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渴望他人的“外掛”，放到自己身上，也未必有什么好的效果。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況且，還不是什么稱得上蜜糖的東西。不過是有些人抗毒性好些，幸存下來又創造了些東西出來罷了。

不過，那些基本和她沒有關系了。

“好了，我們之間的交易，應該也已經完成了。”

游戲這種東西，越禁止越想玩兒，其他娛樂也是一樣的。等真的把你封閉在一個地方不停的玩兒，遲早是會玩吐的。

當精神休息夠了，它就會自動去尋找“有意義的”“能夠實現自我”的事情去做。

自然而然地，季天羽開始思考著自己的天賦，自己的愛好，有了各種各樣的“人生經歷”，她終于不再是一個空洞的殼子，而是真正了解自己的特長和喜好，也就找到了屬于她的“自我”。

找到自我，找到理想，擺脫家庭、社會對自己的束縛。

這才是季天羽心底最深的愿望。

沒有愿望？那是不可能被吸引到金手指定制屋的。

逃離，尋找，這就是季天羽被吸引的原因。

而如今，這些愿望都已經實現了。

云燈拿出委托書，雙方再次交換過簽名。委托書自動燃燒成了灰燼，實質上是回到了定制屋的收藏的地方，也在時空管理局徹底定性。

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出現。

什么也沒有發生。

一般情況下，無論是情感能量還是愿力，都會化作能量團，以實際的物體展現出來。

但是這一次，什么都沒有。

只是，季天羽突然走到云燈的臉前，示意她彎下腰。

季天羽的額頭貼上了云燈的額頭，她的眼睛里盛滿了一種云燈未知的情感。

“謝謝你，我把這個，送給你。”

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了耀眼的紅色光芒，一顆巴掌正好能握住的珠子從季天羽的心臟部位出現。

“希望你看到它的時候，就像看到我一樣。”

這是什么？看著它從季天羽的心臟出現，總讓云燈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這是羽靈，里面有我的‘誠意’，厄俄斯說，她也放了禮物進去。”

厄俄斯，之前云燈就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在哪里聽說過，現在她突然想起來，在尹莘莘的世界里，厄俄斯是某個神話中，黎明女神的名字。

黑暗終將過去，黎明終會到來。

這是厄俄斯對季天羽的期望，似乎，也是她對云燈他們的祝福。

“厄俄斯還說，”季天羽說到，“替我向星月問好。”

她和喜星月認識？

這真的讓云燈開始驚訝了。

a世界里傳說中的神明在b世界現身，并和c世界的人是舊友。作為c世界的人，云燈感覺這未免太巧了。

可是現在，她又沒有辦法找到喜星月。

喜星月，云燈在嘴里默念著這個名字，她其實，一點都不了解她，不是嗎？

云燈接過珠子，“確定對你沒有負面傷害嗎？”

“沒有。”她搖搖頭，“這是我對你的祝福啊。”

“你就是我的金手指。”

“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之一。”

之一，另一個不用問，大概是她小時候遇到厄俄斯那一次。

那她在季天羽心中的地位可不低。

她何德何能啊。

*

與季天羽告別過后，云燈不得不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不可能長時間待在定制屋，那里一定有人監視，去找喜星月她也不知道在哪兒。

不過她還是得先回去一趟，把戰艦開走。

上面還有她想保護的人。

或者跟蘆笙一起去凌霄公司？

她暫時還不太想。

她的坐標，可以讓她暫時去往去過的世界避一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白焰咲從逃了出來，多半是會來找她的。

云燈瞬移回到定制屋，以最快的速度開走了戰艦。

果然，她看著戰艦和定制屋分離，屋子里又跑出一群人，其中一些彈跳力極佳，甚至跳到了她的戰艦上。

云燈摁下指揮室的一個按鈕，戰艦短時間內加速前行，把那些人甩到了宇宙之中。

至于生死，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距離最近的世界，云燈抬頭看著屏幕上的地圖，果然還是言清秋的世界，算是最近的。

她把目的地和航線設定好，離開了控制室。

*

十七年轉瞬即逝，言清秋也沒有想過，穿越仿佛還是昨天的事情，今天她的這具身體就都已經三十歲了。

這座云上城，已經建立了十七年，城中人、鬼、妖和半神住在一起，唯一沒有的，就是雄性。

十幾年過去，地上的人們試圖攻擊過她們很多次，于是言妙音增加了一層又一層地武器。

將“城堡”徹底改造成了“碉堡要塞”，會自動識別對方善意惡意自動攻擊的那種。

不論看幾次，言清秋都對這種古代人空手造武器的行為感到震撼。

這是超能力吧，絕對是超能力吧。

也對她能夠快速理解現代知識而驚訝。

不是有人說嗎？有的時候人不一定是沒有天賦，古代人就算有極高開機甲的天賦，那也不能被發現啊。

就像言妙音，她有制造熱武器的天賦，而且甚至是遠超言清秋穿越前的水平，這要是一個普通的古代，她也不能利用這種天賦。

史書上，什么也不會留下。

但是現在，史書將有她們來書寫。

“地上好像又開始進行屠殺了。”

十三年前，地面上的一些男人對她們只接濟女性的行為不滿，對她們進行道德的批判，并集中軍隊，逼迫她們讓出白玉京。

不過是看她們在上面發展的不錯，嫉妒罷了。

言清秋手上的圖書館，可以最快速的用最直白的方式向人們普及基礎知識，而言妙音制造武器的速度和興趣更是堪比工廠流水線。加上胡莉修生調息的方子，以及后來二十四公主的財力支持，當然也有言清秋自己手上的錢財支持，姐妹們吃得飽，睡得好，有時間學習和鍛煉身體，身體素質那叫一個不一般的好。武器又充沛，地面上的人根本沒辦法奈何她們。

于是他們只會把氣撒到地面上的女人的身上。

這下，白玉京的人們也不偽裝什么救助苦難的女子了，直接就打出了男女分離的旗號，愿意上來學習修仙之法的女性，都可以上來。

一旦男性開始屠殺，那白玉京只會告訴他們，什么叫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