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在害怕什么
- 半夏初夜
- 阿依依呀
- 2110字
- 2025-04-27 11:25:11
幾人坐在馬車里,江厚順開口道,“不瞞賢侄這個吳大人是譚侍郎的門生,前幾日剛來杭州,一個八品小官來到總督府對我指手畫腳,我也不敢說什么。”說到這江厚順自嘲的笑了笑,“我讓下人給他安排了間廂房,沒想到他卻嫌棄我這,官棧也不住非要去酒樓的上房住,我起初還派了侍衛跟著他保護他,但是他又嫌拘謹,后來我索性就不管他了,沒想到今日卻收到了他的死訊,這個云頂屋是我們杭州最大的商鋪,每日來往的客流不在少數,唉!”說著還嘆了口氣,“要不是賢侄你說要與我同來,我甚至不知道該從何查起的好。”
初夏聽著江厚順的話心里暗想:這個總督當的還真是憋屈。
周霖見初夏罕見的沒有插話便看了一眼她,就這一眼周霖似乎明白了初夏在想什么為什么不敢插話。
“他是從京城來的,還是譚侍郎的門生,那他有說此次來杭州所謂何事嗎?”南宮夜開始問出自己的問題。
“沒有。”
“那譚侍郎可帶書信前來?”
“沒有。”
南宮夜覺得此事蹊蹺,譚墾的門生,又在朝廷任職,八品官敢對江厚順一個四品官指手畫腳,二人官職差距如此之大卻敢這么為所欲為。南宮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事態緊急馬車腳步也比往常要快的多,幾人來到云頂屋前,周圍已經烏泱泱的圍了一圈人,跟在江厚順旁邊的下人清了清嗓子喊道,“江總督到,閑雜人等速速離開。”說完帶著一群人把那些百姓隔開。
四人下了馬車一進屋便看到倒地的吳勇,初夏向四周望去看到了坐高臺之上,面無表情,好似沒事人一樣正在喝茶的蒲煜城。
初夏用胳膊懟了懟周霖示意他看上面。
周霖順著初夏的視線向上看去正好看到蒲煜城,蒲煜城一抬眼看到穿著官服的三人還揮了揮手。
南宮夜走進來繞著尸體看了看,又蹲下看了看面部,抬手招呼初夏,“過來,看看他。”
初夏聽到南宮夜喊自己,忙收回視線上前,這么近距離看尸體,初夏也是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開始查看起來。
初夏繞著尸體走了幾圈,蹲下來看了看脖子和臉順帶檢查了一下后腦勺,起身看著尸體最后倒地的姿勢,眉頭緊鎖,思路一下就被打斷,思考片刻后再次蹲下檢查了尸體的鼻子,扒開眼睛發現眼珠里布滿血絲,扒開衣服又有了發現。
檢查一番后初夏抬眼看著南宮夜。
“可好了?”南宮夜問道。
“死者眼里帶有血絲瞳孔放大應該是死前受到了驚嚇,面部泛紫,鼻孔中還有粉末,嘴里有酒的味道,應該是剛剛喝完酒的緣故,但他又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如果是喝酒的話死亡倒地的姿勢至少會彎曲一些,不會那么的整齊倒地,還有屬下還看了看他的衣服,表面上是完好無損的,但是扒開衣服后可以明顯的看到從里衣滲出來的血漬,不過這個血漬已經干涸了,按照屬下的猜想來看的話,多半是中毒而亡,可是這衣服里滲出來的血漬又從何解釋呢?”初夏說完提出了無法解答的問題,繃著胳膊摸著下巴開始思考。
“什么時候報的案?”南宮夜轉頭問向一旁的縣令。
“回察司大人,報案的是一個百姓,他自稱自己來云頂屋為妻子購買首飾,剛一進來吳勇就倒在了自己的身旁,來不及多想,第一時間就跑到官府報案了,報案的時辰是午時三刻,吳勇倒地而亡的時間是午時一刻”縣令回道。
“午時三刻,云頂屋往返衙門最快也就一刻鐘的時間,那個百姓說他第一時間就報案了,午時三刻與午時一刻差了兩刻鐘,除去報案的那一刻,還有一刻鐘干什么去了呢?”周霖對著縣令發問道。
縣令想了想,向身后的捕快說道,“去把那個百姓叫過來。”
“是。”
過了一會報案的百姓就被捕快帶了過了,一看到穿著官服的幾位慌忙下跪道,“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今日我妻子過生辰我想買了禮物給她,沒想到一進來這個人就倒在我的身邊了。”說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尸體,“我實在太害怕了,就馬上跑去官府報了案。”
“你叫什么名字?”南宮夜問。
“小人姓錢名章。”錢章答道。
“你在害怕什么?”初夏走上前問。
“當時人實在太多了,一見有人倒地就開始慌亂,我怕他們以為人是我殺的,所以我就跑出去報案了。”
“我知道是你報的案,你不用一直強調。”周霖也跟著說。
“你除了去衙門的路上,你還干了什么?”南宮夜發問道。
“我從云頂屋跑出來就直接去了衙門沒有去別的地方啊大人,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錢章,我們還沒問你什么呢,一直求饒干什么。”初夏有些不耐煩了。
“先帶回去仔細詢問,還有吳勇也一并帶回去。”南宮夜跟周霖說完轉身就走了。
“你先回去,我去找煜城兄。”初夏對著周霖道。
“好,你快去快回,大人一會兒會找你的。”
“嗯,放心吧。”說完初夏就跑向高臺找蒲煜城去了。
“你們幾個把他抬走,你還有你把他帶回去。”周霖指著幾個捕快說道。
初夏跑上高臺,蒲煜城一臉笑意的看著她,“你怎么來了?”
“原來這里是你的鋪子啊,我都不知道呢,要不是今天你這里出了命案我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初夏說著還拿起蒲煜城面前的果子吃了起來。
“我竟沒想到你還有查驗尸體的本事啊。”
“煜城兄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我的真實身份都是看一眼就知道,竟然看不出來我還會查驗尸體的本事?”
“這本事你不展示出來我怎么會知道啊。”
“我不跟你扯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那你還能安心的在這里喝酒。”
“又不是我做的,怎么就不能安心的喝酒。”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本來沒在這里,還是小廝跑到船上跟我說我這云頂屋竟然死人了,所以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