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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進宮(一)

第96章進宮(一)

顧婉芳這事兒,往大里說是眼皮子淺,沒見識想與姐妹爭東西,只能說是顧府教養差。

往大處說,就是藐視皇權,言官可直接上書申斥。

灰頭土臉的顧婉芳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看到蕭氏時,眼淚一下子就模糊了視線,“娘親,她們欺我辱我!”

知女莫若母,蕭氏前未感覺女兒做了錯事兒,錯的是大房和二房是顧婉華那個賤人,當初沒能算計成功,一步錯步步錯,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見招拆招了。

“娘知道我姑娘委屈了。

這事兒不能算完,你收拾一下去尋你祖父哭訴去。”

眼淚要流到該流的地方,一滴也不能浪費。

雖然來顧府時間不久,甄華這個有著成年人靈魂的現代人,對于白蓮花們還是有一定研究的。

坐在顧婉華對面,正翹著二郎腿,“表妹不怕她去你祖父那里告狀?”

“怕有用嗎?”醉酒傷身,現在還沒緩過來,她得盡可能快的讓自己恢復,爭取明天進宮時,氣色能好一些。

“看你倒是胸有成竹。”

“呵,”顧婉華輕笑一聲,“祖父那么愛面子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為這種事兒出頭?”

能不能見她都在兩可間,何況是,再深的情份也有耗盡的時候,此一段時間,為了給三房掙嫁妝,祖父已經夠拼的了,如果再不知足,那就真是不知所謂了。

事實也果真如顧婉華所猜那般,一聽說顧婉芳求見,顧太傅頓時頭大若斗,府里孫兒輩人中,就連嫡親的孫兒們都沒讓他這般傷神,如今卻因一個庶出姑娘的嫁妝,放下身段,賠盡了幾十年的臉面。

同僚嫁女,他亦有問,都不過是兩千兩銀子左右的陪嫁,而他所給予顧婉芳的早超出了這個數目,卻依是不知足,看到好東西就想搶就想往自己屋里劃拉,這是紅眼病,得治。

如今老妻鬧得這一場,讓他這個太傅面子里子都沒處存了。

是故陰沉了老臉,“書房乃君子修身養性之所。”

張管事聽懂了,書童也聽明白了。

顧婉芳卻沒聽明白,依然杵在外邊哭鬧,“祖父,有人害孫女兒,你要為孫女兒做主啊!”

顧太傅猛然甩掉手上的文案,勃然生怒,“竟是如此之混亂,夫人如何管理的內宅!”

男主外女主內,內宅之事歸夫人打理,沒錯!

他此時倒是忽略了,三房的破事兒,都是他在一力維護,生怕顧夫人會薄待了他們。

看完熱鬧的甄華,心生疑竇,這樣確實能打擊三房,甚至會壞掉顧婉芳這朵小白蓮的名譽,可雖然剛穿越到這個社會,卻也已經了解,姐妹們的名節,都互為關聯,如此的話,顧婉芳這個做妹妹的,豈不也會受牽連?

同樣有此疑問的也包括承恩候蕭府,“母親,顧家老太婆這是要做甚?”蕭淑芳輕蹙眉尖,做寡婦的滋味不好受,為了玉姐兒和她自己,她已經在試著尋找新出路了。

老承恩候夫人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蒼蠅,她也想知道顧家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

“不管怎么說,對蕭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若就以此為由,退婚?”小叔子的婚事,她說了不算數。

老太太白她一眼,“那這承恩候府以后就再也別想立起來了。”

當年就是因為世子和老承恩候一步踏錯,失信于眾的名頭已經爛的不能再爛了,如今又憑著一個簡直是莫須有的名頭,就退婚顧家,那不是將把柄直接呈于眾人手中嗎?

顯然,蕭淑芳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猶猶豫豫地說道:“豈不虧了二叔?”

老夫人陰測測地說道:“無妨事兒!

本來就是庶出的賤種,蕭家的骨血又不是非她不可。”

說著話,似有深意般的瞥了蕭淑芳扁平的肚腹一眼,直駭得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而且,對于一個時常邪氣入體的兒媳婦。”

還不是捏圓揉扁,若然有利用價值,那便利用,如果沒有絲毫價值,哪怕是鎖進地牢里,誰又能為一個魔邪入體的賤人出頭?

一直偏疼三房的顧太傅嗎?

那好啊,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可不論如何,這對府中其他姑娘也非是什么好事情吧!”

確實,這同時亦是蕭老夫人費解之處,直覺,此事尚有后續,可是,會是什么呢?

已經完全將此件事情拋諸腦后的顧婉華,因為休息得宜,第二天入宮覲見太后的時候,神清氣爽,除了臉色依有些蒼白之外,卻也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甄華頭也不抬的繼續砸核桃,這次換了個品種,是山核桃,據說野生的營養更甚,她得給自己好好補補,不然哪天被這些古人給賣了,都還得替人家數銀票呢!

