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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地人

  • 虹圖
  • 陳厚谷
  • 11427字
  • 2021-02-26 10:41:10

這是我第一次寫小說,可能會有很多的不足,腦子里構思的有很多,可能寫出來會有些差強人意

第一卷天地人

第一章,有個少年

人杰地靈的江南水鄉,人才輩出,這里出了許多文人墨客,他們把江南的風景付諸于筆上,把自己的情懷寄托在這江南的風景之中。而就是這風景旖旎的擁有王朝風景之最的揚州淮南道卻出現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西北隴右道涼州少年,這個少年,跋山涉水,從遙遠的西北邊陲來到了富饒的江南水鄉,給一個大戶人家當了看門護院的門丁,這戶人家的家主,據說是那位傳說中的鎮南王韓棠的遠方親戚,韓棠,當今天子都要禮讓三分的異姓藩王,戰功彪炳,為大楚王朝立下了不世戰功,在當年的大周入侵中抵御崇尚武力暴力的大周王朝于國門外十數次,讓大周兵力折損嚴重,不得不繞過楚國這塊燙嘴的肥肉,也正是因為楚國讓大周的兵力折損嚴重,才使得大周天下大統的夢想破碎,鐵蹄南下的大周最終被南趙國和隋國聯合起來打敗,大周只好退回國都休養生息。先帝李亦破格封王,封韓棠為鎮南王,管轄江南兩道和淮南道。

少年名叫許印山,生的男人女相,尤其是他的嘴唇,飽滿而紅潤,宛如女子擦了胭脂一般,只是在長途跋涉中臉龐被曬得黝黑,這大戶人家也姓韓,原本就是門丁家丁這些仆人進入家門也是很費力的,許多的當地人拖門路也要把自己的孩子送進韓家,就是因為韓家的家世背景,還有不菲的月例,別家的仆役月例不過百文,而韓家的月例則是他們的兩倍,只要只要干夠十年,就可以除去奴籍,還有七八十兩的安家費,這七八十兩的銀子,在普通的莊戶人家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能有的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銀子。而許印山,因為自己的面皮,被韓家的大夫人破格錄用,十五歲的少年,擁有北方人獨有的大個子,而這一年多的跋山涉水也讓許印山的身體變得非常結實,肌肉的線條明朗,讓人感覺非常的孔武有力。所以大夫人把他安排當了一個看門護院的門丁。

許印山出生在黃沙密布的西北邊陲,初次來到這江南水鄉整個人都很不適應,在大門百無聊賴的他嘴里碎碎念到“來這地方三個月了,我的衣服好像就沒干過,唉,還有這的吃食啊,真的是不習慣啊。”

就在這時,門內傳來了一聲吆喝,“喂,西北佬,吃飯了,在晚點就沒你的了”。

“呸,南方佬真惹人嫌,嘴里一句好話都沒有,”一邊低聲罵著許印山一邊往門內走去。

一張大餐桌上,坐著將近二十個仆役,這幫人用淮南當地口音聊著天,許印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吃著自己的飯菜,其實也不是他不想說,許印山也喜歡和人聊天打屁,但苦于他實在聽不懂這的方言,也就只好作罷。吃過飯,許印山回到自己的小屋,他今天的值守已經結束了,現在大門換了另一個叫韓五的家伙值守,這種大戶人家,有賜姓的習俗,一般來說只要進了大戶人家當仆人,都要隨主家姓,但是韓家不講究這個,全看個人意愿,這韓五,就是自愿改的姓。

許印山剛打算在床上小憩一會的時候管家推門走了進來,“小許啊,大夫人說明天有些個布匹綢緞需要送到河北道,讓你一起跟著鏢局去一趟。”

“好嘞,大管家,我明天一早就去鏢局”。

這已經是許印山第二次干這樣的活了,他挺喜歡和鏢局的人相處,可能和鏢局里大多數都是北方人有關系吧,晚上,出乎意料的,家主韓貴竟然讓許印山去內院找他,許印山進入內院后,韓貴已經在涼亭里坐著等他,“許印山是吧,明天的綢緞聽說大夫人讓你押送?”“回家主,大管家今日午飯后與我說的此事,不知道家主有什么吩咐?

”“明日的綢緞是給河北道刺史大人押送的,你覺得你可以勝任么?”

