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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吃點苦頭

第144章吃點苦頭

藥是好藥,雖不能做到完好如初,只要不追求細節,還是看得過眼的。

顧文風一聽這話,兩眼放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見過陳香月以前的如花似玉,與此時的兩相對比,能恢復如初,誰還耐看這張辣眼睛的小臉,所以昨天晚上,陳香月提及此事時,顧文風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太后為人慈和,華兒當時常進宮盡盡心意。”

顧婉華想罵娘,誰特么的說太后為人慈和了?平時看到的,那都是在她老人家心平氣和的時候。

試想,一個深宮中的老寡婦,兒子顧不上搭理,女兒忙著在宮外野,孫兒更是無暇自顧,服侍的人各懷心思,個個捧著一張阿諛奉承的假臉,此種環境下,心情能平和到哪里?

顧婉華頭都沒抬,從鼻孔里嗯了一聲。

“月兒這臉,你亦當知,大夫說,那除疤膏可令其恢復昔日的容貌。”出門訪客,帶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妾出去,也倍有面子。

如現在這般,自己看著都辣眼睛,哪里能夠示人?

“這樣呀!”顧婉華很是真誠的笑了,“是藥三分毒,何況是,那種除疤膏正常人無礙,可于孕婦來講,有可致胎兒畸形的可能呢,爹爹,你說這可怎么辦呢?”

除疤膏這種東西,哪怕于朝臣都是極難得的珍品,可對皇宮中的太后,那都不叫東西了。

不用專程去求,上次在圍場和幾個表姐給太后逗趣時,太后就一個賞賜一瓶,當時還說道:“花兒一樣的年紀,磕了碰了,留下疤怎么辦?一人一瓶,拿去玩兒吧!”

當時,把個都快因為破相有了心理陰影的甄華,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拜當初顧婉華那瓶除疤膏所賜,她才能維持原來的模樣,所以這東西的好,她最有體會。

顧文風還沒說話,顧老太太就不樂意了,“陳姨娘現在進了顧府,就得守顧府的規矩。何況,你現在已身懷有孕,凡事都當以腹中胎兒為先,至于那些個什么膏啊藥啊的,都是華姐兒她們這種小姑娘們玩兒的東西,你要來做甚?”

既然是奉子成婚,那就得有個做母親的樣子,她可不想讓這陳家的女人給顧家生一個缺胳膊少腿的殘廢,就那磕磣相,誰歡喜得起來?

戴著紗巾,雖然看不透陳香月的臉色,想來也好不到哪里去,卻只能細聲細氣地下跪,“老夫人教導的極是,月兒知錯了。”

只是口頭知道了,還是不行,父親昨夜宿在這小騷、貨屋中,嗨了一個整個晚上,才引來了今日管自己討要除疤膏的橋段。

那邊的老夫人皺著眉頭,其實她是最看不慣這些小婦養的妾氏們的,可兒子喜歡,姑且容忍一二吧,畢竟還懷著孩子。

“知道自己有孕,當多加護衛,別動不動就下跪,便是你無礙,孩子也受不得的。”

陳香月也委屈,如老夫人所想那般,她一個小婦養的庶出女,身份使然,見誰不得跪地磕頭啊,尤其是方才自己還做錯了事情。

“謝老夫人教導,月兒知錯了。”

剛被丫環扶起,就聽顧婉華甚是認真地說道:“祖母啊,年輕人沒啥經驗。”

顧老夫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華姐兒說的極有道理,姨娘身邊無有可隨時教導的長輩,這可不行。

景姑姑,你再多找幾個靠得住的婆子,隨身照顧陳姨娘,務必順利生下老婦的孫兒。”

顧婉華暗中給自己家祖母鼓掌,太給力了!

陳香月的肚子里沒東西,她也裝不了多久,若說之前還能勉強撐一些日子的話,有了顧婉華的這番話,為了盡快恢復那勾人的容顏,估計她也得加快“流產”的計劃了。

而祖母先前安排的兩個婆子,就完全不夠用了,所以她才會加了把柴,祖母為了再多也不嫌多的孫兒,沒準比顧文風這個當爹的都要在意。

這看護程度啊……在陳香月正式流產之前,應該甚是銷魂。

銷魂這種事兒,并不是誰人的專利。

又要被親爹坑的顧婉華,也嘗到了銷魂的滋味,不只銷魂,而且牙酸。

通由此件事兒,顧婉華更深的了解了前世母親的悲苦和無奈。

此事陳香月人都破相了,還能對顧文風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前世那般的如花似玉,又生下一個足以在顧府站穩腳跟的兒子,還不得整天粘一起?

“真特么的沒出息!”甄華憤憤然地將一顆豆子扔進嘴里,“最討厭如此沒定性的男人!”

