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14章 紅發女人的詛咒

阿諾回到馬索爾酒店的時候,是半夜十二點多。

偌大的套房有三個大房間,四個女人都沒有睡,擠在一張沙發上,一邊敷面膜一邊看電視,看剛剛電影開幕式的現場直播,后面突如其來的恐怖場面把她們嚇壞了。

安德魯是帶著瑪蘇一起過來的,不過他還是帶了朱麗葉和另外一個更加年輕漂亮的女星,四個人住在隔壁套房的三個房間里。

盧菲絲仰靠在沙發上,她已經很困了,四個月的身孕令她總想睡覺,隨便往哪里一躺就能睡著。

黛茜穿著她的白色露肩絲質睡衣,長長的裙擺拖拽在地毯上,看上去宛若清晨林間的仙子,有一種清新出塵的美感。

“為什么還沒有回來?”她不斷地看著時鐘,焦灼地走來走去。

艾妮兒半靠在沙發上,用一只手撐住臉,看著墻面的時鐘發呆。

格蕾莎安靜地呆在一個角落里,雙手托腮,呆呆地盯著門口。

門鈴終于響了一下,阿諾一臉冷酷地走進來,看到她們一個個又呆又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啦,你終于回來了。”黛茜直奔上去抓住他的手,“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他笑了笑,在她和其他女人臉上依次親了親:“我沒事的,你們不用等我?!?

“那家伙怎么樣了?”盧菲絲問。

“跑掉了,不過,我們封鎖了那一片叢林,明年會派直升機去搜山,搜不到就放火?!?

“趕緊洗完睡吧,已經很晚了?!摈燔缯f。

“可我現在有點餓了?!卑⒅Z說。

格蕾莎趕忙站了起來:“我去叫服務員弄些吃的來。”

過了一會兒,兩個服務員用餐車送了一些精美的食物進來。有剛剛用烤爐烤過的吐司面包,有鵝肝醬、蔬菜沙拉、牛肉洋蔥湯,還有一瓶松子露。

阿諾風卷云涌般將食物填進肚子,用潔白的毛巾擦了擦嘴,又喝了一點水,起身活動了一下。

他推開窗戶,朝黑幽幽的天際看了一眼。

今晚既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一切都很寧靜。

他又看了看手機,手機上什么也沒有。

黛茜走過來:“水放好了,去洗澡吧!”

“哦!”他轉過身,快速向洗浴間走去。

洗完澡,他從浴缸里站起身,裹上浴巾,走到換衣間換上睡衣,慢慢地走出來。

艾妮兒和盧菲絲回到她們的房間睡著了,兩個人睡了一張寬大的床,看上去既溫馨又祥和。

阿諾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開電視。

關于他的新聞直播已經結束,這次的新聞有阿黛爾登場。

鏡頭轉向東南亞某國,大群大群的人走上街,黑壓壓的看不到盡頭。

斯文嬌小的阿黛爾手持標牌走在隊伍最前面,標牌上寫著“自由不朽”幾個大字。

黛茜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說:“你回來之前,阿黛爾給我來電話了?!?

“哦,她說什么呢?”

“問你好不好,問你的爸爸媽媽姑姑們好不好,問我們都好不好?!?

“哈哈,看來她也有詞窮的時候?!彼f完躺下去,輕輕嘆息一聲。

“這件事真的很棘手嗎?”黛茜問。

“有點。”阿諾說,“今晚他們主動現身了,在酒店發動襲擊和挑釁?!?

“剛剛看了現場直播,沒有人受傷吧?”

“還好,不過很驚險,所以無論如何要抓住他們?!?

“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呢?”

“不知道,可能想達到一些目的吧!”

“好吧,你太累了,早點休息!”

