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冤魂索命
- 天弒抑郁
- 音覆仙閣
- 2778字
- 2022-09-22 23:04:13
我叫朱夏,是一名大二的學生,大一的那一整年都待在家里,處于休學狀態,因為我那年得了病,所以我剛來班級的時候,同學們都不認識我,只不過聽說過我的名字而已。
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孤僻,而且長的也不太好看,我是近視眼,個子矮,衣品也不好,跟同齡人相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個村姑。
因為性格問題,大家都在有意的孤立我,所以我在班里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但是我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老師和主任各系領導都知道我朱夏的名字。
這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
其實我們導員也看得出來,我在班里并不好受,那天他邀請我加入生活部,每天查查各班衛生,也好多認識認識人,我其實對這個毫無興趣,但是長期的孤獨讓我不會拒絕別人,我說話很犀利,卻有時候也嘴笨,突然的消息都會讓我手足無措,一般情況下,他們會很不耐煩的催促我做出決定,我也就迷迷糊糊的答應了。
一開始工作進行的很順利,我的話也比以前多了點,但是昨天發生的事,讓我整個人又從懸崖邊掉進了漆黑深淵。
我現在待在警察局,整個人冷汗淋漓,因為我看到了極其驚悚的一幕,我感覺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昨天晚上我查完三樓教室的衛生,下樓的時候發現燈已經全都滅了,教學樓也空無一人,我習以為常,其他人相伴而行的時候,我永遠都是只身一人。
我走到一樓,門緊閉著,我推了幾下,根本推不動,我開始懷疑那個看門的大爺把我鎖進了教學樓里,我慌張無措,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樓道里凍的要死,安全通道綠色的標在黑暗中很顯眼,就像陰曹地府一樣。
我回到教室,蹲在暖氣邊撫摸著還有一點點溫度的鐵管,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恨,我很我的人生,為什么這么不公平,我越想越生氣,看著自己已經落伍別人十幾年的手機,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我哭著跑了出去,走廊里回蕩著我的哭聲,這一刻我心里只有委屈,沒有多余的情緒。
我們教學樓的一樓有一面大鏡子,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恨,我怨,我跪在地上,眼淚像開閘的水龍頭一樣,但是我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鏡子里反射出的那張慘白的女生的臉。
我下意識的回頭,我的身后空無一人,我此時已經不再哭泣了,取而代之的是剛剛的驚恐。
剛剛那是誰?那是什么東西?人臉嗎,是誰的?
頓時無數個問題涌入我的腦海,我撐著身子站起來,心臟砰砰直跳,就這么站著足足五分鐘,我的手緊緊攥著我的牛仔褲,手心的汗多到濕潤不堪。
終于我說服了我自己,剛剛那一幕肯定是幻覺,我轉身,慌張的抓著衣角,慢慢的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方的玫瑰枯萎,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亮亮的繁星相隨...”
我唱著唯一會唱的歌,縮坐在樓梯口,眼睛不敢到處亂看,也不敢閉上,因為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出剛剛鏡子里那個女孩的臉。
我就這么麻木的重復著相同的歌詞,也不知道是不是處于心理原因,我老覺得脖子后面癢癢的,有像頭發絲一樣的東西,我伸手撓了好幾下,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我是短發,是短到和耳朵一邊齊的短發。
我嚇得大叫一聲,撒腿就跑,在走廊里鬼哭狼嚎,橫沖直撞,我害怕迎面碰到什么東西,也害怕身后追著什么東西,路過二樓窗戶的時候我的腳步頓住了,我的目光停留在每個班的班牌上,我再一次嚇得腿軟。
二樓的教室名字應該都是B101,B102以此類推,但這里的班牌卻都是H打頭,H打頭的班級,應該是實驗室才對。
可是實驗室的衛生不歸我管,今天是周一也沒有實驗課,我為什么會在實驗樓里,為什么會被關起來。
我快瘋了,我繼續朝著三樓跑,發現我原本查的那個班級的門上已經被貼了封條,班牌上寫著:H—D
這是化學老師的辦公室,里面放著危險物品,不允許學生們進入,我們以前的化學老師據說因為溺水去世了,現在教我們化學的老師是個研究生,她叫胡業麗。
我很討厭胡業麗,因為她曾經在全班面前開過我的玩笑,說硫化氫的味道就如同我一樣。
我現在整個人處于半瘋狀態,精神煥散,神鬼時差的走過去撕開了H—D門上的封條,門上著鎖,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腳把門鎖踹爛了,里面惡臭的氣味讓我的意識漸漸清醒。
媽的,這不是肖玲雅嗎?
