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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秋蘭圍場

第120章秋蘭圍場

那一次,就連太后她老人家,也受了些輕傷,人老了,禁不起折騰,驚嚇過度,之后身體一直不太好,在自己重生前,早就已經過逝。

不知何時,甄華來至身邊,用手肘拐了顧婉華一下子,咂咂嘴兒,“表妹,以往你們就在這里駐扎?”

顧婉華點了點頭,這正是她不解之處,以前來過好幾年了,大都駐扎在此地,也沒發生過什么。

“乖乖,老娘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眼皮子直跳。”

“哪只?”甄次雪先把脖子抻了過來。

“兩只都在跳。”甚至還用力閉了閉眼睛,“表妹,咱可不可以不在這地兒扎營?”心慌得厲害,真的不想久待。

這興許就是甄華不同于常人的第六感吧,事后,顧婉華如是想著。

“表妹,我怎么老感那邊的半截山有要塌下來的感覺呢?”不知是得了甄華的警示,甄元秋心里感覺也怪別扭的。

順著大表姐的手指,顧婉華看過去,以前多次前來,習慣成自然,倒也無甚感覺,此番被人再三說起,她竟也有了莫名的危機感。

“嗯,雖說要統一安排,好生說說,倒也可以在山谷外駐扎。”沒有硬性的規定,只不為是出于安全考慮,大家都統一駐扎,而且這山谷處還有一小河,便于飲水洗漱,做飯飲馬。

“咱們妹夫隨駕前來,肯定能給行個方便。”

甄華滿意地拍拍顧婉會的肩膀,楚云皓那個一直給她帶來好運的吉祥物,和表妹這個大腿湊一塊兒,她甚是欣慰。

“三姑娘你在這里啊!”胡嬤嬤氣喘噓噓的走了過來,因著一直以來的禮儀,讓她即便是前來秋蘭圍場,穿戴得都繁瑣規矩,無絲毫逾越。

只是,年紀大了,到底有些累人。

“胡嬤嬤何事?”

對于一直照顧楚云皓長大的嬤嬤,顧婉華亦甚是尊敬。

“太后宣姑娘前去見駕!”

見駕?想到過太后會傳召,只是沒想到會這般快,剛剛前來,就傳召,總有種不大真實的感覺。

有胡嬤嬤這個以前宮中的老人,很快將顧婉華收拾一番。

跟著前來傳召的太監,一行人走未多遠,到得一處有黃羅傘蓋的帳篷。

剛剛喘口氣兒,心里的小緊張還未放開,里邊走出個圓臉太監,“太后請顧三姑娘入內。”

雖然與太后有過一面之緣,交談也甚是和諧,可上位者素來喜怒不形于色,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她的真實表現,如果不是自己前世對那位老祖宗有所了解,第一次都不會有融洽的感覺。

皇室規矩大,這三拜九叩禮是不能廢的,而且這里不只有太后,那明黃一角想必就是當今陛下了。

“臣女見過太后,見過吾皇萬歲!”

“瞅瞅,哀家就說是個嘴甜招人喜的,還是我們二將軍好眼力,千挑萬選的姑娘哀家看上一眼就喜歡上了!”

顧婉華可不認為太后隨意的一夸,就敢翹尾巴,低著頭跪在地上,不敢亂動。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本將軍對顧三姑娘一見鐘情!”

哦?楚云皓也在這里嗎?聽這意思,這個大帳篷里,人還不少,只不過有皇帝和太后,其他人大氣不敢喘,故方覺寧靜。

“叫他說嘴,顧大人可是要聽好了,他日,這小子若敢欺負了我們三姑娘,顧大人可用哀家的拐杖打了他去。”

原不過是太后的一句玩笑話,顧文風卻跪地,“謝太后宏恩!”

“哈哈哈,楚統領……”

一陣宏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第一次聽到皇帝的聲音,顧婉華心有點不受控制的跳。

前世今生,她都沒見過文乾帝,做阿飄的時候,都沒敢往那邊飄過,心里發怵,一個魂體,萬一被撞個魂飛魄散怎生是好?

“顧愛卿,這是你家千金?”

“回陛下的話,正是小女。”嬌養著的女兒,原本還想多留家里幾年呢,一個不小心,就被大灰狼叼走了。

即便未得太后的懿旨,若女兒有被欺負,他也準備著打回去的,不信楚家二小子敢還手……哼,做岳父的就是有這個底氣。

被宮人扶起,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口,做個木頭人兒。

“顧三姑娘可是選好了需要安歇的帳篷?”

人老了,倒是愿意與年輕小姑娘們一起,又怕她們拘束,反倒落了小輩們的埋怨。

顧婉華兩手緊握,有些緊張,也有些躊躇,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文乾帝心情頗好地說道:“三姑娘討太后歡喜,朕甚心慰,但管說來。”說完還瞪了一眼,甚是懵懂的楚云皓……這是怪他不會照顧姑娘家的情緒嗎?

