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私人秘書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蘇黎就聽說過顧西澤的名字——程家最看重的繼承人，僅10歲就有動亂整個股市的能力，18歲便讓程氏成為東歐第一大產業，再加上他清貴的氣質，怎不讓人心動？

從少女青蔥到現在，她一直在做夢，對于愛情的憧憬，婚姻的熱愛，但是真正到了這一步的，帶來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蘇黎怎么也想不到，在跟顧西澤從戀愛到結婚之后，兩個人會將日子過成現在這個樣子。

……

窗外陰雨綿綿，本就是霧霾縱橫的城市此時更是一眼看去一片的黑沉，好似在昭示著蘇黎的心情，讓人看起來抑郁又陰郁。

似乎，從顧西澤將她囚禁在家里之后，她就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蘇黎的眼睛很漂亮，而她最吸引顧西澤的也是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但是此刻，眼中低垂無神。

她伸出纖細白到反光的手指輕輕的摸上防盜網，小心翼翼地又帶著渴望的目光灼傷了顧西澤的眼睛。

“她這樣有一段時間了嗎？”

顧西澤壓低的語氣帶著心疼，同時也帶著蝕骨的冷意，冷淡的眼睛里面雖然沒有怒意，但是唇線抿直的模樣讓人不怒自威。

站在顧西澤身后的保鏢雙手放在后背，藏在墨鏡下面沒有一點情緒的眼睛往上看了一眼蘇黎，恭敬回答道：“自從您吩咐少夫人不能出別墅之后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如同是機械一樣的回答，但是人跟機器最大的區別則是人有感情，保鏢想了想繼續說道：“少夫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坐在陽臺，看起來很悲傷?！?

不是感同身受的悲傷，而是給人震撼的，讓人一看就想到的悲傷兩個字。

顧西澤眼神一冷，藏在西裝褲里面的手捏的極緊，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冷風吹過，他莫名的冷了脖子。

他幾乎是狼狽地離開！

明明只是二月天，但是風卻涼的像是寒冬，一陣吹來讓人腦袋發暈。

一個陌生人尚且知道心疼她，但是他呢，一直只是在傷害她。

顧西澤將捏緊的手放開，身子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后的SUV上面，眼神寂寞頹廢。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很過分？”

顧西澤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在星星火火間吐出一陣煙霧，藏在白色煙霧下的臉看起來明滅不見。

保鏢是自小就跟在顧西澤身旁的人，因為小的時候被顧西澤收留，所以只讓人叫他小顧，算得上是對顧西澤忠心耿耿的人。

他平生唯一服的人就是顧西澤，所以哪怕失去他的性命也在所不辭。

“沒有，少爺您自有自己的想法?！?

小顧依舊是沒有什么情緒，多年的訓練他顯然是已經將自己練成了一把刀，一把只服從顧西澤的刀。

顧西澤聞言低聲一笑，只是這抹笑里面多少有些悲涼。

“你不懂?！闭Z氣中難掩悲傷跟蒼涼，顧西澤將手中的最后一口煙抽完熄滅，隨后大腿一邁。

小顧的眼中只有他，而他的眼中只有她，可惜兩者之間的差別是一個全方面的服從，一個全方面的占有。

“哐當?！?

后背的門被人推開，屬于顧西澤獨有的氣息接憧而來，男人的壓迫感在此時體現的淋漓盡致。

蘇黎跟顧西澤接觸了那么久，她不需要回頭也知道是顧西澤打開了陽臺的門。

要是在前段時間她還會回頭看一眼顧西澤，但是到了現在她已經逐漸麻木。

顧西澤哪里會不知道，蘇黎這種態度無疑是徹底的不將他放在心底。

“阿黎，你這幾天為什么不好好休息？”

顧西澤目光柔和，方才在室外的冷意早已煙消云散，而他逐漸溫柔的聲響同樣是刻意發出。

蘇黎將手收回，失去了防盜網的冰冷讓她有一瞬間的呆滯，她將被風吹亂的頭發輕輕撩起放置耳后。

“我難道沒有天天在家里休息嗎？”蘇黎抬起頭，幾乎是從牙縫擠出這句話，里面毫不掩飾對顧西澤的譏諷。

遲早有一天，她一定會被顧西澤逼瘋。

蘇黎指的休息顯然是諷刺的話，但是因為長久沒有發成聲音所以聽起來倒是像平淡的一句夫妻間的對話。

他站在原地，眼中的眸色明明滅滅看不出情緒，許久，他長腿一跨走到蘇黎的身旁，微微蹲下來跟蘇黎直視。

“我是讓你好好休息不是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

“你想我過什么樣的生活，我不是你的囚犯嗎？顧總?！碧K黎蒼白的唇緊咬著。

“阿黎，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你傷害自己?！?

顧西澤一只腿屈膝在地上，看著蘇黎微微變化了的瞳孔嘆了一口氣，伸出手臂將蘇黎抱緊懷中。

蘇黎的體重在短短的一個月就輕了十幾斤，本就苗條的人在顧西澤的手上更是沒有了重量。

顧西澤眼中隱忍，手上微微用力，入手的體重讓他心寒，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蘇黎自己作踐自己。

手上一個力度不察，將蘇黎的肉掐的緊了些，只見蘇黎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聲色，但是她也沒有發出聲響。

顧西澤低頭看到蘇黎緊蹙的眉頭趕快放輕力度，在走進了臥室也沒有將蘇黎放在床上。

兩個迷失了港灣的人抱在一起，準確的說是顧西澤單方面的抱著蘇黎。

長久的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而蘇黎也只是靜靜的任由顧西澤抱在懷中不發出一點聲響。

此時此刻，她早就對于顧西澤沒有反抗也沒有了迎合的意思。

顧西澤將下巴低到蘇黎的腦袋上，眼中閃過一片的復雜的情緒，最后他也只是親了親蘇黎的頭頂，沒有了別的動作。

長久的沉默，最后是顧西澤的一句話打破此時的寧靜。

“阿黎，你去公司做我的貼身秘書怎么樣？”

語氣空靈的有些不真實，在這句話剛落下尾音就摸索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給人一種沒有發生的錯覺。

蘇黎有些迷惑的抬頭，對于剛才顧西澤說的話覺得奇怪，也同樣是深思，剛才顧西澤有沒有開口。

“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