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痛打落水狗
- 貴女重生:王妃她又甜又爆
- 夏天的螢火蟲
- 3187字
- 2021-07-14 00:11:24
第185章痛打落水狗
以文乾帝的手眼,陳家人的所作所為,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線。他生氣的是,一個不小心,那個都沒出宮開府的八皇子,毛都沒長齊呢就開始營私舞弊,這把皇權當成了什么?
把最是以威嚴著稱的大理寺,當成什么地方?
更生氣的是,雖不知原由,可他手底下的肱骨之臣,文大人竟然參與了此事,這叫他如何能平靜下來?
若說對于陳家小輩陳昂之事,文乾帝起始并沒多大感觸。
戰場失利,亦或是在戰場上想要突出自己,因冒險失利而賠上了自己和一家人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前例,他還是能夠理解的。
這典型就屬于,眼大肚子小,能力跟眼力不對稱形成的,給個教訓,若能矯枉過正,以陳家的底蘊,還可能回收利用。
畢竟,此種事情,有失敗過的,就有成功過的。
比如雁門關的林將軍,當年就是戰場臨時決定,沒有聽從長官的命令,違意冒進才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自此也奠定了林將軍以后的功業,法理不外乎人情,若非艷霞公主與陳家有仇,他其實并沒想重判陳昂,沒想讓陳家面臨斷子絕孫的困境。
可沒想到的是,陳家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把大理寺當成了他們的掌中物,這算什么?
挑釁皇權和皇威,豈能容忍?
“朕聽說陳昂被判流放到雁門關?”
文大人不敢抬頭,戰戰兢兢的磕頭道:“三司聯合,還是給了此子一個機會。”
雖說人是關在了大理寺,大理寺也責無旁貸,但判決是三司一起商議下來的,他不能一人背這么大的黑禍。
文乾帝點了點頭,在他這個皇帝眼中,這不是什么大事兒,犯不著失了這么些年來的臣子之心,敲打敲打以示警戒也就罷了。
“朕以為當判流放南疆。”
南疆較之于雁門關之險惡也不差什么了,更為重要的是,南疆多毒蟲瘴氣,與京城這邊的生活習慣大相徑庭,多有水土不服者死于中途。
“我主圣明。”
此時的文大人自顧不暇,哪里還會為陳昂爭取去雁門關的權利。
“嗯,”文乾帝以指擊桌,想著總還得給艷霞公主一個交待,給其夫家刑家人一個緩沖,“當由陳昂的所有侍妾隨行。”
“啊!”陳昂這種罪不及妻兒,何況還是那些個沒啥真正名份的侍妾,文大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禁不住睜大了眼睛。
“可是有何問題嗎?”
皇權不可挑戰,皇威不可侵犯,既然陳家人那般舍得,那就讓陳昂的那些個侍妾們隨行好啦。
至于能不能走到南疆,能不能順利誕下陳家的血脈,他一個為人君的,哪里管得了這些破事兒。
“微臣遵旨!”
文乾帝親自下旨,文大人哪里敢頂撞!
至于參與審判陳昂的三司官員,文乾帝下旨,罰俸一年,扣了他們各自一年的俸祿。
錢多少不重要,沒人真正在意這點薪水。
重要的是這是帝王之怒,是對他們這些敢以身試法人的敲打和嚴重的不滿。
雖說文乾帝本人也沒想一棍子將陳家打翻,可也容不得手底下人在自己面前施障眼法而當做不知。
且不說因為此事,陳家人愁云慘淡,顧婉華卻在這里邊看到了楚云皓的手筆。
若真要說起個原因,那只能是憑直覺了。
刑家人人丁單薄,除了過逝的刑附馬之外,就只有一個時任六品官的刑附馬的胞弟。
艷霞公主膝下的小公子,附馬過逝那一年才剛出生,如今連牙都沒換齊,更不要說人脈和心計了。
刑家不是新貴,可因為刑家兩老過逝的早,中間斷層了許多人脈和資源,及至刑家兩兄弟長起來的時候,一切都成了浮云。
當初的艷霞公主心高氣傲,對刑附馬一見鐘情。
完全沒顧及刑家的家世和現狀,感覺有母后和皇兄做靠山,她完全不必顧及那些從來不在乎的身外之物。
正因如此,在刑附馬過逝之后,艷霞公主才感覺報仇無門,充其量亦只能仗著自己這個公主身份給陳家人施個小絆子,其它的竟是無能為力。
哪怕是太后親女,無權無勢無人脈,也就無能為力。
也就是這幾年,刑家小弟長成之后,她才算有了幫手。
以刑家的人脈關系,能夠布置如此手筆,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前世顧婉華為數不多的對于刑家和記憶中,一直到她重生前,艷霞公主都對陳家無計奈何。
若說是碰巧,那也得有人肯相信呢!