“家主,您放心,押送這種事情小的也不是第一次做,里面的門路小的也很清楚,保證把這批綢緞完好無損的送到刺史大人手里。”雖然許印山只去過一次,但少年人的本性讓他說出了這句大話。

韓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回到“嗯,不錯,那明天就把這個事交給你了。”說完,韓貴就轉身離去了。

許印山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從小沒有父母的他在市井底層混了這么些年,能活著從遙遠的西北來到這江南證明他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十足的聰明人,察言觀色,溜須拍馬,他都會,也都爐火純青,所以剛剛韓貴眼中的異樣并沒有逃過許印山的眼睛,

而且,這次押送是給河北道的刺史大人送東西,品級這么大的封疆大吏,用的東西讓他這個來韓家不滿三個月的小門丁押送,里面肯定有些不為人知的貓膩。許印山上次送的也只是給江南西道韓家鋪子補充的貨物罷了。

所以,許印山回到屋里有些頭疼,他只想做個簡簡單單的門丁,結果還是有這種事情找上了他。“唉,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睡覺。”

許印山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他這個人啊,缺點一大堆,貪財,好色,俗不可耐,但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大,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所以這覺他也睡的格外的踏實。

第二天清晨,雞剛剛打鳴,許印山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裹出門了,出了韓府大門,去往了鏢局所在的青石街。

鐵甲鏢局,是江南道非常出名的鏢局,在江南道扎根十數年,大大小小的也走過近五六百次鏢,很少出現問題,所以,韓家也樂得和鐵甲鏢局合作。

鏢局的總鏢頭是遼東人,生的五大三粗,胡子比鋼絲還硬,今年不到五十,正是最孔武有力的年紀,見到許印山進入大門,用粗獷的嗓音喊到“小印子啊,這次是你來和我們一起送鏢啊,不錯不錯,老子看你很對胃口,那些本地的家丁仆役,聽他們說話那個墨跡勁就難受。”

說著還用他那蒲扇一樣的大手拍了拍許印山的肩頭,把許印山拍的好一陣呲牙咧嘴。

付大哥,這次押送是給河北道的大人押,大管家和你說過了嗎?

說過了,河北道的劉刺史么,老子以前和他打過交道,你放心吧,鏢局最精銳的好手們都出動了,出不了紕漏。

那就好,付大哥,貨到了么?到了咱們就出發吧。早點去咱也早點回來。

妥了,貨物昨晚就運來了,馬車已經備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

鐵甲鏢局,有接近百人的規模,這次押送一口氣出了四十余人,也算是把鏢局一半的力量都出動了,“付椿這個鏢頭看起來還是挺重視這次押送的”。許印山心里嘀咕了一句。

四十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許印山騎上付鏢頭給他的大馬,搖搖晃晃的跟著隊伍出發了。淮南道到河北道,路程也不算太遠,這趟一來一回差不多也就一旬左右的路程,這還是因為四駕馬車里拉著的貨物比較多,中途需要讓馬休息的緣故。付鏢頭選擇的路線大多數都是官道,所以路面也算平整,但許印山他沒怎么騎過馬啊,騎了半天,他的大腿根就火辣辣的疼,但在這滿是北方漢子的鏢隊里,他也不敢說出來,畢竟北方人大多天性豪爽,他這一說,鐵定召來一頓無情的嘲笑。許印山就這么一路咬著牙堅持到鏢隊休息。

第二章胡佛鎮

胡佛鎮揚州洲城北方的一個小鎮,鎮子里都是一些老人婦人和稚童,鐵甲鏢局第一個棲息點,就定在了這。鎮子上只有一個小客棧,勉勉強強住下來他們這么多北方大漢,小鎮第一次來這么多外鄉人,這些外鄉人還個個五大三粗,面容粗獷,鎮上的孩子們既好奇,又害怕。都遠遠的三五成群的看著這些漢子忙忙碌碌的卸車,喂馬。許印山因為是韓家派來的,所以他也狐假虎威了一把,有專人幫他喂馬,而他自己也可以單獨住一個屋子。回到客棧的小屋中,許印山脫掉長褲,狂吸冷氣,他的大腿內側已經磨破了皮。“唉,這可怎么辦啊,明天還要騎馬,我的天爺啊,上次騎馬去江西那邊,也就半天的路程啊,這次真是失算了,這么多天,我回來的時候腿都磨沒了吧。”

