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阮容川一人戴著一只耳機,坐在一起聽歌,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對剛剛戀愛的小情侶。但兩人卻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不過幸好的是:他倆選擇的這個地方沒有人。
聽完,祁阮摘掉耳機,開口:“我找你是想告訴你,我愿意參加入你的樂隊,我也愿意為你的出道作獻一份力。”說完沖容川笑笑。
容川聽到,心底里高興極了,嘴角也忍不住地上揚,“真的嗎?”
祁阮冷靜回答:“是的。但我得說實話,我只能加入三柘幾個月,明年二月我就要退出。”祁阮心里想的很清楚,她是要去紐約留學的,不容改變。
容川突然有些愣住,祁阮繼續說:“以后我可能還會參與你們唱的歌,但我無法成為三柘樂隊里的一員。”
容川低頭,“沒事,你能來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
“你怎么突然間就想來三柘了?”容川高興祁阮能來三柘,但同時,他也疑惑為什么之前他兩次問祁阮,她都不同意,現在為何突然就同意了。
“加入三柘,我也考慮許久。”祁阮笑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你們的歌正很好聽,又或許我認為三柘以后一定會出名,現來和你們熟絡熟絡,以后碰瓷你們,蹭你們熱度,也不至于以后相見無言。”
容川吭聲,“也許吧。我也希望三柘以后能出名,這樣也不辜負我們五個辛苦那么多年。”容川很少會在他人面前這樣說,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祁阮面前,他總是想傾訴,傾訴那么多年的脆弱。表面的容川是三柘樂隊的主唱隊長,事實上容川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
祁阮突然起身,轉向容川正對面,鄭重其事地說:“容川先生,我愿意加入三柘樂隊,與你們一同創作。所以,我想請你們來看一場演出,你們愿意嗎?”
容川被祁阮突如其來的嚴肅鎮住,站起來,“祁阮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但我一定將他們帶來看你的演出。”
兩人這樣十分嚴肅地說完一件事情,祁阮噗嗤一笑,“你不覺得我很怪嗎?”
容川笑笑,“不會,因為你是祁阮。”
對,因為你是祁阮。
祁阮又坐下,容川也跟著坐下。
“容川,你可以直接叫我祁阮,或者阿阮都好。既然是一個樂隊的,那就是朋友了,別那么生分。”祁阮道。
“嗯。你叫我容川就好,他們有時候就叫我阿川。”容川像個聽話的小朋友一樣做著自我介紹,還有點小乖巧。白如牛奶一樣的肌膚上,一雙桃花眼,笑起來迷人。臉頰兩邊似乎打了腮紅,粉嘟嘟的。
祁阮,容川。
阿阮,阿川……
祁阮是個外人看來冷漠不愛說話,但是對誰都是很客氣,偶爾帶點笑容的女孩子。
祁阮對容川,其實在之前,一直是冷漠的態度。能加個微信,都是容川厚著臉皮說的。
但現在,祁阮卻對容川態度一百八十度地來了個大轉彎。從之前較為冷漠的態度變成了客氣鄰家小女孩。
主要是因為祁阮想,三柘樂隊創作歌曲好幾年了,雖然很多人依舊不知道,但也有一部分是認識三柘樂隊的人的。
而祁阮,在三柘第一年的時候就有在聽三柘的歌,可以說,三柘也算是祁阮的青春吧。
作為歌迷,好不容易算是遇見了自己的偶像,還和他是朋友,但態度卻那么冷,實屬是不應該的。關鍵,自己還騙他說不認識他。
祁阮有在反省自己,能和偶像一起創作不應該高興嗎?和他一個樂隊不應該興奮嗎?但她很平靜,心如止水的那種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