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靈巖覺得自己好像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應該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吧。”靈巖有些不確定的嘀咕道。
然后,靈巖就眉飛色舞的背著裝滿草藥的背簍開心的走向住的屋子里。
“當歸三兩,何首烏七兩,人參兩錢。。。。。。。。”在道爺的指導下,靈巖熟練的往架在熊熊烈火上的大鍋里不斷的加入適量的藥材。
“我這算是砂鍋燉自己嘛?”靈巖看著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的黑綠色不明液體的大鍋,有些犯怵。
“真的要進去?這怕是會被燙熟了吧?”
“這點溫度對你來說就跟沖個涼水澡一樣,你慫個屁啊!還快點不進去,意思是等著藥性都揮發完了再進去呢?”道爺的語氣里充滿了恨鐵不成鋼,他咋就攤上了這么一個玩意。
“別,別催嘛。”靈巖看著那不斷發出咕嘟咕嘟聲的大鍋,心里止不住的發憷,好家伙,這誰頂得住。
但是很無奈,在道爺的催促下,靈巖很無奈的褪去了全身的衣物,連最后一條遮羞布也在道爺的指責下拿掉。
靈巖很無奈,但木已成舟,索性一咬牙,眼睛一閉縱身跳進了大鍋中。
“咦?”跳進鍋中,發現水溫和鍋壁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燙,甚至可以說就和道爺說的一樣,就好像沖一個涼水澡一樣。
“橫練宗師你以為是開玩笑的,雖然對于修仙的人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到底可以算得上是凡人巔峰的存在了。對于今天那伙刺客,你一個人就能秒掉全部。”道爺的語氣里充滿了對今天陰影教會那群刺客的不屑。
靈巖點點頭,躺倒在鍋壁上,不在言語。
雖然沒有動過手,但是靈巖知道自己現在的肉身力量達到了什么地步,尤其是在道爺的指導下領悟化勁,正式踏穩這蛻凡的最后一步的自己現在有多么的可怕。
化勁宗師,雨落不沾身,螻蟻不近身,寒暑不侵,刀劍不加身,罡氣外露,一身氣勁出神入化。簡單來說呢,就是宗師境界的強者,可以在下雨的時候靠著周身形成的氣罡將雨擋在身體之外,好像批了一層雨衣一樣。而且領悟了化勁的宗師要更進一籌,全身的氣勁渾然一體,蚊蟲落在身上都會很自然的劃走,同理,在受到攻擊的時候,化勁宗師可以被動的化去大部分的勁力,然后從容的反擊。
但是自古流傳著一句話,化勁宗師如龍,橫練宗師如鳳。
橫練宗師與化勁宗師有著一些不同,其中最關鍵的地方在于橫練宗師煉化了自身的所有骨骼,可以在攻擊的時候將自己所有的骨骼化為殺人的利器,并且在受到致命攻擊的時候可以將自己的致命部位偏移一些,保命和殺傷能力都很是不俗。
靈巖心里一邊想著,更重要的事情也沒有放松,那就是內功的修煉。
在這次突破以后,靈巖就可以逆反先天,又或者說蛻凡。而在蛻凡之后,道爺就會正式傳授靈巖修仙之法。
想象著未來自己一身白衣御劍飛行的瀟灑,想象著自己一劍一人一壺酒,游戲人間的愜意,靈巖就不由得一陣激動。
“靜心,守好本心,準備突破。”道爺的話突然傳來。
靈巖心里一震,立刻盤膝坐下,擺出五心朝元的姿勢。
渾身的氣勁在靈巖的控制下聚集在靈巖的脊梁骨處,這里有著兩條脈絡,又或者說兩座金橋。但是現在,靈巖的這兩座金橋的兩頭都被厚厚的雜物堵著,并不能貫通。
“一鼓作氣,突破它,不然你又得等半年。”道爺的聲音出現,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沒有一絲波瀾。
靈巖沒有說話,只是想到了自己為這一刻付出的所有。
六年時間里,靈巖沒有參與過任何的邀請,更沒有放松過哪怕一刻片晌,為的不就是現在嗎?靈巖不由得更加專心的聚集氣勁起來,沒一會,靈巖感覺氣勁都聚集過來了,心下一狠,控制著那股火熱的氣勁猶如奔騰的的海浪一般洶涌的拍在了金橋之上。
一股劇痛猛然傳來,靈巖的嘴角不由得溢出鮮血,身體如同抖動的篩子一樣劇烈的顫抖著。
用力的咬著牙,感覺好像快要把牙齒咬碎了一樣。靈巖感受著嘴里傳來的一股股鐵銹味,強忍著劇痛再一次控制著氣勁拍打在金橋之上。
靈巖感覺好像聽見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喀嚓聲,但是此刻的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真的還是錯覺。人已經疼得有些恍惚,只是下意識的再一次操控著這猛烈的氣勁更洶涌的拍打這阻礙他邁向幸福的最后的絆腳石。
喀嚓聲逐漸傳來,靈巖感覺周身猛地一輕,一股仿佛回到母體里的舒適與輕松向著靈巖駛來,感受著這股劇痛過后的舒適,靈巖只覺得自己怕是快要睡著了一樣。
“固守本心,全力運轉功法。”道爺凝重的聲音傳來。
靈巖的精神猛地一震,再次集中全部心神,全力運轉起功法來。滿剛的墨綠色藥水逐漸的褪色透明起來。
“嘿,親愛的巖,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忘記了。”
砰的一聲,靈巖的房門被猛地推開,靈巖只覺得胸口猛地一痛,一股鮮血從口中涌出。
“額,你沒事吧。要不要去安娜醫生那里看看。”安德烈看著吐血的靈巖有些著急,手足都有些無措,整個人都變得懊惱沮喪起來。
“咳咳,無妨。但是麻煩你下次進門前先敲一下門。”
靈巖平靜的收功,然后伸手將嘴邊的血跡擦去,邊咳邊說道。
安德烈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同時再次詢問靈巖真的不需要去安娜醫生那里檢查一下嗎。得到靈巖無大礙的答復后,表示有些遺憾了。
“安娜醫生的女兒好看,你想去看可以直接直接去啊,沒必要非得拉上我。”
靈巖讓安德烈先在門外等候,一個縱身從鍋中跳出,拿出衣柜里早就做好的白衣,邊穿邊和門外的安德烈閑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