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于他們這些特地為了來這里舉行例行會議的密黨領袖,我們需要與他們見一面嗎?這件事情還是很有趣的。”
夏彌感覺到這些混血種其實對于血脈言靈掌握度都不差,自然多了些興趣。
隨后,她輕輕的揮動手里的餐叉,巨大青藍色結界浮現而出,罩住了整間學院,化為了巍峨環繞的蒼天之風。
“既然他們想要挑戰王,那就先給他們一次小小的挑戰吧。”
少女看出了楚子航的默許,也就俏皮的說道。
剎那間,無邊的青色光芒托舉起雪花,剎那間竟然沖散了這片籠罩于大地之上剛剛聚攏的積雪云層,讓本身正在落雪的芝加哥遠郊森林的夜空豁然開闊。
連帶著森林中積藏了一冬的這些污垢,都一掃而光。
守夜人自然是最先注意到的,但他看見也預見了之后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打開了窗戶,解了解酒意:“看來,有人不愿意讓我們這次會議再繼續去了啊。”
那些青色的風沒有被他【言靈-戒律】的屏障所阻隔,而是順著這位打開的窗戶就輕輕的飄了進來。
隨后剎那間便吹翻了桌子上的所有文件,仿佛刀子一般割破了這件會議室所有的陳設。
“小姐,小心。”那位瓷娃娃般的少女身旁的管家剎那間便護著了她,自己身上的西服卻也被瞬間撕爛。
“無妨,風的力量傷害不到我。”
無塵之地已經被展開,但也僅僅只能護住她自己,這是權能的對比,混血種在這個領域無法與神明對抗。
除非,這股力量它本身就屬于神明。
就像諾頓用生命鑄造的七柄致命的武器,他在公元開始的時候親自鑄造。
按照煉金術的說法,他用火焰殺死了金屬,又使之復活,灌注進精神元素,重組,從而鑄造出足以殺死龍族的武器,也能殺死他自己,它的名字是‘七宗罪’!”
六位校董事會中的正中一位老頭神情嚴肅,他只能護住自己為數不多的頭發,一邊保持著威嚴看著還在悠閑的喝茶的昂熱:“這是挑釁,大概率是之前潛藏著這里的零組織,昂熱,你是怎么看管這座學校的?”
昂熱保持著【言靈-時間零】的狀態,但時間靜止也僅僅是對與他微觀而言的,對于廣義的颶風而言,并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影響:“我能讓這杯咖啡不打翻,就已經是極限了。”
“會議解散。”
隨后所有人都匆忙中離開了這間房間,但卻根本無法尋找到力量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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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會帶來一種恐慌,也會轉變密黨內部本身存在想要利用零,也就是尼德霍格組織的一部分的態度。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風中卻也多了一絲少女的輕笑。
是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還是嘲笑他們的狂妄。
“好玩嗎?”
楚子航無奈而又寵溺的問道,順便切了一塊蛋糕喂給身旁的少女。
夏彌的雙眼彎成了月牙的形狀,顯得格外漂亮,她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好玩。”
“本來我們想要循序漸進布局,但這一次破釜沉舟,看看卡塞爾的底牌,也是可行的。”
楚子航冷靜的說道。
他知道僅僅憑借這樣一陣暴風,那群食古不化的人最多會想到零組織,他們大概都無法想象,這種力量并非來自風與天空之王,而是來自與新晉的‘海拉女神’。
“說不定他們會以為龍王打過來了,落荒而逃呢。”
夏彌一口咬掉楚子航遞給她的蛋糕含糊的說道。
只是她隨手喚來這場風的后續,帶來的并不是毀滅,在風拂過了卡塞爾學院之后,卻又略過了整個芝加哥的山脈河流與森林。
拂過一株株草,從萌芽到枯萎,或許只有一個春天到秋天的距離,“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草本植物有時甚至無法見到這個世界的冬天。
但此刻。
無數的精靈帶著僅存的思念,消失在了這里,或許來年,它們就會重新綻放,成為開遍院落的鮮花。
這是多么孤獨而又美好的愿景。
楚子航理解這種孤獨,所以他亦不會感到悲傷,因為他明白。
生命會再次點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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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來這里已經快兩個月了,伯母還有小芬里厄大概都會等著急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少女也是冰雪聰明,自然明白楚子航的心思。
而且這些密黨的人未免也太慫了些,有四個人逃出會議大廳立刻就鉆進了雕刻滿煉金術符文的防彈轎車里逃出了卡塞爾。
“確實,而且我們在這個假期里過了春節后,需要東京都去見一個人,她大概可能是白王的雙生子。”
楚子航知道現在源稚生的進階計劃大概已經開始第二段了。
諾頓的存在的暴露也有日本密黨分部暗中出力。
所以,如果想要安置諾頓,以假亂真,將零組織與卡塞爾的底牌全部掉出來。
用東京隱藏諾頓應該比長江水域更為合適。
況且,為了繪梨衣,源稚生大概也能夠明白這個交易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