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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全方位打壓

第95章全方位打壓

顧婉華輕蹙娥眉,甄華的眸光太過熱烈,想忽視都難,淡淡掃她一眼,“想什么呢?沉香錦這種東西不單單是貴重,有爵位的貴人們方有資格穿戴……除非得了特殊恩賜。”

象她這種,皇太后賞賜下來,沒讓用就只能干看著,供著。

甄華:萬惡的封建社會,殺千刀的地主階級!

“倒是可以送表姐一方帕子。”如果得了太后旨的話。

甄華:帕子就帕子吧,沒聽說過千金難購其尺素嘛,一方帕子也值不少銀子呢!

甄華感覺自己這般貪財之人,就已經(jīng)夠讓人討厭的了,也就表妹不介意她這般做作,可在見到顧婉芳之后,甚是羞愧的感覺,自己尚遠遠不及。

顧婉芳帶著彩月前來的時候,顧婉華正在發(fā)愁進宮需要穿戴的衣服,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心不想進宮。

“三妹妹,二姐姐這條絡子可好?”

“我家二姑娘趕了兩個晚上呢,就為了給三小姐打這支京城中最流行的樣式。”

“多嘴!”顧婉芳瞪她一眼,轉頭笑說道:“我與三妹妹親如姐妹,我的就是她的,哪分彼此!”

顧婉華:我就冷眼旁觀,看你唱獨角戲。

甄華:白蓮花不夠白,面部表情不到位,勉強及格!

勉強及格的顧婉芳干笑兩聲,“給三妹妹慶生之外,二姐姐還有一事。”

尷尬的沒人接盤,只能自顧自的說道:“沉香錦雖說是好東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甄華淚流滿面狀:所以奴家得一塊小手帕就是最大的奢望!

顧婉芳一拍掌,夸張地說道:“可也巧了,承恩候府卻有這個資格,所以二姐姐就想著,不如三妹妹就將那四匹沉香錦送與二姐姐添妝。”

甄華:為了奴家的小手娟,表妹一定要挺住啊,最好再去剝點兒堅果仁兒!

默默轉身,找錘子砸核桃!

顧婉芳暗自得意著,上次你說圣意不可違,是給你做嫁妝的,回頭就把東西給了奶娃子們做玩具,今次,若再拿此話相阻,可就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何況,設若不再兼顧親姐熱妹,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的落人口實,她便有理由與祖父尋個說道。

顧婉芳自以為算準了人心,可惜,顧婉華這次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陰陰的回眸,“彩月,扶你家姑娘回去,繼續(xù)睡覺。”

彩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瞪眼左右看來看去。

顧婉華懶得跟她廢話,“素晴,扶二姑娘回房,等什么時候夢醒了什么時候放她出來。”

素晴答應一聲,薅著顧婉芳的脖領子直接往外走,她早就看不慣顧府這個眼皮淺薄,又處處愛算計的二姑娘了。

“芳姑,你去回了老太太,就說二姑娘魘住了,請幾個跳大神的來府上,給二姑娘驅驅邪!”

甄華:還能這樣做?夠辣夠刺激,奴家喜歡!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代,神職工作者眾多,業(yè)務能力和辦事速度也都是一流的。

甚至都沒用過半個時辰,一群跳大神的就圍了顧婉芳的小院,又是唱又是跳,不時還得給她嘴里灌神水。

這么熱鬧的場合,自然不能少了熱鬧甄,兩眼放光地磕著瓜子,“嘖嘖嘖,這規(guī)模,這排場,真是了不得呢!”

再看顧婉芳被敬職敬業(yè)的神職人員強按住了頭,因她的不合作,甚至還反綁了兩手,又因她不敬神明,嘴也被堵上了,只有被灌神水的時候,才給把不知多少人叼過的神布拿開。

至于蕭氏,她此時心里慌慌的,不是不想上前幫忙,而是因為被霍氏和甄氏一左一右,架回了她自己的住處。

妯娌兩個甚是體貼地將她按坐在中間位置,邊磕瓜子邊語重心長的勸道:“三弟妹啊,你也莫難過,雖說芳丫頭魘住了,大師剛才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們完全有能力驅邪除魔。”

蕭氏想站起來,又被按住了,“弟妹啊,你的心情我們做嫂嫂的理解,孩子出了這種事情,誰也著急。

母親連父親那邊都沒來得及通知,就請了國師,這幾個大師啊,聽說是國師師弟的師侄的外甥家的親戚,都沾著神氣兒呢,錯不了的!”

蕭氏心里急,女兒好好的,怎么可能中邪?

而且,婚期都訂了下來,這么一番窮折騰,萬一蕭家那邊聽多了閑言碎語,退親怎么辦?

屆時,二丫頭名聲盡毀,難不成后半輩子要枯守青燈?

“嫂嫂們,我去看看二丫頭,我……”

“莫急,關心則亂,有母親在那邊照料著呢,你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母親吧!”

