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眼眸中帶著一絲鄙夷看向童話,毫無客氣地說道:“童話,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仗著曲承熙的面子,就以為誰都不敢把你怎么樣。”凌子騫嘴臉變得有些猙獰,在他的眼中,童話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誰玩不都一樣嗎?“你跟著曲承熙,也不過就是個玩物。”
“那你想怎么樣?”童話都還在思考要如何回擊的時候,身后傳來的男聲,并且伸出右臂快速地將她攬在懷里。童話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得全身都變得有些僵硬。她抬眼看著攬住她的男人,一時間都忘記要說些什么了。
“沈···沈··沈··泗··行。”凌子騫從震驚中回過神,他有些結巴的說道。盛堃集團的總裁,一直是凌氏集團想要合作的對象,凌子騫的父親凌寶文還在費盡心思地想要組局結識這位‘大名鼎鼎’的商界巨子。
“沈先生,請你先放開我。”童話側頭在沈泗行的耳邊低語道,她的唇不經意地滑過沈泗行的脖頸處,沈泗行握住她肩膀的手,又緊了緊。
“沈總,幸會,幸會。”凌子騫立刻諂媚地說道,他向沈泗行伸出了手,沈泗行并沒有理會他的禮貌。他只是冷眼地看著他,“所以,你還沒有說,你想怎么樣?”
“誤會,誤會,全是誤會。”凌子騫解釋道,“我跟童小姐開玩笑的。”凌子騫沒想到,童話跟沈泗行居然能夠扯上關系。
“誤會?”
“別說了,走吧。”童話有些不耐煩道,既然他不松開她,那就趕緊離開這兒,這么多人看到,她被沈泗行攬在懷里,要是被登上八卦周刊,她已經能夠想象Dasiy的咆哮了。
“有時間,我會好好跟凌氏集團解開這個誤會。”沈泗行說完后,攬著童話轉身離開了拍攝地。
就這樣,童話配合著沈泗行走到了停車場,終于,她快速地甩開了沈泗行的手臂,她看著沈泗行,有些不解道:“你··你跟蹤我?”難道,他真的變成了她的‘私生飯’。
“童小姐,你別誤會了。”姜秉有些聽不下去了,“那是盛堃集團剛剛拍下的地。”沈泗行的出現,不過是個巧合而已,也不知道,是倒霉還是緣分,總是能相遇。
“上車,送你回去。”沈泗行也沒有多余的話,童話并不打算再上沈泗行的車。她看了看時間,司機應該快到了。見童話沒有反應,沈泗行也沒有多余的話,他徑直坐進了車內。看著沈泗行坐進車內后,童話心想著,他趕緊走吧。
這時,悠揚的電話鈴聲響起····
“童小姐,真對不起,車拋錨了。可能還需要點時間。”司機有些抱歉地說道。
“四哥?現在出發?”姜秉低聲詢問道,沈泗行坐在車內并沒有說話。姜秉也只好愣住,他認為,童話應該也不想跟他們坐在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突然,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轟隆地雷聲巨響,童話心想本年度還有比現在更狗血的劇情嗎?最終,趁著姜秉沒開發動車之前,她無奈地伸出手,打開了車門。
“謝謝。”簡短的兩個字,童話坐進車內后,再也沒有多余的話。而沈泗行也沒有回應她,只是示意姜秉出發了,場面變得有些微妙。
按理說,上次喝醉酒的童話坐在車內,姜秉都沒有那么緊張,此時的氣氛讓他像是被凍結了一樣。他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脖頸,伸手點開了車內的升降帶霧化的玻璃隔斷。瞬間,童話跟沈泗行擁有了他們獨處的空間。
窗外的暴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沈泗行依舊在閉目養神,只是他的額頭微微地冒著細汗。童話自顧自地瀏覽著最新的八卦新聞,她和沈泗行保持著最‘安全的’安全距離。
突然,沈泗行猛地睜開眼睛,準備將右手伸向儲物柜,但是他的表情卻隱忍且痛苦。童話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她抬眼看向沈泗行,發現他的額頭上冒著細汗,臉色有些痛苦。
“幫··我。”沈泗行將伸出手的右手收回,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左肩。童話才反應過來,將儲物柜打開,里面裝著的藥物,她沒有多想,拿出來后準備遞給了沈泗行。才發現,沈泗行根本沒有力氣去打開藥瓶。童話為他打開了藥瓶,“幾顆?”童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在顫抖,沈泗行咬牙堅持地說道:“兩顆。”
童話將藥物喂進沈泗行的嘴里,沈泗行在吃完藥后,臉色稍微有所緩解了。童話這才放心地,握住了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掩飾著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慌張。
“你···”
“老毛病而已。”沈泗行沒有多余的解釋,他沒有想到,會讓童話看到自己舊傷復發這一幕。
“有毛病就得治。”童話伸出手按下了玻璃隔斷,“現在立刻去醫院。”姜秉被童話的話搞得一頭霧水,不過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他掉頭駛向了醫院。
在到達醫院的之前,姜秉已經聯系了駱裕,沈泗行的舊傷復發,那是遲早的事兒。駱裕正在準備嘲笑沈泗行,不聽老人言的時候,卻看到同他一起來的人,竟然是童話。
“你···你們···”駱裕有些驚訝地口吃,沈泗行依舊捂住左肩,淡淡地開口道:“順路。”
檢查室內,沈泗行在準備脫下外套時做檢查時,他看向了童話。童話只是站在一旁,沒有離開的意思。駱裕適當地開口道:“童小姐,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檢查很快就結束了。”
“他到底是什么毛病?”童話并沒有理會,駱裕的建議。
“舊傷復發而已。”駱裕話聲剛落下,沈泗行的外套就砸向了他的臉上。“先拍個片吧。”
看著躺在檢查床上接受掃描的沈泗行,童話突然看向駱裕,“駱醫生,他這是什么舊傷?”也不知道因為什么,自己就是很好奇沈泗行到底是什么舊傷?
