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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本性如此

第39章本性如此

整理了一下衣裙,將楚云皓坐過的凳子放于原位,又急急地收起了兩個人用過的茶盞,這才打臥室門,而這個時候,甄氏也恰巧扶著婆子的手走了進來。

“天色這般晚了,母親緣何尚未休息?”

顧婉華斂眉垂眸的給甄氏福了個禮,上前又扶了她的手,坐至椅子上。

甄氏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涼茶,清了清喉嚨,“歪了好幾天時間,覺睡的也多了,晚上天氣熱且也睡不安穩(wěn)。

轉(zhuǎn)到你這里時,看亮著燈光,怎還未休息?”

甄氏說著話,又打量了一下屋子。

顧婉華趕緊解釋道:“是女兒打發(fā)了她們,自己想閉目冥想,卻不知天色晚到了如許時候。”

女兒最近一直在練抻胳膊拉腿的柔體術,甄氏也曾親眼看她練過,說是閨閣女子不僅可以練體而且還可以柔軟腰肢,并且心煩意亂時,可以放空心思進行冥想。

所以,如今聽她說起,倒也見怪不怪。

“屋子里悶,四處走走當也使得。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五日后便是你家大舅舅的壽宴,雖說不是整壽不必大擺,可作為最親近的家人,也當去湊個熱鬧,華姐兒你今年是個什么主張?”

論理兒,親舅舅壽辰,顧婉華沒有不參加的道理,可舅舅這個人府中妻妾成群,嫡出的子女不多,庶出的成年的總得有十一二個,有些甚至還叫不上名字。

雖說多子多福,可這好大一窩,而且都是出自大舅舅一人身上,邊外祖母都懶得管理,終日里亂紛紛的,吵吵鬧鬧的,也沒個章法,所以顧婉華平時能不去,甄氏就不讓她去,怕把自己的乖女兒帶壞了。

可如今,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女兒終是長大了,也該讓她見識一下內(nèi)宅中的繁復了,而大舅舅家,就是一個極好的反面教材。

白天母親教導了她一些事情,如今再次說起大舅舅家,顧婉華稍一思想就明白了母親的苦心,笑盈盈道:“自是要去的,只是不知當送何賀禮,以討舅舅歡喜。”

“隨你了,依娘親看來,只要你能去,你大舅舅就會開心。”甄氏拍拍女兒的小手,笑的甚是慈祥。

大舅舅甄肅,兵部郎中,雖官職品階不高,卻是個實板人物,在京城這種地方,混得也算是如魚得水。

這其中不單是仰仗顧府的勢力,更重要的是,大舅舅為人甚是圓滑,用八面玲瓏來形容,當不為過。

而且大舅舅此人,雖然膝下有庶女庶子無算,卻蓋不過嫡房一脈,雖然嫡房只有一個年紀不過十歲小表弟。

其實,若不是大舅母成婚膝下成空,大舅舅也不會納那如許多的姬妾,如今既成事實,亦只能如此,亂就亂了些吧,日子還得繼續(xù)。

更重要的是,大舅舅對顧婉華兄妹三人親厚有加,而且又極護短。

唉唉唉,忽然就想起了前世的事情,若是能夠及時看穿三房和蕭家的陰謀,何至于此呢?

不過是瞬時的工夫,顧婉華就想了如許多的事情,眼眸流轉(zhuǎn),“還是要送的,而且不只是大舅舅,連府上的表姐表妹,都要送一份。”

以前的時候,顧婉華看不上眼的,或是多余的東西,都是送給顧婉芳,如今思及,當真不值,養(yǎng)條狗還搖尾巴呢,養(yǎng)了這么一只不知滿足的白眼狼。

不只是顧婉芳,即便是陳香凝看上了自己的東西,顧婉華也都眼睛不眨的送與她,識人不清當是人生的失敗,看來她前世死的果真不冤呢!

而且,前世記得她做了阿飄之后,大舅舅府上的表姐妹們一大群,都來給好送葬,甚至還時有人三五不時地給她上一炷香。

那個時候的顧婉華羞愧難當,因為她竟然叫不上這些表姐妹的名字,今世,雖不一定要的她們多么親厚,也總比親近顧婉芳和陳香凝要讓人舒服一些吧!

“也好。”甄氏不會想到,不過是片刻,女兒就回顧反省了如許多,“為娘給你的那些東西,其中就有讓你準備送給芳姐兒和香姐兒的,既然你有了其他打算,娘親也不會阻止。”

顧婉華接過婆子手中的扇子,湊近一步,一邊親自替娘親打扇,一邊笑意吟吟地說道:“娘親是最好的了!”

甄氏失笑,回頭對向跟隨在身邊的梅嬤嬤道:“瞅瞅,得了我的東西,就賣乖,好似平時薄待了她似的。”

“娘親這話說得,女兒是你的貼心小棉襖,薄待了哪個也不能薄待女兒呢,不只是娘親,就連嫂嫂們也都偏疼我這個小姑子呢!”