許印山一陣哀聲嘆氣。

清晨,一縷陽光照在許印山的臉上,他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在床上呆呆的發愣。這是許印山多年來的習慣,每次起床,都會發一陣呆,而且好長時間都不愿意說話。過了大概小半注香的功夫,許印山猛地起來,揉了揉眼睛,走出了屋門。

呼吸著江南獨有的濕潤空氣,許印山伸了個懶腰。這時候鏢局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出來,嘴里嚷嚷著餓死了,飯在哪,還有的直接吆喝店家去準備早飯。店家是一個憨厚老實的莊稼漢模樣的男人,他瘸著一條腿,滿頭大汗的忙著給這些爺們做著早飯。鏢局里有個江南本地的中年男子,背后背了一把長刀,因為是個摸著三品門檻的武夫,被付椿破格拉攏進鐵甲鏢局當了一名客卿。鐵甲鏢局有一條規矩,鏢頭覺得南方的男人都太柔弱。所以鐵甲鏢局里江南的本地人就特別的少,加上這名叫吳奇的中年男人,整個鏢局不過才有三個江南的本地人,一個負責管賬的賬房先生,還有一個則是負責與需要走鏢的人家打交道的,可能也是因為南方的方言太難懂,所以付椿給自己找了個翻譯。吳奇突然走到許印山身邊,從懷里摸出個小瓷瓶,遞給后者,還沖著許印山玩味的笑了笑“看你走路的樣子,腿磨破了吧,一會回去抹抹吧”。許印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沖吳奇眨了眨眼。吳奇一笑置之。拍了拍許印山的肩頭,轉身去吃早飯了。

許印山再次回到屋里,把藥抹到了自己的傷處。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瘸腿的客棧老板端著一份吃食走進來屋子,對著許印山咧嘴一笑,“是那位背著大刀的客官讓我送來的。”“謝了,老板,你也沒吃吧,看你忙了一早上了,坐下一起吃點吧。”瘸腿老板也沒客氣,坐在椅子上把餐盒擺好。許印山起身走到餐桌前,沒敢坐下,腿上火辣辣的痛感讓他起身就已經是極限了。“掌柜的,我看你們鎮子里好像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啊,其他人都去哪里了啊。”男人嘆了口氣,“唉,這鎮子上的青壯啊,都出去給人干活了,你們昨天來的晚,沒看到這里啊,全是荒廢的田地啊,我們這個鎮子,是這方圓百里出了名的土地貧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鎮子的名字帶了佛字,惹得佛祖他老人家不高興了,我就是瘸了一條腿,才沒有出去,在這開著這個小店靠你們這些走鏢或者過路人才能勉強餓不死。”

大叔,那吃過飯以后你帶我去你們鎮子上看看吧。

行,吃過飯以后我帶你去轉轉,你這皮囊,沒準能惹的鎮上哪個姑娘看上你呢。店家樂呵呵的笑道。

許印山笑了笑,也沒答話。

吃過早飯,鏢局的人都在原地休整,鏢頭打算吃過午飯在動身。所以這幫糙漢子也樂的清閑。

許印山則是和店家去了鎮子里。看著鎮子上干涸的土地,許印山有些訝異,這么貧瘠的土地在西北比比皆是,但在這江南確實是罕見。“大叔,你們這確實有點不太一樣啊,這江南還有這么貧瘠的土地啊。”唉,就是因為這些,鎮子里的青壯才都出去了,但凡有一點活路,誰會背井離鄉啊。

和瘸腿的店家看了看鎮子,許印山回到了客棧,鏢局的人馬也都收拾行囊,準備吃過飯后繼續趕路。許印山和瘸腿店家一路走來,就像兩個瘸子,因為腿磨破了,許印山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好在吳奇的藥還有鎮痛的效果,所以許印山還勉強能撐下去,但再讓他騎馬可能就有點費勁了,吃過午飯后。付椿把許印山安排坐在了駝貨物的馬車上。一行人離開了這個貧瘠的鎮子。

