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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放下

曾經看過一個視頻,里面有說我們總是把災難想象成別人的事情,就像遇難者也不曾想過自己的遭遇一樣。

人生走過的都是過去,未知的都是未來。

我們活在很多人的夢想中,我們自己卻渾然不知。

好像生活就是為了愛,親人之間的愛,朋友之間的愛,戀人之間的愛。

我們為了這些愛選擇委曲求全,我們為了這些愛包容諒解,我們也為了這些愛悲傷沉淪。

如果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這個人世,那么也應該就是愛吧,幸福悲傷,都源自于它。

現在的顧淺像個沒事人一樣,或者說她就是一個沒事人。

她還是會偶爾去颶風飆車,還是會和媽媽去美容店做護膚,還是喜歡一個人聽著歌慢慢地走在嘈雜的街道上。

不過她搬回顧家大宅了,顧慈離開后媽媽希望她能回去多陪陪他們,她便搬了回去。只是她沒睡在自己的房間,一直都住在顧慈的房間里,她喜歡里面顧慈的味道,就像以前大姐顧岑出嫁以后,她們姐妹倆兒也是在顧岑的房間住了好久。

她好想念以前的生活,現在她已經極少和顧慈她們碰面了,她們要在學習的同時兼顧生計,而她也要幫父親打理一些公司的事物。

雖然在同一個學校里,因為不是一個專業的緣故,也是難以碰到面,時光好像一直在匆匆的流逝著。

她記得她們最近一次的見面是在一個月前,那個時候她們剛從鄉下回來,她聽說了米雅的事情,而那個時候,她也剛剛和蕭浩然分開。

她不覺得應該怪米雅,不單單是沒有這個立場,更是因為她認為誰都會做錯些事,她沒有資格譴責什么。

她也很久沒有因為蕭浩然和沈璐而感覺到心痛了,即使在公開的晚會里碰面,看著他們手挽手金童玉女的站在一起的時候,她好像也感覺不到心痛了。

有時候她也會反問是不是自己太絕情,得到的答案也不過是不愛了。

倒是月色,她經常光顧。

因為歐冠杰喜歡她的緣故,在知道她和蕭浩然告吹以后,月色便是不再歡迎蕭浩然和沈璐的光顧,確切的說是拒之門外。

顧淺并沒有制止歐冠杰的做法,能和蕭家抗衡,能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這個她不擔心。她也沒有所謂的大度,或者說她完全默認了歐冠杰的做法,在這個城市,可以讓她放松的地方不多了。月色是其中一個,她不想為了他們掃興。

她喜歡在月色聽厘寒彈鋼琴,有時候聽著聽著她就會在沙發上睡著。不是說厘寒的琴技不好,而是每次聽到他的琴聲她就覺得很安穩,可以睡得很舒心。也是因為這樣的關系,她經常在月色呆到第二天早上清晨,睡到自然醒后才離開。

八卦報道說她和鋼琴師在交往,也說她和調酒師在交往,她都是不予理會,照樣進出月色。

有時候興致來了,她也會上臺哼唱兩句,這使很多賓客慕名而來。歐冠杰還調侃說她和厘寒成了他的臺柱子。

其實只有顧淺不知道,厘寒只有在她在月色的時候有演奏,專門為她而演奏。

顧慈和柳晴晴的生活三點一線,上課,睡覺,打工。除了米雅的失蹤偶爾讓她們神傷外,她們覺得自己已經是很幸福了。

是的,米雅失蹤了,在給她養父母留下書信后便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許是很遠的地方,或許就隱藏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顧淺曾想動用關系去找尋她,出入境記錄,身份證登記記錄,她想總能找到的。

但是被柳晴晴制止了,她說,只要她想通了,就會回來的,然后我們可以相親相愛的走下去。

蕭家與沈家公布訂婚消息的時候,寒風已經可以刺痛皮膚了。

顧淺為自己的毫無感覺感到平靜,她是執拗沒有錯,那也只是執著自己心之所戀的,一旦想要,她可以不管不顧的去爭取,可是一旦決定放下她便再也不會去拾起。

可是好像沒有人懂她,大家都以為她只是表面上的平靜而已。

顧媽媽在接到顧慈電話的時候便推搡著她出門,希望她可以出去散散心。

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解藥,在風潑漸漸平息之后,顧媽媽便是有意無意的要求顧慈回家來住,顧家爸爸對于她們母女三人的小動作不僅不動聲色,還側面表明愿意接受她們。

是啊,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哪里真的希望她吃盡苦頭。

顧淺到達月色的時候已經全員到齊了,顧慈,柳晴晴,厘寒,以及極少露面的歐冠杰。

她看著他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甚是好笑,也就不自禁地笑了。

她這不笑倒好,一笑可就急壞了在場除了顧慈以外的人。

歐冠杰是第一個跳起來拉顧淺坐下的,厘寒則是問侍者要了杯熱開水,柳晴晴接過顧淺脫下的大衣掛好,臉上也是滿臉焦急。

顧慈看著其余三人的緊張,噗嗤地笑了:“行了,你們別緊張了,我姐沒事。她不是那種快樂悲傷表里不一的人。只要她笑了,天就蹋不下來。”

是啊,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了。

驕傲如顧淺,又怎么會為了一段失敗的感情一蹶不振。

“后來”這個詞,概括了我們所有不想改變,卻又面目全非了的事。

這是米雅最有感觸的一句話,當她對這句話有所感觸的時候,她已經忘了在最初看到這句話時的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了,因為有些過去,再也回不去。

