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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四兒,給我點時間”

“好”

珥童笑著應道,林子澄打開了車上的音樂,音箱里傳來奕迅的《等》

音樂很輕緩,歌詞也寫進人心...

“等,寂寞到夜深,夜已漸荒涼,夜已漸昏暗。莫道你在選擇人,人亦在選擇你,公平原沒有半點偏心.....”

很快到達目的地“素律館”一家只做中式家常菜的餐廳

兩人停好車直接坐電梯上了二樓包房。

包房門口顏呈決正在抽煙,他轉身看到珥童兄妹倆過來立即掐滅煙頭

“嘿”

顏呈決對走來的兄妹倆微笑點頭問好

“被趕出來了?”

珥童戲謔調侃他

林子澄則推門進去包房

“為了迎接你呀”

顏呈決踱步到珥童旁邊拍了下她的頭

珥童感覺發型被弄亂了,氣的瞪了他一眼

“今天都是我的人,亂說話試試!”

珥童壞笑著憋他一眼,跟著林子澄進了包房,沒想到的是包房內還有三個研姐的朋友,一男二女,都是之前經常去美國找研姐的青梅足馬們。

剛好有一對是情侶,一個是單身,且對林子澄有意思的女生

對的,就是那個錢叔叔的女兒,錢玥玥,他們是因為錢玥玥的奶奶和鐘子研的奶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所以連帶著兒子孫子們都有來往。

“嗨,林子澄,好久不見”

錢玥玥身著長及腳踝的的杏色毛衣裙,搭配一頭蜂蜜柚子茶色的大波浪卷發,活脫脫一女神

她看到林子澄進門就站起身來,大大方方地向他打招呼

“嗯”

林子澄則點頭微笑,再向林子恒坐的方向走去

“珥童?”

錢玥玥用疑惑的語氣,眼神卻堅定地看著珥童問道

“是的,你好”

珥童點頭禮貌地說

“果然像阿妍說的那么可愛”

錢玥玥看著珥童圓圓的杏眼和有點肉肉的,自己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溫和,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是讓人會跟著笑的眼睛

“錢玥玥,剛從法國回來”

鐘子研走過來搭著珥童的肩說

她說著眼神瞟向林子澄,看他正在和林子恒聊天,就眼神示意了下珥童

珥童把一切組合組合,再看到鐘子研的眼神后算是看清這次聚會的目的了

只見錢玥玥笑的一臉坦然,被識破心事的她也不見一絲尷尬

“好啦,都到齊了就邊吃邊聊吧,我都餓的不行了”

鐘子研把其余兩位都簡單的介紹了一遍,然后安排座位和讓服務員上菜

沒有意外的錢玥玥還是被安排到了林子澄的左邊,珥童坐到了林子澄的右手邊,顏呈決被安排到了珥童的右手邊,然后再右是鐘子研的朋友,和他們夫妻倆。

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地,林子恒默認鐘子研的安排,所以他在一旁帶著淺笑,默默看著這些人或是奇怪,或是興奮的表情

而坐在他對面的林子澄不知瞪了他多少回,他也只裝沒看到

林子澄見二哥都放棄自己后,自己也無奈的接受安排

大家都邊吃邊談論好玩的事物,林子澄則一直在給珥童布菜,珥童吃一樣,他夾兩樣,搞得珥童一個勁地悶頭大吃

顏呈決笑而不語,就看著這些人表演

一頓飯吃的各有想法,最后吃完研姐提議去酒吧玩,然后林子澄就安排了包廂

吃完幾個人驅車到林子澄常去的“彼岸”酒吧

顏呈決跟在珥童后面,珥童車到門口停下他就直接開門上車,而錢玥玥站在林子澄旁邊

“子澄,我剛剛喝了點酒不能開車,你可以開車帶我嗎?我剛剛聽阿妍說你沒開車過來!”

錢玥玥張開躺在她手心里的車鑰匙舉到林子澄面前,她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讓人不忍拒絕

林子澄剛想拒絕,就聽到停在旁邊的車鳴笛了

“三哥,走啦”

林珥童按響了喇叭,還故意打開擋風玻璃不解風情的大聲說

“好”

林子澄回頭回復珥童后對錢玥玥說

“抱歉,我也喝了點酒”

說完他轉身上了珥童的車

珥童一直盯著錢玥玥看她有什么反應,可是她只看到錢玥玥聽完林子澄的話就轉身上了鐘子研的車

車子很快到達目的地“彼岸”酒吧

“喝的不過癮繼續喝”

許席左手摟著陳渝右手拿著一瓶酒在酒吧勁爆的音樂聲中大喊道

“喝”

陳渝舉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下許席的酒瓶后一飲而盡

“慢點喝”

