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哥,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老班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這段時間可沒少夸你。”
郭嶼森樂得看蔣藺的這種追妻方式,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調侃他。
“回了趟家。”蔣藺輕描淡寫。
其他幾人或多或少知道蔣藺的一些家庭情況,聞言,都不再嬉笑。
“蔣哥,你爸又說你什么了,這段時間你可沒再打架逃課,也沒有去網吧游戲場,都這樣了還被訓斥嗎?”
說話這人是蔣藺的頭號小弟,叫做馮浩宇,自從小學時,蔣藺幫他擺脫一個社會上管他要過過路費的小混混之后,對他崇拜不已,一直跟在蔣藺的身邊。
馮浩宇只顧憤慨,沒注意到蔣藺此時的目光已經全部放在林笙的身上,郭嶼森見此,豁然明白。
估計蔣父是怕蔣藺深陷美人關之中,郭嶼森回想著這一個月以來林笙的表現,美人是個美人,但這可不是草包美人啊。
郭嶼森嗤笑,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未免擔心太早。
“老頭太啰嗦,我沒聽完就跑出來了。他想控制我,也不想想我究竟愿不愿意。”蔣藺一副毫不在乎地說道。
“蔣哥威武。”另一個小弟秦波嗷地歡呼一聲。
蔣藺平時就是這樣一副無所顧忌、對什么事情淡然置之的模樣,大家也都以為蔣藺就是這么想的。
可郭嶼森和蔣藺是有著穿開襠褲的情誼,自然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
“去買幾瓶可樂去,下去等我們。”郭嶼森吩咐他們倆。
下一節課是體育課,高中時候的體育相比于高考,總是不受重視的,今天天氣不錯,老師教過一遍太極拳之后就讓大家自由活動。
林笙一邊和姜云朵打羽毛球,一邊注視著蔣藺那邊的活動。
蔣藺的目光一直沒從林笙身上移開,林笙個子高,站在隊伍的最后,正好在蔣藺的前面,她從一開始的不自然到現在的習以為常,自然是知道蔣藺沒有壞意。
老師讓自由活動的時候,林笙去器材室拿羽毛球拍子,蔣藺在她旁邊,遞給她一副嶄新的拍子,林笙頓了頓,接住了:
“謝謝。”林笙一邊往外走,一邊和他說話。
“今天中午你……”林笙沒忍住,話才出口就后悔了,這畢竟涉及的是他的隱私。
“想知道啊。”蔣藺那平淡的目光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歡喜。
“你不想說就算了。”又是那樣挑弄的神情,總是這樣不正經,林笙反悔說道。
“我爸就是問問我在學校里的情況,看我表現的好,多夸了我會兒,這年頭,像小爺這么帥還這么天才的可不多見。”
蔣藺沒有在林笙面前說實話,盡管知道林笙可能會惱恨他,可是蔣藺還是不愿意對她說。
怎么開口,還很稚嫩的蔣藺如何能與勢力雄厚的蔣淮抗衡。
他寧愿,在林笙的心里,他一直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也不希望在林笙面前流露出他的脆弱和不甘。
蔣藺期望,在林笙的心里,他永遠是強大的。
“切,這么自信。”林笙不自覺地轉過身,轉身的那一刻,林笙的臉紅了。
蔣藺這個家伙,永遠是那么地不務正業。
“林笙,打一盤?”蔣藺邀請。
“不了,我和姜云朵約好了。”林笙想起還在等自己的姜云朵,先來后到,只能拒絕了。
再說了,這個時候,人多眼雜,萬一傳出什么消息,夠自己和蔣藺喝一壺了。
學生時代的感情雖然純粹,但是何嘗不也是掩掩藏藏的?
林笙現如今只是對蔣藺擁有一絲的情感,還不值得她冒著老師的怒火,你看,她總是習慣性地權衡利弊。
“蔣藺,我剛才進來看到郭嶼森在等你,你去找他吧,我就先走了。”
林笙知道蔣藺沒有說實話,他眉間夾帶著的憂愁和怒火并沒有完全消失,別人有苦衷和難言之隱,林笙一向不喜歡強人所迫。
“好。”蔣藺眉眼含笑。
“學霸慢走。”郭嶼森朝著蔣藺擠眉弄眼,林笙難為情地跑了出去。
直到走到姜云朵面前,臉上的緋紅還沒有消散,姜云朵一時疑惑:這天雖然晴朗,但是還沒達到炎熱的程度吧?
林笙走了之后郭嶼森才進來,打趣道:“真慘,心上人走了,只能和我這個單身狗一起了。”
“你單身,我單身,咱倆不如……?”蔣藺知道郭嶼森嘴賤,治他的方法就只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郭嶼森一想到兩人在一起的情形,不禁一陣惡寒,要數惡心人的能力,還是數他蔣哥。
“別,我錯了。”郭嶼森求饒。
蔣藺斜睨。
“對了,今天你爸因為林笙的事情敲打你了?”
郭嶼森一直參與著蔣藺的生活,哪里不曉得蔣父的性格。
“嗯,老頭啊,還是想把我牢牢掌控在手里,讓我走他鋪好的路。”
蔣藺一想到蔣淮這幾年的行事風格,眼中浮現的冷意越發的冰冷。
“哎,這也難怪,蔣家畢竟也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寶貝疙瘩,你要是走歪了,偌大的家業也不知會便宜誰。”
郭嶼森哪里不知道蔣父的想法,只是蔣藺不愿隨他的意罷了。
“嗯哼,也別說我了,聽說你和秦舒念成了?”蔣藺明知顧問。
“你覺得呢?你說女人都在想什么呢,愛她的她不要,偏偏去追逐一個心都不在她身上的男人,我哪里比那個何君易差了?”郭嶼森一想起秦舒念好像中魔似的,心中不忿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