都這把年紀了,兒子女兒一大堆,還有資格專情哪一個嗎?如果這也算是專情,與甄氏這二十多年的夫妻又算什么?

唉唉,男人啊,“應該讓他吃點兒苦頭。”

顧婉華這氣惱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從接到父親給她的一份宮里的賞梅帖開始的,幾場風雪過后,梅花開的最是應景,宮里的冷妃娘娘要舉辦一個梅花宴,邀請京城中的小姐們進宮賞花。

這倒無妨,畢竟七皇子隔年就十六歲了,做為皇子也到了成婚納妃的年齡了,冷妃此舉亦是得了太后甚至文乾帝的允許。

這是誰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就連常年足不出戶的顧老太太都想得明白,偏偏,顧婉華那個素有智謀的親爹竟然接了一張,回府后還喜滋滋地表功勞:“回府的時候,正碰到七皇子的人,想著華姐兒一個冬季都悶在府中,就應承下來了。”

顧老太太一口熱茶未入肚,險些沒噎著,“大兒,冷妃娘娘這是要為七皇子選妃,我們華姐兒已有未婚夫婿,所去為何?”

顧文風尷尬的摸摸鼻子,訕訕說道:“是兒子思慮不周,想著,華兒進宮可以給太后請安解悶,所以就接了。

何況是,于姑娘家來說,能得邀請當是一份殊榮!”

說來說去,還是惦記著除疤膏的事情。

顧婉華氣得直翻白眼兒,不怪乎總有酸詩說‘誤國傾城色,君王不早朝’,如今破了相的陳香月都能讓父親神思不屬,陳家這教女的工夫,當是了得呢!

“怎么辦?”甄華做生意極好,腦子活絡轉的也快,可論起內宅這些彎彎繞,真是有所不及。

而且事關朝堂,她一個沒人脈的弱女子,真的不好出謀化策。

“去是不能去的。”如果之前七皇子沒有糾纏算計于她,去皇宮賞梅煮茶,倒也算一樁樂趣,如今嘛,是萬萬不能去的。

明知那是選妃宴,自己再去,豈不是個傻的?

而且,七皇子不僅是福薄之相,而且為人陰損小氣,就如同活在陰溝中的蟲子似的,還存著見不得光的心思。

與他發生牽連,以后有的霉運要倒了。

“總得去一個人,不然這帖子。”甄華反復看著,這宮里的帖子做工精美,用料不俗,拿到市面上起碼也得五兩銀,足夠中階層一家四口一年的吃食了……萬惡的剝削階級,正事兒特么的不做,專門出幺蛾子。

自己家小表妹,那若擱她那個時代,就是軍屬。

未婚夫婿去前線保家衛國,她這做未婚妻的是要受法律保護的,如今,卻還要絞盡腦汁的反算計。

有些事兒,順順當當拿來的總感覺不香,如果是自己爭來的算計來的,那就另當不同了。

比如修養了一段時間,已經身無大礙的陳香凝,在聽說了三表姐要進宮參加冷妃娘娘的梅花宴的時候,整個人就都精神了。

“消息可否屬實?”經了圍場之事,陳香凝已經不比從前,雖說解了毒,因為當初奇癢難耐,一時沒忍住,撓破撓傷了不少地方,至今這臉上身上還有些細小的疤痕。

“自然屬實。”這是之前伺候小姐的柳兒說起過的,柳兒如今在顧府三姑娘手底下做事兒,她的話自然錯不了。

“嗯,好好做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如今的陳香凝已經不再幻想著楚云皓了,那個人再好,已經與己無緣,而且,圍場之事后,她對權利的欲望達到了瘋魔的地步。

如果不是自己家父親位低人微,何至于讓母親相求大舅舅?

如果不是自己們身份不足,何至于胞妹重病,卻請不到太醫?對于顧婉華等人若說有恨,倒不如說,想要站在最高處,俯看她們如螻蟻般卑微,更讓她有成就感。

這些日子,她并沒如母親那般想盡辦法的從顧家找好處,而是痛定思痛的決定另想出路。

顧府再好哪如做皇家的女人過的舒服?

比如這個疤痛膏,于宮中那些有頭臉的女人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賞賜,可于她來說,尚要費盡心思的從唯一可能從太后那里得來賞賜的顧婉華處找機會。

“你要進宮參加梅花宴?”

顧茹疼惜地拉女兒坐在身邊,“你當知曉,于女兒家來說,進宮那是殊榮。”

如果顧婉華能聽到顧茹的這番話,當嘆一句,果是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親兄妹,竟然真的以為進宮是件了不得的好事兒。

“我不管,”陳香凝眼里吊著淚泡,“女兒就是想進宮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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