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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 雪落盡的聲音
  • 月落無笙
  • 3381字
  • 2021-06-03 19:30:00

很快余海叫了人下來,帶了系列敲砸工具。

一干人用力砸地面,沒多久,薄薄一層糊住的水泥便裂出一條條細縫。

砸掉水泥的表層后,露出了地下紅黑一層的自然泥土。

段聲讓人送來碗水。他抓一把泥放進去,水質很快便紅,屬于鮮血的腥臭馬上散開。

段聲冷臉吩咐手下人,讓他們往地面挖。

不足幾分鐘,挖的還沒多深就碰到硬物。一群人趕緊撥開泥土,地下埋著的東西漸漸呈露于空氣。

眾人探頭去瞧,俱皆驚訝了,這赫然是尸骨!

周紹庭沉著臉,打電話回警局叫技術科的人立即趕來。

其他人陸陸續續的挖出了一些別的東西。其中就有兩捆粗大鐵鏈。

鐵鏈展開,足有十多米長,從地下室到樓上小閣樓距離恰好夠。

鐵鏈上方亦沾有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周紹庭面容緊肅,段聲情緒亦不高。

走出閣樓,段聲和周紹庭分開。段聲先回去,周紹庭留在這兒等技術科的人來。

一個電話打進周紹庭手機,打來的警員在那邊匯報情況,他們抓到的煤氣殺人兇手招了,可是需要周紹庭回來一趟,好像碰到了其他難題。

周紹庭當知不得耽擱,追上段聲蹭他的車離開。

周紹庭一路狂奔警局。見他到來,有警員立即把嫌疑人口供呈給周紹庭看。

“他聽命殺人,大哥是個獨眼,綽號就是青眼?”周紹庭皺眉。

負責審訊的警員點頭。

周紹庭忽然想起,不久前抓到的那個曾參與郁家綁架的丁浩也曾說過,他們綁走人送去西碼頭路上,就碰到一個獨眼。

莫非跟這份口供上的是一個人?

周紹庭當即要了關于青眼的身份照片。周紹庭意識到事情刻不容緩,立即急匆匆跑去跟上級請示發布青眼的通緝令。

……

段聲才回到別墅,楊俊緊跟著前來。

楊俊:“陸啟云抓到了,正往回送。”

段聲問:“去哪了?”

楊俊譏諷地笑:“一路坐私車跑去海市,想乘船,被我們在碼頭的人覓到,一舉捉了去。”

“好。”段聲問起另一個。

“陸麟那個狡猾的老東西,我們咱還沒發現他。”

段聲腳步頓住:“你說他沒跟陸啟云一塊兒?”楊俊點頭。

段聲臉色瞬間冷沉,“去把城里的每個角落都搜一遍,他極可能還在南城。”

楊俊心一凜,猛然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將死的狼,若隱藏不走,除非無路可去,要么就是等待著,候起時機奮起反撲。

楊俊沉著臉,趕忙下去安排。

如段聲所想,陸麟的確沒走,此刻就在南城。

市郊外的一片荒野。

陸麟正弓腰,拄著拐杖,同樣干瘦的臉,毒怨的眼,氣息陰冷,面上卻爬布了一層死人似的青黑。

陸麟正和一個人說話。那人身高一米八以上,站姿輕狂,平頭,獨眼,嘴里斜挑根煙。

青眼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嗤笑:“要我做事,錢不到位可不行。”

陸麟一雙眼迸射的光十分可怕:“放心,都有你。”

青眼嘟起嘴,緩緩呼出一口煙霧:“行。”

陸麟終于滿意的扯起一抹陰怖的笑。這根手指,可不是想斷就斷的。他要報復他。

陸麟笑容擴大,他可最愛看人痛苦了。

兩人兀自交談著,青眼吸溜口煙,正欲將之扔地上攆滅,忽的一個人影從山路不遠處的一簇草叢竄出。

青眼大喝:“誰?”

來人一張俊朗剛毅的臉,臉上帶一抹似諷輕嘲的笑,站在十步遠外,不屑的看著他們。

正是梁懷。

梁懷語氣嘲弄的:“都自身難保了,還想害人。”

青眼嘴一翹,晃擺肩頭走過去:“怎的,想管人?”梁懷笑而不語。

就差兩步開外,青眼忽然從背后抽出一把小刀朝梁懷肚子捅去,來勢洶洶,眨眼的距離,眼看刀尖就要沒入腹部,梁懷一把抓住青眼手腕,力道奇大,青眼遲遲不得動彈。

梁懷一轉青眼手,刀子掉落地上。同時青眼抬手一拳,幸得梁懷另只手格擋開。一時間兩人交手不相上下。

彼此打得不可開交,陸麟瞅準機會慌張潛逃,整個人再無之前的很近,就像一挨打的落水狗,夾著尾巴灰溜溜的。

梁懷緊趕慢趕跑到林子口,那里有他們開過來的車。

可誰知好不容易才跑下去,就見車的旁邊圍滿了五六個人。

陸麟大驚,又轉身想往林里逃。可還邁不開幾步,就被人抓住后領子。那些人一句話都不讓陸麟說,拿紗布堵住他嘴巴,將他捆至另一輛車。

留了兩人在車內看陸麟,其余幾人順著山路往上走,一眼看到梁懷和青眼。

二人身上各受了傷,一干人幫著把青眼制服。

陸麟和青眼歸案,陸啟云也被送去了警局,如此,該案子初步落定,一切就看審訊結果。

另一邊,段泊文和湯姆斯博士再次會面。

段泊文跟湯姆斯博士打算合作生物工程項目,研究一款抗s病毒的新疫苗。

醫院,梁懷被送往包扎。

顧松年對梁懷這種不要命的做法無比憤怒。

秋郁寧來看梁懷,與她同來的還有段聲。

梁懷目光落到段聲身上。秋郁寧眼中含淚,梁懷寬慰他,一邊段聲柔聲哄她。

段聲讓秋郁寧先出去,他有話和梁懷說。

病房里只剩他和梁懷二人。

段聲拿一把椅子坐下:“我該叫你梁承,還是梁懷。”