瘸腿店家把眾人送到了鎮子外,轉身回去了。

第三章鎮靈人

據傳,每個村莊都有一個守村人,也叫鎮靈人,他們上輩子是大奸大惡之人,因為死前醒悟,有了悔改之心,所以自愿受五弊三缺之苦,受當世果,享來世福。鎮八方邪魅,三煞五疾。他們是村子的守護神,在不為人知的黑暗中,守護著一方的平安。

這些鎮靈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有缺陷,有的癡癡傻傻,見人就笑,還有的,身體上有殘缺,他們沒有自己的住所,沒有親人。

許印山一行人走出沒多遠,原本晴朗的天空一瞬間就陰云密布,電閃雷鳴,落下了黃豆大小的雨點。

因為貨物是布匹綢緞,付椿怕被大雨澆壞,所以下令回到胡佛鎮避雨。

鏢局回到位于鎮子口的小客棧,卻不見了瘸腿店家的身影,雨越來越大,付椿也來不及找店家,命令鏢局把所有貨物運進了客棧里。

許印山和店家這一天的相處對這瘸腿店家印象不錯,擔心他腿腳不利索,出什么事,便披著蓑衣一瘸一拐的出去尋找了。

村子的后面,是一片樹林,許印山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沒看見店家,便往樹林里走去,進入樹林不到一里,許印山便聽見了一陣奇怪的聲響。好像有人在說話,還有人在笑。“這么大的雨,這樹林里的人在干什么呢。”許印山一邊好奇一邊往里面走去。

樹林中本來光線就很暗淡,加上夜色和雨幕的緣故,人進來基本就是睜眼瞎。但走到樹林深處的許印山眼前卻是出奇的明亮,刺的他眼睛生疼,許印山使勁揉了揉眼睛,向前看去,他發現樹林中的光線是從一個人身上發出來的,一個人,在完全黑暗的空間里,竟然能發出這么明亮的光線而且光線控制在他周身,并沒有蔓延出去,許印山去過許多地方,也走過很多山川河流,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而且,那個光人竟然有些眼熟。

只見那個光人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赫然是客棧的老板。客棧老板對面,站著一個女人,與其說是站著,不如說飄著合適。許印山聽到的笑聲就是從這個女人嘴里傳出來的,這個女人的臉上有一種病態的白色,瘸腿店家的金光都照不透,兩人突然一起向許印山看了過來,女人的臉上浮現出笑意,瘸腿店家卻臉色猛然一變,沖許印山喊到,“跑,一直跑,不要回頭,回鎮子里。”許印山卻驚訝的沒聽見瘸腿店家的喊話,呆呆的站在原地,女人怪笑著朝著許印山飄來,只是一瞬,就到了許印山面前,此時的許印山想跑,卻感覺雙腿根本不聽自己的,一動都動不了。女人張開嘴,猛地一吸,一股股的陽氣就被女人從許印山的身上吸到了自己的身體里,瘸腿店家雖然反應很迅速,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許印山的陽氣已經被女人吸完了。女人吧唧吧唧嘴,嘴上浮起一抹笑意,“呦,還是個童子之身,真是大補呢,你個臭瘸子,看你這下怎么攔我,今晚我要把整個鎮子里的人陽氣全部吸干。”此時的許印山已經倒在了地上,面色蒼白,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瘸腿店家這時身上爆發了一股更為濃郁的金光,整個人宛如一尊金身羅漢。他猛然向前一沖,沒有任何花哨的就是一記勾拳,直直的打在女人的臉上。女人的臉瞬間崩碎,但卻沒有血肉橫飛的場面出現,而是像一團氣體被打散,過了片刻又恢復如初。但還沒等女人反應過來,瘸腿店家又是一記沖膝,這次女人整個身體都被打散,瘸腿店家沒有絲毫喘息,一下又一下的對著女人瘋狂的攻擊,女人的身體散開又合攏,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恐懼或痛苦的表情,她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嘲笑意味看著瘸腿老板開口道“別白費力氣了,你根本傷不到我的,我吸干了這個小家伙的陽氣,足夠耗死你了。”

瘸腿店家不為所動,繼續攻擊,也沒有出言反駁女人。只是一拳一腳的砸在女人身上。

金光越來越濃郁,濃到像液體一樣往下滴,瘸腿店家的攻擊速度也越來越快,只能看見道道殘影,突然,金光散去,店家也停下了攻擊的動作,緩緩對女人說到“你覺得怎么樣。”