做為顧婉會的閨蜜兼謀士,甄華思慮半天之后方才說道:“你若是如此說的話,這里邊還真有楚將軍的手筆。”
楚云皓得到確切消息后說的那句,當以轉移目標為重點兒,然后就爆出了大理寺中陳昂的丑聞這件事兒,楚云皓起碼是個知情者。
顧婉華木木的點了點頭,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里邊的齷齪,那就當做不知好啦。
女人嘛,自以為是的聰明未必就是件好事。
此事如果是前世的顧婉華,肯定會感覺楚云皓這種傷害了陳家人便如同傷害了顧茹和自己,此一世嘛,還真的未因為這些不相干的人而動容。
至于說楚云皓,他不是由著胡來的性子,既然出手,總有自己的因由,她又何必要為不相干的人平白傷了彼此的感情呢?
三月初的時候,顧府終于迎來了許久不遇的喜事兒,顧府嫡長孫顧堂的嫡次子出生了,這于因為閑下來無所事事,與顧茹一起折騰顧府的顧家人來說,真是久違的大喜事兒。
若說三月之前顧府,還真是既讓人壓抑又讓人心痛,處處還透著莫可名狀的無可奈何。
不是當初的顧英多看了類八卦的言情小說,而是,他這感覺還真是敏銳,顧茹和陳香凝還就真打上顧英的主意了,連帶著陳豐那個破落戶也沒表示反對,而且甚至還許陳香凝許多陪嫁,至于具體是什么,總也沒見陳香凝開心,想必另有內情。
此事是顧老太太挑起的,當時她無比傷心的對著甄氏和顧文風說道:“如今你們也算有些成就,子孫繞膝,論理母親我也應該知足了。”
甄氏垂著眉頭沒敢接話,這段時間以來,閑下來的老太太總挖坑讓她跳,誰又不是傻子,一次兩次之后,誰還耐煩往里被她坑啊!
可這次顧老太太顯然準備明坑,雖然兒子和兒媳沒接話,卻不耽誤她繼續自話自說,“唯一讓母親不安的就是凝兒,雖有時候糊涂了些,可總歸是好的。”
甄氏當時只想呵呵她一臉,伙同生父致胞妹于死地,這也能算是好的?甚至還想陷害她的華姐兒,雖然事后被顧家人和陳府默契的遮掩了下來,可他們這些人該知道的一條也沒落。
“為娘的就琢磨著啊,如果凝兒能夠跟楚晴她們一般侍候在身邊,哪怕是閉上眼都能笑出聲來。”
嚇!這是要做什么?
甄氏心一慌,臉色發白,身子就開始發抖。
這話里話外,哪怕個傻子都能聽個明白了。
象楚晴她們一樣侍候左右,楚晴是什么身份,顧府孫子輩的媳婦啊,如今顧府除了較陳香凝小兩歲的顧英之外,還有身份適宜的男兒嗎?
就那連害親妹妹都不手軟的毒女子,誰敢把她迎進家里?
甄氏只感覺眼前發黑,身子發軟,險險的就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只大手握住胳膊,“母親,甄氏昨日受寒,一整個晚上沒休息,聽得母親喚,掙扎著爬起來的。今天的藥還未喝,現就不打擾母親了。”
顧老太太掀了掀眼皮子,鼻孔里嗯了一聲,不怕他們不答應,這顧府兒女們的親事都得經她點頭,她只是通知他們一聲,拿大主意的還得是她這個長輩。
凝兒是她自小看著長起來的,因著顧茹的原因,平素里也疼愛的緊,配顧英那個毛頭小子,有什么不滿意的?
回到自己的院落后,甄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恨恨的瞪著顧文風,“大人,你是不是早就知曉了?”
顧文風臉色也極不好看,顧茹也好,母親也罷,都在他面前提過幾次,他當時裝傻充愣的混過去了,不曾想,如今竟來了個釜底抽薪,打了他個措不及防。
“夫人,顧英也是我的兒子。”
顧文風雖然偏愛陳香凝和顧茹,那是一種只需要疼寵,不需要責任的單方面付出,可以陳香凝和性子,若是做未來的兒媳婦,顧文風就要仔細考慮考慮了。
甄氏強忍著心底的郁氣,壓了壓眼角,“大人是個什么章程?”
顧文風也有些頭疼,以母親的性子,她決定下來的事情,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般強悍的性子與父親相左,所以在父親遇到當年的蕭氏之后,才會擦出了火花。
“母親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這根本不是他是否樂意,極有可能是毫無回旋的余地。
“父親的意見也不重要嗎?”
甄氏情不自禁的拉住顧文風的手,語氣中的虛弱和無力著實讓人心疼,可顧文風能有什么辦法?
在顧英和陳香凝的事情上,沒準父親是樂見其成的。
用母親的話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做為回旋余地甚大的不重要的長房的嫡次子,顧英娶個哪怕不識大體的女子也不重要,更無論陳香凝還是顧府的外甥女呢。
甄氏無力的搖了顧文風的手掌兩下,終是無力的垂了下來,眼底帶著濃濃的不甘,“那也得我家英哥兒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