“怕擾了太后和陛下的興致。”恰如甄華所說的蝴蝶效應,自己的重生已經改變了許多,是不是會發生前世的坍塌,她不敢確定,可也不想真正到了事情發生時,會被一石頭砸死或是砸殘。

不管前世的夢境是否會應驗,既然心中不安,何不順心意行事?

“既然太后有旨,我兒不妨大膽直說。”感受到了女兒的緊張,顧文風投過一個鼓勵的眼神。

顧婉華微微一笑,她倒不是真的緊張,而是不知如何說起。

“臣女與幾個表姐,想在稍山谷斜對面的小山包安置?”

“因何?”那地方偏遠了些,雖說這個時候侍衛眾多,不會發生什么意外,幾個小姑娘在一起,畢竟讓人不放心。

“父親亦知,表姐臉上舊傷未愈,此時更是癢疼難耐,極其不適,言道,不日將有陰雨天。

是故,欲選一干燥處安歇。”

顧婉華便是再膽大,亦不敢在御前說什么心發慌,山欲倒的壞興致之語,發生意外那是你烏鴉嘴許會成為不吉之人,沒發生意外,可能說你是胡言亂語,擾亂視聽。

所以,這話還真不敢隨意出口。

“真的呀?還有這一說法。”許是初聽此種話,太后竟是一臉的驚奇。

“民間當有此種說法。”沒發生的事,誰敢拍胸脯打包票。

即便話說的如此委婉,也有人開口反駁,“小施主且莫妄言,此番前來,陛下請了欽天監,皆語無礙。”

顧婉華蹙眉,甄華曾說起過,對天氣的測算不過是個概數兒,對于某些地區,尤其是山地這種局部地區,根本做不得準的。

本不想多語,卻又聽那個和尚說道:“太后,小姑娘能懂是甚么,莫要因小兒口中的不良語,敗了興致。”

顧婉華有些不喜,遂抬眸道:“大師可曾聽過,山中晴雨季,落霞便是秋。白云千鶴里,仙家無處求。說的便是山中倏來倏去的變幻,恰如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連神仙都奈何不得。”

“阿彌陀佛,貧僧音寶!”

老和尚單手豎在前胸,口誦佛號,對顧婉華甚是不滿。

再看顧婉華,兩眼盯著音寶大師,小嘴微翕,整個人怔在了原地,似乎真的被驚住了。

顧文風輕咳一聲,“大師寶相莊嚴,把我兒給驚住了。”

老和尚略顯得意的緊了緊面色,又誦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

大和尚剛才開口太過急迫,就連剛進來,不知發生了何事的顧婉華都感覺到了。

但這只是一方面,若說普慶寺的其他高僧,她或無緣得見,可這音寶大師,她卻是太熟悉了。

原因無他,都是死后做阿飄時候發生的。

楚云皓將她安葬之后,起初并未守在孤墳前,與她超度安魂的就是普慶寺的音寶大師,形容枯槁的老和尚慈眉善目,給她誦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經文,方才令她惶惑不安的魂靈漸安。

之后,老和尚還給她做了一個牌位,每年忌日的時候,都要會她再誦七七四十九日的經文,她重生那一年,普慶寺卻意外遭難。

因為音寶大師的原因,她倒是仔細聽人說起過一些相關的事情,說是普慶寺的音寶大師,在外坑蒙拐騙,而且還私生了好幾個兒子,甚至一度與叛賊相互勾結,所以才給普慶寺眾僧帶來了滅頂之災。

僧眾或流放或當秋后問斬,唯有主持,僧值和音寶大師,審都未審,就直接祭了佛祖……簡直是佛界的一大災難。

之所以知道的稍微詳細,直到臨死前一刻,音寶大師懷里還揣著她的牌位,不停歇地誦讀經文。

顧婉華亦曾不解,一個數十年如一日在后山潛心修煉,住在普慶寺后山風洞中的老和尚,哪來的時間與精力跟人生娃娃,為非作歹。

可當看到站在太后左下首敬若上賓的大和尚時,終是明白了,此人較之于音寶大師胖了好幾圈,模樣卻有七分相像,身量略高了些,但于不相熟之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而且,亦不似音福大師那般慈善,于顧婉華看來,甚是虛浮,完全擔不起得道高僧的稱呼。

一動不動的怔愣之間,完全聽不到那位假大師的禪機,只能看到兩片厚唇一張一翕的喋喋不休。

醒過神來,正聽楚云皓略帶歉意地說道:“太后見諒,三小姐一路勞乏,身有不適,微臣先且送她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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