女人眉頭一皺,“死瘸子,你是想喘口氣吧,想唬我?”店家淡淡的一笑“打在你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我的生命力,你可知道鎮靈人的命格?鎮子這么多年一直被你禍害,你以為我不知道?”女人猛然臉色大變,怒喝到,.“你這個瘋子,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么。”“呵呵,我的命就是用來保護鎮子里的人不受傷害的,我忍了這么多年,就是在等今天,月圓之夜又是極陰之時,我的命格只有這時候缺陷最大,你這種級別的惡鬼,我除了用這個辦法,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我死了,還會有下一個鎮靈人的出現,而你這種級別的惡鬼,我當鎮靈人的幾十年里,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這筆買賣,我不虧”。話音剛落,只見女人身體里激射出一道道金光,轟然炸開。消散在雨幕之中。

鎮靈人的靈魂是殘缺不全的,而這女鬼雖然吸收了許印山的陽氣,但也并沒有達到凝聚實體的地步,瘸腿店家的生命力中也帶有靈魂里的缺陷,這種缺陷對于靈體來說是致命的傷害。因為這只厲鬼怨氣沖天,瘸腿老板為了等自己命格缺陷最大的一天,等了半輩子,終于讓他等到了。但最后的結果就是玉石俱焚,瘸腿店家一步一步朝許印山走去,走到許印山身前,緩緩蹲下身子,右手按在許印山頭上,把自己的陽氣全部給許印山輸進了身體。他用靈魂作為同歸于盡的代價,但一身純陽之氣依然存在,做完這一切后,瘸腿店家緩緩的向林子的更深處走去。

每多走一步,他的腿就更瘸一點,身形也越來越佝僂,最后,成了一個滿頭白發的遲暮老人,他回頭望了一眼守護了一輩子的鎮子,欣慰的笑了笑,在這個世上,他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話,“村子終于可以重新煥發生機了。”所以,這個鎮子根本不是因為得罪了佛祖才貧瘠的,而是因為有一只厲鬼在貪婪的吸取鎮子的生機。瘸腿老板一直都知道,他對許印山說得罪佛祖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他這一生,只為了守護鎮子而活。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有沒有親人,他是吃鎮子上的百家飯長大的,在他記事起,他的腿就是瘸的,鎮子里當年還沒有人去外面找活計,那時的胡佛鎮土地也和別的地方一樣肥沃,家家戶戶都有地種,也都有糧吃,那時的鎮子,只有他一個人格格不入,但是鎮子里的人卻也沒有嫌棄他,鎮子的人并沒有特意的幫助他,他一直住在一間廢棄的田間棚子里,也沒有人每天給他送飯,但是在他自己沒有弄到吃食的時候,總會有那么一兩戶人家有吃不完的剩菜剩飯給他,他很念著鎮子人們的好,所以,在那場大災來臨后,他便自己搬石頭,運木料,他的手很巧,用了一年的時間,愣是一顆銅錢都沒用,讓他鼓搗出來個小客棧,客棧蓋好以后,鎮子里的人們為了支持這個無依無靠的瘸子,從本就不多的糧食里硬生生的擠出一些,讓他招待來客棧住的客人們,就是靠著這些糧食,他的客棧活了下來,就在鎮子的入口處。

可能鎮子上的人都認為他把客棧放在鎮子口處,是為了更方便招攬生意,以前不會有人知道,以后,除了許印山模糊的猜到了他的意圖,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個瘸子,用生命守護了這個名叫胡佛鎮的地方。

許印山緩緩的站起身,朝著這名鎮靈人消失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為他所做的一切,也為他救了自己的命。

到最后,這個瘸腿店家的名字,許印山都不知道。

殘破不堪守村人,夜半揮拳收驚魂。

鎮靈人,陽氣之盛,世間罕見,能媲美的,也只有同為鎮靈人的那些存在,所以,許印山這次,因禍得福,這些磅礴的陽氣,充斥著他的身體,帶給他莫大的好處,原本因為年齡的原因而堵塞的經脈,也全都沖開。這瘸腿店家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多余的陽氣一股腦的塞進了許印山的丹田處,習武之人丹田處是內力,而許印山,卻是陽氣,他未來的修煉方法,更偏向于鎮靈人的修行法門,而并非傳統的武道修行。