蕭氏心里苦,卻又說不出來,她怎么可能信得過那老虔婆?

被稱為老虔婆的顧老夫人哪有精力得瑟這種破事兒,之所以如此,無非還就是想壞了顧婉芳的名聲。

甄華又被上了一課,所以說理由什么的,在拳頭夠硬的前提下,從來都不重要。

正如同歷史是當權者書寫的一樣,弱者若無身為弱者的覺悟,亦會有同樣的打壓。

顧老夫人一接到芳姑的暗示,立馬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完全說得過去的理由。

屆時,蕭府若是退親,那顧婉芳就只能出家為尼了。

如果蕭府裝聾作啞,繼續(xù)親事,更能證明其居心叵測。

蕭家怎么想顧老夫人不清楚,但顧太傅的想法卻很重要。

顧太傅是午膳過后方才回府的,府中的熱鬧已經(jīng)持續(xù)了相當一段時間了,愛崗敬業(yè)的神職人員,連午膳都沒顧上用呢!

“夫人是不是應該給本官一個解釋?”

顧太傅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剛回府就碰上這種破事兒,能夠第一時間來尋顧老夫人已經(jīng)算是他有涵養(yǎng)了。

“如大人所看到的那般。”

顧老太太繼續(xù)搓手中的核桃,眼皮子甚至都沒撩一下。

“夫人可知如此的后果?”

快要出閣的姑娘了,這一番操作下去,還有何臉面?

中邪是個什么概念?在這個時代性質相當嚴重。

“為了顧府,妾身只能出此下策,而且妾身感覺,這也是為二丫頭著想呢!”

為了顧府?

做為甚是內涵的顧太傅,最注重的主是名節(jié),心思一動,也是多了個心眼,“本官倒想看個仔細了!”

顧老夫人終于張大了些眼睛,“去把彩月喚來。”

彩月是顧婉芳的貼身侍女,顧太傅識得,也正合他意。

“如實講來。”

彩月一進門就跪倒在地,她是徹底嚇傻了,一句話說不出。

“這樣吧,老婦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對的呢就點點頭,不對的可以知無不言,大人看如此可好?”

“也好。”急于知道真相的顧太傅想著這樣也不錯。

“彩月我且問你,今日你家二姑娘聽聞華姐兒得了太后的生辰賞賜,是個什么表情?”

“是,是……”她不敢說,那表情太過可怕,真跟走火入魔了一般,所以現(xiàn)在看到跳大神的就更覺可怕了。

顧老夫人一抬手,另一個伺候顧婉芳的二等侍女進來跪地磕頭,“奴婢看到二姑娘兩手緊握,牙關緊咬,又是砸東西,又是撕頭發(fā),赤紅著兩只眼睛,最后嘴里發(fā)著咕嚕咕嚕的非人類的聲響,并且還惡聲惡氣的直罵賤人……”

卻也并非未卜先知,原是這些橋段,即便未親臨現(xiàn)場,顧婉華也能想象得出來,前世的顧婉芳便是如此,做了阿飄之后第一次看到她此番表情,只驚得半天找不到嘴巴,沒想到這個二姐姐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那個時候的顧婉芳的發(fā)作對旬是蕭武的妾侍們,每每聽說哪個妾氏得了寵,或是得了賞,她就會如此發(fā)作一通。

“彩月,她說的可是事實?”顧太傅簡直不敢置信,這是那個平時溫婉乖巧的孫女兒嗎?

彩月終于哭出聲來,“太爺老夫人,就是這樣的,嚇死奴婢了!”是后怕,尤其聽完了其中的利害程度后,中邪以及惡魔附體,多可怕的事情啊!

“然后呢?”既然心理防線已然崩潰,那就得趁熱打鐵。

然后就是彩月出的主意,她沒辦法把自己摘出來,那可是死罪啊,是要被打殺或是發(fā)賣的!

“然后是不是你家二姑娘就去問華姐兒索要太后新賜的那四匹沉香錦了?”

彩月狂點頭,當時彩月看顧婉芳氣得發(fā)狂,出謀劃策道:“上次三姑娘說的御賜之物不能轉讓,此次看她還有何托詞!”

這話,她是真不敢講啊!

顧老夫人揮手示意大家都退下,甚是善解人意地說道:“大人可知沉香錦之事?”

顧太傅流汗,做為帝師,他又如何不知?

“三丫頭都未來得及進宮謝恩,她這廂就鬧出此種幺蛾子。

并且,這東西她惹貿貿然穿將出去,是太傅承受得起還是顧府能夠擔待?”

對于這種破事兒,甄華感覺自己最有解釋權。

好比是龍袍與黃馬褂一般,都是層布料,不過是顏色有異,追究,就是謀反和誅九族的重罪,無人反對呢,難不成你披塊黃布片就真是天子坐廟堂了?衣服只是個水到渠成的形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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