除了三房這個大毒瘤之外,顧家還真沒啥不順意的事情,只是,這么個大毒瘤因為有祖父養(yǎng)著,還真不容易處理。

“瞧把你給得意的。”想到白天與二房弟妹商量的事情,甄氏感覺有必要跟女兒商量一些事情,抬手揮退了身邊的下人,這才小聲跟女兒說道:“為娘與你二嬸不過離府數(shù)月,就跟脫了節(jié)似的,有些事情竟然不趕趟了。”

顧婉華挑眉,還真是有意思呢,“是祖父讓娘和二嬸幫著三房置辦二姐姐的嫁妝吧?”

“你怎么知道?”

一個沒忍住,甄氏脫口而出,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口,左右無人,便也不再有所遮掩,“為娘身子剛剛好些,你祖父就喚了為娘和你二嬸,說是蕭武的年齡已然不小,既然婚事定下來了,就準備早些辦了。

你三嬸最近身子不大好,讓為娘和你二嬸辛苦些,看芳姐兒的意思,置辦嫁妝,不要讓外人把顧府小瞧了去。”

顧婉華嗤笑,“即便是娘親和二嬸想要幫忙,也非一朝一夕所能夠的吧!”

甄氏嘆息一聲,“說的可也是呢,你二嬸心直口快,當時亦是如此講的,猜你祖父是如何答的?”

顧婉華眼底透出濃濃的不屑,唇角高高翹起,“無非是讓我這做妹妹的姑且借用,而且還得說上一套什么姐妹情深云云。”

望著素日乖巧的小女兒,甄氏一陣心疼,伸手抱了她的頭在懷中,“我的兒,娘親是不會委屈你的。”

“平素知你祖父偏心,當初婷姐兒成婚之時,為了湊齊她想要的東西,你家祖父甚至讓你幾個嫂嫂分攤了市面上買不到的東西,事后雖說也給了銀子,可有些東西可遇而不可得,哪里是錢能買得到的?”

“還有這種事兒?”顧婉婷成婚時,顧婉華年紀還小,當時也沒在意,自是不知。

“自是有的。而且你祖父講,芳姐兒嫁的蕭家,乃老牌勛貴,讓我們置辦嫁妝之時,不能比婷姐兒寒酸了去。”

顧婉華已經(jīng)不知道要做如何反應了,嘴張了半天方才重回現(xiàn)實,“還真是,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呢!”

“掌嘴!”甄氏佯怒,顧婉華說出了她不敢說的話,“這話我們都不敢跟婆母講,生怕把她老人家氣出個好歹。”

半會兒,顧婉華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可是給了你們銀子?”

甄氏搖頭,“讓我們自己先墊著,回頭一起給母親統(tǒng)一報付。”

“你和二嬸就沒感覺有何不妥?”

以娘親和二嬸的精明,怎么可能對自己那個想以長輩的身份壓人的祖父不心生懷疑。

“和你二嬸商量了半天,一直睡不著覺。走到這里,這不就想著問問你。”畢竟,女兒一直在府里,發(fā)生過什么不平常的事兒,女兒應該第一時間知曉。

想起楚云皓的一手消息,顧婉華有些猶豫地問道:“娘親可知三叔的生母為誰?”

望著女兒不再純澈的眼神,甄氏心里一痛,感覺孩子長大了,一味地隱瞞未必就是真的對他們好,“人已經(jīng)死了,當年的一些線索也不復存在,可你父親當年打聽來的消息,感覺那外室女應該姓蕭。”

“就這點?”

“也曾聽你父講過,當年是你曾祖母處理的這件事兒,沒讓任何人上手。”

曾祖母是個明白人,她是長輩,壓祖父一頭,無論做何事祖父都敢怒不敢言,而且祖父還不占理兒。

“你父親那時也不過五歲的樣子,你二叔更小。

隱隱約約間,你父親似乎聽得,那女子姓蕭,這件事兒連你祖母都未必清楚。”

扯著大的,抱著小的,肚子里還懷著一個顧茹,自己家相公還綠杏出墻,如果沒有婆母做靠山,這日子也真是沒法過了,所以,這事兒還真不怨祖母一直不待見三房。

那些說小孩子是無辜的,站在道義上的人,是自己沒碰上這種糟心事兒,真若事砸自己頭上,哪個能真正淡定?

如祖母這般,能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長大,自小所受的教育也不比兩個哥哥差,而且還獨得父親的寵愛,已經(jīng)是相當之不錯的了,顧婉華感覺,自己都未必能夠做得到。

“難道華姐兒你知道些什么?”

顧婉華湊近母親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用猜,那就是蕭氏的外室女,據(jù)說與當年的老承恩候關系甚是親近,若不是府中有個母老虎,怕是早接入府中當候小姐養(yǎng)著了。”

雖然只是個外室的姐姐,可老承恩候夫人的彪悍與蠻不講理,前世的顧婉華深受其苦,雖然沒有刻意與她為難,但那人的本性如此,難免會發(fā)生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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