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你真的想好了?”蕭玨只是想再確認一遍。
“嗯。”端木堯點了點頭。
“你要知道,你的血一旦與殘陽融合,你有可能會被反噬,或走火入魔。”
端木堯淡定地說道:“我知道,舅舅,我現在沒有武功,無法駕馭殘陽,但我可以用自己的血讓殘陽發揮更大的威力。”
端木堯用匕首割了手臂,那鮮紅的血液滴在殘陽上,殘陽逐漸變成紅色,然后她將殘陽收回,就放在她的身體里。
自端木堯離開,沈修來的臉上再沒有出現過發自內心的笑容。
卓延回來了,沈修來問道:“還是沒找到?”
卓延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說:“沈爺,我已派人快馬加鞭往貫日島方向前行,并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她可能沒有去找南宮父子。”
“繼續找,不管找到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她。”
斷云老人和紫云瑤來到如今已是一片廢墟的云上山莊。
紫云瑤問道:“爺爺,我們就來這兒啊?那殘陽劍該不會已經被南宮羽給拿走了吧?”
斷云老人笑了笑,說道:“非也,非也。丫頭,我年輕的時候來過這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殘陽應該還在山莊的密室里。”
“可是,那密室在哪兒呢?”
“這可就要費些力氣找了。”
斷云老人知道那密室的入口不固定,他這次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能得到殘陽劍。
端木堯到達洛陽挽香樓,她以女裝來見挽娘。
挽娘非常震驚地問道:“姚郎君,沒想到你這么英俊,竟然會是個姑娘。”
“挽娘過獎了,我此來洛陽是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忙。”
“咱們可是老熟人了,你有什么事情直說就好。”
端木堯跟挽娘說:“挽娘,我想學彈琴。”
挽娘有些驚訝,她問道:“你怎么突然想學彈琴了?這彈琴可都是從小就學的,你現在……”
端木堯笑了笑,回答說:“只要我肯學,你肯教,什么時候都不晚。”
“你說的是,那這樣,明兒我就開始教你,我啊,親自教你。”
端木堯表示感謝,她說道:“求之不得,挽娘,我想以相思之名,琴師的身份,暫時住在你這里,你不會不高興吧?”
“哎呦,你這是說的哪里話,你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就這樣,端木堯換了個身份,在挽香樓暫時安定下來,她在等沈修來,這一等就是兩年。
而遠在長安的沈修來,這兩年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端木堯,他也找了兩年。
直到有一天,他搬到了洛陽,在洛陽置了一座府邸,那裝修風格與長安的沈府如出一轍。同時沈修來也將沈其禁足在了洛陽沈府的別院。
沈修來知道在端木堯做他的護衛之前,端木堯經常到挽香樓來,他不知不覺地便走了進來。
挽娘上前來招呼著:“哎呦!沈爺,你可是兩年沒來我們這兒了,是不是早把我們這兒給忘了?”
沈修來笑了一下,問道:“怎么會呢?挽娘,阿堯,她來過嗎?”
“嗨!沈爺,你都沒來,她怎么會來?她呀,也兩年沒來了!”
沈修來注意到了臺上坐在紗帳后面的那個人。
“那臺上的姑娘是……”
挽娘看了一眼紗帳后面,然后說道:“她是挽香樓的琴師,相思啊。”
沈修來入座,挽娘給上好了酒菜,他卻只飲酒不吃菜。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臺上姑娘所彈的琴聲。
聽著聽著,他就感覺哪里不對,要知道他可是精通音律。而臺上姑娘彈的琴聲,一聽就是剛學了沒幾年的。
曲終時,微風吹起了紗帳,沈修來看到紗帳后的那張臉,那是心愛之人的臉,他一眼就確定,那個叫相思的姑娘,就是他苦苦尋找的端木堯。
沈修來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與端木堯對視,端木堯直接起身,離開了舞臺。
沈修來也趕緊起身,來到后臺,卻被挽娘攔住。
挽娘跟他說:“沈爺,相思姑娘是不見客的。”
“挽娘,就讓我見她一面。”
這個時候的沈修來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端木堯的計劃。
挽娘很為難地跟沈修來說:“沈爺,要不這樣,您今兒呢,就先回去,回頭我跟相思好好說說,讓她答應見你。”
“好吧,那有勞挽娘了。”
沈修來只好回府了,不過他并不死心,他怎么會死心,他還沒有問端木堯為什么要不辭而別。
沈修來走后,挽娘問道:“你為什么不見見他?”
端木堯平靜地說道:“我與他注定是陌路之人,即便再見,也是重逢不識。”
端木堯的意思是現在的沈修來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沈修來,而現在的端木堯卻是當年的沈修來。而端木堯只會變得更加冷血無情。
斷云老人帶著紫云瑤趕往洛陽,紫云瑤問道:“爺爺,我們就這樣離開長安,不再去找殘陽劍了嗎?”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沈修來得到殘陽劍。小瑤,你知不知道,為什么自端木世家被滅門,阿堯便突然消失了?”
紫云瑤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或許他是另謀新主了。”
斷云老人笑了笑,說道:“非也,因為阿堯就是端木堯,而端木堯正是端木云的小兒子。”
“啊?這怎么可能呢?爺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紫云瑤想了一下:“姚堯,端木堯,所以姚堯是個假名字。”
紫云瑤接著問道:“那他該不會也被南宮羽給……”
“這個我也不敢妄下斷言,端木堯或許還活著,不止我們要找他,我相信沈修來也在找他。”
話是這么說,但斷云老人卻堅信端木堯還活著。
沈修來確定挽香樓的那個相思姑娘就是端木堯,他包下了整個挽香樓,就只為了見她一面。
挽娘來到端木堯的房間,勸道:“阿堯,我說,要不你還是見見他吧,他這直接就把挽香樓給包下了,我這生意還怎么做啊?”
端木堯嘴里嘟囔著:“他包下了挽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