梁懷回視他,淡淡一笑:“隨便你。”這便是承認他是梁承了,曾經郁淮的唯一徒弟。

“什么時候知道的。”梁懷反問。

段聲微微一笑,伸手進大衣口袋,拿出一個糖漿色的袋子。

梁懷皺眉:“是什么?”

“打開看看。”梁懷應聲打開,把里面東西取出來,竟是十來張照片。

照片的人卻是他和秋郁寧。照片選取的角度有些刁,每一張看起來都極具曖昧性。

有他輕撫秋郁寧腦袋的,有他擁著秋郁寧的,也有他低頭替秋郁寧抹淚的……

看照片拍到的身后景色,時間該是他還不在美術館的時候。

梁懷眉頭皺得更緊了:“所以?你想說什么。”

他是在懷疑他和秋郁寧關系不純潔嗎?

梁懷有點生氣:“你背后這樣對她,有意思嗎?你若是不肯相信她,大可與她敞開說明白。”

段聲對梁懷的暗有所指并不生氣,他出言解釋:“這是陸如枚曾拍下來的,前段時間她才給我的。”

這就是陸如枚曾經說過的,她抓到的秋郁寧把柄。她那個時候想為自己爭取得到段聲的機會,所以做了這一出。

而陸如枚給他這些照片的含義段聲不想細究,但從這些相片,段聲卻能肯定一點:梁懷的真實身份。

“說說吧,你為什么變成這副模樣。”段聲問道。

梁懷笑了,笑容極淺:“被人毀了容。”何止被人毀容,還毀了手,這輩子再不能提筆寫字作畫,甚至修畫補書了。

他的確是郁淮唯一的徒弟,曾因自己勤奮,好學,很多次獲得郁淮的夸獎。郁淮將他當半個兒子看待,確切的說,是自己女婿。

因為后來不久,18歲那天,郁淮將郁瑤許給了她。

郁瑤與他同歲,彼此算是青梅竹馬。后來年歲漸長,梁懷對郁瑤的喜愛越來越甚,當有一天聽到郁瑤要成為自己未來妻子時,梁懷簡直激動難抑。

梁懷本就是為了繼承郁家,為了將郁家百年的書畫修補手藝接傳下去而存在的,可在那一刻,梁懷感覺自己無比幸福。

可是,有一天,他卻只發現一切只是自己一廂情愿。

警局,審訊室。

陸啟云狼狽的坐在審訊椅,雙手被銬住。他低著頭,默默交代著。

“我比郁瑤大了八歲,認識她時她還未及十八。我比她成熟太多,見識的也多。一個小女孩,沒多少同齡朋友,也不太愛外出,難免容易被人攻克。我便是利用自己的閱歷奪得她的芳心。”

“我要郁瑤做我女朋友,雖然當時我已經結了婚有了兩個孩子。我的確騙了她。要怪就怪她在畫畫一途上太有天賦了吧。陸麟太想讓陸家躋身上流圈子,我也太想成名。于是有一天,我假裝生病,不能作畫參加比賽,問她怎么辦。”

“郁瑤可憐我同情我,于是就幫我代筆了。那之后我得了獎。名利太讓我瘋狂,我便想繼續這樣下去。可在我還等不到實施第二次時候,郁瑤卻在某天哭著找我,說他爸爸要把她許配給他家的一個小學徒。”

聽到這個消息,陸啟云當場就轟炸開了。他心里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陸啟云想來想去后想到一個辦法,他可以假娶郁瑤。

陸啟云跟郁瑤提出他們結婚,郁瑤非常開心。兩人選取了個好日子,郁瑤將陸啟云帶回家,同郁淮見面。

沒想到郁淮拒絕得十分干脆決絕,表示絕不允許。

陸啟云惱恨之下,心想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個狠的吧。他去找了郁臨知,說想要跟他合作。

郁臨知一直不甘心做個永遠不如人的庶出子弟,他那個時候特別想掌持郁家,聽到陸啟云的建議,不怎么猶豫就同意了。

而后他們決定挑個好日子,就選了郁家老管家一家回去過生日那天。

他們能得手,最要怪的其實是郁淮。他太自負了,家里傭人都不愿雇多幾個,總以為沒人敢上他們家溜賊。

“那天晚上我們本來只打算逼迫郁淮同意而已的。我逼郁淮同意我跟郁瑤婚事,郁臨知逼他把郁家的掌家印信拿出來。還以為能一舉得逞,終究人算不如天算。”陸啟云自嘲。

郁淮突然心臟病發作,死了。他們都嚇壞了。

幸好當時屋里沒別的人,郁瑤被他下藥迷暈了,而郁淮的徒弟梁承,也已被他叫人綁了出去。

但是人死了,總要解決不是。做了初一就得做十五,他還要郁瑤助他成名,因此只得用別的方式去控制她。

他們商量一把火將郁家燒了,而郁瑤,陸啟云告訴郁臨知的是,郁瑤讓他去勸解,解決,所以郁臨知一直不知道是我把郁瑤關了起來,將她整整囚禁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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