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白府看起來有些奇怪,原本夜夜燈火通明,習(xí)武打坐聲不斷,怎么今天這么早就熄燈罷武了。”
白府附近,幾個市井小民喝著清水酒議論著。
“聽說白府獲得了武林上那件人人欲得的天闕劍譜,白老爺應(yīng)該打算閉關(guān)修煉了吧。”
“白老爺?shù)膭πg(shù)不是武林一絕了嗎?為何還要練其他劍法?!?
“誰知道呢,練武之人的事搞不懂。”
“去,去!哪來的要飯,別來老子我店門口惡心人?!毙《⒁粋€小叫花子模樣的人用毛巾趕出了店門口。
“我才不是要飯的,我只是想問問開鏢局的白孟樓老爺家是不是就住在這里。”狗兒摸著鼻涕說到。
“呦,小叫花子,居然能找到白老爺家要飯,也是腦子開竅了,對,對面就是白府,就是白孟樓老爺家的白蓮鏢局?!毙《粗穬捍蛉さ馈?
“父親接著這招“白綾三尺”?!?
白府院內(nèi),白靈玉正與父親白孟樓一邊觀摩劍譜,一邊以自家招式相模仿,相互拆招。
“不像啊,這劍譜上的招式看起來像是我們白家的“白綾三尺”可一旦使出,味道完全不對啊,招與招之間的聯(lián)系就會變得不那么連貫,自然了?!卑酌蠘强粗种兴坪踔挥邪雰缘膭ψV說到。
“老爺,外面有一個小孩子非要見你,說是有一封信要親自交到你手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護(hù)院們鬧起來了。”管家從院落偏房走了進(jìn)來。
“小孩?書信?”
“哪來的野小孩,老爺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弊o(hù)院提著狗兒丟出了白府門口。
“我要見白孟樓,白老爺,我有信要給他?!惫穬号榔鹕沓o(hù)院喊到。
“嘿,這小兔崽子,是不是打你一頓,才會罷休。”護(hù)院一個巴掌打在狗兒頭頂,狗兒原本早已虛弱地身體哪里禁得住這么一下,頓時,人像觸電似的倒在了地上。
“什么情況!這小子合著跑白府來訛錢的是吧。”護(hù)院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像是知道了什么驚呼道。
“既然沒什么事,就把他丟一旁去吧,醒了,他自己會離開的,這年頭,無非就是來蹭一餐飯,等下給他備點東西就行?!鳖I(lǐng)頭的護(hù)院說到。
“是?!弊o(hù)院提起狗兒打算丟出白府,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我看,誰敢!”白孟樓一個虛身,眨眼間從護(hù)院手里抱過狗兒。
白孟樓雙指掐脈,略思一會,回頭對著管家說到:“備一碗退燒清湯,這孩子病的不輕,再備一碗鴨絲面,這孩子得補一補了?!?
“這不至于吧,老爺,一個要飯孩子至于這樣嗎?!惫芗矣行┎磺樵傅恼f到,畢竟現(xiàn)在這年頭,多一個人多一口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白府雖不能濟(jì)世于民,但遇到的終究還是要救的,況且這孩子還與我們白府有緣?!卑酌蠘菑墓穬簯牙锬贸瞿欠馑逢栕拥男耪f到。
“旺財,把他抱到后院來,這孩子得先洗洗?!惫芗?guī)е穬鹤叩搅撕笤骸?
“今晚白府血光之災(zāi)”
信上只有八個依稀可見的筆跡。
“父親,這是什么人寫的,為什么要這樣咒我們白家?!卑嘴`玉喊到。
“這信上有酒味?!卑酌蠘堑驼Z,心里不覺一驚,這武林之中,能用酒做墨跡,以功力使其不揮發(fā)的,只有兩人,一個是西南魔教教主,暮夜愁,另一個就是相命師,朔陽子。
“看來這小孩深不可測啊,現(xiàn)在我們組詞做好所有準(zhǔn)備,玉兒,你去賬上分配財務(wù),將所有護(hù)院,手下,鏢手全部叫到大廳集合。”白孟樓此時臉色鐵青,不管留信的是誰,對于白家來說,這次災(zāi)難是空前的。
“父親,至于嗎,這有可能只是其他同門或者其他幫派的鬼蜮伎倆?!卑嘴`玉喊到。
“玉兒啊,接下來有可能需要你自己一個過日子了?!卑酌蠘寝D(zhuǎn)身對著兒子說到。
“父親,你別這樣,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個孩子,我們要問出幕后黑手是誰?!卑嘴`玉有些聲嘶力竭地喊到,他不相信會有什么災(zāi)難降臨白府。
“這對你來說的確有些難以接受,但這就是我們白家現(xiàn)在要面臨的?!卑酌蠘强粗雷由现挥邪雰缘膭ψV說到。
“我把它拿起燒了!這樣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事了?!卑嘴`玉拿起天闕劍譜喊到。
“唉,玉兒,為父對不起你啊?!卑酌蠘抢瓌蛹铣霭l(fā)運鏢時用到的鈴鐺。
“鐺鐺?。 ?
很快所有鏢師,鏢手都來到了大廳。
白孟樓走到了前面,轉(zhuǎn)身拿出了信封,“你們先看,打算留下的就留下,打算離開的現(xiàn)在就可以來去賬房領(lǐng)這個月的酬金和一戶人家一百兩的遣散費?!?
“這真的假的,鏢主,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睘槭椎乃膫€身影魁梧的鏢師問到。
“剛剛一孩子送來的?!卑酌蠘鞘栈貢?,說到:“今日一別,不知來世還能再做兄弟。”
白孟樓轉(zhuǎn)身將書信焚燒,只聽身后一陣齊刷刷的下跪聲。
“愿為鏢主死守白府,來世再為白府守鏢護(hù)命!”所有鏢師跪在白孟樓面前。
“父親!”白靈玉跪在白孟樓面前。
“大恩不言謝!我白某人這一世有你們這些兄弟,值得了。”白孟樓跪在眾鏢師面前。
“此景可嘆啊,此情可頌?。 ?
屋頂上,一個身影看著大廳里的一幕,飛身下落,行止白孟樓面前。
“白叔請起,我姬某人既然有緣管此閑事,那就說明與你們白家有緣,白兄要是信得過我姬某人,可將一家老小托付與我?!毖矍暗纳倌辏灰u黑衣,頭戴瑪瑙玉石護(hù)帶,腰掛一柄軟銀金絲鑲邊寶劍,眉心一顆丹砂赤劍痣。
“在下姬存希,適才路過鏢局門口,見此場景,姑才停留?!?
“既然少年肯伸出援手,那白某人就將家人托付與你了?!卑酌蠘寝D(zhuǎn)身對著兒子說到。
“帶上家人和所有孩子跟著這位少俠離開這個鎮(zhèn)子。”
“不,父親!”不等白靈玉喊出聲,一擊手刀將其擊暈。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白凌軒,是白家的小姐?!?
偏房里,一個少女用手里木劍刺了刺眼前這個低著頭吃面連頭都不抬一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