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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司馬光杭州盡孝

  • 司馬光傳
  • 祖詠
  • 3663字
  • 2020-09-13 09:00:37

范仲淹和司馬光回到東京汴梁,將遼國出使經歷向皇帝和宰相作了匯報,也通知了各文武大臣,又將遼國皇帝耶律宗真的親筆國書交給皇帝,皇帝命人將國書在朝堂上念了一遍,眾文武大臣都對遼國對宋朝的政策有了了解,也對遼國朝廷的主流對宋國的友好態度表示贊賞。四帝仁宗對范仲淹和司馬光圓滿出使遼國,出色地完成任務表示非常高興,大家贊賞他們,對他們和隨從人員及一千名民夫都重重有賞。范仲淹和司馬光又上奏對皇帝的賞賜表示謝恩。司馬光回到東京汴梁,忙著向皇帝匯報以及辦理善后事宜,回到家中也沒有和妻子怎么談心。現在事情已經辦妥了,司馬光和妻子談起了遼國的事情。講到遼國的繁華,異域風情,奇聞怪事。把個張氏羨慕的不得了,對司馬光表示,要是能到遼國去看一看就好了。司馬光說即使去不了遼國,也可睹物見情,將遼國帶回來的書籍和瓷器小物件都拿出來讓夫人來看。這些在遼國的平常的東西被司馬光夫人看見卻稀奇的不得了。拿著遼國的書翻來翻去,仔細端詳遼國的大字和小字,眼里現出只有孩子才有的天真。遼國特有的瓷器跟中原的瓷器風格和造型完全不同,張氏拿著摸來摸去,舍不得放下。司馬光在旁邊看著,哈哈大笑起來。司馬光在家中休息了半個月,忽然接到父親的書信,說他現在杭州擔任杭州知府,對南方的氣候,不太適應,身體老是有一些小毛病。司馬光擔心起來,就跟妻子商量,想去父親跟前照顧父親,可是自己擔任官職,怎可隨便離職呢?想辭官不做的話,又怕父親怪罪,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這時妻子張氏說道:“官人不如向皇帝上奏,就說父母年老多病,希望皇帝在附近的地方給官人重新安排一個官職,可時常去杭州探望照顧父親,皇帝是深明大義之人,是講人情的,自己也很孝順,定會答應的。”司馬光高興的跳了起來,大呼真妙計也。第二天司馬光立刻著手寫奏章,請求皇帝給他在杭州附近的地方安排一個官職,好就近照顧年老多病的父親。過了幾天皇帝的批復下來,同意司馬光的請求,給司馬光在杭州附近的蘇州安排了一個職位,簽蘇州判官。司馬光再上奏謝恩。又過了幾天司馬光和太常寺的主管和接替他職位的官員辦好了交接手續。帶著妻子及幾個隨從,將行李放在幾個馬車上,自己騎馬,將妻子安排坐在一輛馬車上,順著官道前往蘇州。過了二十來天,就到了蘇州,司馬光到知府衙門出示了公文,辦了報到手續,知府大人將他送到通判衙門,將司馬光一家安頓好。過了幾天,司馬光向知府大人說明來蘇州主要是為了照顧在杭州為官的父親,知府大人表示可以理解。司馬光特向知府大人請假一個月到杭州探看父親,知府大人對司馬光的孝順行為表示感動,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不久,司馬光就和妻子和隨從一起帶著補養身體的物品前往杭州探看父親。路上十分順利,不到三天就到了杭州,到杭州的時候都已經黃昏了,夕陽下的杭州城像一幅古畫一樣,但司馬光一想到馬上要見到父親和母親了,心中不禁悲傷起來,張氏又趕緊安慰他說父子見面是好事,不應該太傷感,司馬光才轉憂為喜。進了城,向路人打聽了杭州知府衙門所在的地方,找到知府衙門。門口的老家人見到司馬光來到,大為驚訝,非常高興,趕緊將司馬光和夫人領進了衙門,來到后宅,見到父親,夫妻二人趕緊跪倒磕頭。父子二人抱頭痛哭,一別二年有余,司馬光見父親兩鬢斑白,須發如霜,就問道:“父親剛剛過花甲之年,怎么像七旬老人?都是兒子不孝,未能照顧好父親?!彼抉R池答到:“為父這些年非常勞累,又加上官場上有小人陷害,身心憔悴,當然老的快,與你們在不在身邊無關。”司馬光道:“父親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應當給兒女們說說,兒女們替您處處主意,分分憂,也會好些,不應該將不開心的事情悶在心中,長久下去會對身體有傷害的?!彼抉R池道:“你們兄弟姊妹幾個,都有自己的事業,你與你哥哥都在官場,煩心的事情都很多,再跟你們說怕你們會受不了,我自己久居官場,小人當道也奈何不了我,我自己會應付的,等會跟你說說,心里就會好受些?!彼抉R光點頭稱是。司馬池又問了問張氏的近況,張氏回答自己一切都好。司馬池又問了問張氏的父母身體和近況,張氏回答說,一切都好,自己的父母也向司馬池問好,希望他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司馬光這時想起了母親聶氏,就問父親,母親到哪兒去了。司馬池說道:“你母親整天為我的身體擔心,到城中佛寺上香祈佛去了,可能又是去求簽許愿,可能馬上就要回來了。父子又聊了一會。有家人稟報,聶氏夫人回來了。一會聶氏夫人進了門,司馬光跪倒給母親磕頭,聶氏摟住司馬光,左看右看,說道:“兩年沒見,光兒又長大了,成熟了?!彼抉R光夫人張氏也和聶氏見了禮。司馬光又和母親聊了起來,一看到母親的身體還好,就說道:“母親有福,身體還好,兒女們就放心了。”母子倆人又聊了一會,見到張氏在旁邊不吭聲,就問張氏的情況,張氏一一作答。不久家人通知要吃飯了。司馬池和聶氏招呼司馬光和張氏到餐廳就餐。酒席上大家又聊了起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吃完飯司馬池夫婦和司馬光夫婦又聊到深夜。到了三更天,才休息。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司馬光去拜見父親。父親也剛吃過早飯,父子二人開始談心起來。司馬光問父親:“父親說受小人陷害,是怎么回事。”父親說:“父親在杭州任職,有兩個轉運使,一個叫江鈞,一個叫張從革,他們二人徇私舞弊。江鈞的小舅子和張從革的兄弟二人占據百姓良田,還打傷百姓,不僅不交公糧,還將自己的田稅分攤給百姓,搞得民怨沸騰,公憤極大。有人將此事告到我的衙門,我審判了他們的親戚,但他們百般阻撓,到朝中活動,硬是將此事壓了下去。但他們懷恨在心,就彈劾我對此事處理不當,我百般解釋,都無濟于事。心中苦悶?!彼抉R光道:“處事不當,又不是徇私舞弊,沒有多大的罪狀,即使他們的詭計一時得逞,也無法欺瞞朝廷一世,此事過后,他們的氣焰會更加囂張,會犯更大的罪,早晚有人會將他們告上朝廷,朝廷一定會重新查處,到時他們怎么也逃不放過法律的制裁。父親放心,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彼抉R池道:“光兒說的在理,我現在也想開了,我為官一貫清廉,小心謹慎,他們也抓不住我的大把柄,對我也是無可奈何。”司馬光說道:“是的,父親說的是。”司馬光又說:“父親就在知府府中,很少到杭州街上和郊區去玩,不如今天我陪父母到街上和郊區去玩玩?!彼抉R池道:“好吧,我來到杭州,除了辦事,很少到外面去走一走,整天在屋里批公文,把人都給悶壞了。也很想到外面去走一走,現在你們來了,我非常高興,現在就走?!彼抉R光急忙招呼家人備上兩輛馬車,自己又去通知母親和妻子一同前往。司馬光一行人出了知府衙門,先趕往城西的市場,只見市場上店鋪林立,他們逛了幾家布店,服裝店,文具店和山貨店。司馬光說:“父親,天道秋天了,快到冬天了,給父親您和母親二人買幾件棉衣,好御寒?!备赣H說到:“我家里有老的棉衣,不用買了。”司馬光說道:“老棉衣用久了,給人感覺陳舊,讓人感覺沉悶,父親現在身體不好,換幾件新衣服,看著喜氣,心情自然會好得,身體也會慢慢好起來的。”父親說到:“好的,那就買幾件吧。”這時司馬光的夫人和母親聶氏二人拿起幾件棉衣仔細端詳,和老板討價還價。談好價錢后,司馬光付了錢,命人包好,放到車上。又到了文具店,給父親買了些新筆墨紙硯,司馬光說道:“買新的東西,肯定要有新氣象,不然太晦氣了,將晦氣的老物件送給他人,新的感覺會讓自己的心情更好一些。”父親聽從了司馬光的意見。

