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漸亮,那楓林谷的兩個弟子也早早地離開了。
韓辛起身伸了個懶腰,吐出一口濁氣后看向正北方位置,那里正是之后要去的旭陽城方向。
經過兩個時辰的路途后,韓辛來到旭陽城門之下。
守門護衛見韓辛這副模樣,倒也沒有過多盤查就讓進去了。
進入里面一眼望去,只見城中人來人往,特別是在遠處城中心還有一座非常巨大的圓形建筑。那建筑像是整個都是用鐵打造,在陽光照耀下那上面還泛著光澤,遠遠看去就像一輪太陽。
由于心中記掛著懸賞榜上的人物,韓辛沒有過多留戀周圍事物,而且為防止靈念探查被發現,直接徒步在整個旭陽城中饒了起來。
半天后,韓辛將周圍民房都探查的差不多了,但都一無所獲,因此他打算進入那個巨大的建筑中去。
要進去首先得經過一條圍繞整個圓形建筑的大河。
“這河里也不簡單,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韓辛發現其靈念探入其中后,竟然沒有一絲反應,應該說是深不見底,而且隱隱還感覺到水下有靈力傳來。
韓辛眼神一閃,走到了圓形建筑入口前停下了,因為入口處竟然有兩位練氣后期修士攔在了前方。
“炎日洞禁止凡人入內,快閃一邊去。”其中一人冷喝道。
韓辛眼眸一瞇,原來此地叫做“炎日洞”,當下也不再隱藏自己身份,同時一股旋丹境的氣息瞬間朝二人壓迫而去。
“旋丹境修士!”二人異口同聲道,臉上更是露出比較難受的神情看著韓辛。
他們也沒想到一位旋丹境修士竟然會打扮成如此模樣,一般修為稍高一點的修士都打扮的比較體面,哪像韓辛這般邋遢。
“這位前輩快請,此地對修士開放。”
二人反應過來后也不多問,當即恭敬地讓開了路。
看來此地修士和凡俗的關系較為密切。
韓辛收回了氣息,閑庭信步般踏入了洞內。
進入炎日洞中后,才發現與其說是洞,還不如說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跟韓辛當初加入黃宗的感覺差不多。
只見至高的頂部原來有個巨大的空洞,以此便能讓陽光將洞中世界照亮。
抬眼望去,只見一層層似波浪的樓層直達頂部,往下看是一口橫亙整個炎日洞的水潭,水面上還游動著五彩斑斕的不知名魚群。
韓辛忍不住想動用靈念查看周圍,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靈念好像被這里一種特殊力量壓制了一般,竟然只能覆蓋周圍一里地的樣子。
“看樣子,這里應該被人設下了禁止探查一類等神通的法術。”
發現此事后,韓辛便撤去了靈念。
上到樓層后,一排望去都是些店鋪,只是這里所販售的東西跟外界顯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除了一些落腳之處略有相似。
韓辛隨便走進一家店后,發現所販售的靈物或材料品質都不高,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一連上到五層以后,才逐漸有一些品質較高的靈材等物出現,但價格貴得嚇人,而且同樣的品質在黃宗內一半價格都不需要。
“看來都是些欺負沒有宗門依靠的散修的黑商。”
韓辛心中暗罵。
就在這時,韓辛瞥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但只是看到一個側身,之后就不見了。
還好韓辛記住了他們最后消失的大概位置,緊走幾步后,來到了一個叫做“軒御庭”的門前。看樣子,應該是類似客棧的場所。
軒御庭大門敞開,雖然外面看上去很窄,但進入里面后倒是別有洞天。
一條竹子做的過道架設在一個小池上,上面還有白煙升騰而起。
“這位道友可是落腳歇息?”一個滿臉堆笑,看似侍童的練氣小修士小跑到韓辛身前躬身詢問道,倒也沒有因為韓辛穿得寒酸而露出什么異樣的神色。
“嗯,初來此地,想來看看,你這房間怎么個價?”韓辛淡淡地道。
韓辛沒有特意釋放旋丹境的氣息,只是隨意保持在練氣境后期的樣子,所以那侍童分不出來。
“嘿嘿,道友好眼光,我們店從不蒙騙新來乍到的修士,只需十枚靈晶,道友就可享受一間隔絕外人窺探的房間,而且還能看到炎日洞周邊景物,實在劃算得緊。”那侍童一臉正色地介紹道。
“嗯,那么這十枚靈晶我可以住多久?”
“一日,若是道友想長住,我們還會便宜許多。”侍童微笑地看著韓辛說道。
“那就先住一日吧,這是十枚靈晶。”韓辛看似肉痛地取出了一個袋子扔給了侍童。
“多謝道友,這是房間鑰匙,道友只需沁入一絲靈念就可使用了。”
侍童取出了一個三角形物件,對韓辛說明用法后給了他。
三角物件似乎是用夜熒石所制,通體發出微微白光,而且上面還有兩個小字。
“上一。”韓辛手指摸著三角物件上的小字喃喃說道。
跟著侍童來到房門前時,一道身影從韓辛身邊經過。
當這道身影經過時,韓辛忽然感覺一股寒意從背后升起。
耳邊聽著侍童的話語,眼神卻是假裝不經意地瞄了眼方才經過的那個人。
只見那人一身黑泡,就連頭部都是用面紗罩住,如此神秘,韓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忽然,那身影好像有所覺察,猛地轉過頭看向這邊。
幸好韓辛反應極快,不著痕跡地取出三角物件翻看,看似是在琢磨一般。
“那道友,我就告辭了。”
韓辛點了點頭后,那侍童就退下了。
黑袍人盯著韓辛這邊看了好一會后才回過了頭,然后一眨眼就不見了。
韓辛暗輸一口氣,同時心中奇怪,怎會在此地碰上擁有如此煞氣的人物,看來這炎日洞非同尋常,藏龍臥虎都不足以形容。
進入房間后,韓辛為如何找到高山景犯了愁,雖然按照傳聞來到此地,但下一步該怎么做卻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就不信他躲在這里一輩子,實在不行我去入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