姑娘年輕,有穿嫩著俏的資本,因著太后坦言喜歡小姑娘們穿著鮮艷,所以選了一套嫩綠色的襦裙,唯裙擺和袖角處繡一圈粉顏色的碎色小花,配著一套紅瑪瑙的頭面,朝氣蓬勃,卻又不扔俗艷。

“表姐,怎么樣?”

換上新衣后,顧婉華轉了一圈,努力撐開下擺。

因為破了相的臉,連跟顧婉華提條件陪著進宮的機會都無有的甄華,情緒不甚高的悶聲說道:“好看!”

人生的美,身挑出彩,是個顯而易見的衣服架子,穿啥都好看,又兼之一白遮百丑,何況人面瓷白還并不丑,如此的絕色,我見猶憐,怎能不好看呢?

“表姐別不開心嘛!”顧婉華坐在一旁,抱著胳膊撒嬌。

才怪,過了個中秋節,不僅把好不容易做成的望遠鏡送人了,而且還破了相,能開心起來嗎?

若不是她心大,若是這個殼子中的原生物種,怕是抹脖子自殺的想法都有了。

“九月下旬,有每年一次的秋獵,表姐若喜歡的話……”

這個活動不拘相貌,破了相也沒關系。

“喜歡,你看表姐都需要準備點兒啥?”

帶她一塊兒玩就好,不然,在這個極度缺乏娛樂的時代,她感覺自己快被憋死了。

“得先學會騎馬。”

她會騎自行車,這個估計當不得數,至于說騎馬,在電視上看到,連根馬毛都沒摸到過。

“估計你也不會。”顧婉華咬唇想了一下,“娘親有個莊子,里邊有個馬場,等從宮中回來,帶你去住一段時間學學騎馬。”

這主意極是不錯,甄華感覺自己甚是歡喜,“那個射箭呢?”

不會射箭,怎么打獵,白去一趟啥也沒得著,怪磕磣的慌。

顧婉華上下打量她一番,還算婉轉地勸慰道:“對女眷多無要求。”嗯,即便丟了人也不算個啥,總歸有做陪的。

再看甄華幾乎是滿血復活,豬頭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姨媽笑,慈和地拍著顧婉華的肩膀,“表妹玩兒開心點兒,回頭有禮物給你喲!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拉弓射箭屬于技術活,不僅要求有準頭兒,而且還得有臂力和足夠的體力,甄華自以為,自己如今這小身板沒那個能耐。

可凡事無絕對性,她不是還可以換一種玩法兒嘛!

顧婉華進宮帶著的是一直照顧自己長大的芳姑,這種場合,芳姑年紀大了,見多識廣,不輕易忙亂,穩得住。

比如現在,宮中的多條路口處,引路的小太監正要往左邊走去,顧婉華當時就定住了,若說僅僅是以前出入的那幾次有數的進宮機會,她真沒啥把握,可誰讓她前世做阿飄時,沒事兒就跑后宮看熱鬧呢!

不能說對宮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對一些主要建筑,還是能記得一些的,比如說太后的慈寧宮,根本不是這個方向。

“公公辛苦了!”

小太監一愣,身后的兩人并未跟上來,他倒還得原路返回,這心情就有些不美妙。

芳姑伸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袖中掩著的一個荷包塞進小太監手中,小太監捏了捏,臉上的笑才真誠了起來。

“三姑娘可是有事相詢?”

“祖父曾與我所說,太后喜靜,居住之地亦是最為僻靜的東方!”意思不言而喻,你走錯方向了。

小太監笑笑,不慌不忙地說道:“姑娘所言甚是,此時御花園中新開了一株早菊,原想帶姑娘先看個新鮮,所以就繞了幾步,沒成想,驚喜沒有,倒讓姑娘誤會了。”

“不敢讓太后久等,當是惶恐!”

小太監倒也沒太執著,他是慈寧宮中管事的徒弟,原本就不愿意應下這件事兒。

太后確實在慈寧宮等候,若真有耽擱,不只是這位顧三姑娘,便是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可當時那位主兒說是想遠遠的看三姑娘一眼便可,他一個閹人,還能強駁了主子的意不成?

既然被這位三姑娘識破了,倒也有了可搪塞的理由,有太后這座大靠山,后宮那些鶯鶯燕燕還驚不起波瀾。

太后的慈寧宮古仆端主,整座宮殿即便未施過暗的色澤,依然給人一種厚種和灰敗的感覺,這與視覺無關,單憑的是人心之所感,畢竟,歷代太后多喜居于此,老邁死之氣,即便東方初升的朝日亦無法徹底清除那些暗入骨子里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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