而站在陳渝右邊的...正式消失許久的曾曉雨,她也跟大多數漂亮的女生一樣,那頭大波浪卷發變成了利落的短直發,上身穿著駝色毛衣搭配黑色短裙,腳踏黑色高跟鞋

“讓他喝吧,醉了我們幾個輪流背他回去,你玩你的,別理他”

秦州隔著一個陳渝跟曾曉雨說話,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靠吼才聽得見。

“你就不要操心啦,我們去跳舞啊”

余萱從曾曉雨對面繞過來拉著曾曉雨就往舞池走

余萱不想曾曉雨在這么多人面前尷尬,所以直接繞過來拉走

“許席,這可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了,再不成就放手吧”

莊繼松拿著一杯酒與他手里的酒杯相碰,然后在他耳邊說道

“機會早沒了,我也該自覺點,不再讓別人煩惱了”

說完他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莊繼松也陪他一飲而盡

總的來說,這個酒吧里的人都各懷心思,各種的繁瑣復雜

珥童一行人進了包廂就開始鬧了起來,鐘子研拉著珥童和錢玥玥喝酒聊天,林氏兩兄弟大眼瞪小眼,那對情侶有事先走了,顏呈決去了洗手間

“你也不小了,什么時候給老四找個嫂子”

林子恒壞笑著問

“二哥,你什么結婚啊,這么多年不給鐘伯父一個交代嗎?”

林子澄搖晃著手里加了冰的酒,說著撇了鐘子研一眼,然后把酒放到唇邊緩緩地抿了一口

“嗯,不然婚禮一起辦,那還省點錢”

林子恒也學著林子澄裝13的樣子抿了一口酒,然后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笑著一飲而盡

“我手機落你車里了”

剛從洗手間回來的顏呈決走到珥童身邊湊到她耳邊說

錢玥玥一直拉著珥童問林子澄的事情,珥童早就想走開了,但又不能太明顯,現在正好可以借機離開

“研姐,玥玥姐,他手機落我車上了,我去去就回”

說完她快速拉著顏呈決走了,留下兩個女人面面相覷

“阿研,我是不是嚇到人家姑娘了”

錢玥玥訥訥地問

“嗯”

鐘子研無語的點點頭

“兩家父母都同意了,我只想了解他多一點......”

錢玥玥轉頭去看林子澄,他跟林子恒都表情凝重的聊著天

她能感覺到林子澄不喜歡她,所以她要努力,她要從林子澄喜歡的事情下手

但她聽說林子澄最疼最護著的就是林珥童了,所以她打算先跟林珥童熟絡起來,后面好下手

林珥童拉著顏呈決逃難似的出了包廂

顏呈決忍住想爆笑的表情,一直沒能說出話來,珥童出了門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她注意到旁邊不說話憋笑憋的臉通紅的人

“顏呈決,手機還想不想要了”

珥童拿手機的事威脅道

“嗯”

顏呈決立即止住笑意,換了個平靜的表情點點頭

“那,走吧”

說著自己邁步向外走,顏呈決也自覺跟上

“還好吧”

一個溫柔的女聲詢問

“沒事”

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

珥童在經過洗手間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個酒吧設有三層門,而在第一和第二層門中間就是洗手間,這里吵鬧的聲音要小一點,所以里面的人說話她聽得到

顏呈決看珥童停下腳步他也停下看著眼前人的動作

珥童心想自己應該是聽錯了吧,他怎么會跟女的在洗手間...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往洗手間門口挪去,在接近門口時里面的人也走了出來,四個人,面面相覷

陳渝一邁出洗手間門口就看到了林珥童,他剛想笑著過去擁抱她余光卻瞟到顏呈決在珥童身旁站著,然后他忍住即將綻放笑容的表情和伸手環抱她的手

“林珥童,好久不見”

曾曉雨笑著打招呼,她知道陳渝跟珥童分手了,但遇見還是要打招呼問好

“嗯,好久不見”

珥童調整亂到糟糕透頂的心情擠出個打了很多瘦臉針后面部肌肉堅硬的笑容

珥童一直在逃避現實,她只要不面對不想或不敢面對的人,自己就可以過的很好,可是一旦見到了人就慫了

“陳先生,我們也好久沒見了”

顏呈決伸手想與陳渝握手,可是手擺在他身前尷尬了一陣陳渝都沒有伸手也沒有說什么話

“不好意思啊,阿渝他喝醉了”

曾曉雨解釋了陳渝不伸手的原因,可是這親密的稱呼讓四個人都心里震顫了一下

“沒關系,我們有事先走了”

珥童收回尷尬的笑容伸手拉著顏呈決停在陳渝身前的手就往外走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仿佛后面有野獸在追趕,她一路拉著顏呈決到達停車場

顏呈決的手被珥童捏的生疼,但是他沒有掙脫,只是任由她拉著他的手一直走,他即心疼又開心,他這偷來的小確喜讓他心里也難受

“對不起”

曾曉雨為剛剛的事低頭向陳渝道歉

“沒關系,你幫我轉告師兄他們我先回去了”

陳渝邊說邊往外走

“等下,你醉了,我...”

