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洗了個澡,丟給他一盒泡面:“先委屈一下吃這個,下班我再做飯,現在來不及了。”
看著那盒泡面褚言眉心跳了跳。
“箱子里還有,不夠的話自己拿。”
“……”
“你不會連泡面都不會泡吧?”
“我還沒蠢到那種程度。”
“會做飯嗎?”
“不會。”
見姜晚蹙眉,褚言接著說:“我可以學。”
“隨便吧,不要勉強自己。”
幾分鐘吃完泡面,姜晚彎腰穿鞋:“你沒事就回去抓緊把你證件辦好。”
褚言敷衍道:“再說吧。”
姜晚也不好再多說,抬腳出門了。
隨后褚言也出門,到醫院報道,做回老本行。
姜晚回家,抬頭就見褚言和一個女生在家。
她瞥了眼女生扔下包包去廚房做飯。
褚言見她沒問一句,皺眉起身跟到廚房:“她是我在醫院碰到的,非纏著我。”
“嗯。”
“晚晚…”
“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吃干飯的?”
“我…”
姜晚拉著他出去,對女生溫柔笑了下:“妹妹,你吃幾碗飯啊?我馬上煮飯。”
女生不滿打量姜晚:“誰是你妹妹?”
“不知道我是他女朋友?”
“他說了啊,你是他女朋友關我什么事?我就是看上他了。”
呵…恬不知恥。
“要嘛乖點,還能吃頓飯,要嘛立馬出去。這是我家…惹我不爽我報警說你偷東西。”
“你!”
女生氣憤瞪著她,冷哼摔門而出。
姜晚有些上火:“我不喜歡優柔寡斷的人。”看了眼沉默的褚言:“自己的桃花都掐不了,那就早點遠離我…我不想管這些。”
褚言非但不惱,還開心地抱著她親了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姜晚一臉嫌棄:“嘖…不要粘我。”
褚言立馬放開她。
她去廚房煮飯,洗好菜精心做了三菜一湯。
褚言自覺洗手,乖巧拿碗筷。
姜晚給他夾菜:“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這一幕,糟心…”
她只覺得腦殼痛,不想跟那些女生逼逼叨叨。
褚言笑瞇瞇:“知道啦。”
見他嘻嘻哈哈,她怎么看怎么不爽:“嚴肅點。”
褚言嚴肅點點頭,堂而皇之吃掉姜晚給他夾的菜。
吃完飯,姜晚解開圍裙扔給他:“去洗碗。”
“噢噢好。”
她坐在沙發上抱著平板畫畫,一條消息提示音響起。
滑開手機看了眼那條表白短信,她面無表情輸入幾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收起你的心思,你要再搞這些別怪我刪你。
她嘆口氣,現在的小男生想什么,腦子里裝滿粉色愛情,幻想什么有的沒的,無聊至極。
在外人面前她很溫柔,但絕情起來也是當仁不讓。
她絕不允許有曖昧對象出現,不能做普通關系就做陌生人。
聽見廚房里碗摔碎的聲音,姜晚收起思緒往廚房走。
望著手忙腳亂的褚言:“你在搞什么?”
他一本正經道:“洗碗啊…洗潔精太滑了,拿不住碗…”
“擠這么多洗潔精?”
“多了嗎?”
姜晚見他手還在滿是泡沫的洗碗池里摸索,不耐拽過他。
“讓開。”
“晚晚…”
她伸手拿起盤子:“里面有碎片都不知道先收拾?”
“沒注意…”
“你不是有病,你是傻…最基本的都不懂。”
她不經意一瞥,褚言的食指劃了個口子:“怎么那么不小心?”
“剛剛才看到。”
“虧你是心理醫生…”
姜晚叨叨著找來一個創可貼,皺眉給他貼上。
褚言弱弱出聲:“你是不是喜歡會做飯、長得帥、有錢、做事很靠譜、井井有條的男人?”
“我喜歡你。”
褚言喜笑顏開,姜晚又補充:“你要是個傻子,我該放棄你了。”
“喂…”
“養個你這么個癡傻兒子,還不如領養一個兩三歲的小包子,光是看著包子就覺得可愛。”
“……”
“做智力檢測了嗎?幾歲?”
“……”
姜晚收拾完碎片,慢悠悠把碗洗好。
褚言就在旁邊盯著她,跟著她在沙發坐下。
她看了他一眼:“要不你回去?這里不適合你。”
“不要!”
姜晚頭疼地捂臉:“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硬擠一塊…將來摩擦會很多。”說著單手刪掉一個好友。
褚言抱著姜晚,目睹她刪人,意味不明道:“我喜歡摩擦…”
“……”她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掙開他畫畫。
“不要蹭我,畫錯好幾次了…”
“不。”
褚言捏著她的下巴親了親。
姜晚拍開他拿著筆繼續畫畫:“沒事做?”
“大部分朋友都在炎城。”
“哦哦。”
“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誰也不認識。”
姜晚專注畫畫,沒有要分心說話的意思。
“我只剩你了…喂,能不能不要把我寫得那么刻薄?”
“我想怎樣就怎樣,你沒事去酒吧轉…不要打擾我畫畫。”
真跟楚婉婉一個性子:“之前那個漫畫原型是你?”
姜晚愣了下,面無表情否認:“不是。”
褚言撐臉含情脈脈望著她,沒再打擾她。
姜晚起來伸懶腰,褚言遞上剝好的橘子:“啊…”
她張嘴吃掉。
他掰了兩瓣又喂她。
姜晚張嘴正準備吃,褚言收回猛地湊過去親上去,松開她笑了笑:“吃我。”
“……”
他抱起她進浴室,替她脫衣服:“我幫你洗。”
扯住衣角,姜晚瞪他:“有病?…唔。”
姜晚環抱手遮住胸前,背對褚言,臉紅透了:“快點洗。”
他擠一手心沐浴露往她背上抹,漸漸不安分起來,呼吸粗重:“一起洗。”
脫掉衣服后,一本正經的神情給姜晚洗澡。
要不是那作亂的手和抑制的呼吸,姜晚差點就信了。
姜晚半睜眼,翻了個身背對身后的人繼續睡。
褚言啞著嗓子:“醒了嗎?”
她沒理他。
褚言摟著她,拉起她手背吻了吻:“下個星期結婚吧?”
姜晚迷迷糊糊應下:“嗯…”
“那我先回去一趟…”
她閉著眼皺眉捂住他的嘴,嫌吵。
褚言抱著她睡過去。
姜晚醒過來,發現褚言不見了。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個星期沒看到褚言她都心不在焉的。
剛出畫室,眼前的人抱著束雛菊向姜晚跑來,笑容燦爛地牽著她的手小步跑起來。
姜晚被迫跑起來,不解望著褚言:“去哪?”
“我家。”
“??”
姜晚一臉茫然地到了機場。
她慌張看著入口:“我沒帶身份證,進不去…”
褚言溫柔笑了下拿出她的身份證:“東西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