阿諾起身走到床邊躺下去,很快閉上眼睛睡著了。

平靜、溫馨、和諧的一夜,在凌晨被打破了。

阿諾再次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一個蒙著面的人用槍指著格蕾莎的腦袋。他一驚,很快醒了過來。

格蕾莎正在熟睡中,她將兩只纖長的手疊起來,臉輕輕地靠在上面。鼻翼輕微地張合,緩慢且有節奏感,看起來睡的很香,很沉。

他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她額前那些細小的頭發,想起杰西對她的死亡預言,不禁有些難過起來。

“阿諾!”格蕾莎醒過來了,在他耳邊小聲說。

“你醒了?!彼f。

“嗯,又做夢了嗎?”

“是的,又夢見你了?!?

“我也夢見你了?!彼f。

“哦,你夢見我在干什么呢?”

“夢見你坐在高高的云端里,很孤獨,卻很自在?!?

“哈哈哈!”阿諾輕輕地笑了起來,“你的夢好特別?!?

“我真的會死嗎?”她問。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所有詛咒對我都無效?!彼f到這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阿黛爾嬌小柔弱的形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阿黛爾破掉了他身上關于紅發女人的詛咒。

傳說中,夏爾戈家族是受到了神的眷顧,才富裕了一代又一代人。神警告這個家族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們,一旦他們的私生活變得很淫亂,就會受到紅發女人的詛咒,被嚴厲懲罰。

他的叔叔當年在外面包養了兩個女人,受到嚴格懲罰,出車禍死了。

他一直到三十歲才開始談戀愛,和黛茜結婚后,由于黛茜無法生育,他的身邊才陸續有了阿黛爾和艾妮兒幾個女人。

他曾經很擔心這幾個女人讓他受到詛咒,但阿黛爾說她能破一切詛咒。

現在幾年過去了,他的一切都非常好,處處順風順水,沒有受到一丁點的波折。

“你怎么啦?”格蕾莎問。

“沒什么,我突然間想到一個人?!卑⒅Z說。

“誰?”

“阿黛爾。”

“哦,阿黛爾姐姐,我今晚在電視上看到她了,她帶了一大群學生和婦女上街宣傳女權活動,很多市民和學生支持她?!?

阿諾笑了笑,說:“好吧,看來我必須見見她了?!?

次日是個艷陽天,初秋的太陽格外耀眼。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餐,安德魯和瑪蘇坐在一起,兩名女明星坐在另一側,四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怪怪的,看起來貌合神離。

“你們昨天一起住嗎?”盧菲絲問。

“嗯?!爆斕K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她們兩個呢?”

“住在另外的房間,不過……”瑪蘇附在盧菲絲耳邊耳語了一番。

“唉!”盧菲絲嘆了一口氣,“真是難為你了?!?

阿諾問:“你們兩個在說什么呢?”

盧菲絲說:“沒什么,阿黛爾姐姐等會真的要來嗎?”

“是的?!卑驳卖斦f,“我已經通知她了,她很快就會過來。”

“請問是女權主義者和詩人阿黛爾嗎?”朱麗葉問。

“是的?!卑⒅Z說。

“我早有所耳聞,她也是您的諸多女性青睞者中的一位,這很神奇。我知道她還是一位不婚者,一位自由人士,卻甘心被您俘虜和征服?!?

阿諾放下手中的刀叉看了她一眼,用紙巾擦了擦嘴,想說點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朱麗葉繼續說:“今天能和您其他的幾位夫人女友共進早餐,真是令我受益匪淺,也算是見了世面,開了眼界。這幾位夫人果然個個國色天香,各方面都非常出眾,讓我們這些出身普通家庭靠自己打拼出來的人自愧不如?!?

其他人看了她一眼,都沒有說話。

“對了,克里呢?”黛茜小聲問。

阿諾說:“他昨天參加了開幕式,不過有其他事情,很快離開了?!?

“他今天會去封鎖現場嗎?”

“當然?!卑⒅Z拿出手機看了看,說,“他已經過去了?!?