正在許印山感受著身體變化的時候,一股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轉瞬間就進入了許印山的身體,這股陰寒之氣順著許印山被沖開的經脈,一路來到了他的丹田處,與陽氣形成了左右對峙的局面,這股陰氣是女鬼死后所化,趁著許印山全身經脈大開,為了不消散在這天地之間,進入了他的身體。

一陰一陽兩股磅礴氣機入體,許印山的身體承受不住這么多陰陽之力,一下子昏了過去。

天,漸漸晴了,許印山醒過來后在瘸腿店家消失的地方堆了一個土堆,在上面插了一根樹枝,他不知道瘸腿店家的名字,甚至他有沒有名字都是未知的,鎮子里的人都叫他瘸子,可能,瘸子,就是他的名字吧。

許印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客棧,客棧,還是那個客棧,依舊那么寒酸,但是,過一段時間后,可能這個客棧用寒酸形容都是過譽了,因為這里沒有了主人,沒有了那個一瘸一拐的店家。

這個時候,鏢局的眾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依舊有人在吵著肚子餓,但是。這次卻沒有人來為他們做飯了。許印山找到付椿,把昨晚的情形告訴了他,付椿聽完后,沉默了很久,最后,他緩緩的說了一句“鎮靈人啊,都是這個下場。”

付椿集合了鏢局的眾人,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讓大家收拾妥當后就立刻出發。

鏢局的車隊緩緩的駛出了胡佛鎮,許印山坐在拉貨物的馬車上,凝望著這個貧瘠的鎮子,一直到再也

看不到一點這個鎮子的影子,他才收回了視線。

付椿來到馬車邊上,對許印山說到“你的命是瘸子救的,你身體里的這些陽氣,也是他饋贈予你的,你以后要好好修煉,切不可辜負了他的一片好意啊。”

許印山沉默的點了點頭。并沒有答話,付椿看他興致不高,也沒在繼續說什么,加快速度回到了鏢隊的最前方。而胡佛鎮,也離他們越來越遠.....

第四章此山是我開

鏢局一行人離開胡佛鎮后,沿著官道一路向北走,中途也沒在遇到什么特別的事情,眼看著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到河北道了,付椿看到所有人都疲憊不堪,決定繞個小路,盡快到達目的地,小路就是小路,泥濘不堪,還要翻一座小山包。

山路崎嶇不平,而且全是碎石,碎石中還夾雜著發黃的野草,一片荒蕪的景象。

但就在這荒涼的半山腰,卻突然出來一群土匪一樣的大漢,他們嘴里嚷嚷

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許印山一頭黑線,怎么這話不管在哪都這么流行么。

付椿也一臉茫然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群彪形大漢,“這…這幾位大哥,你們這是做什么啊,這地方,荒成這樣了,這得有個七八年沒人來過了吧,怎么就是你們開的了,想搶劫也得有個說的過去的說法吧,你們這是打算生搶啊。”

.“少她媽和老子廢話,把東西留下,人滾蛋,老子也不傷你們。”為首的一個大漢說到。大漢旁邊還有一個小一號的大漢,他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對領頭大漢說道“大哥,將軍可是讓咱們把那個叫付椿的拉進伙啊,你忘了么?”“滾你娘的蛋,老子能把這事忘了么?”隨后,為首的漢子對著鏢隊嚷嚷到“你們里邊那個叫付椿的也算東西啊,一起留下。”付椿用手扶住額頭仰天長嘆一聲,“這幫人的腦子啊”!!