原來鏡子里出現的人臉是肖玲雅,但貌似這個躺在地板上的人已經死掉了。
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肖玲雅,胡業麗,楊勝,情敵,滅口...
艾梵工作點。
喬進軒放了碗泡面在桌子上,現在是晚上十二點,熬夜看案子已經成了常事,昨天剛報上來人工湖那邊發現了一具女尸,據說還是個穿著婚紗的新娘,被發現時身體還保存得很好,就是被湖水泡的有些浮腫。
喬進軒看著現場拍攝的照片和筆錄,發現女尸的是來滑冰的兒童小隊,是周邊精英小學的孩子,滑到湖中央的時候發現冰底下有一團長發,扒開旁邊的殘雪才看清,這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尸檢報告顯示,女尸的死亡時間是在十天以上,手臂和大腿有輕微擦傷,正面全部的皮膚都是被重新縫合的,里面的臟器混合錯亂,是被人刻意拿出來再重新放進去,而且臟器與人體并不符合,說明是另一個人的臟器縫進了女尸的身體里。
艾梵這幾天溫度平均在零下二十度,所以尸體腐敗程度很輕,女尸的身份暫時未確定,喬進軒已經讓葉贖去排查。
這個拋尸地點選擇的毫無破綻,被積血覆蓋的湖中央,確實很難被人發現,而且行兇者故意拿走了女尸的婚戒,燒毀了她鎖骨上的紋身,她的指紋也因為長期泡水導致爛掉,無法辨認身份。
Deterrence隊協助喬進軒辦案的只有葉贖一個人,自從花捷離開后,喬進軒一直拒絕新警員加入Deterrence,即使隊里已經忙到不可開交。
白謹和楊赦已經苦口婆心的勸說了許久,喬進軒才同意讓四個預備警員來隊里報道,而且這次的身份審核任務是需要經過六次領導審批篩查的,警員的各方面要求也都提高了一個檔次,喬進軒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平易近人,變得非常沉默寡言,據說他還申請了國際警隊的特訓部,要隱閉訓練和學習一年。
今天剛好是新晉警員報道的日子,喬進軒手頭的案子很多,沒時間去見他們,把接待任務交給了葉贖,自己去了趟發現女尸的現場。
從南渡城回來之后,喬進軒甚至對葉贖都不太信任,案子的事情基本都是親力親為。
女尸的身份資料已經查出來了,死者胡業麗,二十四歲,本科研究生畢業,在崇陽大學當化學實習老師。
社會關系還在排查中,葉贖這天要面試新晉警員。
既然是楊赦挑選的人,一定差不到哪兒去吧,葉贖心里難免有些緊張,畢竟自己也還加入Deterrence沒多久。
上午九點,那四個新人就準時來到了警局報道,葉贖大致看了他們的資料一眼,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就讓他們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互相認識一下。
這四個警員分別是邵嶺,陳嶼鋒,謝彤,李京。
都是意氣風發蓬勃生輝的年輕人,干勁十足,葉贖指派給他們一些簡單的任務,就去案發現場找喬進軒了。
外面下著雪,溫度低得離譜,喬進軒站在案發現場,低頭看著冰面。
葉贖遞給他一個保溫杯,喬進軒愣了一下,擺了下手示意不要,葉贖看著他無奈的說:
“拿著吧,身體熬壞了很麻煩的?!?
喬進軒拿過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沙啞的嗓音問了一句:
“新來的那四個怎么樣?”
“挺好的,回去之后你好好認識一下,正好完整的尸檢報告也快出來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