用完早餐,阿黛爾過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她依然嬌小斯文,氣質如菊,舉手投足間充滿學術氣。

盧菲絲說:“他和我哥在棋室,你現在要進去見他嗎?”

“等會兒吧!”阿黛爾說著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朱麗葉說:“想必您就是阿黛爾女士,我早期拜讀過您的作品,是您的粉絲?!?

阿黛爾瞥了她一眼,問:“讀過我哪部作品,意識流還是革命詩歌?你應該都沒什么興趣吧?”

朱麗葉說:“不,都看過一點,我其實挺佩服您的。”

阿黛爾說:“我也佩服你,你演的片子不錯?!?

“噢,謝謝!”朱麗葉笑了起來。

“最近一直住在學校公寓嗎?”黛茜問。

“嗯?!卑Ⅶ鞝桙c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問,“他還在生氣嗎?”

“貌似不怎么生氣了?!摈燔缯f。

“所以我才敢過來?!卑Ⅶ鞝栒f完吐了吐舌頭。

過了一會兒,格蕾莎從棋室走出來:“阿黛爾姐姐,阿諾說讓你進去?!?

“哦,好吧!”阿黛爾起身朝棋室走去。

阿諾和安德魯已經對弈了一局,兩人正坐著喝茶聊天。

看到阿黛爾走進來了,安德魯起身走了出去。

阿諾瞟了她一眼,說:“你來了?!?

“是的?!卑Ⅶ鞝栕哌^去,在離他稍遠的位置停了下來,“謝謝你能想到我,讓人把我叫過來,我以為你永遠都不理我了。”

阿諾說:“我想到你了自然會理你,你這次去那邊還好嗎?”

阿黛爾說:“一切都很順利,我把自己很好的保護起來了,沒有再受到攻擊和傷害?!?

“坐下來吧!”阿諾說。

阿黛爾有些拘謹地在離他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阿諾拿起一顆棋子看了一眼,說:“你這次表現很好,沒有太極端,也沒有大出風頭,是因為怕我收拾你嗎?”

“是的,我很怕,你這暴……”

阿諾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她嚇的連忙把后面的“君”字吞了回去。

阿諾說:“我說了不準你再把我叫暴君,你為什么總記不住?坐到我身邊來,離我近一些?!?

阿黛爾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他幫她整理了一下弄亂的頭發:“回去跟你媽媽住在一塊兒嗎?”

“不。”阿黛爾說,“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雖然我們都在加納大學,她在哲學系教博士生,我在文學院教本科生,但我們不會住在一起。”

“她的身體還好嗎?”阿諾問。

“相當不錯,思考能讓人永葆年輕,何況她還擅長點音樂。”

“嗯。”阿諾點了點頭,“她的小提琴和長笛的確都很不錯?!?

“謝謝你還記得,你唯一一次去我家,就聽到我媽媽一個人演奏?!?

阿諾笑了笑,在她臉上親了親。

“阿諾!”阿黛爾呆住片刻,摸了摸被親的有些發燙的臉頰,“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阿諾站起身,慢慢地走到窗邊:“因為我突然間想到了你?!?

“為什么會想到我呢?”阿黛爾問,“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了,把我叫回來,只是想懲罰我。”

阿諾說:“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好該怎么懲罰你。不過這不表示我放棄了,等我想起來了還是會懲罰你?!?

阿黛爾說:“你知道我沒有做錯什么,我們有共同的自由意志和民主追求,我所做的一切都符合你的價值觀?!?

阿諾說:“我們并不完全相同,我是建制派,實力派,當權派,處于權力核心的統治者。而你是理想主義,自由主義,虛無主義,浪漫主義。我視社會整體利益至上,而你視自己的權利和自由至上。還有,你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擅自組織一些大型政治活動,我不允許你這樣?!?

阿黛爾說:“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經常很久都不回家,我連話都跟你說不上,哪有機會告訴你什么?”