“車禍,粉碎性骨折,造成了神經損傷。也確實是個老毛病了。”駱裕的話剛說完,“我想,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童話也沒有等駱裕反應過來,她就疾步離開了。
駱裕疑惑地看著童話快步離開的背影,不解地搖了搖頭。拍片也結束了,沈泗行從檢查床起來時,看向了玻璃隔窗外,童話已經消失了。他走出來后,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她走了?”
“她?”駱裕調侃道,“你們這是什么關系?”
“與你無關。”沈泗行同樣大步準備離開,駱裕跟在他的后面低吼道:“之前讓你復查,你不來,今兒還不是被人家送來了。”
“你告訴她了?”沈泗行頓住了腳步,他回過身看向駱裕。駱裕一時也愣住了,隨即回答道:“你該不會認為,別人會嫌棄你?”他也沒說漏嘴啊,只不過是說了舊傷。
“沈泗行,你怕什么,不過就是···”看著沈泗行的背影,嘀嘀咕咕道:“左手不能用,還有右手嘛。”
童話和凌子騫在拍攝場地發生的事兒,還是被傳到了曲承熙的耳朵里。當曲承熙到達童話的家里時,童話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坐在沙發上發呆。密碼聲響起后,看到曲承熙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童話將酒杯內的酒一飲而盡,她將酒杯隨意的仍在地毯上。曲承熙大步走向她,看了眼地毯上的酒杯,酒漬浸染了地毯。
“今天的事兒,不會再下一次。”曲承熙看著童話承諾道。從童話出道成名后,曲承熙就將她保護的很好,與其說是童話的星途一帆風順,還不如說是曲承熙在暗地里的保駕護航。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兒,影響到童話。
“老板,大半夜你來我家就為了說這個?”童話起身,身體有些搖晃,險些沒有站穩。曲承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童話掙開了曲承熙的束縛。
“除了這個,我還應該說什么?”曲承熙看著童話再次走向酒柜,“說,你為什么上了沈泗行的車?”這個問題,是他自己想問的吧。而此時童話準備拿酒的手頓住了,她回過身看向曲承熙。
“不過就是順路而已。”童話自言自語道,“老板,暴雨天耶。”像是在強調,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說完后,將酒拿了出來,并沒有選擇酒杯,而是直接對著嘴喝了一大口。
“要喝嗎?”將酒遞向了曲承熙,曲承熙從她的手里奪過酒,“童話,你要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可以··”
“我怎么會不喜歡呢?老板,你太低估我了吧。”童話又露出了她標準的‘假笑’。
“我會讓人取消了跟凌氏集團的合作。”曲承熙從來都不會讓童話受一點委屈的,童話聳了聳肩,她有些無奈道:“我不會被雪藏吧?”
“你要是想,我隨時可以。”
“老板,我開玩笑的。”童話突然語氣有些撒嬌道,“謝謝。”隨即一聲認真地感謝,讓曲承熙臉色變得有些低沉,“我說過了,跟我不用道謝。”
“不用取消合作,一點點小事兒。沒必要掀起這么大風浪。”童話知道,要取消合作不是一件小事兒,要是曲氏集團出面,為她鬧得滿城風雨,對她來說一定又是無妄之災。
“童話,我不允許你這么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