這些大漢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是搶劫的山賊,這幫人,有的腰上別著大周王朝邊軍獨有的戰刀,有的頭上戴著大周王朝的軍用頭盔,更有甚者,干脆連盔甲都不愿意脫,拿著一塊破布象征性的把大周王朝的制式鎧甲遮蓋住。

許印山滿腦門黑線,這些人是打仗傷了腦子吧。

付椿看著這些就差在腦袋上刻著我是大周王朝邊軍的人,原本心里很是無奈,但為首的大漢嘴里卻一直嚷嚷著付椿是東西,這就惹毛了付椿,付椿怒氣沖沖的喊到“老子不是東西。”喊完后,原本吵吵鬧鬧的一群人突然全都安靜了,許印山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付椿,一眨都不眨。付椿以為是自己的氣勢震懾住了眾人,還有些沾沾自喜。一臉挑釁的看著對面那群大周王朝的邊軍。

小一號的大漢對領頭的大漢又用以為很小的聲音說道“大哥,這個人就是付椿啊,將軍是不是搞錯了,他這個腦子感覺不是很靈光啊。”領頭的大漢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將軍不知道怎么想的,咱也不敢問,不過,看他這個腦子,這次的任務應該不難。”

此時的付椿終于反應了過來,臉憋的通紅,氣的七竅生煙,他咬牙切齒的喊到,“干他娘的”。

鐵甲鏢局和大周邊軍因為互相嘲笑對方沒有腦子而開始了大戰。

刀光劍影中,有大周的邊軍倒下,也有鐵甲鏢局的人倒下,吳奇則并沒有參戰,而是護在了許印山的身前,因為付椿說,許印山,代表著韓家。

戰斗臨近尾聲,鐵甲鏢局畢竟只是走鏢的,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不是千錘百煉的邊軍的對手,而付椿一個人卻也雙拳難敵四手,被大周邊軍抓了起來。

吳奇因為自身實力不俗,沒有受太嚴重的傷,但也被抓了起來。

而許印山則是被鏢局的人保護著,竟然毫發未損。這些大頭兵看這么多人保護許印山,也沒把他怎么樣,以為他是什么大人物,還想著回去能領賞呢。

三人被大周邊軍綁上了繩子,帶著往大周的版圖走去。

付椿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陰沉著臉,而吳奇則是好多次試圖掙脫繩索,但并沒有如愿,反而被大周的邊軍捆綁的更緊了。許印山一臉苦相,這兩天就沒遇到過好事。哪有這么折騰人的啊。

這些大周的軍人不愧是受過高強度訓練的邊軍,整整趕了一天的路,一步都不休息,把許印山累的和驢一樣。在許印山快虛脫的邊緣,他們終于到了地方。

大周和大楚的交界處。

他們沒有經過駐守在這里的大楚邊軍,而是從旁邊的山路繞行而過。所以也沒驚動什么人。

大周邊軍的營帳內,被綁著手腳的許印山三人被扔在了帥帳中,大周邊軍的主帥盧冕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你們誰是付椿啊,站起來。”

付椿緩緩站起身,說道,“將軍,我是付椿,我們素不相識,你把我抓來,是何用意啊。”

盧冕笑道“你有個好兄弟啊,叫蔡魁,他現在是我的幕僚,他可是把你夸的天花亂墜的,所以,我就找人把你帶回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么厲害,如果有,那你就留在我身邊,替我效力吧。”

付椿臉色發青,用力的啐了一口,“奶奶的,老子沒有這種兄弟。”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此人骨瘦如柴,面容塌陷,正是蔡魁。蔡魁一邊咳嗽一邊說道“付大哥,你這一身本事,不用在戰場上太可惜了,楚國一點都不硬氣,所以我就替你做主了,讓你來大周,大周的將士可都是和你一樣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啊。”

“那老子要是不答應呢?”付椿咬著牙問道。

“不答應?付椿,我看你是條漢子,你不答應也可以,但是你如果成了敵人,我也會很頭疼的,所以,自費武功,我放你離開。盧冕瞇著眼朝著付椿扔了把戰刀過去。讓手下的人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付椿撿起地上的刀,一刀砍下了自己的右臂。但他咬緊牙關,硬是沒發出聲音來,他封住自己的穴道,止住血,轉頭朝大帳外走去。盧冕也沒有攔著付椿,讓他離去了。

轉頭看向許印山二人,盧冕問道:“你們兩個人有什么值得我不殺的理由么?”