阿諾說:“你不要混淆概念推卸責任。”

“好吧!”阿黛爾說,“我以后什么都告訴你好了?!?

“你不需要什么都告訴我,但是搞一些社會活動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我記得了?!卑Ⅶ鞝栒f。

阿諾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還記得嗎?四年多以前,你告訴我,說你可以破除一切詛咒?!?

“是的。”阿黛爾說,“你被紅發女人困擾,害怕受到詛咒,我告訴你我可以破除一切詛咒。一個崇尚民主科學的現代人,是不應該害怕任何詛咒的。況且,我和你一樣,對什么都無所畏懼?!?

阿諾說:“從那以后,我的一切都順風順水,讓我這幾年完全忘記了紅發女人的詛咒。”

阿黛爾說:“難道你認為是我帶給你的嗎?不,阿諾,這完全是你的家族給你的,還有你的個人能力爭取來的,你一直都是無敵的存在?!?

阿諾笑了笑:“你也給了我很多的力量。”

阿黛爾說:“不,我什么都沒有給你,我只是個虛無的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者,一個人文主義和自由主義至上者。我不會幫你媽媽管理龐大復雜的家務事,不會幫你爸爸管理企業運營,也不能為你傳宗接代。我連一把槍都拿不動,不能像黛茜那樣,跟你一起沖鋒陷陣。”

阿諾說:“可你有文字和精神的力量,不管你多么弱不禁風,你的精神力量依然了不起,你的自由精神讓所有邪惡統治者不寒而栗。”

阿黛爾哭了起來:“謝謝你這么肯定我,你以前經常打擊我,對我挖苦,嘲弄,奚落,我在你眼里簡直一無是處?!?

阿諾抓住她嬌小纖弱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這幾年我幾乎完全忽視了你的存在,我忘了你也是個女人,是我的女人,對不起!”

阿黛爾哭的顫抖起來:“我說了我對你無欲無求,你不用覺得忽視了我,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可我們也曾經……你也寫了一些特別美的詩集給我,帶給我唯美的精神感受,讓我很感動,能了解你對我的心意。”

阿黛爾哭的更加傷心了:“謝謝你還記得我為你寫的那些詩!”

“好了不要哭了。”阿諾摟住她的肩膀,“等會和黛茜一起跟我出去一趟,好嗎?”

“好?!卑Ⅶ鞝柌亮瞬裂蹨I,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這次出去,除了完成你交代給我的任務,還結交了幾個不錯的朋友,都是在國際社會有些名氣的詩人和作家?!?

“噢!”他幫她擦了擦眼淚,“你總能交到不錯的朋友。”

“他們其中有兩個這兩天到了加納,等你有了時間,我想把他們介紹給你。”

“好??!”阿諾說,“你可以每個星期在我家搞一個文藝沙龍,讓一些文化界有思想的人士參加。你們可以討論文學、哲學、時政,以及一些藝術話題。我母親和兩位姑姑一定很喜歡這樣的交流活動,她們也能認識更多的朋友?!?

“真的嗎?”阿黛爾開心地笑了起來,“這個主意真是棒極了?!?

“好了我們現在出去吧!”阿諾說完站了起來。

阿黛爾擦干眼淚,跟著他走了出去。

主站蜘蛛池模板: 新巴尔虎右旗| 涞水县| 南江县| 海林市| 二连浩特市| 莱州市| 庆安县| 宜宾县| 石景山区| 余姚市| 海盐县| 汾西县| 定边县| 邯郸市| 清徐县| 沂南县| 普安县| 江达县| 子洲县| 胶州市| 金湖县| 马尔康县| 雷山县| 应城市| 志丹县| 兰考县| 凤台县| 莎车县| 沾益县| 三原县| 邹城市| 丘北县| 崇仁县| 贡嘎县| 格尔木市| 四川省| 香港| 呼和浩特市| 陈巴尔虎旗| 德安县| 合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