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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的過去,之五

她不像他,有著卓絕的天賦。她曾只是一個差勁的初中生,從遲到開始,睡到放學,晚上熬夜看小說,打游戲,或者失眠。成天抱怨作業(yè)、老師、男生。所幸還有一個同病相憐的閨蜜能和她共度三年,不過最后也因上了不同的高中而失去了聯(lián)系……

她是在高中里認識他的,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遇見了一個獨特的少年。

在這所不怎么樣的高中里,有一群不怎么樣的同學。他們嬉笑、取鬧、揮霍青春,并偶爾為自己的前途擔憂,然后毫不努力。也許他們也想去做點什么。

在一群不怎么樣的學生中,有一個特別的男生。也就是他。

他是人才,即使從來都沒有真正去奮力拼搏,但仍能保持全校前三的水平,也是前三個里最穩(wěn)定的那一個。也是天妒英才。他的父母,早已離開。

也許是偶然,也許是天意,他坐在她的右手邊。他是個很容易接近的人,但不是一個容易信任別人的人,這是她很早就清晰認識到的一點,他像個瘋子,又像個孩子,多愁善感、單純。一個常人,上理性與感性并存;而在他身上,要么感性,要么理性,二選其一。

無論怎樣,他就像太陽一樣發(fā)著光,讓她贊美,讓她退卻。

而真正接觸到他的內心,在高二。

她早已經開始了對他的暗戀,隱晦地表達了愛慕與向往,這些都被他看在眼里,存在心里。但他卻一直沒有真正說什么,著這讓她著急,也慶幸著這份暗戀沒有被否定。

直到,他,像是抽風一樣,不顧邊上同學的注視,表白了,說的是:“我喜歡你。”

她臉一紅,嘴角止不住地拉開,帶著被表白時特有的激動,沒有說話,就只是看著他。

他卻也不慌,兩臂張開,一把抱起了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上去……

……

愛情在每個年齡、每個階段都是美好的。那是欣喜,是忐忑,是席卷的狂風把動情之人拋向萬里長空。

高二,他們度過了對他們來說最美好的一個學期。然后是高三

當高考的倒數(shù)響起在耳畔時,當她為此愁苦時,他自然地伸手了。兩個月的艱苦掙扎對她來說并不容易,不過結果總是好的。

她與他再次擁有了相同的人生軌跡。

步入許多人為之努力多年的大學,她對他的了解也越來越深,一般,情人之間的新鮮感早已消失,變成了習慣與長久的堅守。但她卻覺得她愈發(fā)沉迷于他了。

他也許有些太專一了,以致于他甚至見不得她與別的男人一起說話,但這也絲毫不妨礙她對他的愛意。

……

事情不順利,他的姐姐,飄走了。

他開始郁郁寡歡,厭食,各種病癥在他身上體現(xiàn)出來。她不敢對他作出什么開導以及干涉—,她害怕她會觸怒,或者被厭惡——即使他從未對她動過真火。

直到,他割腕的行為被她在他的家中發(fā)現(xiàn)。她立即就知道他問題嚴重了。為什么不告訴我?!這是她那時想的最多的一句話。

他的大學上到一半,中途轉去了外省的精神病院。

她有大半年沒有見到他,思念與牽掛是在所難免的,手機聊天里有近萬條消息他沒回,日記停了一天又一天不想寫。每到夜深人靜時想起他因應該醒了,每當殘陽如血時想起他應該累了。

他最終還是回來了,她記得,她是哭著撲倒他懷里的,半年多的等待還是太漫長。結果好,一切都好。

即使兩人相互依戀著,他也仍然是一個非常克制的人,他幾乎沒有對她做任何事,哪怕是輕微的身體接觸,他都在有意識的避免,這讓她感到疑惑。

他是真心愛著她的,這是她一直以來最能夠肯定的事,但他歸來之后似乎變了一些,具體是什么她也說不清楚,有時她有意試探,最終結果是他的反感拒絕以及事后的歉意。

她越來越摸不透他的心了,直到有一次他有意或無意的夢囈,她終于明白,他已經不是他了。這能怪誰呢,怪天道不公?還是他太弱小?她心里總還是抱有僥幸的。

她最終選擇了沒有辦法的辦法,繼續(xù)這段愛情,即使他也許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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