反手抓住了陳渝的手,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

“童童,你冷靜一下,想想解決方案,現場要是牽扯到人命,那你就會...被...帶走”

陳渝也想清楚了事情的發展,然后他在路邊停了車,跟在后面的林子恒也跟著停下,然后撥打了珥童的手機,一直在通話中,是的,珥童的手機快被人打爆了,索性她就調成震動在那里自己震蕩著

不多久陳渝手機響起,看是林子恒的他接起說明了他的問題后,林子恒從他的車下來上了車珥童的車

“嗯,事情變的不那么簡單了”

林子恒思索了一番,最后想到了解決的方法,但是...很考人心

“老四,相信二哥嗎?”

“嗯”

珥童轉過頭看著林子恒笑著點頭,眼淚也隨之落下

“喂,方律師...”

在去桐城二期的路上林子恒接了全權負責林氏公司委托代理的方律師見了個面,他們在車里進行了股權轉讓協議

等到達桐城二期的時候珥童的股權全權轉到林子恒那里,現在珥童只是一個沒有股權的公司法人代表

珥童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冷靜下來后下了車,陳渝跟隨著她下車,林子恒也跟在后面,方律師早就被送回去了

一下車就有一大堆記者擁了過來,各種刁鉆刻薄的問題各種不同的攝像機都對著自己

陳渝和林子恒把珥童圍在中間,珥童低著頭什么也不說不理,直到警察把記者攔在警戒線外,珥童才抬起頭,然后她看到...

現場一片狼藉,抬頭就能看見崩塌的大樓

風聲伴隨著哭聲和詢問的聲音在珥童耳邊嗡嗡作響,她大腦也一片狼籍,混亂不堪。

林子恒去了醫院,看見二叔已經睡著了,他跟二嬸說了珥童的狀況和股份轉讓的事,林母拍拍林子恒的肩膀說

“老二,他們兩兄妹就靠你了”

“二嬸,你好好照顧我二叔,這事不要讓他知道了,我會盡快把老三老四帶回來的”

林子恒跟林母保證,也向自己保證,一定要快。

陳渝趕回林子恒的工作室,鐘子研他們還沒走,他們似乎查出了點眉目

張邁找了之前查找葛青和李代資料的那個私家偵探

他發過來了許多跟林子恒和林珥童有關的人物資料和他們的關系表

幾個人通宵調查,林子恒在解決他接手公司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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