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茶餐廳,米雅呆愣地看著電視上的新聞,關于蕭浩然和沈璐即將訂婚的新聞。

“嘿,米雅,看八卦也能看那么入神。有客人,趕緊去點餐。”茶餐廳的老板娘微微推了一下米雅讓她回神,然后示意她看進門的靚麗女郎。

米雅抱歉點點頭,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極度訝異的心情,帶著服務員應該有的甜美微笑迎上去。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么?”米雅微微鞠躬。

“給我們找個靠窗的位置。”靚麗女郎摘下墨鏡,風情萬種的說道。

“好的,這邊請。”米雅伸出右手。

“蔓姐你看,蕭家和沈家的好事居然定在圣誕節,那么好的日子就被他們給掃興了。”靚麗女郎給她后面的女子拉開座椅,待她坐下后走到她對面坐下。

“哼,這事兒還是我們促成的呢,你別說,沈璐可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主兒。”被稱作蔓姐的女子從鼻腔里就表示著對蕭沈二人的不屑。

“可不是么,看那沈璐就不像好人。”靚麗女子放好包包回復到。

“可憐顧家那丫頭,被自己好朋友黑了還不知道。”

兩人聊得起勁,完全沒在意旁邊的米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米雅在她們點餐后就沒好久留,一直在遠處觀察著她們。

從穿著和言行舉止上,可以確定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平凡人家的姑娘,她們言語里透著對蕭沈兩家的不屑,可見身家來頭也是不小的。

但是她們說的話,所關聯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雅的心像被撓著癢癢一樣難受。

兩個女子離開的時候,看著她們背影的米雅糾結著要不要問個究竟。

終于在她們要消失在她眼界的時候,米雅拔腿追了過去。

“誒,請等一等。”她氣喘噓噓地對著即將要打開車門的女子說道。

“看,追來了吧。”

“蔓姐,我們真的要告訴她麼?”

“當然,這不就是我們來這兒的目的?薛文也算是我的朋友,如果知道顧淺是她的小姨子,我哪里會去賺沈璐這筆錢。去吧,出于職業道德,我能幫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女子說完朝靚麗女郎揮揮手,彎腰鉆進車子。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后悔藥,米雅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咽下去,可是就像世人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只有安眠藥。

米雅怎么也不會相信,自己的一時沖動,造就了她這輩子又一個無法挽回的心痛,這個心痛所造成的空洞,是她窮盡一生也無法彌補的。

米雅想,如果那天她沒有傻傻的跑去找蕭浩然,結果是不是完全不一樣。

可是沒有最初,也就沒有未來,有時候,我們必須學會接受宿命的安排。

這個城市讓米雅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形色匆匆的路人,甜蜜溫暖的情侶,幸福美滿的親子,無不招顯著她的格格不入。自從和那個靚麗女郎談完話之后,她就像一個幽魂一樣晃蕩在這個城市。

突然覺得世界那么大,卻只有她一個人。

她不懂自己還能做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些事傷害了一些人,但是“對不起”那么簡單的三個字對她來說就像是灌了千斤一樣重。

她沒有辦法,只能選擇逃避,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角落,帶著自己矛盾及愧疚的心情生存著。

“媽媽,那位大姐姐哭了,她為什么哭呢?”軟綿綿的童聲響起,米雅摸摸自己的臉頰,她說得是自己呢,不禁苦笑。

“大姐姐肯定是遇到傷心事了,我們去安慰她好嗎?”婦人笑瞇瞇的說道。

“好啊。”不等媽媽繼續回復,小女孩便蹦蹦跳跳走過去。

“大姐姐你為什么要哭鼻子呢?”小女孩揪著自己的小辮子緊張兮兮地問道。

米雅吸吸鼻子笑說:“沒有啊,大姐姐我沒有哭鼻子。”

“姐姐羞羞,姐姐撒謊。”看著米雅微笑,小女孩便不再緊張,她伸出兩只手抹盡米雅臉上的淚水說:“大姐姐不要哭了哈,姐姐會傷心的哦,姐姐也會哭的。每次我做壞事被爸爸揍哭,我姐姐也跟著我哭呢。是不是呀媽媽?”小女孩天真的說道。

“嗯嗯,我不哭了哈。”米雅擦干眼淚,笑笑地摸摸小女孩的頭發。

看著小女孩和家人牽手離開的畫面,米雅感覺非常溫暖。

也許,放開才是幸福吧。

她突然想通了,突然釋懷了。

她告訴自己應該回去,回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彌補自己造成的錯誤,愛那些愛她和她想愛的人。

她飛奔回茶餐廳,帶著異常響亮的聲音對老板娘說:“老板娘,我要辭職,我要回家。”

“回家?”正在算賬的老板娘詫異的地抬頭看向米雅。

“對,回家。”米雅的表情及口氣都非常篤定。

老板娘看著這個從出現在她店里就帶著淡淡愁傷的女孩子,綻放出開朗的笑容,心里是非常的欣慰。

“嗯,好,你可以回家,但是,你不可以辭職,我這里永遠歡迎你,我就當放你一個無限期的長假,只要你想,隨時可以回來。”

米雅感動的迎上去抱住給予了自己溫暖的中年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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