曾曉雨抓住他的手腕

“我累了”

陳渝沒有回頭,而是輕輕掙開了曾曉雨的手

曾曉雨沒了任何動作,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和他的關系真的結束了……或許她就不該回來

為什么要把他們最后的關系都弄僵,曾曉雨你是蠢貨嗎?

許席見他們許久沒回來就找尋了過來,他心里也沒底,他一邊走腦子里一邊呈現他們在一起的各種畫面

他害怕看見這樣的畫面,卻又期待這樣的畫面,他可能是瘋了吧。

可是他還是放心不下這兩個人,然后他在洗手間門口看見曾曉雨呆呆的站在那里,而陳渝也剛邁出門

“陳渝怎么走了,他沒事吧”

許席走近問道

曾曉雨聽到聲音后立即從自我反省中恢復意識,然后她轉身對許席說

“陳渝還沒清醒,你去跟著他吧,我去找蕓雪她們,快啊”

“他醉了要回去,你去看著他”

曾曉雨看還在狀況外的許席一動不動的,她急的推了許席一把,然后轉身走進吧內

許席這才意識到他們應該出了什么問題,而且陳渝剛剛喝了很多酒,怕是醉了胡說

想著他就疾步往外走,然后他看見陳渝正往一輛出租車里鉆

“正好,我也想回去了”

然后自己進來副駕駛位置

司機疑惑的看著許席說

“不好意思,先生,這位...”

“我們是一起的,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許席打斷了司機大叔的話

“那...”

“走吧”

司機大叔轉頭剛想詢問陳渝,陳渝直接開口把司機大叔想詢問的話堵了回去,無奈的司機大叔只好踩下油門開走了

珥童開了車站在旁邊,顏呈決則探身進去找他的手機,不一會兒就在后座的縫隙中找到

“顏呈決,我先回家了,你上去跟我三哥他們說一聲,我沒什么問題,就是有點累了”

珥童進了駕駛座,她一臉平靜的對著站在車旁的顏呈決說

“我送你...”

“你喝了很多酒,而且送完我你自己還要回家,來回折騰,麻煩。放心,我不是小孩了,懂分寸”

珥童截斷顏呈決的話,說完她升起車窗,然后利落的開車走了

顏呈決無奈的搖頭,然后發信息給鐘子研讓她轉告珥童的話,收到回復后他搭乘計程車走了

在車上的陳渝一言不發,他看著窗外

腦子里全是珥童和自己經歷的事情,他想到了蔥花蛋,然后他讓司機大叔在路邊的小餐館停下

他下了車,許席也了車,他跟在陳渝身后,但陳渝下車前交代司機大叔等等他

陳渝進去小餐館打包了館內剩下的七份蔥花蛋后上車回家

回到家的第一刻,許席就看到陳渝拿著那七份蔥花蛋餅走到餐桌前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裝盒,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吃,他忍著惡心一個一個的吞進肚子里

直到開了第四個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反胃,跑到廁所里吐了起來

許席沒有阻止他,他覺得這是陳渝自己要面對的事,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陳渝瘋

陳渝吐完出來直接上手抓著蔥花蛋餅塞進嘴里,因為他反胃的厲害,只能硬塞,他就那樣一邊吃一邊吐,直至吃完七份

他可能真的瘋了吧,最后一份吃完,他進了廁所就沒再出來

許席因擔心走近廁所,廁所門沒關,他看到陳渝坐在地上,靠著馬桶,嘴里念叨著什么,他走近聽到陳渝說

“童童,我始終沒有辦法接受蔥花蛋,我沒有辦法...”

許席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苦笑

林珥童打了田小萊的電話,還在睡覺的田小萊被吵醒看到是珥童的來電,立即點了接聽。

“小萊,我在你家門口,開門”

剛接起電話里面就傳來珥童干巴巴的聲音,她再次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珥童,然后起床快速穿了拖鞋出去開門

打開門后田小萊看到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表情木然的林珥童

“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珥童扯出個尷尬的笑容說道

“快進來”

田小萊拉著珥童的手腕帶著進門,一進屋子里她就放開手去關門,珥童則自覺的走到沙發上坐好

田小萊關好門后就去了廚房倒了杯水給珥童,珥童則拿起提在手里的東西,一打啤酒

這是她剛剛在小萊家小區外面的小店買的,那里只有啤酒和白酒,白酒珥童不會喝只能拿啤酒了,她還怕啤酒不能讓她醉而買了十二只

“你不是在陪你研姐他們嗎?這是怎么了?”