他們又到了幾家食品店,買了幾只鴨子和羊肉。又買了幾包滋補的藥材。司馬光告訴父親,秋天要貼秋膘,然后好過冬,父親身體柔弱,要好好補一補,把鴨子肉或者羊肉放在滋補中藥里燉成湯,恨滋補的?!备赣H也同意了司馬光的看法。轉眼到了中午,司馬池身體虛弱,不能久在外面勞累,司馬光就讓人扶著司馬池到了車上,回到了知府衙門。中午命人將羊肉和滋補的中藥在一起燉了一鍋羊肉湯。張氏親自下廚,司馬池和聶氏吃的好開心,又喝了點酒,司馬池的臉色由原來的蒼白變為紅潤。司馬池問道:“這是哪里的做法,這么好吃。”司馬光說道:“這是張家的獨家秘方做的羊肉湯,對補養身體很有幫助。”司馬池說道:“看來我家兒子和我們都是有福氣的人,能娶到張家的女兒做媳婦?!睆埵喜缓靡馑计饋怼B櫴险f道:“這是光兒有福氣,他們倆是天生的一對?!彼抉R池開心的大笑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司馬光又和家人一起到杭州郊外的田野里去玩,司馬池坐在車上,從車窗里看到外面的樹木和農家小院,開心的不得了,他告訴司馬光說道:“只有田園之樂是人間永恒的,百姓的基業是萬年的基業?!彼麄冝D悠了半天,快到中午了,在一家大村子里停下,準備吃飯,他們找到一家酒店,進去了,發現,這里收拾得干干凈凈,農家擺設雖然簡單,但很古樸親切。他們點了一些酒肉,也點了一些素菜。農家的飯菜這些年他們很少吃到,覺得滋味很新鮮,胃口大開,吃的都有點撐了,方才放下筷子。算了賬,在酒店里休息了一會。就坐著車,往回趕,大概到了黃昏時候,就到了杭州城,司馬池這幾天很快活,人逢喜事精神爽,身體漸漸好了許多。回到了知府衙門,吃了晚飯,一家人又聊了一會,就休息了。由于活動量很大,司馬池身體疲憊,很快就睡著了,而且從未睡得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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