吳奇抬起頭對盧冕說道:“大將軍,我是一名準三品的武夫,我雖然不懂兵法也沒上過戰場,但我可以為您的士兵制定訓練計劃,帶他們訓練,如果您的士兵都有一些習武的底子,在戰場上,我相信也會起到很大的作用吧。”

盧冕揉了揉鼻子,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吳奇的說法。吳奇看到盧冕的動作后,隨即又說道:“大將軍,我的這個提議可否保住我們兩人的命”。吳奇指了指許印山道“他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他體力好,可以留在這打雜,訓練需要的器具都可以交給他搬運。”盧冕看向許印山“你小子,運氣好,有個三品武者保你,那我就姑且留你一命。”

兩人跟隨盧冕派的人出了大帳,往給他們安排的住處走去。路上許印山情緒不高,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付大哥竟然就這么留下一條胳膊走了,完全沒考慮他們兩人的死活。

第五章椿哥

吳奇看著失落的許印山緩緩的說道:“你覺得付大哥是那種拋棄兄弟的人么?”許印山回道:“我覺得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已經走了。”吳奇笑了笑沒搭話。拍了拍許印山的肩膀,和他一起走向了住的帳篷。

因為吳奇的實力,兩人被分到了一個雙人帳篷,倒是不用和一群大頭兵擠在一起睡了。許印山對這點倒是在偷著樂,因為一幫大老粗,擠在一個帳篷里,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了。

到了午夜時分,值守的士兵也都迷迷糊糊之際,許印山兩人住的帳篷突然被掀開,吳奇正襟危坐在床上,而許印山則在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吳奇語氣平緩的說道:“付大哥,你終于想起我們了啊。”

付椿用僅剩的左手摸了摸腦袋,嘿嘿嘿的傻笑著。

吳奇則是把許印山叫醒,許印山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二人,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驚奇的問道:“付大哥,你怎么回來了。”

付椿又干笑了幾身:“這不是當時一時氣憤,走的有點急了,忘了你們倆了,我走了好幾個時辰,突然發現好像少了你倆,就又折回來了嘛,還好吳奇在帳篷外留下了鏢局的記號,讓我省去了找你們的時間。”

看著付椿的樣子,許印山好奇的問道:“付大哥,你怎么手臂那都不包扎一下啊,這要是傷口爛了怎么辦。”吳奇突然忍不住小聲笑了起來:“付大哥演的可真像啊,小印子都被你騙過去了。”

付椿拍了吳奇一巴掌,罵罵嘞嘞的說道:“快走吧,一會他娘的天就亮了,走不了了。等出去在和小印子解釋吧。”

吳奇和付椿一人拉著許印山一條胳膊出了帳篷,直接躍出了兵營的圍墻。出了大周邊軍的范圍后,二人又抓著許印山跑了一大截,才停了下來。

許印山喘著粗氣問道:“付大哥,你要和我解釋什么啊?”“你付大哥啊他那只右臂本來就是假的,剩下的讓付大哥自己講吧。”吳奇笑著接茬。

“吳奇你個老小子,你要不就都說了,說一半還得讓老子說,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付椿轉頭又對許印山道:“小印子啊,我這條胳膊啊天生就沒有,后來我師傅他老人家看我是塊練武的料子帶我找到了一個鬼醫,這個鬼醫用和我身形相似的尸體做了一只假臂,裝到了我身上,為了讓這只手臂能與我貼合,鬼醫讓我沒有了痛覺,為了避免我與手臂相斥,鬼醫為我準備了兩條手臂,我今天砍了一條,其實還有一條在鏢局藏著呢。”許印山驚訝的看著付椿,這趟鏢,讓他真是大開眼界,原來這個世上還有這么多不為人知的神奇事情。

過了一會許印山又問道:“那付大哥,今天你砍掉后流的那么多血是哪里來的啊。”

付椿驕傲的笑了笑:“哈哈,吳奇,你老說老子傻,老子可不傻,小印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吳奇抽了抽嘴角,嘟囔道:“那就是許印山這小子比你還傻唄。”

“我這手臂啊,和真的沒什么區別,也得過血,不然我怎么能控制它呢,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鬼醫給我治完以后就被我師傅收了。

許印山一頭黑線,這純就是過河拆橋的典型啊。

盧冕要是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一個智力無限接近于沒有的家伙,還想拉攏進自己的陣營,最關鍵的是還被這家伙擺了一道。付椿很突然的惆悵了起來,帶出來這么多兄弟,除了他們三人,其他人全都命喪荒野了。許印山怎么也想不明白,付椿的腦子是怎么構成的。這種事情怎么現在才開始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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