田小萊坐到珥童身邊擔心道

珥童自行開了一罐啤酒,灌了半瓶才轉過臉看田小萊

“我看到陳渝跟曾曉雨在一起”

說著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哭了

“曾曉雨還真是陰魂不散,珥童你別哭,你自己想想,陳渝要是喜歡她,她兩早就一起了,何必拖到現在,而且都過去那么久了,中間還隔著一個你,更不可能在一起了,珥童,你說是不是”

田小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她想到曾曉雨是誰的時候她看到珥童眼淚已經糊了一臉,然后她著急忙慌的找紙巾給她擦眼淚

“是嗎?”

珥童像個孩子似的給陳渝找理由欺騙自己

“嗯“

田小萊快速點頭答應

“可是我看到他們兩個在廁所出來的...”

說完這句珥童眼淚就抑制不住撲簌簌的停不下來

而田小萊聽完這句也懵了,她知道一男一女一起從廁所出來的意義,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心里也燃起了火,然后她伸手去拿了一罐啤酒,打開,她喝咯一小口,好苦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還不允許喝酒,可是她想壓制自己想罵人的心

珥童在一旁一邊喝一邊哭,她哭著念叨著他們的過去,時而笑時而哭,像個傻子一樣。

“小萊,你知道嗎?原來我是真的很喜歡他,以前在一起沒珍惜,現在才知道,他一直在包容我,支持我,我做什么他都沒有阻止過我,可是他一看到于沐聲就不信我,他不信我”

說著珥童仰頭喝了幾口酒

他們一起蓋著毯子窩在沙發上,田小萊就那樣安靜的坐在她身邊聽著她倒苦水

田小萊任由她說不插嘴,因為她知道珥童需要一個聽眾,而不是問答游戲

其實這是田小萊第一次看到珥童這樣,就算之前的車禍、于沐聲的離開珥童也只是安靜的不說話,直至得了抑郁癥,所以現在能說出來也好,不必憋著讓自己難受。

同時她喝了一口酒后也冷靜了下來,自己沒辦法插嘴的真正原因是珥童和陳渝已經分手了

分手后想交幾個女朋友都是他的自由,無法評判,她當然想罵渣男,可是有什么權利怪罪人家呢?人家又沒有死纏著你不放,只是正常交友,有什么問題?

可是她不能這么說,她是珥童傷心難過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所以不能潑冷水,只能站在珥童這邊,也必須站在這邊

地上躺在七八個空罐子,桌上也躺著兩個,她們手里一人一罐,只剩最后兩罐了

田小萊手里那罐還是剛才那罐,差不多被她的手捂熱了,其余的10罐都珥童自己喝掉的,這會兒的她說話迷糊不清,臉上也浮起一片坨紅,臉上的眼淚也干涸了,妝容也花了

“分開后的每次遇見不是你躲我就是我躲你,每一次都只能看到背影,這次看到了臉...卻帶著別人的臉,沒有過危機感的我...居然感到了害怕,我害怕他們在一起...我害怕...”

珥童轉身拉起田小萊的手眼淚又從眼眶里滾了下來

“小萊我害怕陳渝不要我了”

田小萊心里咯噔了一下,大腦爬上了很多東西,關于珥童,關于陳渝,關于于沐聲,關于自己...

彼岸酒吧門口

“走啦,你也早點回去”

鐘子研坐上車向門口的林子澄說道

“好”

林子澄臉上帶著笑意,心想你們終于要離開了,終于不用笑臉迎合某些人了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已經被鐘子研塞進車的錢玥玥探出頭問

林子澄搖搖頭沒有出聲,臉上笑意也沒減去半分

“嗯,那你注意安全,我們走了”

鐘子研再次眼神示意駕駛座上的代駕小哥開車,代駕小哥立即啟動了車,絕塵而去

今晚鐘子研和錢玥玥兩人準備聊個通宵,所以兩人自己走了,留下他們兄弟兩站著

不過林子恒叫的車已經到了,所以林子恒交代了幾句后也走了

留下林子澄回到包廂繼續喝酒,他心里亂糟糟的,一下子蹦了個錢玥玥出來、讓他亂了陣腳

“我喝酒了,你過來彼岸接我”

林子澄回到包廂就拿起手機撥打電話,他的聲音格外溫柔,表情也變得柔和,說完那邊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要求,而他滿意的露出來今晚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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