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提醒耳安不要遲到,卻不會告訴耳安他已經走了。
下課的耳安又到他教室空無一人才知道他已經走了。
也沒有告訴一下他這個所謂的女朋友。
“你在期盼什么?!倍沧猿啊?
耳安走出校門口卻看見了他朋友,他朋友像是在等人。
他朋友向耳安點頭,耳安微微笑不說話。
剛走沒幾步的耳安聽見了一個聲音:“只有你們在嗎,文年沒有等我嗎?!?
耳安轉過頭,沒錯呢,是她。
朋友也許是怕她聽見,小聲說了什么,不過耳安沒興趣知道了。
他不等她就不等好了,等別人也好等不等也罷,都一樣的。
耳安帶上自己的耳機,聲音開到最大,仿佛與世無爭。
耳安沒有回家,她不想回去哪個空無一人的家,在街上游蕩。
文年去到酒吧看到的就是耳安坐在吧臺喝著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小臉微紅,穿著短褲的耳安白花花的大長腿露在外面,讓許多人上前搭訕。
沒有人發現文年的異常,拉著他坐下來。
十分鐘后耳安起身離開。
“去哪里啊我?!?
她嘟嘟囔囔的走在路上,倒也不怕有壞人。
文年在耳安出來不久后也跟了出來,但卻看見了不一樣的耳安。
耳安趴在欄桿上,仰望著黑夜,邊上的路燈照亮著她,這才得以讓文年確認是她。
耳安在身上摸了好久才摸到自己的口袋。
“嘖?!倍膊婚_心,沒有煙了,“再去買一包吧?!?
剛要走卻不料被人拉了一把。
那是文年,看到她尋找口袋便知道她想做什么,可他卻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
文年把口袋里的不二家送到她面前:“吃這個吧,比煙好一點?!?
耳安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是想確認真假。
好半晌才接過他的糖。
“你家里人會擔心的,你該回去了,你一個女孩子?!蔽哪暌贿吙此烟枪麣兊舴胚M嘴里一邊提醒。
耳安看了一眼手機,十一點了,確實不早了。
“我走了。”
文年有些擔心她:“我送你吧?!?
耳安揮揮手示意不用。
文年覺得她有些矯情,大晚上的一個人不安全到時候出事了還得反咬一口。
確實他就是這樣想的。
耳安不一樣,她不想,單純不想也不會。
文年再三考慮還是跟了上去。
“為什么不要我送,你一個女孩子在外不安全?!蔽哪昕嗫谄判膭裾f。
耳安停下腳步看他:“我不會不安全?!?
文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自信的女生,別的女生都害怕的要死。
可她不一樣,她像習慣了。
“耳安,你變了?!蔽哪暧行o奈。
耳安皺眉,他從來沒有了解過,憑什么說她變了。
“我沒變。”三個字也沒有多余的解釋。
文年想起最近的接觸,耳安不和他分享日常,也不會每天找他,他不去找耳安耳安便不再會找他,再也沒有詢問過他要去哪里和誰,同樣也沒有告訴他,即使是個女生和他單獨出去耳安也不說什么。
“為什么不像以前一樣了,你讓我沒有安全感,你讓我覺得我不被需要?!蔽哪昕此?,有時候覺得她很陌生。
耳安拿出棒棒糖,糖果已經被她咬爛了,把垃圾丟到一邊的垃圾桶后看著他。
“因為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樣,你不會了解到我真實樣子,所以怎樣都無所謂。”
說完繼續向前走,戴上耳機不再理會他。
文年知道,她是因為上次運動會開始不一樣了。
她現如今是一個很懂事的女朋友了,她做到了他說的話。
可是文年不應該高興嗎,他不高興,甚至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